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海龙这一举动,刚好叫老丙几个探听到了,忙和王二万商量道:“这是个好机会,我们兄弟将一车货劫下来,也够这个月的本了。”王二万道:“我们兄弟谁是山豹的对手,去了岂不自讨苦吃?”老丙道:“不需我们兄弟出手。出了中州,我有的是朋友,警察局里找几个,半道将车拦下来,我们兄弟坐亨基成,给点辛苦金就可。”王二万道:“此计可行。我给老大去个电话。”打电话给钱由基一说。钱由基甚是高兴,连道:“这时不出气,更待何时。”因自己抽不出身来,催着老丙、王二万带着兄弟速去设伏。

    到了晚上十点多钟,钱由基手机一响,知李曼儿到了楼下,只得打开窗子。李曼儿楼下见了,远远招招手,车并未停,绕楼走了。南宫剑这时又打来电话,说警队又有任务。李曼儿回到了警队,才知从下家窑出来四辆大车,十分可疑,即请命,带着西门谷、南宫剑二人,会同当地警察,沿途跟去。才行不远,手机上接到一则短信,叫她往古渡口江边接车。

    李曼儿料是童语荷,即叫车队转向。到了江边,只见残月当空、江风送寒,并不有任何车辆。西门谷道:“会不会有人故意送的假消息,好拖延时间?”李曼儿笑道:“稍等便刻,必有车到。”一个人上了古渡口眺望。众人也是无事,也闲聊起来,一个警察笑道:“你们哥俩好福气,天天出差不觉累吧。”南宫剑道:“也别提了,说起来我们哥俩也没什么面子。什么事都是人家姑娘家冲在前头,我们哥俩只在后头押阵。”西门谷道:“就是,要不是跟着她天天抓贼过瘾,我早打审请了。”

    几个正说笑着,见远远过来四辆大车,众人冲上去,见车上只有司机,问了才知道,车才出中州,童语荷三人就下了车,令车掉头到了这里。众人打开车上帆布,见都是被盗各式车辆。李曼儿道:“先将车辆在此放一夜,请四位师傅暂去休息。将情况报给谢队长,务必对外保密。”西门谷道:“我们这就回去,还是抓贼去?”李曼儿笑道:“有往无往非礼也。人家即有大礼相送,我们岂能空手待客。”南宫剑道:“我们现在干什么去?”李曼儿道:“你们带队去查下家窑,我去见见汤海龙。”又对二人耳语几句,二人点头。

    却说汤海龙送走了车,回到家中,稍时有手下兄弟报道:“警察已跟上去了,我们兄弟不敢再跟。”汤海龙大喜,忙叫人请了何仙寿、刑万春二人到家喝酒。谁知此二人却有意不到,也在自己家中,摆好酒菜,叫着两个女弟子,关了门搂在怀里喝酒。

    刑万春笑道:“大哥怎么料得黑衣人晚上必到?”何仙寿道:“黑衣人所忌,不过是山豹,汤海龙算什么东西。今天山豹去,她必来。我们兄弟去了,岂不受牵连?”刑万春道:“即如此,大哥何必要赶山豹出去?”何仙寿道:“那山豹非久下之人,又不能为你我兄弟所用,留着必为祸害。老二,我叫你多读读三国,你偏不听,要多学司马,不可学诸葛。”

    话音未落,就见墙角走过一个人来,吐着烟圈笑道:“有道是也司马照之心,路人皆尽。你等之心,我也尽知也。”二人转身一看,见来者身高不过一米多一点,穿着全体花格西装,头戴礼帽,身披黑色风衣,尖嘴圆眼,形容精干,都惊道:“你是何人?”

    来者正是周宝,嘿嘿一笑道:“我的大名,中州老幼皆知,你二人没听过吗?”何仙寿道:“你是周宝。”周宝笑道:“你等鼠子鼠孙,见了不叫爷爷,大呼小叫的,好不懂规矩。”到桌上坐下,慌的那二人忙起。周宝道:“你二人且坐下,叫这俩丑人出去。”何仙寿不敢不从,叫两个女弟子出去,也到桌前坐下。

    周宝道:“你俩有什么本事?”刑万春道:“我们兄弟二人七岁浪迹江湖,到如今已近三十年,承蒙朋友们错爱抬举,人送美名过洞鼠、窜墙猴。越墙进舍,也说得过去。”周宝道:“手上功夫如何?”何仙寿道:“我们兄弟不敢自夸,自幼跟着师父苦练数年,十余年来无人能敌。曾在外宾招待会上得过手,也曾在女人内裤中取包,还从未失过手。”

    周宝听了大笑,拍拍何仙寿道:“你身上有什么?”何仙寿听了大惊,伸手一摸,钱包没有。周宝又笑道:“再看看你身上有什么?”刑万春一摸,将何仙寿的钱包摸了出来。二人这就要拜师。周宝笑道:“你二人起来论起来,叫我一声老老师爷也不亏你们。只叫我师爷便了。”二人起来连道:“就依师爷。”周宝道:“师爷也不亏你们,也传你们一点功夫。依我之言,不出数月,必有大富大贵。”说了,叫进十几只老鼠,身上都背着手指粗细的金条。周宝道:“这是师爷给你们的见面礼。”二人见了黄澄澄的金子,心中爱不过来,又是磕头又是作揖不迭。

    二人让着周宝喝了一回酒,周宝将些偷包牵羊、窃桃摘瓜的技能传给二人。三人重新坐下,周宝道:“我与李曼儿曾有一赌,立誓要在她屁股上印上我的章。怎奈这人功夫了得,一直未曾得手。”何仙寿道:“师爷有何妙计?”周宝道:“妙计倒没有,却发现不干胶很是好用。你们二个将我的印章做成不干胶,只在人腚上乱贴就是。”二人道:“这个不难。只是如今有个黑衣人,晚上来去无踪,我们兄弟受人连累,叫她缠上了,还请师爷代为除之。”周宝道:“此人就是李曼儿。她如今是警察,必不会轻易出手伤人。”

    正说着话,汤海龙来了电话,报喜道:“好事,她二人今晚一战,两败俱伤。”何仙寿大喜,放下电话,眼珠一转,笑道:“师爷,眼下就有机会。李曼儿今晚受了伤,已送进医院,她行动不便,岂不正是机会?”周宝笑道:“我明晚就去会一会她。”刑万春道:“师爷,若是看得紧了,恐不好下手。”周宝笑道:“我何奈得了她,她却奈何不了我。”临行又道:“我在大金山紫竹林观雨亭旁埋了两件玉器,你们兄弟若短钱花,可取来换钱。”说罢,推开门,抽着烟卷往东去了。

    李曼儿佯装受伤,是夜住进了医院,黄婉玲忙打电话来问,只得说了实话。到了天明,不知怎么着,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医院排队送花的络绎不绝。钱由基得了信大惊,才要去探望,老丙先来了信,说是空跑一遭。钱由基到医院,见李曼儿头缠着绷带,手脚似都有伤,只当伤的不轻,又是喂汤,又是喂饭,忙了一早上。

    李曼儿见钱由基还不言走,忙使眼色给西门谷。西门谷就道:“钱局长,我们局长一会就到,吩咐过来了,外面的人不叫久留。您放心,我们会好好照顾她的。”钱由基只得告辞,未下楼,迎面碰上陶越霞。二人说两句话,钱由基也不敢正视,匆匆下了楼。

    陶越霞进来,见无外人,笑道:“你怎么知道周宝必来?”李曼儿脸一红,低声道:“他和我有约,若知我受伤,岂能不来?”陶越霞道:“这个周宝搅得满城不安,我正愁没法捉他。即是这样,我们就开捕鱼。”

    正说着话,南宫剑说赵雅兰和沈勤勤来看望。陶越霞不好阻挡,忙叫进来。赵雅兰、沈勤勤进来,和陶越霞问候了。沈勤勤将被一揭,只当李曼儿满身是伤,抱怨道:“你们这些有钱人家的小姐,也太会闹了,想干什么就是什么,怎么就想着当起警察来了那。不会明天再一高兴,到丐帮混帮主去吧?”赵雅兰道:“我也没看出来,李姑娘还有这么好的一身本事那。要是不当警察,岂不是太委屈了?”

    沈勤勤道:“她这身功夫,叫我说不怎么样。这才干了几天那,就成伤员了。依我说,还不如回去搞房地产去,要是钱跟不上,我们大伙每人凑一点,工程结了分红。想吃吃一点,想喝喝一点,那儿好那儿玩去,岂不快活?”李曼儿笑道:“我现在挣得工资也不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那?书上不是说,钱是万恶之首吗?”沈勤勤道:“也就你们富家千金能说出这种话来。你也许听过说,有钱能使鬼推磨吧。”赵雅兰道:“她伤的这么重,我们就少说两句吧。”

    李曼儿问道:“唐姑娘怎么没来那?”沈勤勤道:“她现在正寻死觅活的,也没敢叫她。”看了门处的陶越霞一眼,叹道:“虽有不少人说情,牛千叶犯了人命,还不知判几年那。你知道吗?她可能怀孕了。”李曼儿听了,不觉心酸,也叹道:“说起唐姑娘和牛千叶,我现在才知道,我不知不觉中,暗中帮了牛千叶的忙。我也真是笨,当初怎么就没想到那。”二人忙问为何。李曼儿就将如何代牛千叶解题之事说了。赵雅兰劝道:“其实谁和谁成,都是上天注定的,就是你不帮他,早晚也会成的,何必自责那。”三人又阵子话,那二人才放下礼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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