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王卫乘风哪里会想到淮渊这么大的胆子,此刻挟持了他竟然还敢要挟他,他险些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此刻自己已经受制于他了,他竟然还敢说出这种话来,他生平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

    “你的意思是真的想要杀了本王么?”安阳王卫乘风忍住了愤怒反问道。

    “杀了你也没什么。”淮渊淡声说道。

    安阳王卫乘风感觉自己的性命被淮渊说的一钱不值,连猫狗都不如,他堂堂安阳王是可以随便杀的吗?

    安阳王卫乘风瞳孔猛地瞪住淮渊,“淮渊!你有本事现在就杀了本王!”

    淮渊可不想破戒,不费吹灰之力杀死安阳王卫乘风的方法有很多,他不想用最蠢的那一种,亦不想用最直接的方式。

    淮渊不理会安阳王胃卫乘风,只对属下吩咐道,“接管营帐,将安阳王的卫兵全部遣散离开武阳的范围。”

    初一道是后,便领命而去,这会儿安阳王必定不会不听话,所以执行起来很容易。

    刀架在脖子上,安阳王卫乘风不从也得从,他暗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初一回了营帐禀告,“那些士兵已经离开了,这会儿营帐附近就只有一些安阳王的贴身护卫不愿意走。”

    “好好将那些人看管起来,莫要让他们有机可乘。”淮渊说道。

    初一再次道是后离开。

    淮渊看向满脸不悦的被无女一直擒住的安阳王卫乘风,笑道。“松开安阳王吧。”

    无女松开了安阳王卫乘风后,退至营帐的角落中,

    安阳王卫乘风得到了自由,第一时间站了起来,亦是满脸怒容。

    然而下一刻,还未等安阳王卫乘风说一个字,无女便再次出现在了他的跟前,纤细的小手死死的掐住了他的脖子,她阴沉的说道,“你可以再走一步试试看!”

    安阳王卫乘风愣神间。背脊暗暗发凉亦冒出了冷汗来。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都没有瞧见她是如何行动的,她就好似风一般来去自如,他连一点儿反抗都无法做。

    “我不过是站起来松松筋骨。你何必那么激动?”安阳王卫乘风问道。

    无女冷笑了一声。“松筋骨?要不要我帮你?”

    一个不知来历的女子。竟敢对他直言不讳,毫无尊崇,他安阳王卫乘风这会儿可说是怒火中烧。却偏偏不敢发火。

    安阳王卫乘风想笑,可怎么也笑不出来,只能压着怒意说道,“淮渊,你就是这么招待本王的吗?且不说本王现在没有什么罪责,就算是有也轮不到你或者你的属下来制我吧?”

    “放了安阳王。”淮渊说道。

    无女松开安阳王卫乘风,再次退回到了营帐的角落中,这一次安阳王卫乘风没有再有异样,她才调息尽量降低了自己的存在感,这里没有可以隐藏自己身形的地方只能躲在这儿了,可她的呼吸十分轻,基本上感觉不到,就连此刻在场武艺最高强的人也很难发现,所以没一会儿大家便忽视了无女的存在。

    安阳王卫乘风松了口气后,便重新坐了下去,他拿起桌几上的茶一饮而尽,这茶已经凉透了,这天气又有些冷是以显得有些冰冷,却是喝的十分舒服,冰的人心里清净了几分,不那么害怕也不那么生气了。

    安阳王卫乘风笑道,“淮渊大人若是有闲情逸致不妨我们促膝长谈一番,一起喝喝茶聊聊天谈谈星象?本王记得你曾经多次说过要与我说星象的!”

    淮渊笑道,“抱歉,今日没什么心情说这些。”他说着起身了来,吩咐道,“给我看好安阳王,好生招呼他,莫要让安阳王受委屈了才是。”

    屋内的几个护卫皆是道是。

    淮渊再笑道,“亦莫要让安阳王离开这顶营帐,若是安阳王不讲道理,你们就好好和他讲道理,若是安阳王不听,你们就好好的让他听,出了什么事来找我便是。”

    屋内的几个护卫再次道是后。

    淮渊才离开。

    淮渊想回清虚观,却又怕出了事让安阳王卫乘风给跑了,只好留在营帐内等着信使来,至于石月婵等人,只要她不离开后山就没有大碍,那一片桃树阵当今世上能够进去再出去的怕是不超过五个人,所以十分安全。

    石月婵在山顶暂住,很少到小竹园去,亦不方便接触外界,所以除了知道淮渊大人出去了有一天一夜没回来以外,再不知道其他的事了。

    安阳王卫乘风的事情有眉目了吗?

    她还要在这边住多久才能离开?

    淮渊大人离开那么久是去做什么了呢?会不会有危险?

    石月婵只觉得五心烦躁,只能打坐念诵星象解法来平静内心了,等不再胡思乱想后,才开始做针线。

    石月婵最近无时无刻都对着元氏,尺寸几乎抬眼瞧一瞧便能瞧的准了,这件衣裳已经做了个**分了,应该很快就能完成了。

    石月婵的大门紧闭,说是要研究星象。

    里面也没有什么声音,元氏还以为石月婵真的是要看书也不敢去打扰,但一个人又闲的无聊便也开始做了针线,却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做着做着便睡着了。

    城门外的营帐内。

    安阳王卫乘风时而站起来走两步,时而坐下喝喝茶吃吃东西。

    屋子里屋子外面全都是淮渊的人。

    安阳王卫乘风觉得无比的压抑却又不能发泄,他害怕那个角落里站着的女人对付自己,到时候怕是不死也会变残,他也很想知道为什么淮渊一个闲云野鹤身边竟然有这么多武功高手。随便拎一个出来都能顶千军万马了,从最开始的初一以及十五后又冒出来了这样一个女子,据说石月婵身边伺候的那个武功也不错的麻姑竟也是淮渊身边的。

    安阳王卫乘风都搞不清楚淮渊身边究竟有多少能人异士了。

    只是淮渊身边要这么多能人异士是想要做什么?

    造反吗?

    可淮渊一向都是淡泊名利,谁都不巴结,谁想要拉拢他也不可能,以他的本事若是想要造反怕是早就有所行动了,更何况他这样的人还需要造反吗?只怕不是他不能造反而是不想!

    认识淮渊这么久,淮渊唯一做过的十分异常的事,便是和石府有太深的牵扯,其次便是保护石月婵那丫头太过头了。

    那石府有什么这么吸引淮渊呢?

    相术五行术数?

    这些淮渊怕是比石月婵更厉害吧!这世界上能在这方面及得上他一分一毫的怕是五个手指头都能数出来!

    所以他没有必要为了石府的传承而去巴结一个没落了的贵族。不。如今连贵族也算不算,顶多是个还算富足的大户人家,再说的好听一点便是个有一些祖先传承的家族。

    为了石月婵吗?

    要说淮渊太护着石月婵倒是真的,可若是再有什么他却没有感觉到了。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还有淮渊身边的能人异士。各有不同。他们的武功路数不同。身形气质以及脾性亦是大相庭径,绝非是出自同一个地方来的人,有些人甚至还有一些江湖气。武功亦是没有固定的路数,这必定是江湖绿林中人。

    淮渊出身天机门,怎么会和江湖绿林中人结交?

    安阳王卫乘风不敢想深了,否则他十分后怕,倘若这次前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淮渊一人而促成,那淮渊是有多么的可怕?

    安阳王卫乘风只觉得自己似乎招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他之前一直以为淮渊不过是个算命的,认为帝君封他为天师太过了,那天师就等同于是国师了,国师就连帝君见了面也要礼让三分,亦甚至对他们十分尊敬敬畏,是能左右国运的能人。

    可如今他却觉得,即便是天师这个职位给了淮渊,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尽管当初淮渊当上天师的时候,他身边并未冒出来这些能人异士,或许是他隐藏的太深了,当初除了国师说他有通天的本事,而他的本事确实厉害以外,再没有过人之处了,

    安阳王卫乘风不知何时走到了初一跟前来,他笑道,“你跟随你家主人多少年了?”

    初一嘴角勾起一丝笑意来,没有回答他。

    安阳王卫乘风这会儿碰壁了也不恼怒,反倒是有些害怕自己说多了话惹了他们不高兴而折磨他。

    安阳王卫乘风又走到另一个护卫那边,笑着问道,“你家主人平时都会做些什么?”

    那护卫面无表情,就好似那雕像一般一动也不动,就好比不是活人而已。

    安阳王卫乘风见自己非但套不出话来,还被无视了,险些又气的气血翻涌,他默默忍下了怒气,索性回到了原来的位置坐下,“来人,给本王上些酒菜来。”

    屋子里的守卫这才有了动静,而所谓的动静也仅仅是眼睛眨了眨。

    初一说道,“我去让厨房准备去。”

    话音落下,初一快步离开,让厨房安排了晚膳后才回到了营帐内,这时候安阳王卫乘风也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围棋,自己与自己下起了棋来。

    忽的,营帐外骚乱了起来。

    屋内的护卫皆没有动作。

    初一说道,“我出去看看,你们在这儿好好看着他!”

    屋内的护卫皆道是后,初一才出去看情况。

    营帐外有一行黑衣人与守卫打斗了起来。

    守卫自然是自己这一方明显武功人数都占了优势,几乎是压制式的对黑衣人下手。

    就在这个时候,树林中不知道哪里响起了一声口哨,所有的黑衣人皆退去想要逃走。

    护卫乘胜追击,却不料对方扔了一枚不知道什么的东西,竟是让在场起了大雾一般的灰尘阻挡了视线,再瞧清楚眼前的时候对方已经不知所踪了。

    “迷雾弹!快捂住口鼻!以防有毒!”守卫中人说道。

    众守卫纷纷捂住了口鼻。

    好在过了没一会儿烟雾散去,大家皆是没有大碍。

    外面的打斗声,惊动了淮渊。

    淮渊已然走到外面来。

    初一让众守卫纷纷回到自己的位置去,瞧见淮渊走过来上前去施礼并且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看来对方也是有准备的,接下来在信使到来前务必要更加谨慎守卫。”淮渊说道。

    初一道是后,淮渊回去了自己的营帐。

    初一进得屋内瞧了一眼安阳王卫乘风,随后看向大家,“没什么事,就是有几个小毛贼竟胆大妄为擅闯营帐,已经被护卫全部都赶走了。”

    “淮渊大人真是仁慈了,这样可恶的小贼抓到了竟然不严刑拷打一番便这样放走了他们!”安阳王卫乘风揶揄地说道,“若是换了本王必定不会那么轻易的就放过了他们,必定会好好审查一下!”

    话音落下,初一等人没有一个人出声回答他。

    安阳王卫乘风倒也不觉得尴尬,自顾自的说道,“本王的晚膳呢?”

    初一说道,“已经让厨房做了,说估摸着半个时辰就能好了,这会儿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相信很快就能做好了送过来了。”

    安阳王卫乘风面露不悦,“淮渊大人要你们好生招待本王,你们就是这样招待的吗?想吃个晚膳都没有能及时准备好。”

    安阳王卫乘风不咸不淡的说着话,看他的表情也没有觉得他太不高兴,跟好似没事儿找事做一般。

    初一等人皆不理会他,而安阳王卫乘风倒也没有恼怒,偶尔自言自语说上一两句,偶尔一句话也不说。

    约莫不到半个时辰,三个丫鬟掀开帘子拖着餐盘进入了营帐内。

    安阳王卫乘风漫不经心的眼神落在了进入营帐的三人身上。

    却是下一刻,安阳王卫乘风瞧见那抹熟悉的身影愣怔了片刻,只见她悄悄的眨了眨眼,他便恢复了常态,此刻已然和之前没什么两样,观察账内的守卫他们也没有发现什么。

    而安阳王卫乘风看见的那个人,正是香雪。

    他有些诧异香雪为什么会来此,将方才的打斗联系在一起,他猜测方才来袭的人莫不是香雪带来的?

    “下去吧。”见他们放下晚膳,安阳王卫乘风说道,他害怕香雪被发现了,只好让她离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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