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李长顺听到高老庄的报案,不敢怠慢,亲自带着赵洪升、谢景平到了现场,调来专家商议。李长顺又将薛平西请到现场,现场作了汇报。到下午,赵扶林叫秘书通知李长顺到市政府汇报案情。

    李长顺带着赵洪升、谢景平两个到了会议室,见几位市长都在,就将案子汇报一遍:发案时间应在昨夜十点半前后,现场的四个死者都为男性,是邻村梅洼人,都有偷盗流氓前科。案发第一现场在六十米外的草棚处,死后被移尸至小树林中。现场的草棚被烧,现场证据及少。从专家组的报告看,昨天晚上有一辆摩托车曾在此处停留,从车印推断,是城市女孩125。这种车属于高档家庭用车,售价在两万元以上,全市不过一百来辆,经初步排查,车主多为年轻的女孩子,目前尚无可疑线索。

    赵扶林道:“还有没有别的线索?”李长顺道:“目前还没有,一会专家组会把车痕的压力测试结果报过来。”才说完,那边就来了电话,李长顺接了电话道:“根据压力报测试结果显示,这辆车子的负载昨晚不超过七十公斤。”赵扶林道:“这说明什么问题?”李长顺道:“初步可以断定,这车子是一个人骑去的,且身体在七十五公斤左右,应该是个男性。”赵扶林道:“你们是怎么想的?”李长顺看看赵洪升。赵洪升就道:“有关四个人的死法我先汇报一下。其中两个是天顶盖被击碎死的,一个是将颈椎扭断死的,还有一个是被咬断脖子死的。第四人死者脖子上的咬痕,法医判断是大型的虎或狼这类动物的牙痕。”赵扶林道:“这么说,和南郊山上的案子有相同之处?”赵洪升道:“法医对比后,齿痕却不一样,这次更锋利一些。我们怀疑和正在被调查的独角兽有关。”赵扶林道:“越说越复杂了。”赵洪升道:“我以为,这些野兽之所以屡次伤人,背后是有人操纵的。这案子要破,还是先找人。一者,先看有没有最近丢过这类车的,二者,重点查找力大好斗,能徒手杀人的。”

    赵扶林道:“这方面有没有什么线索?”赵洪升道:“到目前还没丢车的报案,我们会一一验证。现在倒有一个重点怀疑对象,此人叫石正,是外来的务工人员,力大好斗,曾多次伤人。展刚案发的那天晚上,石正就在现场。等凶手逃走以后,石正也跟着消失了,至今仍没回工地。从石正的身量来看,和上半年十里湾案发的晚上,目击者描述的及为相似。初步判断,分赃不均因起内斗也不是没有可能。”赵扶林道:“听说做广告的那王小兰是他的女朋友,也在悬金找人那?”赵洪升道:“这石正本来跟着王小兰打工,后来不知什么原因就成了一对。”

    赵扶林起身踱了几个来回,道:“大家的意见那?”薛平西道:“随着经济的发展,犯罪率逐年升高,手段逐年恶劣,这并不奇怪。关鍵是要抓好队伍,改善办案条件,提高效率。俗话说,吃一堑长一智。自打南郊命案出了以后,我们加大了联防队伍的投入,老百姓反映就很好,外出走路,骑自行车都安全了不少嘛。我看借着这个机会,可以再严打一次。”肖铁龙睁开眼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我也多说几句。十里湾一案,不过抢去了两、三万块钱,人家王小兰一年就挣几十万,看着这样的女朋友,何必再分赃杀人去那?就这一点,我看,和十里湾并案就不叫人信服。”魏金水道:“那次石正打人,是因为来人调戏王小兰之故。保他出来的还是南洋的木姑娘。”薛平西道:“我看那,关键还是先找出石正来。找出石正,和案子对一对,不论结果如何,先将这案子的疑点破了。”

    赵扶林道:“我怎么还听说王小兰找了不少的记者,说等找着石正,和你们警察局讨说法那?”李长顺道:“当时因办案心切,他又有重大嫌疑,故叫人也画了像,方便寻访,并没说他就是同案犯。”赵扶林道:“此地无银三百两,就不要再解释了。你们先回去抓紧破案,再做做王小兰的工作,没有证据前,别再叫那些记者炒的沸经扬扬的。离经洽会还有十五天,给你三天的时间,再严打一批。”

    李长顺领着二人出来,路上道:“别的事你们就别问了,先拿下这个案子。”赵洪升道:“局长放心,我和谢队长分头行动。我带人找石正,谢队长查车。”一时分了手。谢景平带人到了车管所,重新要了车辆登记。一路上,跟着的刑警郑武道:“赵队长就是能人,就是屎窝里趟水,人也走高地。他带人看山观水去了,问车得罪人的事留给我们了。谢队长,你看看,这车主不是这家局长的儿媳妇,就是那家市长的千金,这怎么问?还不是尽找人骂去。”谢景平道:“别废话,都是工作。”将工作安排下去。

    查了两天,都回来道:“还有三家半没问?”谢景平道:“那还有半家?”郑武道:“招商银行的余招招。我们去问了。她倒好,回我们道:你们想我去了我就去了,你们说我没去我就没去。这去了没问明白,可不是半家。”谢景平又道:“还有那三家没去?”周健道:“魏市长家没去,崔秘书长家没去,巨业李有才家没去。”谢景平道:“魏市长家我去过了,上午才给我打的电话。从魏姗去了国外,一年多没动了。那两家你们怎么没去那?”周健道:“崔秘书家的车最初是崔秘书长儿媳妇的,自打闹家务,就没回过家。车叫吴区长锁在办公室车库里了。吴区长正在外地,没法落实。李有才好骂人,要是为这事去的,少不了祖宗三代又叫他骂了。”谢景平道:“我去。”

    谢景平到家里换下警服,晚上到了黄婉玲家。黄婉玲也认得是谢景平,让到屋里,让杯茶。谢景平笑道:“李总不在家?”黄婉玲道:“公司这阵子忙,回来也到半夜了。谢队长有事?”谢景平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因为最近出了人命案,牵涉到一辆城市女孩125摩托车。按局里的要求,对全市的车要核对一遍。”黄婉玲笑道:“车头两年就买了,也就孩子回来时骑一骑,不骑都放在车库里。真不巧,她吃过饭找同学去了。”谢景平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黄婉玲笑道:“九点以前准时回来,谢队长稍坐一坐。”谢景平又道:“周三晚上她出去过没有?”黄婉玲笑道:“没出去,在家陪我看人见人爱猪八戒那。电视一天两集看不过瘾,月眉特意从她们台给我刻了一份出来,到昨天就全看完了。”谢景平笑道:“我们家也是,祖孙三代都爱看。我想回家看个足球也不能了。”黄婉玲笑道:“家里老爷子快七十了吧。即然爱看,把我这一套拿回去看。”谢景平忙道:“那就谢谢黄主任了。我到电脑公司重刻一份,到明天给你送过来。”看看表,不过八点刚过,起身告辞要走。才出门,李曼儿迎面也到了家,见有人,忙站一旁问好。谢景平见李曼儿模样漂亮,彬彬有礼,早不存什么疑心,看了一眼车,告辞而去。

    送走谢景平,回到屋里,黄婉玲问道:“周三晚上,你半夜才回来,去了那里?”李曼儿笑道:“我去游泳,玩过了头了呗。”黄婉玲道:“再有人问起,你就说陪我看电视了。以后你还是少出去。”李曼儿一面应着,一面抬脚又往外走。黄婉玲道:“才说了,又到那儿去?”李曼儿笑道:“我把车送车库去,预报今晚有雨。”

    李曼儿把大门锁上,推车开门进了车库,将包里的烧鸡大饼拿给石正,又低声道:“你怎么把人杀了。”石正道:“我本来也不想杀他们,又怕他们出去了乱说,就杀了。”李曼儿道:“虽说他们有罪在前,你也不该杀人那。要是你出去见了警察,人问你这阵子到那去了,你就说头天跟我借了二千块钱,这阵子到上海找工作去了。我那,这叫包庇罪犯,要是枪毙你,我也一块受死。你可记住了,千万别说漏了嘴。”石正道:“要是我无意打死一个卖瓜的老汉,你再说得好,我也要给他偿命去。他们那几个,还用不着我给他们偿命。”李曼儿笑道:“你知道就好,从今往后,我们俩可就栓在一块了。”石正道:“你少说了好几个字,是栓在一起的蚂蚱,跑不了我,也蹦不了你。”李曼儿脸儿又一红,忙起身回屋去了,冲洗了,打开电脑,画了一阵子图,这才睡了。

    谢景平到第二天还了光盘,就去找余招招。余招招依旧是爱理不理。见谢景平问急了,就道:“去了。”谢景平道:“你到那个地方干什么去?”余招招笑道:“谁不知道大金山上竹子多,好玩呗。”谢景平道:“和谁一块去的?”余招招道:“潘金龙。”谢景平道:“你能不能把他叫过一下?”余招招道:“他是我什么人,我一叫就到?这是电话,你爱打就打,你要是认定了人是我杀的,来抓人好了。”谢景平出去就给潘金龙打电话。

    潘金龙见警察找,又不知出了什么,忙赶着到了,将那天的情景一五一十说了。谢景平见不过是年轻人的一些事,也不再问。这边,郑武就打电话说是吴若雪回来了。谢景平忙着带人到了开发区,见了吴若雪把情况说明。吴若雪就司机打开车库,一看,车却不见了。谢景平问道:“吴区长,车是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吴若雪道:“大概一个月前。这阵子因为事多,车也没往里放过,也就没在意。”谢景平得了这消息,马上打电话给李长顺。李长顺见事情有了进展,忙向薛平西汇报了。又连夜叫回赵洪升,研究案情,点派人手办案。

    却不想,吴若雪的车却是崔永年的儿子崔本庭叫人偷的。因这车本是崔永年给儿媳妇买的,自打闹起矛盾,就扔在崔永年处。那天崔本庭在路上见吴若雪骑着,心里不快,打听到车一直放在车库里,就雇了人,拿着旧钥匙,神不知鬼不觉的骑回家,锁在贮藏室里。不用说,警察这头又是空忙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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