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彩光流离变幻数百只桃红色的飞萤交织飞舞异香扑鼻一切宛如梦境。

    拓拔野脑中轰然作响天旋地转刹那之间呼吸不得泥塑一般地冻结着木楞楞地望着白衣女子清丽容颜脑中一片空白。心绪迷乱口干舌燥哑声叫道:“仙女姐姐!”但那一声呐喊在他喉咙中窒堵仅仅化为沙哑而低沉的呢喃。

    白衣女子那双清澈妙目直直地凝视着他既惊且羞似怨似怒。洞壁诸多彩珠的眩光映射在她的脸容上晕光绚然如雪夜花树碧海珊瑚。那清冷淡远的寒香丝丝脉脉钻入鼻息如此悠远又如此迩近。

    淡淡的幽香在他的体内悠扬绕走仿佛春风徐拂海浪轻摇。突然之间他彷佛又—到四年前的那个月夜;寒蟾似雪竹影落落玉人长立低垂眉一管洞箫清寒寂寞……那淡雅寥落的箫声、悠远飘渺的冷香穿透了四年的时光铭心刻骨从来不曾淡忘。

    白衣女子蹙眉凝视妙目中闪过奇异复杂的神情。羞怒交集俏睑薄嗔纤纤素手颤抖地抵住他的胸膛想将他推开来。拓拔野大梦初醒低头下望“啊”地一声面红耳赤热血瞬息灌顶!

    那白衣女子衣襟半解素胸如雪依稀可以看见浑圆雪丘急起伏桃红色的鸡头软肉在巍巍颤动。软玉温香春色满怀。拓拔野心跳如狂热血如沸连忙扭开头去挺臂起身想要立时离开。

    但匆忙狼狈手指无意中扫过白衣女子的**白衣女子蓦地玉靥晕红花唇微启出一声低低的颤抖呻吟;娇喘声中冷月冰潭似的眼波忽然冰消雪融如春水般急剧波荡。双臂倏地抱拢软绵绵地搂住拓拔野纤腰曲挺一双修长莹白的大腿濑洋洋地勾夹住他的腰腹如八爪鱼般将他紧紧缠住。

    拓拔野大吃一惊还未待回过神来白衣女子十指交缠于他黑之中幽香扑面柔软湿润的两片花瓣已经贴上了他的嘴唇。气如兰馨丁香辗转那柔软的舌尖如火苗一般将他的欲火瞬间点燃。

    拓拔野脑中轰雷连奏迷糊混沌。流萤飞舞清寒幽香在他身侧缭绕周转欲火轰然蔓延。狂喜、惊异、羞怯……突然迸爆开来又如重重火焰狂肆跳跃随着那沸扬**焚烧全身。他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本就对她神魂颠倒刻骨铭心;此时意外重逢佳人眷顾温柔缠绵心中迷狂快乐不能自已。一时之间再也无法呼吸、无法思考迷糊之中想道:“倘若是个梦就让我永远也不醒来吧!”

    眼花缭乱天旋地转琼津暗渡唇齿留香。丰满温软的乳丘在他胸膛的挤压下颤动滑腻的肌肤冰凉而又滚烫这一切如此真实又如此虚幻。当她咬住他的嘴唇吸吮流溢的鲜血颤声叹息他体内的火山终于崩爆喉中蓦地出一声狂暴的喘息。

    桃红色的流萤漫漫飞过眼前迷乱。拓拔野脑中嗡然欲火如焚。想到怀中尤物乃是自己梦牵魂萦的仙女姐姐而她竟主动地与自己缠绵欢好那沸腾情火更加炽热若狂。朦胧之中他的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仙女姐姐……她为何会如此呢?”隐隐之间觉得似有不妥。但温滑软玉幽香袭人这念头一闪即逝心中迷迷糊糊地想道:“男欢女爱天经地义!管他***紫菜鱼皮……”只欲顺水推舟颠鸾倒凤。

    当下长臂舒展将她紧紧搂住朝她脖颈上吻落。白衣女子嘤咛一声在他怀中簌簌抖满脸飞红。懒洋洋地将臂弯勾住拓拔野的脖子朝他怀里钻去。

    刹那间拓拔野看见她玉臂上嫣红的守宫砂如雪地红梅娇艳夺目蓦地一凛。突然想道:“是了!仙女姐姐端庄淡雅冰清玉洁!就像……就像仙子一样!怎么竟变得如此放浪?”一念及此蓦地大震登时从神魂飘荡中再度清醒。细细回想当日与白衣女子相处的一夜她直如雪山冷月遥不可及何以今夜竟判若两人?

    强自收敛心神意念凝集将熊熊欲火镇压而下。凝神观察见她眼波迷离涣散神智混沌不清双靥酡红娇艳唇角似笑非笑眉宇之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淫亵之意更加大觉古怪。念力及处觉她丹田之内真气竟荡然全无只有一股妖邪气浪在经脉汹汹游走心下大骇。

    思绪飞转蓦地一动:“难道她中了妖人暗算方才变得如此妖冶放荡吗?”转头四顾山洞四壁珠光眩然地上铺了厚厚的白牦牛地毯。洞中四角各有一个鹿角香炉异香袅袅。南侧山壁有一个紧闭的石门。东侧岩壁上镶嵌一面水晶大镜正映照出自己与白衣女子紧紧交缠躺于一张象牙床上的模样。心中一荡俯身凝神望去床沿竟刻满了男女交合的淫亵图纹;而四壁凹凸纹理错落透过灿然珠光隐隐也可看出壁上雕刻的乃是极为淫猥的图案。

    香炉袅袅奇香缭绕。比翼鸟在白牦牛地毯上蹦蹦跳跳互相啄击扑打出奇怪的呢喃声。拓拔野微吃一惊心道:“是了!难道这香炉中的香烟竟是催情之物吗?”轻轻一嗅异香入脑薰然欲醉全身上下轻飘飘宛如在云端飘浮。他谙识药草登时分辨出这异香乃是迷幻香木闻嗅久了必定出现美妙幻觉飘飘欲仙虽非催情之药但亦远非正经之物。这洞穴中妖邪淫异必定是什么邪魔外道的所在。心中更加确定仙女姐姐必是遭受妖人算计才变得这般反常。

    但心中接着又是一凛:此处究竟是什么地方?仙女姐姐究竟是何人?她又是被什么妖人所算?以她真气念力之强又怎会被这区区春毒所乘?何以浑身真气荡然无存?……诸多疑问接二连三地瞬间涌上心头。

    白衣女子迷迷糊糊中将他头按到自己**之间素手温柔而又渴切地摸索他的身体。拓拔野被她纤手一握“啊”地一声神魂飘荡几欲喷薄。异香缭绕那滚烫的疼痛的**让他几乎又要沉沦其中。蓦地咬牙凝神心道:“仙女姐姐被妖人算计倘若我此时抵受不住玷污她清白之躯我与那些淫邪妖魔又有什么两异?”当下猛地一咬舌头血腥味随着剧痛蔓延开来神识大转清醒猛地将她纤手从自己身上拉扯开来抽身后退。

    白衣女子眉尖轻蹙低声呻吟胡乱伸手去摸索。拓拔野无奈深吸一口气低声道:“仙女姐姐得罪了。”将她双手反转背后牢牢抓住。她真气全失动弹不得挣扎片刻便无力地瘫软下来。蓦地弓起身子紧紧贴着拓拔野的身体娇喘颤栗泪水涟涟而下。

    ※※※

    当是时忽然听见洞门之外响起轻微的脚步声由远而近似有三人。拓拔野一凛凝神倾听。

    三人在洞外站定一人吃吃笑道:“洞房花烛良辰美景得了这梦寐以求的仙子七郎你可别忘了我们的好处。”声音银铃悦耳带着轻佻淫邪之意乃是一个女子。又听一个雄厚的男子声音笑道:“我怎敢忘了鹿仙姑的好处?钟山的六百童子你看上哪个只管拖回鹿宫便是。”

    拓拔野一凛鹿仙姑?难道竟是“大荒十大妖女”之中的西海鹿女么?西海鹿女位列西海九真之一生性淫邪极好男色鹿宫男妃之多尤甚龙女雨师妾;且喜新厌旧心狠手辣玩腻的男妃必定活生生地喂送西海鲸鲨。心中一动当年在古浪屿上曾听金族游侠说起西海鹿女研磨的催*情药药性之烈天下无双就是石头吃了也要喷出岩浆来。难道仙女姐姐便是中了她的算计吗?

    却听鹿女啐了一口笑道:“没情没义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我啦!想要用黄毛小子打我吗?”

    那“七郎”哈哈笑道:“好姐姐那还不好办?”突然低声说了几句隔着洞壁听不真切。

    鹿女脆笑啐道:“胡说八道!”

    语调淫邪妖媚听得拓拔野面红耳赤。他出神聆听手上不由得放松了些白衣女子蓦地挣脱开来腰身一挺抱着他滚落床下。“当”地一声床角香炉被瞬息打翻淫香弥漫。

    洞外三人吃了一惊那“七郎”试探着叫道:“仙子?”白衣女子嘤咛一声像是哭泣又像是呻吟。拓拔野怕她出什么声响引得外面三人冲将进来不及多想蓦地低头封住她的花唇将那一声欢愉的叹息堵在丁香贝齿之间。

    鹿女笑道:“你的仙子已经变成荡娃啦!”

    七郎嘿然淫笑道:“有了仙姑的灵丹妙药石头也会开花。”三人哈哈大笑极为淫猥。

    拓拔野心下大怒忖道:“仙女姐姐果然是被这淫妇陷害。却不知那两人又是什么妖魔鬼怪?”惊怒之余心中蓦地一阵欢喜松了一口长气。适才虽然猜到白衣女子是为催*情药物乱性但未得验证始终无法释然。此刻得知白衣女子如此妖冶果然不是出于本性心中的疑虑立时消散。

    却听第三人尖声笑道:“就算没变成荡娃她已经手无缚鸡之力七郎想要她往东她还能往西么?”

    七郎笑道:“童子此言差矣我烛鼓之堂堂伟丈夫岂能做这种强人所难之事?这种欢爱情事需得两厢情愿才能得其妙处。”顿了顿又道:“再说仙子体内九十九种春毒一齐作若是七郎我不舍身相救岂不是要累她香消玉殒吗?”三人又是一阵淫笑。

    拓拔野越听越怒直想踢开洞门将门外三人砸成肉酱。但白衣女子听若罔闻只管懒洋洋地抱着拓拔野的脖颈转辗蜜吻出断续的叹息与呻吟。

    西海鹿女吃吃笑道:“现下时辰已到你的心上人必定已经浑身酥软欲火中烧只等着你好好地疼惜啦!”

    那童子尖声笑道:“七郎岂是怜香惜玉之人?只怕明日我们再来时已经认不出这娇滴滴的仙子哩!”

    七郎嘿嘿笑了几声悠然道:“我费尽心力才得到姑射仙子岂能如此暴殄天物?”

    拓拔野大吃一惊全身蓦地僵硬。姑射仙子!难道仙女姐姐竟是当今木族圣女姑射仙子蕾依丽娅么?突然想起当日在玉屏峰上邂逅她的情景诸多细节贯穿一处豁然而通。是了!倘若她不是木族圣女当日又岂敢贸然闯入青帝御苑?又何以会吹奏《刹那芳华曲》?……心下大骂自己糊涂愚蠢无以复加。

    却见姑射仙子双眼紧闭长睫颤动双靥娇艳欲滴娇喘吁吁楚楚动人之态令拓拔野心中又是震颤又是迷乱心想:“天可怜见让我在这淫邪蠢物玷辱仙女姐姐之前赶到此处。我拓拔野拼了性命不要也决计不能让仙女姐姐的清白有丁点受损。”蓦地想起自己这般赤身**地与姑射仙子交缠一处已经大大污损了她的清白登时脸上一红羞惭愧疚想要挣脱开去。

    但姑射仙子受那**所激正浓情似火意乱情迷怎么也不松手反倒勾缠双腿将他腰部牢牢夹住。拓拔野被她这般紧紧缠抱登时又有些心猿意马欲火中烧。好不容易闭上双眼凝神咬牙挣脱开去姑射仙子又出哭泣一般的呻吟拓拔野大惊连忙又俯身将她樱唇堵上。

    香甜柔嫩的舌尖立时探入在他唇齿上刷过麻酥难耐耳畔细碎**吐气如兰拓拔野小腹中登时又窜起熊熊欲火。心中一阵迷乱、欢喜想不到时隔四年竟能与梦萦魂牵的仙女姐姐这般稀里糊涂地裸身缠绵。造物弄人往往在意表之外。忽听那两只比翼鸟连声低啼扑翔踉跄在白牦牛地毯上交颈欢好。心中突然又是一动:“世人都说比翼鸟乃是姻缘鸟今日它们将我引到此处难道……难道我和仙女姐姐之间……”心中狂跳呼吸瞬间停顿。

    四年前在玉屏峰上初见姑射仙子的刹那他便已情根深种铭心刻骨。四年来虽然际遇连连跌宕历练逐渐少有想起之时但这份情感却如陈酒佳酿被他埋入心底最深处历久弥香。当此刻骤然开启沉淀已久的相思爱慕登时令他醉意薰然。

    却听那童子尖声道:“姑射仙子处子之躯圣女真元!七郎若能将她体内真元吸尽那就可列入十仙宝座了。”语气中隐隐有些妒羡。

    西海鹿女笑道:“列入十仙宝座有什么了不得?烛真神他日坐了黑帝之位七郎不就是太子吗?那可比什么十仙有趣得多啦!到了那时普天之下哪个美女不是囊中之物?这姑射仙子不要也吧”

    拓拔野正自意动神摇闻言又是大惊!敢情这七郎烛鼓之竟是水妖烛龙的儿子吗?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明白自己现下身在何处。在西海与金族寒荒之间有一处山脉名曰钟山虽在金族境内却是水妖国域。当年玄水真神烛龙便是这钟山山神。烛龙北迁之后想来这钟山便由其子继承了。

    又听烛鼓之嘿嘿笑道:“鹿仙姑是在吃醋吗?放心放心他日烛鼓之登上太子之位纳你入宫便是。”语气傲慢狂肆颇有洋洋得意之态。西海鹿女呸了一声竟似颇为喜悦。拓拔野心下恚怒益甚忖道:“他***紫菜鱼皮!寡廉鲜耻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杀机顿起直想起身出洞将他们尽数杀了。但转念又想敌众我寡未必就能讨得好去。自己败了倒也罢了但若累得仙女姐姐重落他们掌心那可是万劫不复的惨事。当下强忍怒意寻思脱身之计。

    眼光四扫洞中除了那石门之外别无缝隙。看来唯有从自己掉落下的那个甬道返身冲出了。但那甬道似乎是太过狭窄又极为陡滑高长想要抱着姑射仙子一起逃离似乎有些难度。稍作计议决定带着姑射仙子一前一后从甬道中冲出。

    却听那童子咳嗽道:“时辰差不多了鹿仙姑咱们走吧!可别搅了七郎的好事。”

    西海鹿女一笑道:“是了他都迫不及待啦!”与那童子一道告辞。烛鼓之也不挽留待到脚步声远去便转身朝洞门走来。

    拓拔野听他脚步临近心中一凛既来不及抽身逃离唯有凝神戒备。身下姑射仙子纤腰摇扭轻吮他的舌尖出低低的呢喃。一只手温柔地抚摸他的头另一只手抓着他的右手往那胀的柔软雪丘摸去。拓拔野心旌摇荡但强敌将至!连忙收敛心神。心念一动蓦一咬牙将她经脉尽数封住。

    脚步声在洞门外顿住烛鼓之徘徊数步出低沉淫亵的笑声哑声喃喃道:“仙子我的好仙子今夜瞧你如何逃出我的手心窝。”雄浑的声音中夹杂着急迫的渴切阴暗的喜悦。说到最后几字时连声音也禁不住颤抖起来。

    姑射仙子动弹不得但体内躁动邪气仍在急游走满脸红潮莹白酥胸急剧起伏水汪汪的大眼中满是诧异似乎不明白何以将她突然封住。眼波荡漾闪过哀怜、苦楚与炽热**交织的诸种神情。

    拓拔野不敢多看闭起眼将她白衣重新穿上然后迅整理自己凌乱的衣裳左臂舒展将她抱在怀中。蹑手蹑脚走到洞门左侧顺手一点将地毯上打滚的那对比翼鸟凝为冰块探手吸到掌中藏入乾坤袋中。然后轻轻地拔出断剑守在门侧。

    ※※※

    “嘎”地一声石门霍然打开一个九尺高的黑衣男子大步冲了进来作势欲扑喜滋滋颤声道:“好仙子七郎来了!想死我了!”眼见洞中彩光眩然象牙床上却空无一人登时僵住。就在这一刹那后脑一凉一柄森寒断剑己经抵住了他的脖颈听见一个少年笑道:“既然想死那我成全你便是。”

    拓拔野脚尖一踢将石门瞬间关上断剑刺入烛鼓之粗壮的脖颈渗出几丝鲜血。笑道:“烛小妖慢慢转过身来转得快了休怪我这断剑将你头颅切割下来。”烛鼓之又惊又怒不知究竟生何事。但念力探扫觉那神秘少年真气极强手中断剑又是木属神兵当下不敢蛮撞乖乖转身。拓拔野断剑则依旧抵在他的脖子上缓缓划过一道血痕。

    那烛鼓之高大强壮浑身黝黑的肌肉似乎要绽裂一般。头顶黑金冠颧骨高耸鹰钩大鼻碧绿色的三角眼深陷两旁满脸狂妄跋扈之色。额上左右各有一寸突起仿佛一对犄角。乌金丝绸长衫上绣了许多暗金色的花纹富丽堂皇但穿在他的身上却显得颇为怪异突兀。腰间悬挂一柄镶满宝石的玄冰混金弯刀。

    那双三角绿眼惊怒交集恶狠狠地打量着拓拔野仿佛想将他撕成碎片。冷冷道:“你是谁?竟敢私闯钟山!吃了猛犸胆吗?”似是突然看清那断剑面色骤变叫道:“无锋剑臭小子你是拓拔野!”目中凶光毕露!杀气更甚。

    拓拔野见他受制于己竟然跋扈凶悍若此心中怒意更盛右手轻送断剑又突入烛鼓之脖颈数分将他抵得鲜血长流接连后退。微笑道:“不错我就是拳打水妖烛龙脚踢朝阳天吴的拓拔野。你挟持木族圣女意欲不轨难道吃了龙鲸胆吗?”

    烛鼓之面色微变三角眼中凶芒一闪而过哈哈笑道:“姑射仙子乃是钟山贵客什么挟持不挟持?分明是你这下三滥的东海淫贼妄图以**迷惑仙子想将她从钟山上挟持而走被我现之后又想来胁迫我……”

    拓拔野听他居然反咬一口不由怒极而笑道:“是么?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胁迫胁迫你吧!”碧光一闪剑如游龙真气蓬然飞舞瞬息间将他周身经脉尽数封住。心想:“须得先逼他交出仙女姐姐所中的春毒解药。”对这水妖厌憎之至毫不客气真气毕集雷霆般飞起一腿重重地踹在烛鼓之的小腹上。

    “砰”地一声闷响烛鼓之低吼一声平空飞起倒撞在象牙床上登时将象牙床撞得粉碎。他周身经脉被封动弹不得!被拓拔野这般猛击险些连五脏六腑都迸碎开来。面色青紫险些晕厥。但他素来凶悍跋扈竟不服软喘着气恶狠狠道:“小子……老子非揭你的皮抽你的筋……”话音未落又被拓拔野当腹一脚踢得说不出话来。

    拓拔野微笑道:“解药呢?”

    烛鼓之头上青筋爆起犄角胀大了近寸碧眼凶光闪动!哈哈狂笑道:“你迷倒了姑射仙子却来向我讨解药真是笑话……”拓拔野二话不说青光一闪将他右手小指闪电斩落。

    鲜血激射。烛鼓之惨叫一声惊疑、狂怒、恐惧、不可置信地盯着拓拔野。他仗着自己是烛龙之子素来跋扈凶狂横行霸道从没人敢假以颜色更莫说赐以皮肉之苦了。孰料这少年竟胆大若此敢残伤其肢体!

    拓拔野性子温和颇为心软仁慈若在平素他断断不会下此辣手。但他奉姑射仙子为不可亵渎之神明爱慕膜拜眼见烛鼓之等人竟用如此卑劣手段妄图污其清白登时怒不可遏;又听闻这烛鼓之乃是老贼烛龙之子更加鄙夷厌憎。新恨旧怒一齐涌上心头哪里还能手下留情?

    拓拔野扬眉笑道:“我的耐心可没这般好。你的指头也没这么多吧?”

    烛鼓之剧痛攻心汗珠涔涔滚落咬牙狞声道:“小子你斩我一根手指我就斩你一只手臂……啊!”惨叫声中又被拓拔野剁去一根无名指。

    拓拔野笑道:“咦?我只有两只手臂岂不是大大吃亏?是了只需将你十指尽数剁了你又能拿什么来砍我手臂?”断剑在烛鼓之右手中指上稍稍比划微笑道:“解药呢?”

    烛鼓之痛得几欲晕去狂吼道:“操你***乌龟海胆!没解药!”拓拔野剑光一闪又将他中指齐根斩落。鲜血喷射白牦牛地毯上尽是斑斑红点宛如雪地寒梅。

    不想那烛鼓之虽然卑劣淫邪却极是倔强傲慢被砍去三根手指犹自大骂不绝倒令拓拔野颇为诧异心下不由起了些微佩服之意也不愿继续折辱毫无反抗之力之人。心中一软便想带着姑射仙子离开。但低头望见姑射仙子双颊似火眼波如醉心下一凛:“事关仙女姐姐清誉决计不能对这**留情。”当下剑锋一转在他胯间摇摆比画笑道:“他***紫菜鱼皮手指太多!毫不吝惜么?那我将这孽根剁了如何?”

    烛鼓之面色大变连汗水也仿佛瞬间凝结。森寒剑气迫在两腿之间一股冷冷杀气直贯脑顶。他知道这少年虽然满脸亲切微笑但下手却极是狠辣言出必践。关系子孙大事快乐之源任他凶狂倔强也不由惧意横生。

    拓拔野微笑道:“解药呢?”断剑一送立时将他裤裆撕裂。烛鼓之大骇登时崩溃叫道:“没解药!西海鹿女的九九极乐丹无药可解!”

    拓拔野厉声喝道:“无药可解?天下哪有不解之药!”剑锋一撩“嗤”地一声烛鼓之腿上血丝横流。

    烛鼓之惊惧欲狂大吼道:“只有男女交合才能清除春毒!否则二十四时辰之后必定经脉寸断、热血迸爆而死!”拓拔野见他惊怖恐惧满头大汗知道他此时必不敢说谎。心下失望怒意登生、喝道:“畜生!”一脚飞踢在他下颔上。烛鼓之闷哼一声险些将自己舌头咬断直板板冲天飞起撞在洞顶鲜血四溅重重摔落在地昏迷不醒。

    拓拔野怀抱姑射仙子提剑而立心中茫然忖道:“难道当真要以交合之法才能解救仙女姐姐吗?”心中狂跳面红耳赤。看见姑射仙子玉臂上鲜红的守宫砂登时大为羞惭又想:“他***紫菜鱼皮我在胡思乱想什么?仙女姐姐乃是木族圣女冰清玉洁之躯断断不可玷辱。倘若我如此作来岂不是与这**一样吗?”旋即又想:“但若不如此岂不是眼睁睁地看着仙女姐姐登仙吗?”心下混乱踌躇不决。

    当是时突听背后“嗤”地一声轻响两道凌厉杀气闪电冲来!

    拓拔野此时心乱如麻丝毫没有防备。体内真气被杀意所激蓦地破体而出倏地化为碧翠光弧绕体飞舞。却听“嗤嗤”连声似有无数锐气破入护体真气之中。

    拓拔野大吃一惊紧抱姑射仙子拔身前冲断剑急电般回身飞舞但为时晚矣背心微痛酥麻难当似是瞬息之间中了数十剧毒暗器。心下大骇大喝一声念力积聚定海神珠霍霍飞舞真气四冲。

    “嗖嗖”之声大作无数黑芒被激得缤纷乱舞急没入四壁之中。刺入背部的数十毒器也被瞬间激弹射出。

    只听一个女子脆笑道:“哎呀!好俊的小子好俊的身手。”

    又一个尖利的声音冷笑道:“俊个屁!中了我‘寒蛛冰涎’不消半个时辰就变成毛茸茸的黑蜘蛛了。”

    赫然竟是先前洞外的西海鹿女与什么童子。拓拔野大惊不知这二人从何处进入。旋身落定凝神望去只见三丈开外一男一女并肩而立。那女子黑似漆身材高挑雪白丰腴。笑吟吟的桃形俏睑上彩眉弯弯媚眼如丝春意盎然。身着鹿皮大衣衣襟半启露出高耸的雪球。脚蹬鹿皮长靴莹白的大腿上纹绣了一朵海棠娇艳夺目。腰间悬挂了一只小巧的鹿皮鼓右手上横持鹿角七星管当是大荒十大妖女之一的西海鹿女。

    那男子乃是一个身高不过五尺的侏儒眉清目秀微有鸡胸驼背仿佛一个稚嫩童子。但眼神凶狠凌厉满脸暴戾神色。右手正握着一柄九色丝绸伞急旋转。两人浑身上下逸散出凶厉怪异的真气强占先机气势凌人。

    “寒蛛冰涎?”拓拔野心中一凛突然想起《百草注》上曾提到此毒乃西海寒蛛的剧毒冰涎一旦见血则昏厥不醒半个时辰内皮黑内烂长出无数黑毛犹如蜘蛛一般长则一日短则两个时辰必定损命。唯有以棘丝草混合南海朵萨叠花吞服外敷方能解之。拓拔野心中微起惧意念力四扫但除了背部微有酥麻刺痛之外别无他感。惊诧疑惑那寒蛛冰涎一旦入体则浑身搔痒剧痛却不会殊无感觉。难道这侏儒是在恫吓自己吗?

    西海鹿女眯起双眼上上下下打量着拓拔野啧啧有声媚声道:“这般俊俏的小子若是真成了黑蜘蛛那就可惜啦!”

    拓拔野哈哈笑道:“就这么几根黄蜂似的小针一丁点寒蛛冰涎也能奈何我么?”思绪飞转寻思如何乘隙冲出再以真气迫出奇毒。

    侏儒冷笑道:“臭小子不知死活。你当我九毒童子的逍遥伞是挡雨遮阳的么?他***中了我四十八种奇毒还敢口放狂言。”

    拓拔野心中又是一凛九毒童子?这名字倒像是在哪里听过一般。是了!似乎也是西海九真之一乃是西荒第一用毒高手。因豢养西海寒蛛、极冻银蛇、千足蜈蚣、五彩虫、镣甲蚨、珊瑚蝎子、杀鲸蜂、西海毒蜮、泪粉蛾九种西荒至毒恶虫提其毒制百药故称九毒童子。手中逍遥伞中藏匿万千毒器杀人于无形之中。

    拓拔野心中寒意更盛但念力四扫始终没有现体内有何异状惊疑不定忖道:“怪了难道他的奇毒如此特异中毒之后也察辨不出吗?”

    九毒童子见他眼中闪过困惑惊异之色尖声冷笑道:“臭小子毒已攻心逼不出来了。我数三声你必倒地!”逍遥伞手中飞转森然道:“一——二——三!”

    话音未落拓拔野面色果然骤变青紫大叫一声仰身跌倒抽搐不已。银光飞闪数十道寒蛛冰丝从逍遥伞中离心飞舞将拓拔野连同姑射仙子紧紧缠住。

    九毒童子尖声笑道:“他***都说拓拔小子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想不到阴差阳错竟让咱俩抓住了。”极是得意。

    西海鹿女腰肢扭摆到拓拔野身前俯身下望。彩眉一挑笑吟吟道:“小哥儿姐姐真想好好疼疼你哩!可惜你砍了七郎三根手指眼下便是神仙也保不住你啦!”

    侏儒尖声怒道:“骚婆娘!罗里罗嗦什么?还不去救醒七郎?”

    西海鹿女依依不舍地瞟了拓拔野一眼走到烛鼓之身旁柔荑疾点将他经脉解开腻声道:“七郎七郎你没事吧?”吃吃笑道:“我们昨日偷偷掘了这甬道想看看你和姑射仙子颠鸾倒凤的模样想不到竟派上了大用场抓住了这厮。”

    原来拓拔野无意间由山顶冲落这山洞的甬道竟是西海鹿女与九毒童子为了偷窥烛鼓之**姑射仙子而挖掘出的密道。适才两人等到烛鼓之进入洞内之后立即赶往山顶沿洞滑下想要窥视春光不料却恰好瞧见拓拔野制住烛鼓之的场景。当下乘着拓拔野背对甬道怔怔出神之机齐齐出手以逍遥伞和鹿角七星管出诸多毒器暗算成功。

    烛鼓之大吼一声猛地跳将起来喝道:“操你***鸟龟海胆!老子剁了你!”他被拓拔野这番折辱狂怒已极身形电冲左手一闪挥舞弯刀朝着拓拔野怒斩而下。

    突然青光爆舞蛛丝飞扬。拓拔野哈哈大笑一跃而起。“轰啷”地一声巨响烛鼓之大吼一声高高飞起再次撞在洞顶坚壁喷出一大口鲜血。手中弯刀突然断为两半。

    拓拔野故意装作毒倒地等到烛鼓之毫无戒备欺身进入时猛地以断剑斩断寒蛛丝闪电反击登时将烛鼓之打成重伤。一击得手大笑声中气如潮汐断剑似电滔滔不绝朝着烛鼓之进攻而去。

    西海鹿女与九毒童子大吃一惊蓦地抢身冲上鹿角七星管呜呜激响逍遥伞旋起绚丽金光万千毒芒密雨激射。拓拔野一声清啸剑气如惊涛狂雷碧光纵横迸爆山洞内碎石四射飞舞。

    “轰”地一声三人齐齐后退。烛鼓之惨叫一声跌落在地。九毒童子二人出的毒针暗器被拓拔野断剑气芒格挡纷纷反弹不少竟射入烛鼓之体内。

    拓拔野哈哈大笑道:“你们连烛龙之子也敢谋弑敢情是不想活了!”九毒童子、西海鹿女又惊又怒倘若烛鼓之当真因此而死他们确实罪责难逃。

    突然“蓬”地一声巨响山洞石门崩炸开来平空一声惊雷爆吼。拓拔野只觉身后狂风卷舞万钧之力当头压下! <a href="" target="_blank"></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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