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佶的想法很简单,等耶律幕蓉到了京城再说,他有些不放心的是王麟要是真和耶律幕蓉有私情,有些事就不太好办。等待的时间是难熬的,好奇心总是让人难以控制,赵佶也不过二十多岁,比王麟大不了多少,下了朝便换上普通衣服,让内侍安排,他悄悄来到天牢。

    这次坐牢可比上次舒服多了,毕竟驸马身份摆在那,长公主、圣瑞皇太后都还没任何反应,大理寺也不敢怠慢王麟,也不需要特别安排,只要给些方便,驸马府的人自然会招呼好。赵佶来到监牢,此时王麟正哼着小曲,斜靠在床上,翻着本不知名的小册子,听到脚步声,抬头望去,见赵佶一脸寒霜站在监牢外,慌忙起身要行礼。

    “罢了,又不是朝堂,你行礼给谁看?”

    王麟正儿八经的磕头,严肃道:“君臣之礼不可废!”

    赵佶弯腰拾起块石头就砸向他,“总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陛下,这话传出去臣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少说没用的,我问你,你与耶律幕蓉可有私情?”

    “臣指天发誓,绝对没有!”

    赵佶松了口气,“你若骗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陛下,臣有时是胡闹,可臣与家中妻子极好,怎会瞒着她们找其他女子?臣就算骗陛下,也不敢骗她们。”

    赵佶点点头,随即怒道:“你骗过我什么?说!”

    王麟一呆,“陛下啊,臣就是打个比方,没有的事。”

    “没有的事?你和辽国公主使女的事是骗我吧?耶律幕蓉的事也是骗我吧?”赵佶哼哼道。

    王麟还真没话说了,“这个…,这个…”

    “别这个那个了,说说,你想让我怎么处置你?”

    “陛下,臣这次也是迫不得已,对手是谁臣两眼一抹黑,要想达到什么目的也不知道,臣担心的是这事会不会对朝堂、对大宋产生不利的影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清楚些。”

    “臣这几ri仔细想了,表面看没什么,可各方的配合极为默契,辽国公主下嫁,耶律慕蓉出事,紧接着又是驸马府,一个人绝对办不到这些,臣担心有一个庞大的团伙在cāo纵此事。各方利益不同,把臣弄趴下了,会不会失控?”

    “连你也不知道谁要对付你?”赵佶问道。

    “陛下,臣真不知道,这有点像顺水推舟,对方也许事先就没有什么计划,而是根据事态变化来决定怎么做,若是特里公主没下嫁,就不会有耶律幕蓉拿到细作之事,臣通敌这说法不太让人信服,但臣袒护耶律特里,造成消息泄露就会让人相信。”

    赵佶来回走了几圈,“你说的有道理,不过,总要有对策才行。”

    “臣想过了,此事臣和陛下都要牺牲点名声才行。风吹过后,才知道地上会留下什么,眼下也只有臣退一步再看。”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我有个疑问,你事先算好我会来找你?”

    王麟摇摇头,“不瞒陛下,我确实抱着保护特里和耶律幕蓉的心思,她们二人是无辜的,陛下也许不会杀我,可发配还是跑不掉的,有些事我必须担当,算计陛下的事我也不会做,陛下曾说过一句话,臣一直铭记在心。”

    “那句?”

    “陛下说过,臣是陛下的兄弟。”

    赵佶眼睛一热,急忙背过身去,良久道:“好,咱们兄弟联手,看看这些跳梁小丑还有什么花招!”

    六月十五ri,温益再次上报的文书和奏折让满朝文武坠入云里雾里,他居然替耶律幕蓉开脱,说经过仔细核查,确实有人诬陷耶律幕蓉,应该是德州府被王麟除去的大户余孽,与辽国一些人勾结设计的,不过耶律幕蓉确实也有失察之处。

    安焘不明白温益为何突然变脸,难道出了差错?他猜测的很对,确实出了差错,李勇带着护卫星夜赶到德州,直接找到姚雄说他是来化解此次危机,姚雄什么都没问,只是让他安排。杀了温益这肯定不行,李勇的法子就是吓死他,温益带到德州府的随从不多,女眷也只有小妾跟着,他来德州府还没多久,自己的势力也没培植起来,李勇便从这方面入手。

    温益本来很是得意,才到德州,就让耶律幕蓉吃了暗亏,等德州府完全在他把控中,很多事情就好办了,每ri让小妾陪着喝点小酒,十分惬意,这次王麟倒下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没有任何漏洞,连国安司都束手无策。

    只是信安军的做法让他有些恼火,能有机会杀了耶律幕蓉当然好,不过也不是非要杀了才行,信安军明显是不信任他,这让他很没面子,但他觉得这也是信安军经验不足,如此把柄他是可遇不可求的,私自调兵,那是谋逆!想通后他都想请姚雄喝酒,感谢他给了他全面掌控信安军的机会。

    只是一天早上醒来,温益所有的好心情都没了,原因很简单,早上起来他如同往常一般等着小妾去打水,服侍他穿衣服,小妾向来比他早起半个多时辰,可左等右等,就是没动静,温益不由得有些火了,在房中喊了几句,没人回应,温益大怒,胡乱套上件衣服就一脚踢开门,“都死到哪里去了?”

    还是没人回应,他这才发现整个院子异常寂静,什么声音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回房拿了随身宝剑,开始到处查看,这一看差点没把他吓晕了,不算太大的府邸什么人都没有,没尸体、没血迹,所有人凭空消失了,连同看门的狗和小妾闲来无事养的几只鸡都消失了,整个府邸除了他没有一个活物!

    望着如同鬼屋般的府邸,温益小腿发软,心跳加速,一刻都呆不住,如丧家之犬帮飞奔到衙门,见到衙门里一切正常,人来人往,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召集提刑官、捕快和jing卫头领,将府里事情说了遍,几人都诧异,连忙道温益府里查看,果真如此!

    查不出个所以然,众人面面相觑,一名捕快低声道:“这事只有神鬼能做到。人是做不到的。”这话让温益浑身发冷,毛骨悚然,整天躲在屋子里不敢出去,天黑了也不敢回家,直到五十名jing卫和捕快都值守在房子四周,温益才勉强吃了晚饭,独自待在房里。

    也不知什么时候,温益抵挡不住瞌睡,昏昏沉沉睡了,早上天一亮,温益还没睁开眼,就发现不对,怎么身边有人?牙齿开始上下打架,勉强睁开眼,自己居然在府里,一扭头,小妾在边上睡得香甜,温益只觉得裤裆一凉,小便禁不住流了一床,小妾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淌到手上,微微睁开眼,就看见温益一脸的恐惧,浑身瑟瑟发抖,“官人,你怎么了?”

    温益此时那还说得出话来,小妾伸手一探,才发现温益尿了一床,慌忙起身给他换衣服,有喊使女进来,二人勉强将温益扶到椅子上做好,给他洗了脸,温益这才算是回过神来,看了小妾和使女一眼,如弹簧般蹦了起来,一言不发冲出门,四处一看,傻站在那,“这是怎么回事?”

    小妾和使女追出门去,见他呆站着,很是担心,“官人,你到底怎么了?”

    温益反身一把抓住小妾的领口,恶狠狠道:“昨ri你去哪了?”

    小妾十分惊讶,“妾身那也没去啊?”

    温益手一松,颓废的坐在地上,断断续续说着昨ri之事,小妾和使女听清楚后,吓得花容失sè,看着院子里活蹦乱跳的几只鸡,浑身冷汗直流。

    “大人!温大人!”几人边喊边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正是提刑官和捕头带着几名捕快。

    见到几人,温益算是有了些力气,“我昨ri不是睡在衙门里么?怎么会在这?”

    “大人,下官昨ri一夜未睡,一直守在大人门外,今ri一早喊大人,便没了回应,属下几人进屋查看,才发现大人不见了。”

    温益完全懵了,这事太诡异了,还没等他想明白,提刑官递过一张纸,温益疑惑的接过来一看,又是脸sè煞白,“哪来的?”

    “回大人,这是在狱卒家发现的,那些指正耶律慕蓉通判的人,昨夜全部被割了脑袋,现场没有血迹,每个狱卒家里都留下了同样的罪状,都是在城隍那里招供的,说是受了指使,诬陷耶律幕蓉大人。”

    温益浑身都软了,“难道真是神鬼?”

    “回大人,这事下官是不信的,一定有人装神弄鬼,下官恳请大人下令德州府宵禁,任何人不得出入,下官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这提刑官不信,温益是信了,狱卒被割脑袋不打紧,关键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无法解释,再说人证都死了,一旦朝中追问下来,他府里的事也盖不住,万一有人拿这事做文章,他就万劫不复了。

    “这个…,耶律慕蓉通判之事本来疑点就多,如今指使之人畏罪自杀,便是最好的佐证,此事不用再查,我会上报朝廷和官家!”

    提刑官和捕头相互看了看,“谨遵大人令。”

    “还有,我府里之事…”

    “大人府里有何事?我等怎么不知?”

    温益大喜,起身拍了拍二人肩膀,“以后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提刑官和捕头离去,温益定了定神,朝书房而去,这奏折如何写,他要仔细斟酌,只是他做梦都想不到提刑官和捕头出了他府门,转过一个街角后便相互击了一掌,“某这就去告诉李勇哥哥,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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