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至通在那里谈笑风声,这边银月四女也谈笑风声。

    一堆莺莺燕燕在一起,自然是买胭脂水粉。

    买脂粉的地方,自然是繁华的集市。

    成都繁华啊,人口近百万,市区人口都有个五六十万。

    洪武四年,明军灭明氏大夏政权。曹国公李文忠奉旨经理四川,他认为成都旧城狭小且城墙低,于是尽废成都汉唐内城,根据宋元城基增筑新城,垒高城墙深挖护城河,成都的城址没有多大变化。洪武十一年,都指挥使赵清增修外城,包砌砖石,周围20余里,高3丈4尺,比罗城小,但城墙有所增高。洪武二十二年,凉国公蓝玉为配合朱元璋第十一子蜀王朱椿就藩,再次督修成都城,力图把成都打造成“非壮丽无以示威”的金城汤池。此后,都督陈怀复又在宣德三年浚修成都城隍。崇祯年间,刘汉儒又培修一次。

    大体上,成都城墙此时绕城二十七里半,已经算是天下有数的大城。

    二十七里半周长,城区面积自然不算大。

    所以街上人挤人,人挨人,倒很有后世繁华商业街的味道。

    明代风气保守,虽然比不上清朝,可街上走的,大多是三十好几四十来岁的中年大嫂。还有一些,更是不能再看的老嬷嬷。

    象银月等四女如此青春年少,貌美胜花的,完全是只有过大年才会出来的小媳妇大闺女,堪称少有的胜景。

    引得书生们,富商们纷纷观看。

    看这四女牵着神骏之极的高头大马,自然知道来头非小,也没有人敢来调戏。

    四女都没有拘束的意思,言谈之间娇笑不已,让人心痒难赖。

    有无赖书生一直跟着,只顾看她们款款摆动的柳腰和圆臀,只觉得人生之乐,莫过此刻。

    这些无赖渐多,最后竟然有七八人。可见四女魅力之高。

    颜小玉甚至还习惯性地抛了媚眼,但抛了之后,才猛然惊觉,自己已非未嫁之女。已是有一个英明的老公。当下眼观鼻,鼻观心,摆出一副良家妇女的姿态。银月也不计较,她已经赚了五千金币,虽然郑至通只先付了一百金币给她,想来也不敢赖她的账。就做东,四女吃着粘牙的年糕,芝麻饼,选购着物件。

    对银月来说,这些明朝的东西自然都是珍稀好玩的,她的兴致更浓。

    颜小玉着力奉承,见到银月喜欢的,就都怂恿买下来。她帮着拿。

    所以,几个少妇是满载而归。

    等选好东西,看看事集都快散了,估计郑至通已经等久了,才娇笑着翻身上马,赶往最豪华的客栈浣花楼。

    到了客栈,郑至通居然还没有来。

    颜小玉要了一进院落,然后在茶坊要了四杯峨眉雪芽。然后忽然要了一双筷子,一只向外,一只向内,交叉着放在碗边。

    银月看了好奇,说:“你这是干什么?”

    颜小玉说:“这是我们玄阴教召集人手的暗号。我摆的是坛主的暗号。刚才在街上玩,我已经丢了几十个白纸花,玄阴教徒看见了,会慢慢找着来的。”

    银月起了好奇,说:“你们玄阴教有多少人,在成都有多少?”

    “我们有八百精壮。再加家属,足足有三千出头。在成都有四五百人。玄阴教是我们川中武林的暗教。是我师父一手创办,至今已经有四十个年头。所以大家都挺忠心的。我师父把教主令给了少教主。我们只有坛主令了,不过,还是可以命令这些教众都搬到我们银月城去。”

    说着,两个头戴斗笠的人走了过来,走到颜小玉身边,一看筷子。低声说:“这里不方便说话。有清静的地方吗?”

    颜小玉对银月说:“我们去去就回来。”

    银月好奇,说:“我们一道。”

    四女留下方小卓,聂小倩守候。跟着到了里面。

    一进门,两个斗笠汉子就半跪下抱拳说:“参见坛主。有事请吩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颜小玉拿出一快白玉令牌,一晃说:“哦。教主有令,令我们搬家都搬到银月堡去,替银月大公效力。”

    “尊法旨。不知道教主还有没有其他法旨?”

    “对了,现在武林人士知道银月堡了吗?”

    “武林中人正在议论,说夷人占我神州沃土。但既然是我们教主力捧的。小的们这就叫人改变他们的口风。”

    “嗯,你们好好办事。”

    两个斗笠汉子退出了门。

    银月看了,好笑说:“好威风,这样就行了啊?”

    颜小玉却没有隐瞒,说:“我师父纵横武林几十年,名震天下,武林汉子那个不晓?那个不识?这教就是她一手创办的,谁敢违背她的命令?我们对叛教的可没有什么好脾气。点天灯,剥人皮也不是没有过。”

    银月心想,原来你们是恐怖分子,邪教教徒啊。说来也是,玄阴自然是道教流派。就像白莲教是佛教的原教旨邪教版本。这道教的这类版本自然是江湖帮会和这种邪教。

    银月说:“我们城里要管情报,最好一明一暗,明的是军事情报,我负责就好,暗的缺少组织。我看你们玄阴教就可以这么干。以后各地大小官员有什么喜好,各地有没有流民,武林中对我们银月堡有什么观感,打算怎么对付我们。清楚那些想劫我们镖的独行大盗,这些事都由你们做。我和夫君是完全放手给你们的。你每天把这类情报整理出来,写成折子,让我们看。”

    颜小玉有心捧起银月,让银月待她好些。于是恭声说:“是,谨遵夫人谕令。”

    银月觉得也十分好玩,就说:“你们师父现在在那里去了,你们知道吗?”

    颜小玉说:“十有**是找那个老秃驴去了。可老秃驴那里人多势众,师父肯定得等机会。但以我看啊,未必会分生死,毕竟老秃驴和我们没有三江四海的仇。只是斗过法而已。”

    银月说:“这才正确吗。我感到夫君已经回来了,我们出去迎接。”

    两女走出后院,果然看见了郑至通。颜小玉才知道,银月耳目聪灵至此,心中是骇然。

    事实上,这还多半是天使之间的感应。不是耳目聪灵能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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