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智明:苏纳,你理智点,我跟你说过几回啦,咱们俩,不可能。

    苏纳:什么不可能,哪个地方不可能?

    许智明:我不想深说伤害你,你别忘了,你还没离婚呢,你要考虑后果。

    苏纳:别拿家庭后果吓唬我,我不怕,你知道,我跟你说过,我可以离婚跟你在一起。

    许智明:别跟我提你离婚,我不不承担你离婚的后果,再说,即使你要离婚,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

    苏纳:你怎么这么丑陋呀,当初你怎么不早说呀,现在要和倪晓帆好,你就来横的啦,不怕我跟倪晓帆抖落去?

    许智明:你抖落什么?

    苏纳:抖落你那些丑事!

    许智明:说去,快点去,你不说,我还要说呢,看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正说话,宁小西进来,苏纳连忙把手机关掉。

    宁小西问:跟谁说话呢,乱嚷嚷。

    苏纳:没事,报社一个稿子的事。

    宁小西:叫谁啦?

    苏纳:哎呀,还没顾上,等等,叫谁呢?叫男的,还是叫女的呢?

    宁小西:男女都行。

    苏纳:男女都行,是人就行,那我可就乱叫啦。

    宁小西:今天你怎么啦,吃什么药啦?

    苏纳拿起电话,拨通:是郄总吗,我是报社的苏纳,我在今冬明春呢,小西姐在旁边呢,怎么样,有时间吗,我们大家都挺感谢你的,总帮我们忙了,过来喝茶怎么样呀?

    郄旻:是苏记者呀,我和朋友外边吃饭呢,过去喝茶呀,好呀,等一会,我吃完饭就过去。

    宁小西:你怎么想起他来啦?

    苏纳:人家总帮咱们忙,人不错,交往交往呗。

    宁小西:也是,给唐文淑便宜不少钱,郄旻比较够意思,就咱们仨呀?干脆再叫上唐文淑和倪晓帆得了,人多热闹。

    苏纳:我也是这意思,我给她们打电话,看她们干啥呢,不过来也得过来。

    唐文淑走在路上,在接苏纳的电话:我今天有正经事,找人谈房子的装修呢。

    苏纳:哎呀,早一天晚一天的,赶快来。

    唐文淑:说好了的,你怎么啦,有什么事吗?

    苏纳:没什么事,小西姐也叫你来呢,还有,倪晓帆呢,给她打电话,叫她也过来。

    唐文淑:你没给她打呀。

    苏纳:我手头有点事,顾不上,你打,顺便一起过来。

    唐文淑给倪晓帆打电话:你在哪里?

    倪晓帆:外面呢。

    唐文淑:和谁在一起呀?

    倪晓帆扭脸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智明,说,和老许在一起,怎么啦?

    唐文淑:那就一起过来吧,小西姐说过去喝茶。

    许智明:是小西叫呀还是苏纳叫呀,你问她?

    倪晓帆:什么意思你?

    许智明:你就这样问她。

    倪晓帆:是苏纳叫过去的吧?

    唐文淑:是呀,怎么啦?

    倪晓帆:没事。回头看许智明,不明白究竟的样子。

    唐文淑:怎么啦,过来不?

    许智明:不去,就说有事。

    倪晓帆:(犹豫)我们还有点事,你们先喝着。

    挂掉电话,倪晓帆疑惑,问许智明:怎么回事?苏纳怎么啦,你怎么知道是苏纳打的电话?

    许智明:我一直不打算告诉你,这个叫苏纳的你的姐们,从认识我就老给我发短信打电话。

    倪晓帆:我怎么不知道呀?真的吗?什么时候的事?现在还是以前?

    许智明:和你好之前的事。

    倪晓帆:我怎么一点没发现呀。

    许智明:你当然不知道,她怎么会告诉你。

    倪晓帆:她还打电话找你干什么呀?

    许智明:不干什么,就说叫上你,一起喝茶,别的话,没有!

    倪晓帆:那你紧张什么,为什么不大大方方的去呢?

    许智明:还是你们自己喝好。

    倪晓帆:她有家庭呀,她找你想干什么?

    许智明:这和她有没有家庭关系不大。

    倪晓帆:我就不明白了,你要说是她追你,我也信,但你又说和她的家庭无关,到底什么意思?你解释解释。

    许智明:你真是小孩,要不我不打算告诉你呢,跟你说你也听不懂。

    倪晓帆:我真的不懂,难道她要离婚,然后和你怎么怎么样?是这意思吗?

    许智明:人家没这么说,我怎么知道。

    倪晓帆:你又否定,我真的不明白你们成年人的事。

    许智明:不明白就别问了。

    倪晓帆:那我们为什么要躲着她,无缘无故的,我们有什么理由躲着她呀,难道你怕她吗?

    许智明:我怕她什么呀,我是尊重她。

    倪晓帆:既然什么瓜葛也没有,谈什么尊重不尊重的,朋友吗,想那么多累不累呀。

    许智明:是累。

    倪晓帆:既然你也觉得累,就别把什么当回事,该去喝茶就去喝茶。

    许智明:我可把该说的话都说了,不明白的地方,你自己多担待吧,你愿意去喝茶,你去吧,我反正不去。真去假去?我送你。

    倪晓帆:送就送。

    两个人不愉快地走出吃饭的地方,倪晓帆闷闷地不说话,许智明也不说话,把车子发动朝今冬明春驶去。

    半路,倪晓帆给唐文淑打电话,问她到了没有?

    许智明把车停在今冬明春门外,扭脸看倪晓帆:下车吧。

    倪晓帆:你真的不去?

    许智明:说不去,就不去,不是告诉你理由了吗。

    倪晓帆下车,用劲关上车门,许智明驶车离去。倪晓帆郁闷地站在原地发愣。

    唐文淑已经到了,和苏纳一起喝茶,小西忙别的去了,只有两个人。

    苏纳问:你到底给倪晓帆打电话没有?

    唐文淑:打了,她和许智明在一起,说过一会,不知道来不来,估计够呛。

    苏纳:那你再给她打电话。

    唐文淑:人家俩搞对象呢,我们别老骚扰人家了,叫人家俩两人世界吧。

    苏纳:……

    唐文淑:对了,你好象有什么事?

    苏纳:我有什么事?

    唐文淑:你非叫我们来陪你,肯定有事。

    苏纳:喝个茶,聚个会,有什么事,非要有事才聚会才喝茶呀。

    唐文淑:反正我觉得你挺奇怪的。

    这时,有人敲门,服务员进来,问来的人,是她们吗?

    是郄旻探头进来,苏纳一见,异常兴奋,热情地往里面招呼。唐文淑没有想到是郄旻,很意外,也很惊喜,连忙往里面让座。

    唐文淑暗中拿眼睛瞥了苏纳一眼,苏纳古怪地笑了一下。

    苏纳:郄总,大驾光临,真是荣幸。

    郄旻:我荣幸,和俩大记者喝茶,我荣幸。

    唐文淑:上回买房子,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今天我请客。

    郄旻:我可不是叫你请客来的,朋友吗,聊天喝茶放松,只谈友谊,不谈交易。

    苏纳:对对,我们俗了,我们马上改。

    唐文淑接电话:倪晓帆呀,过来啦,在里面,房间号?咱们是几号?

    郄旻:还有呀,是美女吗?

    苏纳:进来你就知道了,等着看吧。

    倪晓帆进来,郄旻抬眼看,觉得很清爽漂亮。

    苏纳看见郄旻赞赏的目光,说:怎么样,漂亮吧。

    郄旻笑了一下,没说什么。

    唐文淑见倪晓帆自己来的,就问:许智明呢?

    倪晓帆低声说了句,他有事,就没再多说,坐下了。

    唐文淑见倪晓帆心事重重的样子,问她:怎么啦,不高兴?打电话的时候你挺高兴的,许智明不愿意你来呀?

    苏纳一旁打断:不如咱们改成喝酒得了,喝茶不尽兴。

    郄旻:刚喝完,又喝呀,喝茶多好呀,醒酒。

    苏纳:醒什么呀,醉着多好呀。

    郄旻:好什么好,胃里火烧火燎的,难受,不行,我喝茶,你们愿意喝酒你们喝酒,我请客,你们随便喝,喝红酒还是白酒,说。

    唐文淑:我也不喝酒,没事喝什么酒呀。

    倪晓帆突然:喝呗,没事才喝呢。

    郄旻:好呀,倪小姐要喝,我就喝。

    苏纳:怎么样,见色起义了吧。

    郄旻:我这是舍命陪君子,小唐,唐记者,你也不能不喝,大家都喝,你不喝,不够意思。

    苏纳:就是,那还说感谢人家卖你房呢,拿出点行动来表示感谢,不用太力度大,你自己喝一瓶吧。

    唐文淑:我自己喝一瓶,你们呢?

    倪晓帆:我们一人一瓶。

    郄旻笑:倪小姐行,够气魄,够胆量,看样子,估计酒量也小不了,干脆到我们公司来吧,报社给你开多少钱?我加两倍,怎么样?

    唐文淑:瞧瞧,人家美女的魅力有多大,还没喝呢,老总就迷糊了。

    服务生把红酒送上来,是十年酿的长城干红,四瓶,打开。

    郄旻:全部打开呀,行不,我可够呛,你们比我强,我刚喝完呀。

    苏纳:你不说一人一瓶吗。

    四个人一人门前一瓶摆好,自己倒自己的,开始喝,唐文淑叫服务生拿大桶的冰块来。

    过了一会,几个人已经都喝的不少了,有脸红的,有眼迷糊的。

    四人开始酒后没有忌惮的胡聊。

    郄旻:倪小姐结婚没有?

    倪晓帆:没有。

    唐文淑:快了。

    倪晓帆不悦:谁说的,你比我还清楚呀。

    苏纳:就是,你比人家还清楚呀。

    倪晓帆:你应该比我清楚吧。

    苏纳:我?为什么我比你清楚?我和唐文淑一样,不对,还没唐文淑清楚呢。

    倪晓帆:我看不是吧。

    唐文淑:她就是比我清楚,我才糊涂呢。

    郄旻:总之,就是没结婚呢,对不?

    苏纳:对,怎么着呀?问人家这话?你什么意思?

    郄旻:我没别的意思,我就一个意思,我也没结婚呢。

    唐文淑笑:这个意思我明白了,倪晓帆,你明白了吗?

    倪晓帆:明白什么,他没结婚和我有什么关系呀?

    苏纳:那不明摆着吗,人家郄总有机会追求你啦。

    倪晓帆:追求不追求的,和结婚没结婚有什么关系呀,结了婚的也可以追求呀,郄总,你看看这俩姐,都可以追呀。

    唐文淑:人家追你是为了结婚,追我们干什么。

    倪晓帆:追你们可以当情人呀,也可以离婚了再结婚呀,什么时代了,怕什么呀。

    唐文淑:你看你,人家看上你啦,你把注意力往我们这边转移。

    苏纳:倪晓帆,有你在这摆着,他哪顾得上理我们呀。

    倪晓帆:是吗,你是这么想的,还是这么做的?

    唐文淑:你说话怎么怪怪的。

    这时,倪晓帆的电话响了,倪晓帆打开看,是许智明,问用过来接她不。

    倪晓帆态度强硬:不用,就关了手机。

    唐文淑似乎看出点究竟,轻声问:你和许智明吵架了吗?真吵架啦?为什么?

    郄旻:许智明是你男朋友吗?

    苏纳没有出声。

    唐文淑:是她男朋友。

    郄旻:看来我没有机会了。

    唐文淑:咱们说点别的吧,倪晓帆同志,高兴点。

    倪晓帆却站起来,自顾自推门走了。唐文淑追出去,倪晓帆也不说话,两个人一直到了今冬明春的外面停车场上。

    屋里,只剩下郄旻和苏纳。

    郄旻:她怎么啦,生我气啦,我说话过分啦?

    苏纳:没有吧,大概是她和那男的有什么事吧。来,咱们不管她,小丫头,不懂事,不理她,咱们喝咱们的,干!

    停车场上,唐文淑和倪晓帆在一起。

    唐文淑:这没有别人,你说吧,怎么啦?

    倪晓帆:我说出来觉得丢脸。

    唐文淑:谁丢脸?

    倪晓帆:苏纳!

    唐文淑:她怎么啦?

    倪晓帆:我跟你说,你不用告诉别人!

    唐文淑:我答应。

    倪晓帆:许智明对我说,苏纳一直勾引他。

    唐文淑:真的,我不敢信,怎么勾引啦,他怎么说?

    倪晓帆:他刚告诉我的,就是你打电话叫我过来,我和他在一起,他问是苏纳打的电话不,你说是,你忘了?

    唐文淑:是苏纳打的电话,怎么啦?是她叫我给你打的电话,怎么啦?

    倪晓帆:因为她刚给许智明打过电话,许智明没理她,所以,她就叫你给我打。

    唐文淑:那又怎么啦?不就是来今冬明春吗?

    倪晓帆:你怎么听不明白,不是来不来今冬明春,而是,她是故意的,因为她暗中在勾引许智明!

    唐文淑:她不会吧,她一直你和老许搞对象呢,她和我说过好几次,羡慕你们俩呢。

    倪晓帆: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道她表面演戏背后盗洞呀。

    唐文淑:苏纳不是这样的人,我认识她好多年了,她虽然表面开放,其实她也很传统。

    倪晓帆:那她给许智明发短信打电话怎么解释?

    唐文淑:你看见他手机上的短信啦吗?你听见她打给许智明的电话了吗?

    倪晓帆:我也太无聊了吧,再说,假如我早知道,我绝对不会理许智明。

    唐文淑:你既然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就先相信一下苏纳。

    倪晓帆:那你的意思是,就别相信许智明?

    唐文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

    倪晓帆:那你什么意思?

    唐文淑:我也不知道,我的意思,是不要轻易做出判断,轻易给一个人下结论。

    倪晓帆:你的意思,是我继续观察许智明还是继续观察苏纳?

    唐文淑:观察这个那个的,累不?

    倪晓帆:怎么不累,你以为我愿意呢。

    唐文淑:怎么搞成这样,都是朋友,多少年了,还有,许智明挺好的,怎么成这样啦?

    倪晓帆:没有我的错,我不知道问谁呢。我走了,不想进去了,你回去吧,就说我喝多了。

    唐文淑默默看着倪晓帆上了出租车离去。她站在门口,不知道如何是好。但想到刚从郄旻那里买房,还欠人家人情,就往回走。进了屋,郄旻和苏纳还在喝,见唐文淑一个人回来,郄旻就问,美女呢?

    唐文淑:走了,有点事。

    苏纳:许智明来了吗,怎么不进来?不愿意和我见面呀。

    苏纳已经喝多了。

    唐文淑:你喝多了,咱们走吧,小西也忙,别叫她了。

    苏纳:问你呢,许智明呢?

    唐文淑:我想问你呢,老问人家怎么回事?

    苏纳:我和他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

    唐文淑:今天我不打算说太多,回家吧,抱歉,郄总。

    苏纳:刚才倪晓帆和你说什么啦?

    唐文淑:不想对你说。

    苏纳:我能猜测到。

    唐文淑:既然你能猜测到,那就是说,人家说得可能是真的。

    苏纳:假的。

    唐文淑:反正你们之间,有一个说真话的,有一个说假话的。

    一边一直没有说话,好像已经醉迷糊了的郄旻突然说话了。

    郄旻:我终于听明白了,苏纳,你是不是在和倪晓帆争一个男的呀,就是那个许智明?

    苏纳和唐文淑都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郄旻:恕我直言,苏纳,我了解男人,也许他喜欢过你,但现在我敢肯定,他想结婚的对象是倪晓帆,那还有错吗,傻子都明白。

    苏纳:你们说什么呢,跟真的一样,好像我死气白咧追求许智明来着!许智明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就不认识他!说完,有些恼怒的苏纳起身摔门而去。

    郄旻和唐文淑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是好。

    唐文淑起身给郄旻到水,表示歉意:我过去把小西姐叫来,我们姐们之间的事,叫你见笑了。

    小西过来,唐文淑大致给小西说了一下情况。

    小西半晌没出声,郄旻看情况,不适合在场,就起身,说,我先走,你们慢慢聊。

    小西和唐文淑送走郄旻回来,两个人开始琢磨倪晓帆和苏纳两个人的事。

    唐文淑:你说,许智明为什么和倪晓帆这么说呀。

    小西:一种可能是,他担心苏纳告诉倪晓帆什么,还不如自己先说了。

    唐文淑:那就是说,苏纳真的勾引过他啦?你信吗?

    小西:不好说,他们俩在我这认识的,一年多了吧,不好说他们俩没有更深的关系。

    唐文淑:更深的关系?什么更深的关系,你得意思?

    小西:现在,什么事好说呀,唐文淑,你反正是和自己无关的事,你也不琢磨。

    唐文淑:世界真复杂,我和傻子差不多,看来,就我傻。

    小西:你也不用瞎琢磨,我们也什么都没看见,只是猜测而已。

    唐文淑:你这么一说,我也恍惚觉得真有可能。

    小西:你千万别顺着这个思路感慨下去。

    唐文淑:可是,你为什么还给许智明介绍倪晓帆?你是故意的吗?

    小西:许智明托我介绍的,很简单,他愿意娶倪晓帆,就这么简单,没有我撮合,他也能够做到,我只是做了个顺水人情而已,也是人家许智明信任咱,给咱们一个面子。

    唐文淑:难道你早就什么都清楚?你太狡猾啦!

    小西:你这么说,叫苏纳知道,好像咱们多么阴险似的。

    唐文淑:是呀,估计会恨咱们。

    小西:我理解苏纳,她一直对自己的婚姻不满,内心深处总想找个可靠的男人。

    唐文淑:我家老公也没有钱,也不是什么大官,可是我没有离开他的念头,一齐过呗,孩子那么大了,还能怎么着呀。

    小西:事是这么回事,理是这么个理,可是,许多女人不愿意向命运低头呀。

    唐文淑:我也不愿意向命运低头,但我的方法可不是换老公,自己努力呗,我开不成今冬明春,我赚钱攒钱,贷款买房,培养孩子有出息,自己也不觉得多冤。

    小西:苏纳是这么想的就好了。

    唐文淑:真的,她不这么想,她觉得冤。

    小西:怪咱们,没有早些劝她。

    唐文淑:这事可不好劝。

    小西:苏纳心宽,不会怎么样,可能倪晓帆会难受一阵子。

    唐文淑:是,她会觉得女友真不可靠,勾引她男朋友,觉得丑恶,无法面对。

    小西:也不至于,也许人家有感觉在先呀。

    唐文淑:那就是男人可恶,一会这个合适相好,一会那个合适结婚的,讨厌,丑恶。

    小西:你看你,一会这么下结论,一会那么下结论的,全都是坏蛋了,全世界没几个好人了。

    小西:都是正常事,那会,许智明离婚了,认识你们啦,苏纳有心思,怎么可能没有可能产生情愫?一个孤独,一个苦闷,就这么简单,都看着好的时候,就看不出毛病。

    唐文淑:那他却是想和倪晓帆结婚。

    小西:这也是他自己认为正确的选择,谁也挡不住他怎么选择,他有这个权力。

    唐文淑:那他和苏纳怎么回事?难道从没有想和苏纳结婚?

    小西:那是他自己考虑的事,我们干涉不了。

    唐文淑:我也算看清男人的嘴脸了,这叫始乱终弃。

    小西:那女人没有办法,自找的,人家是单身,你呢,是有家庭的女人,忘了这一点,谈什么谁乱谁弃呢。

    唐文淑:我脑袋乱了,叫你说迷糊了,我需要好好想想,我受刺激了,我要回家。

    倪晓帆打车的路上,许智明的电话打过来。

    许智明:我们谈谈吧。

    倪晓帆:谈什么?

    许智明:你到上岛找我,我马上开车过去。

    上岛灯光昏黄,倪晓帆走进去,看见许智明已经等在二楼旁挂着树藤的长椅处,正向自己摆手示意。

    许智明:不至于我们的关系,因为我跟你多说了点,就会受到影响吧。

    倪晓帆:我没那么单纯,但确实有点出人意料,叫人猜不透很多。

    许智明:猜不透我还是别人?

    倪晓帆:我在想,我们的年龄经历确实有很多差距,是这件事提醒了我,你说,你还有多少事没有告诉我?

    许智明:我真后悔告诉你这点事,再说,这也算不了什么,没有想到你的承受力这么差。

    倪晓帆:你不用激我,我的承受力不差,我也没有觉得你告诉我这件事有什么不好,帮助我成长了,怎么能说是坏事?帮助我了解和认清一个人了,是好事。

    许智明:口气不对,有情绪。

    倪晓帆:你讲了那么触目惊心的故事,还不能叫人有点反应呀。

    许智明:有反应对,不该反应这么强烈。

    倪晓帆:好,下回我尽量保持镇静,最好什么都看不出来。我也努力,争取干点啥坏事,也一点不露出马脚来。

    许智明:看,来劲了,还是有情绪。

    倪晓帆:就是有,怎么样?

    许智明:那我以后的事,以前的事,再也不告诉你了。

    倪晓帆:以前还有什么事呀?你说!

    许智明:好了,别闹了,你记着,不要因为这件事,和那个叫苏纳的成仇人似的。

    倪晓帆:别提她,恶心。

    许智明:恶心什么?说这话就证明你年幼无知,心胸狭窄。

    倪晓帆:只是一想起那会她还假装跟我分析你呢,就觉得挺虚伪的。

    许智明:从人性的角度理解她,我这么优秀,不动心的女人也不多。

    倪晓帆:你也够恶心的。

    许智明:我说的是事实。

    倪晓帆:你既然不打算和她结婚,还招呗她干什么?可恶!

    许智明:跟你说几次啦,我没那个意思,她给我发短信骚扰我。

    倪晓帆:反正一个巴掌拍不响,以后我要警惕你们这类鬼祟之人。

    许智明:说点正经事,你知道吗,一直负责我们青山谷项目的崔主任出车祸了。

    倪晓帆:啊,人怎么样?

    许智明:人已经去世了,真可惜,人是个好人,要是没有他,我们这个项目立不起来,我也不可能有今天这个位置。

    倪晓帆:那怎么办,影响你们吗?

    许智明:要说一点影响也没有,也不可能,会有一点,但青山谷项目已经基本完成了,可惜,他没有亲眼看见,那里被我们建设的有多么美。

    倪晓帆:你很感激他?

    许智明:当然,任何机会都是人给的,他给了我机会,我才能做成事。

    倪晓帆:小西姐认识他。

    许智明:我知道。

    倪晓帆给小西打电话。

    倪晓帆:小西姐,你知道崔主任去世的消息了吗?

    小西:真的?确切吗?

    宁小西给郄旻打电话。是真的吗?

    郄旻:是,早知道了。

    小西:我才知道!老崔人不错,很帮人,真是可惜了,他又多大?58啦?

    郄旻:是呀,没有办法,阎王爷要收他,没有办法。

    小西:可惜呀可惜。

    郄旻:可惜也没有用,我们活着的人好好活着就得了,活一天少俩后晌。

    郄旻打电话给米楠。

    郄旻:老崔的事,你没事啦?

    米楠:没事。

    郄旻:我有点担心你。

    米楠:那次打电话的时候,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你因为我跟你说要与黄易分手你就喊叫,还有那200万的事,也埋怨我不该给他,没等我说完话你就挂了,所以没说。

    郄旻:这也很说明问题,就是我在你心里的位置的问题,这么重要的事,你都可以不对我说,你可以算能够自己主事了,行了,以后,我也别自做多情还假装给你出什么主意。

    米楠:行了,别在这耍小孩子脾气了,什么时候了。

    郄旻:桫椤吧有什么事吗?

    米楠:停业了。

    郄旻:怎么回事?

    米楠:没事,在装修。

    郄旻:没什么人找你麻烦吧?

    米楠:没有。你担心什么?

    郄旻:说不清。

    米楠:不用担心我,没事的。

    郄旻:你多小心,特殊时刻,多留心。

    (第十八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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