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保健医生这段时间一直住在格桑家一楼张妈的隔壁房间里。雁南问过了,怀孕最初过了三个月的危险期,夫妻之间可以有适当的生活,只是一定要注意科学的体位和适当的力度,以及持续时间的长短就可以了。她很想更多的享受格桑带给她的那种如临巅峰般的快乐和体验,为了打消格桑的顾虑她还把保健医生的话重复了一遍给丈夫听。格桑摇摇头,摆摆手,说什么也不愿贸然进攻,一再的让妻子保持克制,等生完孩子,把身体休息好了……雁南不依,百般撒娇。说心里话,格桑也是一个充满血xing男人,难道他自己真的就不想要吗?于是,两个人小心翼翼的在床上亲吻和抚摸,格桑和妻子寻找合适的体位,在淡粉sè的灯光下小心的尝试着一种新的刺激,很快,雁南就满足的发出呻吟……

    “格桑,你恨我姐姐吗?”就在格桑准备下床打扫“战场”的时候,雁南冷不丁的问了这样一个问题,多少个riri夜夜了,雁南一直把这个想法深深地藏在心底,今晚,她鼓足了勇气,把深藏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我们不说这个了,早点睡吧,你也累了……”格桑把雁南的被子盖好,亲密的在她的额头轻轻的吻了一口。格桑不愿意谈及这个问题,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吗?无非是给自己平添一份伤感罢了。

    “我睡不着,就想知道你到底恨不恨她。”雁南的目光是无法抗拒的,姐姐疯了,妈妈入狱了,索朗说这一切都是格桑做的,她不相信格桑会这样残忍,她要格桑亲口告诉她事实的真相,但是,她又怕失去格桑,失去着眼前的幸福。

    “以前的确恨过,后来只想把她忘了,彻底的忘了……”如果在平时,格桑会习惯的点上一支雪茄,自从雁南怀孕后,他在床上不抽烟了,现在甚至不在家里抽烟了。

    “你恨我妈妈吗?我想听实话。”

    “我不恨她,从来都没恨过。”

    “真的?”雁南眨巴着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母亲曾经无情的伤害了格桑,他居然不恨母亲。

    “真的!早点睡吧。”格桑掖了掖雁南的被子。

    “可我听索朗说……”雁南是一个单纯的女生。

    “你信吗?”

    “不信,但我心里面一直有一个解不开的结,格桑,他们说才让入狱也是你干的?”

    “别听外面的谣言,我只是一个放羊娃,哪有能么大的能耐?这些人就是想挑拨咱俩的关系,破坏我们的感情……”格桑真没有想到,索朗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呢?好歹你也是一个自治州zhèng fu的代州长啊,怎么心胸如此之狭隘?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过节吧?

    ……

    其实,雁南早就从电视里看到了才让和妈妈被宣判的报道了。她之所以不愿挑明,就是因为太爱格桑了,格桑为她付出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藏在心里,她把自己的后半生完完全全的交给了格桑。妈妈、爸爸、还有姐姐做出的那些荒唐事连她都感到难以理解。也许,格桑说的没错,“他们触犯了神,是神在惩罚他们”吧。格桑和自己呢?我们是不是也要下地狱呢?不会的,我没做过坏事,格桑也不会的,他还做了那么多的好事……雁南从一个大学生就这样变成了家庭妇女。她关心的是丈夫的身体,丈夫的生意,以及孩子的平安和以后的生活。妈妈确实是犯了法,是法律在严惩。雁南想,“明天,格桑就该去上班了。我什么事也不会有的,我才不会做傻事的,我多么希望丈夫能天天陪在我的身边啊,可这么大的生意没有自己人去打理终究不是什么好事,丈夫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成功,我不能为了自己而使丈夫的事业下滑。”雁南望着床边上熟睡的丈夫,那种发自内心的爱蔓延开来,浑身都是暖洋洋的。“我有一个爱我的丈夫,有一个温馨的家,将来还会有聪明伶俐的小宝宝,我是一个多么幸福的女人啊。”

    她的善良和纯洁,正在渐渐的改变着丈夫。格桑这匹草原上的桀骜不驯的烈马正在被雁南驯服着,即使他自己也不愿意承认,可他的xing格还是默默的发生着巨大的变化。他的眼波明快多了,再也没有那么多的yin云和怨恨,显得柔和,快乐。

    格桑回到了公司,把旺盛的jing力最大限度的投入到工作上。他的内心平静极了,再没有什么仇恨的yin影了。相反,每天上下班开车看到街上的那个疯女人,他还投去怜悯的目光。

    赛马会最终被确定在农历的四月初八了。这是格桑强烈建议后州上才做出的决定,格桑十分赞赏,十分欣慰,祝贡寺奠基之后,一定要搞一些能体现民族传统的小活动,让所有人不要忘了自己是一个藏民,是格萨尔的后代,是英雄的后代。

    作为投资商,能促成这么一件利州利民的大事,格桑觉得非常的满意。他还打算亲自参加赛马,展示自己的马上功夫,找回藏族汉子的自信,同时也为了圆自己多年以前想成为一名赛马手的梦想。这个消息的传出,令所有人不解,公司上层强烈的反对,别说格桑好多年没有参加过赛马了,就是骑马都是很小时候的历史,和这些来自民族地区的马上高手相比真的没有多少胜算,而且,赛马比赛是勇者的较量和角逐,稍有不慎,就可能出现谁也不愿看到的结局,劝格桑还是三思而行。可是,格桑倔强的xing格占了上风,他不顾一切的要在赛马会上一展身手,证明自己血管里流淌的是草原民族的鲜血。

    雁南报以十二万分的反对,坚决不允许丈夫参加。格桑不想让妻子担心,更不想自己就这么轻易的改变决定,每天回家都魂不守舍,郁郁寡欢。他像变了一个人是的,脚步一跨入家门,就愁眉不展起来,话也少了,也不和妻子争执,也不和妻子谈心,一个人在书房里发呆,烟抽的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凶了。

    “格桑,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你想过我和孩子没有?你已经是四十岁的人了,不能再干一些让全家人提心吊胆的事了……”

    “我是一个藏民,我有战神在佑护,不会有事的。”格桑坚持自己的想法,决不妥协。

    “可是,你已经多少年没有骑马了,还能行吗?”

    “怎么不行?难道我这十几年不骑自行车了,我还会忘记怎么骑自行车?别再杞人忧天了,我只是为完成一个当骑手的心愿。”

    “我觉得你是在冒险,我在电视上看过你们的马术表演,很危险的……”

    “你还不相信自己的男人时龙马jing神?”格桑怪怪的笑着。

    妻子无奈,还是勉强同意了,但坚持要求,丈夫只能在开幕式上表演一下,不许他参加正式的比赛。格桑表面上痛快地答应了,还一个劲儿的说些好听的哄妻子高兴。可他心想,到时候一定让全集团的员工看看,我格桑不仅是生意场上的弄cháo儿,更是草原上的一只雄鹰。就这样,格桑开始派人花大价钱从外地买马,为赛马会准备。

    格桑想起了当初在云安省同学聚会时在赛马场见过的一匹枣红sè的大儿马,那可是西北十三个少数民族地区勇夺冠军的宝马啊。换做以前,这种马必须是披红挂彩,系上洁白的哈达,让它吃饱喝足后放回到草原,接受全体藏民共同供养,在藏民心里它就是一匹神马。可是现在,主人不舍得这样做,再说了就算是主人有这样的举动,马放南山后说不定就被一些无良的商人抓去卖钱了。藏区的传统文化已经受到了外来的冲击,淳朴的民风不再如故。

    今天还有一个任务呢,到机场去接神秘女子。格桑很想揭开这位神秘女子的神秘面纱,她是谁?她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她为什么要拿出两千万来捐建祝贡寺呢?

    曾经,格桑派人调查过她——虽然这样做不好,但格桑必须慎重,要是稍有不慎,就会把自己这些年辛苦打拼的基业毁于一旦。毕竟她是省上领导介绍来帮助自己完成企业转型的,格桑还不能太过于敏感。可惜的是,格桑什么也没有查到。

    好在祥瑞集团在她的帮助下发展成为了现代企业每当格桑遇到困难时都能向她在网上请教,而且每一次,她都能给格桑带来不小的惊喜。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她的知识面太宽了,格桑自持涉猎广泛,但在她的面前,那也相形见拙,自叹弗如。

    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格桑只知道这个女人自称益西旺姆,可查了好多资料都没有在发现有关她的记录。不管了,总之,这是个神秘女子,她帮助过自己就够了。

    小马在机场出口处举了一块“欢迎益西旺姆”的牌子,和格桑望穿秋水般的等待着她的出现。

    只见一个全身洁白的长发风衣女孩戴着墨镜,手拉一个大箱子微笑着向这边走来,“是她,是她”,格桑开心的手捧洁白的哈达迎上前,双手将哈达献给益西旺姆,她也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哈达回敬给格桑。两个人没有过多的语言交流,握完手之后,像一对多年未见的老朋友一样热情的拥抱在了一起,小马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向机场外涌出。

    “谢谢,没想到你向北王能亲自来机场迎接我啊。”益西旺姆好像很开朗的样子。

    “欢迎益西拉,扎西德勒。”

    “最近好吗?”

    “还行,我们上车再说吧,这里风大。”格桑接过小马手里的一大束鲜花送给她。

    “谢谢。”益西旺姆随格桑向汽车方向走去。

    小马接过拉杆箱,跟在他们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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