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格桑只是随便一看,一个感觉就是贵。妈的像这里最便宜的的就数雪域青稞纯生啤酒了——这本来就是格桑自己的产品,在家乡,三百五十毫升一瓶才卖个六块钱,可这里却成了每瓶八十八,青藏矿泉水也是格桑的产品,一块半的东西在这里卖到了三十八块。至于洋酒都是论盎司标的价,每盎司最便宜的也是九十八块。

    岳总今晚显得格外热情。

    他从姐妹花手里接过了酒水单,要了两瓶路易十八,格桑猜想光这两瓶酒最少也得十仈jiu万块钱,这哪里是在喝酒,是在烧钱啊。他虽然很有钱,但像今晚一样在这样的场合还真是第一次,说出来别说老婆雁南不相信,可能全集团都没人会相信。

    “太贵了,就要一扎啤酒吧。”格桑不想奢侈。

    “这不行,到了这儿就是为了放松的,你能来就是我天大的面子,所有消费都算我的,哥儿几个尽兴就好。对了,女生喜欢的小吃尽管上,雁南你喜欢喝点什么?”岳总和高三算得上是老朋友了,以前从没有什么机会来夜店,今晚既然来了,那就得玩高兴。他参加了格桑的婚礼,所以,对一年还是有些印象的。

    “我要杯白开水就行了。”

    “好,就白开水,外加一杯墨西哥咖啡。格桑,你喜欢喝什么茶?”

    “大红袍吧,来一壶。”格桑对于灯红酒绿声sè犬马的生活很不适应。

    两个姐妹花笑盈盈的拿出电子点菜设备*作起来,年轻的服务生很快就把客人点了的酒水送到包厢外面,两个格桑的保镖铁塔一样立在门口,这样的阵势他们很常见,凡是到这里消费的客人非贵即富,带几个保镖是常有的事。他们只是轻轻的点点头,敲门把酒水交给了姐妹花。

    “格桑你是带着嫂子来的,我们哥几个可还单着呢,要不叫几个公主助助兴吧。”

    “你们随意。”

    于是,姐妹花在对讲机里说了两句之后,一个三十五六岁模样的中年女子,带领着十来个大约十仈jiu岁学生模样的女孩子来到了包厢。如果是过去,格桑少不了一顿说教,但今晚他就是想看看这里到底是干什么的,所以,默许了岳总的提议。

    岳总好像和这个领班小姐很熟,一上去就在那里打情骂俏,言谈中流露出暧昧的意思。他选中了八个小妹妹,除格桑外,小马、小田、汪副总,以及和岳总一起来的那位每人两个,而岳总的眼睛从进到这间包厢后就一直上下打量着姐妹花。

    “格桑,嫂子,兄弟我就不客气了,这两位可是后宫的金牌公主,来这里才半个月,要不是今晚你来了,黑玫瑰是舍不得的……”说着,岳总左拥右抱的和两个姐妹花做到了宽大舒适的沙发上。

    雁南觉得男人都很虚伪,今晚要不是自己坚持前来,说不定格和姐妹花悱恻缠绵的那个就是格桑自己。她抿了一口咖啡,眼睛停留在大屏幕上,虽然播放的音乐是世界名曲,但所配的画面却很暴露,极尽诱惑。

    格桑吸着随身携带的古巴雪茄,和所有人一起干杯,只是抿了一小口,而小马、小田虽然坐在了公主的身边,却紧张的要命,那些公主倒主动多了,你看,她们有的在摸男人的大腿,有的在勾男人的脖子,有的在亲岳总的脸,昏暗的灯光下,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格桑感到窒息,他本想来喝酒,可是看到这些后喝酒的兴趣荡然无存。

    “我在这里大家也玩不开心,这样吧,我带雁南去蹦迪,你们继续。”

    格桑牵着越南的手,在两个保镖的保护下,从专用电梯来到了十二楼的迪厅。刚到电梯口,那震耳yu聋的鼓点声撞击着格桑的心脏。他们在昏黄的灯光下对视了一眼,并肩走到里面。

    这里以年轻人居多,格桑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他的年龄和身边这位如花似玉的美女一进大厅就引起了别人的嘘叫。

    这里的年轻人,几乎都是衙内和富二代,初入社会,好的没学会,花钱倒是很jing通。格桑要了两瓶啤酒,在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两个保镖直挺挺的立在身后。

    台上领舞的两个女孩儿,长发垂肩,略显卷曲,脸在灯光下看不太清楚,上身只有一件胸罩,*则是齐b小短裙,脚蹬一双黑sè的长靴,跟大概有五寸左右。她俩在台上扭捏身姿,随着音乐的旋律大幅度的摇摆和跳跃。台下的观众忽而鼓掌,忽而尖叫,忽而有那么几个不开眼的一身酒气的上台敬酒却被保安给拦了下来。

    听说这会儿还是表演时段,待会儿还有东北的二人转。

    格桑年轻那会儿很喜欢跳舞,不过他跳的舞是锅庄或者旋子,要么就是踢踏。对于这种近些年才流行开的蹦迪他真的不在行。十多年了,再也没有跳过一次舞,手脚都陌生了,以至于跟不上音乐的节奏。

    格桑喝了一会儿啤酒,他想上洗手间一趟。在一名保镖和服务生的陪同引导下向一个更为昏暗的角落走去,眼前一个身影晃了一下,格桑似乎相识,他没有太在意,而这个男子加快几步首先进到了一个隔断关上了门,格桑耳朵很好,这里有相对和大厅隔绝,一声清晰的打火机的声音传入耳朵,但他没有闻到纸烟的味道。格桑常年抽雪茄,对于纸烟的味道还是很敏感的,格桑心说,这里果然藏污纳垢。

    出了洗手间,格桑站在盥洗池旁,洗手的当口,那个男的出来了,格桑一眼认出,此人正是朱县长的妹夫。

    这家伙和格桑有新仇旧恨。当年仗着自己的舅子哥是乡上的干部,曾多次向格桑挑衅,又一次,为了把格桑*走,他竟然把自己井里抽出的水灌倒格桑的井里,要不是发现及时,四五十号人就这样报销了,格桑带人理论,这家伙居然抬出自己的舅子哥,还狂言让格桑快点滚。

    格桑哪是那么好捏的软柿子,三拳两脚打的狗ri的满地找牙。本以为这小子从此就会相安无事,谁知姓朱的第二天就代表乡zhèng fu要查封格桑的煤矿。那时的才让已经当上了乡镇企业局局长,和格桑已经建立了相对稳定的关系,由他出面,大家喝了一场酒,相逢一笑泯恩仇,保证今后谁也不找谁的麻烦,井水不犯河水。

    如果没有这家伙的再次挑衅,格桑也不会出手了。

    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事令格桑义愤填膺,出离愤怒,他不能再容这样的人留在矿山了,打蛇打七寸,索xing让他永远的离开了矿山。

    后来,这家伙在州城凭着朱县长的关系开了一家歌舞厅,明着娱乐场所,实则卖*piáo娼之地,又被格桑连锅端了。

    现在,朱县长又下台了,这家伙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这家伙恶狠狠的看了一眼,一脸*笑的离开了。

    格桑洗完了手,大步流星的来到大厅。台上是东北二人转,演员正在搞他什么小帽,言语中充满sè情和诱惑。

    “老公,我们回去吧。”

    三个人离开后宫,打的回到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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