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年轻人做事靠的就是一股子血xing。

    两个小jing察再次来到格桑所在的休息室外面,这里已经加强了jing戒,原先才是六个人的力量,而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十人。两个人相互看了看对方,确定计划不变。

    他们先到指挥部,当着尼玛局长的面把审讯强巴的笔录交给队长。

    “强巴这是要替儿子顶杠啊。”队长很快就看完了笔录。

    “怎么回事?”尼玛问道。

    “他口口声声承认自己有罪,可最终只交代炸药是拿来采煤的,至于爆炸案他只承认自己负有领导责任……”

    “那就先关起来,我想他会开口的。”尼玛不想在强巴身上浪费时间,现在他最想知道的就是死者的身份确定,以及桑吉的下落。

    就在这时,州城传来消息,李永红在三天前失踪了,和他一起失踪的还有刘明与何德胜二人,他们都是制药厂的职工。

    如果一切像猜想的那样,那他们三人很有可能就是那三具尸体。案件发展到这里,所有人松了一口气,尤其是那两个小jing察更像是打了鸡血一般的兴奋。

    “局长,我想我们是不是请格桑过来一起研究一下案情?”

    “可以,你去请他过来,好多情况还得依靠他来帮我们分析分析。”你们局长此时也想请格桑过来协商,他了解格桑,相信他不会包庇犯罪的。

    两个小jing察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一般,挺直了身子,整好了衣冠。他们径直来到格桑休息室门口。

    “我们在老总在休息,请不要打扰。”一个保安上前阻拦。

    “jing察,我们请格桑协助调查,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对不起,我们老总正在休息。”

    “让开,否则我以妨碍执行公务罪逮捕你。”

    “来,逮捕我吧。”两个保安异口同声的说这话的同时用身体挡住了房门。

    格桑从里面听得很清楚,此时他正准备出来透透气。

    “什么事?”格桑见自己的手下和两个小jing察对峙在门口。

    “格桑,请跟我们走一趟。”这两个家伙此时正想着乘机把格桑带走呢,尼玛局长居然还派他们来请格桑,这就叫瞌睡遇着了枕头。

    “走一趟?你是在和我说话吗?”格桑笑的很爽朗。

    “对,奉局长之命,带你过去。”

    “哦,是吗?带手铐了吗?”格桑好像很配合,手下都感觉奇怪。

    “好,我以涉嫌故意伤害罪逮捕你。”一个小jing察真就拿出了手铐。

    “妈的,真不知天高地厚了,敢给老子戴手铐……”格桑抬手就给这个jing察一个耳光。

    “你敢袭jing?”另一个jing察质问道。

    “谁看见我袭jing了?你们看到了吗?”

    “没有。”大家异口同声。

    “我们看见jing察暴力执法了。”小马笑嘻嘻的拍着jing察的肩膀。

    “你……”jing察见到小马上前横在格桑前面颇感吃惊。

    “大家快来看啊,jing察不想着怎么破案抓凶手,居然拿着手铐要逮捕省人大代表了,快来看,快来看啊。”小马这个不苟言笑的家伙这会儿大声嚷嚷着,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你住口,我们是奉了局长的命令来带格桑的。”

    “哪个局长?是尼玛局长吗?”格桑质问道。

    “就是尼玛局长的命令。”

    “谁给你们的胆子?”尼玛局长此时也听到了楼道里的动静。

    “尼玛局长,我倒要问问我到底犯了什么罪?”格桑不依不饶。

    “你两个混蛋,我是让你们来请格桑去分析案情的,谁让你们戴的手铐?”尼玛局长见格桑手腕上明晃晃的手铐后顿觉事情有点棘手。

    “没事,你们是jing察嘛,我一个小老百姓能怎么样?说吧,去哪儿?”格桑刚才是自己把另一只手拷上的。

    “还不给我打开!”尼玛生气的看着手下。

    “不行,他刚才还袭jing。”

    “袭jing?谁看见了?”小马大声质问?

    “没有。”在场的人几乎都是格桑的手下。

    “格桑,我想这是误会,来,我亲自给你打开,顺便赔个不是,是我没有管好下属。”尼玛姿态很低。

    “不用了,今天我就戴着手铐吧,有什么话赶紧说,如果没有定罪,不限制我的zi you,那我走了。”格桑转身向小马道,“备车,我们去省里要个说法,我还真不知道jing察抓人的司法程序,顺便请省厅领导给我普个法。”

    “格桑,至于吗你?看在我的薄面上,这事就算了。”尼玛收敛住笑容,正sè道,“你们两个还不向格桑道歉?小心我扒了你们的皮。”

    “局长,我们没错,这个案子格桑有很大的嫌疑,我怀疑就是他指使桑吉杀人灭口的。”一个jing察说道。

    “你怀疑?你凭什么怀疑?没有确切的证据,就随随便便抓人,是谁给你的权力?”尼玛真的生气了。

    “局长,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啊,不能因为格桑有钱有势就践踏法律啊。”小jing察急了。

    “放肆李队长,这就是你带的兵?”尼玛气愤的瞪着刑侦队长。

    “局长,是我管教不严,我这就带他们回去关禁闭,让他们深刻反省……”

    “我不服,不服!”

    “不服?你想把天捅破了才服是不是?还嫌给我惹的事不够是不是?”李队长命令手下把两个小jing察带走了。

    “格桑,是我没有带好队伍,我给你道歉。”李队长回过头来向格桑诚恳道歉。

    “要没有人给他们撑腰,我想就单凭他们两个也不敢给我扎刺吧?”格桑语气平缓了许多。

    “你放心,这事儿我一定调查清楚。”李队长表态。

    “算了,折腾了一晚上了,我想大家都累了吧?格桑到你的地盘上了,是不是也该弄点吃的了?早晚我们都没吃,肚子呱呱叫了……”尼玛一边亲自为格桑打开手铐,一边开玩笑道。

    “饭早就准备好了,就怕你们不敢吃啊,我现在可是重大嫌疑犯啊,你们就不怕落下个接受犯罪嫌疑人宴请的口实?”

    “什么重大犯罪嫌疑人?扯淡!你格桑要是连这么点脑子都没有,干这么没有含金量的案子,我看祥瑞集团也该易主了。”

    “这么说尼玛局长不认为我是犯罪嫌疑人了?”

    “这事儿从表面上看,你的确有重大嫌疑,可是经过细细推敲,你根本就不具备作案嫌疑。”

    “愿闻其详。”

    “算了,你还是赶紧让人弄点吃的吧,我真是坚持不住了,低血糖啊,经不起饿……”尼玛拍着格桑的肩膀。

    “楚经理,赶紧安排上饭,我们就到职工餐厅吧。”格桑和尼玛局长并肩走在前面,安监局等单位的人跟在后面,折腾了十多个小时,大家都疲惫不堪,饥渴难耐。

    “死者身份大致可以确定了,是李永红等,还有两个应该是制药厂的职工,刘明与何德胜二人,我已派人提取他们直系亲属的dna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路上,尼玛向格桑通报了案情。

    “应该不会是此二人,我听说这两人和李永红不和,以前就因为看不惯李永红的所作所为提过意见,还被李永红处理过,他们怎么会和李永红死在一起呢?这里面应该还有疑点?”吴部长插话道。

    “哦,你是说李永红素来和李永红不和?”

    “是的,这事儿制药厂人人皆知。”

    “那这几个人和桑吉关系如何?”尼玛局长问道。

    “应该刚认识不久,桑吉虽然是格桑的堂弟,但也是才让州长的司机,严格的说,他不是我们祥瑞集团的员工,只算个家属罢了,而且,这个制药厂年前才被我们接手,按说桑吉没机会认识里面的人才是,这家伙脾气不好,在州城名声也不怎么地,他和刘明、何德胜这样的工人还是有区别的,他们原先是国有企业职工,可以说很有责任感和正义感,也有主人翁的意识,我们接手后我约谈过这些曾经的闹事者,也找人侧面了解过,感觉这两个人不会参与杀人,更不会和李永红搅和到一起……”吴部长把自己掌握的情况详细向尼玛介绍了一番。

    “我说你还是不饿,一路上就听你们说话了,快坐吧,饭马上就上。”格桑招呼大家入座。

    “案情重大啊,三条人命啊,这也是近几年来最大的一起刑事案,上面给我的压力不小啊。”的确,这几年州城的治安变好了,在格桑的记忆力好像真没有什么大的刑事案件。

    “还不是你这局长治理的好。”大家由衷地说道“也要感谢格桑的治安联防大队啊,他们在州城的巡逻频率比我们110还要高,起到了一定的震慑作用,另外,解决了大量的就业问题,缓解了社会矛盾,这才使得我们的工作做起来如此顺利啊。”

    “那你索xing向州里建议一下,给格桑的治安联防大队给个名分,也弄身制服,要不就直接加入城管局算了。”现场几个领导开玩笑道。

    “行了啊,让我的人干城管,你是让老百姓戳我的脊梁骨是吧?别骂我了,成立治安联防大队和抓民兵建设是上头的意思,我只是配合一下,说到底我是为了自己企业的生产生活环境,几万人的大企业,连治安都搞不好,谁还有心情给我安心生产啊。”格桑说的是实话,州城大大小小林林总总几乎都是格桑的产业,大批的职工分布在不同的小区里,如果今天这家丢东,明天那家丢西,谁还有心情工作?至于打架斗殴就更别说了,那对生产的影响更大。

    “等找到桑吉,这案子很快就会破了,吃完饭,我们就先撤了,不影响你的生产经营了。”尼玛随口说着,可眼神在捕捉着格桑脸上的变化。

    “你放心,我不会干扰jing察办案,更不会包庇他。”格桑何曾不想快点破案呢?

    “大家吃饭,回头我们公安局的先撤了,你们其他部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调查的,我可以留下几个人配合你们。”

    “我们安监局也得撤了,对了格桑,炸药管理方面一定得整改哦。”

    “没问题,这方面我会要求的,也得严格按照安全生产方面的规章制度从严要求,这事就交给楚经理了,要是在发生此类事件,你小心着。”格桑当即表态。

    “这样,尸体我们带回去作进一步的解剖化验,确定其身份,对于桑吉的抓捕必须抓紧,强巴在这个案子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们得带回去继续审讯。”

    “我全力支持,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开口。”

    “当然了,这段时间你最好留在州城,有什么事我们随时联系。”

    “这是要限制我的zi you啊。”

    “也没那么严重,就是保持通讯畅通,协助调查,还希望你能支持和配合。”

    “我也学了点法律,这个我懂,放心吧,我哪儿都不去,就在家等你们的好消息。”格桑这几天把柴律师给派出去了,估计这两天就回来,这事可能会有些麻烦,那个人是不会轻易就此罢休的。

    “那我们一言为定,我代表大家感谢你的支持。”尼玛说完后真的就带大家出发了,只留下几个jing察在此。

    也许他们这是在麻痹格桑吧,或者在这种外松内紧的氛围下守株待兔?

    格桑事后给楚经理单独开了个小会,大约十来分钟吧。

    煤矿的生产一刻也没有停止,在机器的轰隆声中,原煤向煤台上源源不断的运来,等待运煤的车有条不紊的排着队出出进进。

    格桑很是疲惫,靠在车座上,默默的吸烟。

    “老公,不想了,我们回家吧。”

    “回家。”格桑连说话都懒得多说一个字。他知道,真正的较量就要开始了,这个老匹夫的心真是被猪油蒙蔽了,连这么下作的手段都用上了,你也不好好策划一番,这么低劣的手法连尼玛都看出来了,难道我格桑真是傻子不成?你以为我会束手就擒,坐以待毙吗?

    格桑拿出一张手机卡装在一部新手机里,编了一条短信发出去了,随后将手机卡取出折断,扔在了大山深处。

    雁南看着眼前的丈夫,感到陌生,甚至有点害怕。

    小马平稳的驾驶着悍马越野吉普车,密切的观察着路况。

    “放点音乐吧,我想听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

    车里顿时响起了金属发出的美妙的乐音,在上大学时期,雁南选修了“交响乐”这门课,她曾不止一次的听老师讲解过这部作品。这部作品表达了人类积极进取不被现实所压迫的奋斗jing神,将英雄主义表现得淋漓尽致。贝多芬揭示的“通过斗,达到胜利”是指从黑暗到光明,从苦难和斗争上升为欢乐和胜利。表达了作者“通过斗争,获得胜利”的光辉思想。乐曲的开头个4个ff音符更是形象印证了“命运就是这样敲门的”这一说法。

    雁南觉得格桑要应战了,这不是他主动挑起的战斗,作为妻子,只能勇敢地站在丈夫身边,迎接这次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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