;井君,你看我们今天能不能赶到虬津渡口。”日军猜明里炮旅团的旅团长澄田味大佐骑在马上对身边的战车大队长石井中佐说。这两个人都指挥摩托化部队的,但他们都喜欢骑在马上行军,觉得只有骑在马上才更显武士道精神。

    由于野战重炮和战车混编而成的日军战车集团刚刚结束在德安城下的战斗,稍经修整后,便向着虬津渡口的方向推进了。在他们正面担任阻击任务的中**队,无不是一触即溃,那些用来对付步兵的鹿柴、堑壕等对于坦克根本不起作用,缺乏反坦克武器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日军的坦克在自己的阵地上横冲直撞,把他们的防御体系完全摧毁。

    连续的胜利使澄田味和石井等指挥官变得更加骄横,他们向网村宁次立下了军令状,扬言只需要一星期时间,就能够推进到南昌,结束这一场会战。

    听到澄田味的询问,石井答道:“大佐,就打仗来说,现在一点问题都没有,我们最大的障碍就是道路。支那的地方官员实在是太不称职了,这样一条主要的公路居然也会如此泥泞。”

    从德安到奉新的公路原本质量就不好,**为了阻滞日军的进攻,又对道路进行了破坏。连日的阴雨也使得道路的状况更加恶化,江西特有的红土粘性极大,坦克开过时。地上的泥土全都粘在履带上,越滚越大,坦克也越开越沉,最后坦克兵不得不下来把覆带清理干净,否则就根本无法再往前开了。

    “我的重炮也难以前进,现在最好是能够连续出几天太阳,把地晒干,我们就可以全前进了澄田味说。

    “毒!”一声巨响打破了澄田味和石井的幻想,他俩骑的马被爆炸声惊得哧溜溜乱叫,二人在马上晃了几晃。好悬没掉下去。

    “怎存回事?”石井问道。

    “报告,我们最前面的战车压着了地弈!一辆战车被炸毁了。”一名参谋跑回来报告拜

    “地雷?”石井诧异道,“什么样的地雷能够炸毁我们的战车?”

    他下了马,踏着泥泞来到队伍前面,只见地上炸开了一个直径足有五米的大坑,刺鼻的硝烟还在翻滚着。一辆战车已经被掀翻在一旁,履带被炸成了几截,战车底部也被炸穿了,可以看到里面乘员黑乎乎的死尸。战车边上还有几名被炸得肢体不全的步兵,这应当都是被殃及的池鱼了。

    “这是专门的反战车地雷。”参谋向石井分析道,“前面步兵已经探过路了,这枚地雷没有爆炸,只走到我们战车经过的时候才爆炸,是典型的压式地雷。地雷的装药过了4公斤,而且是烈性的药,我们的战车装甲无法抵御。”“派出工兵探雷!”石井命令道,“战车大队原地休息,等工兵探明道路再前进

    重炮和坦克都停了下来,配署战车集团的步兵联队布好了警戒线,一个小队的工兵套着沉重的防护服,拿着探雷器开始沿着公路搜寻地雷。

    “滴滴滴”探雷器出了警报声,日军工兵连忙卧到,小心翼翼地在测出目标的地方洒上了一圈石灰,然后拿着小型的工兵锹开始挖掘。

    好一会,工兵锹触到了一个坚硬的东西,工兵心中暗喜,他扔了工兵锹,改用手轻轻地拔拉开地上的湿泥,露出埋在下面的铁器。埋在泥里的是一个黑漆漆、圆乎乎的东西,上面没有一点缝隙,工兵歪着头想了半天。也看不出这枚地雷是如何触的。

    “中尉,请你过来看一下,这种地雷我没有见过。”工兵没办法了,只好喊来自己的上司。

    中尉是个排雷专家,自诩研究过全世界各种类型的地雷。听到手下的呼唤,他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同样伏在地上观察着。

    “中尉,你看这是什么雷?”工兵用请教的语气问道。

    中尉伸手摸了摸,忍不住又用手敲了敲,也陷入了格闷之中。

    “这种地雷,我看着挺眼熟的,可是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工兵提示道,“这个形状,我一定是见过的

    中尉把圆型物体周边的泥土挖开,用手顺着圆型物体的边缘向下探去,这才现,这个物体只有上半部分是圆的,再往下摸,就没有了。他又尝试着往里面掏了掏,不禁羞愧难当,勃然大怒:“巴嘎,谁把钢盔埋在这里了!”

    工兵恍然大悟,这东西可不是看着眼熟吗,每今日军士兵脑袋上都扣着一个”只是这一个被刷上了黑漆。钢盔也是铁制品,同样能够让探雷器感应,只是浪费了他半天的感情。儿儿二泣泥里的钢蔫揪了出来,打算扔得远污知他…钢盔,一声巨响就从他脚下传出来了,一枚埋在钢盔下面的磁性地雷被他引了,中尉和工兵一起,飞上了九天。

    “成功了!”藏在不远处江坡上观察战况的张筷文一拍巴掌,得意地小声喊起来,“看看,我设计的反工兵地雷挥作用了!”

    刘瀚海纠正他说:“别吹了,里面的机械部分,还不是我给你设计的?你只知道傻乎乎地装药而已。”

    林蒸也凑热闹说:“如果不是我研究的强磁铁,你的触系统还不知道有多笨重呢?”

    这几位昔日中央大学的大学生,现在都成了军工专家,在李文仪的指导下,他们搞了许多明创造,现在正好到战场上来检验这些创造的效果。去年张筷文在稀春参加过对第6师团的围歼战,大学生们都羡慕得两眼红,这一次听说又有仗打,他们都缠着罗毅要求直接上前线了。在大学生们旁边,老兵痞都大同不屑地打击他们道:“你们都别吹牛,我怎么听说,这种反工兵雷是咱们营长明的,你们不过就是把它造出来而已?”

    大学生们都低声地笑了,刘瀚海道:“老部,打人莫打脸,揭人莫揭短嘛。这地雷的想法自然是罗营长明的,但我们兄弟几个能够把它设计出来,不也有一份功劳吗?。

    道路上,零星的爆炸声还在不时地响着,每一声爆炸,都意味着有一名日军的工兵死于非命。罗毅明了七八种不同类型的反工兵雷,他把工兵排雷的动作分析得十分透彻,再围绕着这些动作设计出专门的反制手段。一种武器设计到如此程度,已经不完全是为了实战需要,而更多地是为了满足罗毅的恶趣味了。

    “报告中佐,我们的工兵已经阵亡了万人,后续的排雷任务恐怕是难以完成了。”工兵队长怯生生地跑去向石井汇报,排雷的工兵被地雷炸死是很正常的事情,但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出现如此大的伤亡,却是从来没有过的。更关键的问题在于,没有人知道这些地雷到底是如何引爆的,这种未知的危险,才是最可怕的。

    工兵队长曾经专门去观察过几处排雷现场,在他认为必定万无一失的情况下,地雷却非常诡异地被触了,幸好他多存了一个心眼,没有凑在跟前,否则他已经和排雷的工兵一起粉身碎骨了。这些地雷的引爆方式千奇百怪,像磁性地雷。靠的是旁边的一个磁体来维持稳定,一旦这个磁体被移开,地雷当即就爆炸了。还有的地雷是由内部的一个水平仪来控制的,只要起雷的时候把地雷倾斜了旧度角,地雷也会爆炸。这些引爆的花样,早已出了日军工兵教材上的知识范围,使工兵们感到了极端的无助。

    “这我不管,我命令你,再个小时之内必须排除掉所有的地雷石井狂叫道,“如果不能排除掉,你就亲自去踏雷好了”。

    “报告中佐,我亲自去踏雷也解决不了问题,反战车地雷靠人踩是无法触的,必须有足够的压力才行。”工兵队长顶撞道,“我已经准备好为天皇而玉碎了,但我担心的是,即使是这样,我们也无法找出埋设在公路上的地雷

    石井狞笑道:“那好吧,等你玉碎了。我就亲自开一辆战车到前面为整个战车部队开路,我不会让几颗地雷挡住帝国战车的铁流的。”

    “嗨”。工兵队长向石井敬了一个军礼,满怀悲壮地带着工兵们又扑向排雷现场。他受不了那种钝刀子拉肉一般的恐惧,身先士卒地亲自排雷去了。五分钟后,随着一声爆炸,工兵队长终于实现了为天皇玉碎的愿望,而且碎得十分彻底,”

    爆炸声终于停歇下来了,在战车集团前面2公里的道路上,横七竖八地分布着日军工兵们的残肢,血淋淋地散着哀怨。

    “罗子,我现,你真的挺缺德的”。乐家林乐呵呵地看着一片狼籍的雷昼,对罗毅说。

    罗毅笑道:“话不能这样说,他们不是急于要去见他们的大神吗,我只是帮了他们一把而已,做好事不收钱,也不留名,德莫大焉

    张二虎问道:“营长,鬼子的工兵全报销了,你说下一步他们怎么办?会不会直接开着战车去淌雷啊?”

    “我如果是鬼子,就毫不犹豫地去淌了罗毅说,“你想啊,中国人这么穷,能埋得起这么多反战车地雷吗?,,我总共只埋了两颗而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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