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哭个没完没了，刘营也只好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劝慰着，支吾着：“恩，恩……啊，啊……哦，哦……好，好……对，对……行，行……成，成……那么就这样，暂缓一缓，缓一缓……”
好不容易女人的情绪慢慢缓了下来，眼泪也渐渐收住了，可是絮絮叨叨的话却一句也没有减少：“上海也去过，北京也去过，他们的医生好，知道我们娘儿俩没有钞票，啥噶化验不要紧的就不要做，啥噶药贵的，可以用便宜的就用便宜的。噶么才能叫做好医生喏，你说是不是？……”
（大姐，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不在那里看病了呢？）
“本来么，在那里彻底治好了才回来，没有办法呀，在外面没地方住啊，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想还是回来的好。对不对啦，总是在自己家门口医院看看，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样的诺，对不对啦？……”
（但愿你说得不是真的，不是被他们医生赶回来的。）
“哪个晓得啦，噶里个医生啦比外地的医生还要结棍啦，动不动就拖到噶里拍个片子，动不动又来抽个血，蛮蛮好的一件事体被他们弄得噶复杂啦，蛮蛮好的一个人被他们血都抽光啦。噶病人本来就是身体不好，哪里能够被他们噶样子弄来弄去的啦，人都被弄死的啦，你说是不是这样啦？……”
（我还真没有听说过用检查整死人的。）
“噶么大家都说省立医院好，省立医院好，我想想么也好噶，就到省立医院来的，哪个晓得啦，噶里个医生也是一模一样噶啦，一住进来，啊？医生都没有来看过啦，就叫我们抽血的啦。抽血么啊也不是不可以，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诺。对不对啦？……”
（我是有说法的，可是你不听啊。）
“说法啊没有的。你们医生都是一样的啦，我在市立医院的时光么也一样的……”
（徐诺啊徐诺，怎么收这么个病人进来，难道是专门来对付我的？不用那么歹毒吧。）
眼看她没完没了的，李力扬早就溜了，刘营走也不是，站着又不耐烦，好几次走神被女人猛地一问，硬生生又被拉了回来。
（看来这个女人对主导这样的谈话很有经验，知道这样烦琐的谈话没有多少人能够耐受，所以设置了很多的问答题，而且问答题后面总会留足够的时间给你解答。这样一来，刘营是被她套得牢牢的。而每次他想逃的时候，她就像粘粘纸一样贴上来，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0.8米左右。）
刘营苦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煎熬，这时候的他视力大增，乜着眼就看见一人：穿着白大褂，高高瘦瘦，戴着无框眼镜，看清了，左脸颊还有颗黑痣，不是姜东俊是谁。
姜东俊的头突然出现在门口：“刘主任……。”
（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哦，你来了，怎么说。”刘营乘机走出了女人的包围圈，逃命也似地逃了出来。
姜东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营顺势一拉，把他拉出病房：“小姜，我有事跟你说呢。”
“什……什么？”姜东俊的语气犹豫不绝。
刘营也不敢多说：“这个，晚上上我家吃饭吧。”
早知道，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当初就不应该上那贼船啊，结果生生把自己给掉河里了。
事到如今，也没的后悔药吃，走一步算一步吧。
好不容易女人的情绪慢慢缓了下来，眼泪也渐渐收住了，可是絮絮叨叨的话却一句也没有减少：“上海也去过，北京也去过，他们的医生好，知道我们娘儿俩没有钞票，啥噶化验不要紧的就不要做，啥噶药贵的，可以用便宜的就用便宜的。噶么才能叫做好医生喏，你说是不是？……”
（大姐，既然如此，那你为什么又不在那里看病了呢？）
“本来么，在那里彻底治好了才回来，没有办法呀，在外面没地方住啊，又人生地不熟的，想想还是回来的好。对不对啦，总是在自己家门口医院看看，就好像是自家人一样的诺，对不对啦？……”
（但愿你说得不是真的，不是被他们医生赶回来的。）
“哪个晓得啦，噶里个医生啦比外地的医生还要结棍啦，动不动就拖到噶里拍个片子，动不动又来抽个血，蛮蛮好的一件事体被他们弄得噶复杂啦，蛮蛮好的一个人被他们血都抽光啦。噶病人本来就是身体不好，哪里能够被他们噶样子弄来弄去的啦，人都被弄死的啦，你说是不是这样啦？……”
（我还真没有听说过用检查整死人的。）
“噶么大家都说省立医院好，省立医院好，我想想么也好噶，就到省立医院来的，哪个晓得啦，噶里个医生也是一模一样噶啦，一住进来，啊？医生都没有来看过啦，就叫我们抽血的啦。抽血么啊也不是不可以，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的诺。对不对啦？……”
（我是有说法的，可是你不听啊。）
“说法啊没有的。你们医生都是一样的啦，我在市立医院的时光么也一样的……”
（徐诺啊徐诺，怎么收这么个病人进来，难道是专门来对付我的？不用那么歹毒吧。）
眼看她没完没了的，李力扬早就溜了，刘营走也不是，站着又不耐烦，好几次走神被女人猛地一问，硬生生又被拉了回来。
（看来这个女人对主导这样的谈话很有经验，知道这样烦琐的谈话没有多少人能够耐受，所以设置了很多的问答题，而且问答题后面总会留足够的时间给你解答。这样一来，刘营是被她套得牢牢的。而每次他想逃的时候，她就像粘粘纸一样贴上来，他们的距离始终保持在0.8米左右。）
刘营苦受了将近一个小时的煎熬，这时候的他视力大增，乜着眼就看见一人：穿着白大褂，高高瘦瘦，戴着无框眼镜，看清了，左脸颊还有颗黑痣，不是姜东俊是谁。
姜东俊的头突然出现在门口：“刘主任……。”
（来得正好，我正要找你呢。）
“哦，你来了，怎么说。”刘营乘机走出了女人的包围圈，逃命也似地逃了出来。
姜东俊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刘营顺势一拉，把他拉出病房：“小姜，我有事跟你说呢。”
“什……什么？”姜东俊的语气犹豫不绝。
刘营也不敢多说：“这个，晚上上我家吃饭吧。”
早知道，会有那么多麻烦事，当初就不应该上那贼船啊，结果生生把自己给掉河里了。
事到如今，也没的后悔药吃，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