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气派不凡的柴家大院,陆谦玉方觉麟州城陆家大院,不过村中民宿,饶有差距,一想到陆家于今已经变成了一堆灰烬,陆谦玉心中又十分难过,收起思绪,便看门开,从中走出一个小人来,此人不是孩子,成年男子面容,长有一圈髭须,头发蓬松,个头刚到陆谦玉的腰间,甚是滑稽,原来是个侏儒,看不清面积,陆谦玉毫无取笑意思,走上前,抱拳行礼,说道:“兄台,我等均是柴大员外的故人,特来拜访,望祈一见。”

    此人一听,上下打量陆谦玉,看是个白俊的小生,腰中挎宝剑,腰间别匕首,打扮的斯斯文文,又往后看,好一群英气逼人的年轻面孔,犹豫了一下,便道:“诸位远道而来,又是拜访我们柴大员外来了,自当不敢怠慢,只是这江湖之上,最近有起风波,柴大员外,屡次吩咐,一定要小心稳重,咱们是第一次见面,还要问个明白,还请担待,得罪之处,不要往心里去才是。”

    陆谦玉笑道:“这是自然,我等不过是慕名而来,要说柴大员外的旧相识,仅有一人。”

    侏儒微微一愣,这时,许云走上前来,说道:“我是白云山庄的许云,与你家员外有患难之交,请先生进入通报一声,你家员外听到我的名字,自然出来相见。”

    侏儒看了许云几眼,脸上缓缓舒展,双眉一挑,说道:“原来是书剑山庄的许大侠到了,我不必通传,许大侠的名号,我常常听老爷说起,你们许多年前,一起出生入死,柴大员外当成事迹,逢人就说,今日徐大虾登门,令府上蓬荜生辉,快与小人进来便是,只是···”侏儒似乎有难言之隐。

    许云问道:“今日到访,莫非不太方便?”

    侏儒跨过门去,许来风真担心,门槛会卡主他的裤裆,便在心里笑了笑,侏儒往里引人,说道:“是不大凑巧,我们老爷,几日之前,有后山的老仙师有一场辩经约会,一早起来,便坐车马车去后山了,大概傍晚才能回来,中午要在刹内用膳。”侏儒边说边走,众人一起进门,侏儒又道:“不过,许大侠可是贵客,我就遣人去给老爷送信,让他早些回来,在这之前,就请许大侠个诸位小英雄,与我到偏厅稍作等待,喝喝茶,吃吃点心,要不了多少时候。”

    借马市件着急的事情,但主人不在家,不好与底下人借马,许云没有办法,只好说道:“好,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老爷,实不相瞒,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找你家老爷,的确有些要紧的事。”

    侏儒笑了笑,说道:“许大侠能来这个地方,心里想念着老爷,已经让人感动,不知道许大侠,遇到了什么难处么,找老爷有何事,若是匆忙,小的倒也能办。”

    许云心想,我既然来了,总不能连人都不见上一面,幸而后山在这里就能看的见,那古刹老僧的住所应该距离不远,便说:“这件事情,不必劳烦小哥,还等你们老爷回来了,我与他相谈。”

    侏儒不做回应,穿过前院一个圆形的拱门,便来到内庭,这里是个花园所在,挖着一个大池塘,边上铺着石头,有小桥连着路,栈道,长廊,水榭,苗圃,池塘有荷花,水草,水下有鱼,池塘中心,是一个凉亭,四面环纱,肃穆庄严,诺大的花园内,花草树木,假山鸟鸣,小桥流水,可谓无所不有,五步一楼,十步一阁,景致幽美,空气清新,真乃一处优雅去处。

    陆谦玉等人,跟着侏儒,沿着路径,拐了几个弯,便穿过花园,来到后身的一个庭院,正对着有个大屋子,侏儒说道:“这里就是偏厅,老爷的卧室,客房,等在后院,许大侠与诸位小侠,还请在这里休息,若是感觉无聊,便可以去花园中走走,诸位都见到的了,不怕大家笑话,老爷平时喜欢养养鱼,种种花钱,最近还迷恋上的养鸟。”便把众人引入了偏殿,到了这里,随即离去。

    众人捡座休息,陆谦玉四处看看,只觉得这柴大员外真是个闲情雅致,懂得生活之人,只一处偏殿,便有书柜和数不清的书籍,桌椅材质,无不是紫檀木的,上面的花纹,漂亮雍容,所有瓷器,均有出处,即便不是古董,也非时代所出,墙上,还有几副字画,陆谦玉不懂名师大家,仍可猜出,这些字画,也都不是俗物,偏殿的东北角,有个屏风,那处应该有个小门可通后院,陆谦玉毕竟是客,虽然好奇,却不好四处走动,便在门口处走了走,许来风坐下后,便说道:“太不巧了,柴员外不在,还要些时间才能回来,叔叔,那侏儒问你,你怎不实话实说呢,咱们到这里借马来了,他若能办,岂不更好?”

    许云说道:“我与柴员外,中断了几年联系,第一次来,有求于人,不见一面,就要人家的马,岂不是有些不太礼貌?”

    许来风道:“书剑山庄,安全关系重大,谁还能管得了这么多了,等咱们赶到书剑山庄,化解了危机,那时候,叔叔再登门道谢,有何不可?”

    许云撇撇嘴,不知如何作答,林杏劝道:“许兄,我们要赶回书剑山庄,不必急于一时,既然来了,就顺其自然,稍安勿躁,咱们开口要马,对方一定会问缘由,若是因为怕事,不借给咱们,也是有可能的,他毕竟只是个下人罢了。”

    许来风哼道:“我看小侏儒的架势,在这院子里,地位可是不低,他一说话,我们还不能得马,要我说,他便不给,咱们还不能动手吗,死后回来请罪也就是了,此时此刻,还能有什么事情,比回到书剑山庄还要重要?”

    林杏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说,也有些道理,我看,柴员外不知何时才能回来,若咱们在

    这里干等,岂非耽搁时间?”

    许来风道:“是了,我看莫不如这样,叔叔,咱们的马不够,少了三匹,叔叔你与谷怜生,再留下一人来,其余的人,骑着马先走便是,等柴员外回来了,你与它说明了,从此处借三匹马,在来追赶我们就是。”

    许云很是为难,心想:“颠三倒四,这让人家怎么看我,罢了,罢了,这孩子着急,我心里又何尝不急···”想到这里,门外侏儒便带着两个家丁进来了。

    “诸位远道而来,府内没有准备,一些粗茶,俗点,还能品尝,我已差人,快马前去报信去了,不出一个时辰,老爷准到。”说着,指挥着家丁,安排茶水。

    这时,许来风站起身来,说道:“我们还有事情,不变在这里久留,这就要告辞了,不知道,府上的人,是不是把我们的照料了,还请牵出来,我们即可就要走。”

    侏儒怔了一下,说道:“怎么诸位英雄刚到就要走呢,何事如此着急啊,我家老爷回来,加不到诸位,这可怎办才好。”

    林杏说道:“我等均是陪同许前辈而来的,自身与员外不熟,不过听许前辈说起过,柴员外当年是何等的英姿,这才来了兴趣,想一睹英豪之气,拜见拜见,却不料,天公不作美,员外有事外出,我等还有要务缠身,不变在此久留,等有机会,再来拜访不迟,许云前辈,还有我们两个同伴,他们是不走的,等柴员外回来,不会扑空,再见了。”说着,林杏便要起身往外走,众人商量了一下,决定让上官清隽,谷怜生,许云三个人留在这里,其余的人,继续赶路。

    茶水点心,来不及吃了,浪流临走时,担心路上口渴,喝了一大口茶。

    侏儒听罢,推到了门口,竟是展臂相拦,说道:“列位,列位,还听我说,虽然我不知道,列位又什么要紧的事情,竟连一个时辰也等不了,可是我家老爷,平日最喜欢和英雄来往,尤其是年轻人,我们老爷说过,他老了,就喜欢和年轻人打交道,因此才能年轻下去,我看诸位,都是年少英雄,各个器宇不凡,我们老爷看了,一定喜欢,所以,斗胆,待老爷求求诸位了,在等一等吧,不要留下了遗憾,人生能有几次机会遇见呀!”

    许来风道:“我若是扭扭捏捏的还不走,可要留下遗憾了,朋友,你让开了,我别碰着你了。”言讫,大步往外走,小侏儒站着不动,展开双臂,只能堵住一扇门,许来风便往另一侧闯,岂料,小侏儒忽然往那边移动,许来风走得太急,一下膝盖就撞到了小侏儒的鼻子上,小侏儒登时仰头倒地,鼻子蹿出血来,许来风吓了一跳,忙道:“你这是做什么,碰到了你,到成为了我的不是。”

    林杏看了一眼,上前意欲搭救,便在这时,那小侏儒自己爬起来了,捏着鼻子,声音很是滑稽且委屈的说:“你···,你···你怎么撞人呀,我好心留你们,你们不听,还要撞人,你们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呀,许大侠,你的这些个朋友,真够野蛮的。”

    谁料,这一句惹急了许来风,他本就因为书剑山庄的事而焦急烦躁,正有一肚子气没处撒,听一个下人,也敢如此无礼,便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句,那个让你拦住我的?”

    林杏见状不好,上前解围,拉住了许来风,说道:“许兄,你消消气,我知道你着急,但不要错怪了好人!”

    其实,许来风并不是因为小侏儒而生气,又看他身有残疾,的确可怜,心中一时转变过来,不再发火了,偏偏,事与愿违,这个小侏儒仗着是自己的地盘,不知道许来风是谁,撒泼起来,喊道:“快来人呀,打人了,打死人了。”此言一出,柴家大院,各处家丁,护院的拳师全都往偏殿来了!

    怒不可遏的许来风,上前抓住小侏儒的衣领,喝道:“你这矮小的杂碎,怎么诬赖好人,我何时打你!”

    林杏也道:“朋友,我们大家都看的清清楚楚,你们柴家,就是这么对待客人的么?”

    小侏儒脚尖点地,小手抓着许来风的胳膊,反抗道:“我更没有见过你们这些粗鲁的客人,好心好意。留你们,你们还要找事,打人,我们当下人的,就活该被你们欺负么?”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陆谦玉不容分说,攒上前,一握许来风的肩膀,说道:“这小侏儒大概不知道咱们是谁,不必与他理会,先离开这。”

    此时,外面的人都进来了,少说二十多个,其中会武功的,略有几个人,他们身为护院的拳师,一看家里人被人欺负了,学武的本身性子就急,两个护院拳师便走上前来,一人说道:“哪里来的人,不懂规矩,欺负人,欺负到咱们柴大员外府上来了,胆子可是不小啊。”说着,看见陆谦玉了,就要上前拿他,陆谦玉余光中,那人用了一招夜叉探海的擒拿手法,陆谦玉与扭着左肩,避开了这一抓,随即,那人双爪并用,是一招,双龙戏珠,陆谦玉眉头一皱,心想:‘想不到在这荒僻之地,还有会擒拿手的’往后一拉,躲开了双爪,说道:“且慢动手,有话好说。”

    拳师不理,追这陆谦玉抓来,陆谦玉只躲不攻,对方摸不到陆谦玉,几乎恼羞成怒,大喝一声:“让你逃,我非把你抓住不可。”

    许云万没料到,今日会友,居然会发生这等事情,喊道:“各位都住手吧。”心想:“柴封从何处聘来的刁奴,若非是他,捏造黑白,怎会至此。”

    陆谦玉虽然是躲着,心里也来了气了,对方毫不放松,找找狠毒,功夫倒是真的有一点根基的,被他抓上一下,少说也得抓下

    去一块肉不可,心想:“这么下去不是办法,若不显露武功,必然要被困在这里。”于是,趁着对方抓拿自己左下腋的机会,手肘上抬,可开对方这招,随即胳膊展伸,打中此人的胸口,他多大的内力,这人怎能吃得住,大叫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撞在椅子上,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了,陆谦玉用多大劲,他自然清楚,心想,此人大致是摔倒了,在地上耍无赖了,便没有多虑,不想,此人倒下去之后,好一会儿没有起来,他的同伴偷袭陆谦玉,陆谦玉错开,此人便去扶起自己的同伴,只见受伤的人嘴唇苍白,闭着眼睛,脖颈上没有起伏了,他的同伴用手指一测着,妈呀一声,叫道:“人死了,你把他杀死了,你这个强盗。”接着,从地上捡起撞坏的椅子腿,向陆谦玉施展地堂刀法,专攻陆谦玉的下盘,许来风可气坏了,心道:“若非你们无赖,陆兄又怎么会错杀你们的人?”

    众人都觉得,这是一次误杀,但是在陆谦玉的心里,极为困惑,陆谦玉下手自然有轻重,对于力量的控制,在场的人,没有比他还强的,他就怕伤了对方,所以用劲不大,怎么就能把他杀了死了呢,陆谦玉连连躲开对手的地堂刀法,发觉此人的刀法,十分沉稳,一刀接一刀,刀刀右后招,很辣的同时,还有一股子劲风,邪门,陆谦玉的轻功太好了,以对方的水平,还是摸不到他,一路地堂刀法,就这么用完了。

    门口,柴府的家丁要冲进来,被林杏和谷怜生堵住了,一时不能进来,并且有些害怕,这全都得益于谷怜生手里的刀,因为他这个人脾气也不好,跟中原人士,向来都有罅隙,不是很看好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小侏儒冤枉好人,信口胡诌,颠倒是非这一幕又发生在他的眼前,如何让他不生气,于是拔出刀来,刀锋凛凛,寒气逼人,吓得家丁,怎敢妄动。

    偏厅内,用刀的拳师维护同伴,向陆谦玉发动猛攻,陆谦玉一味躲闪,桌椅摆设,可就遭了殃了,不管什么东西,迎着刀锋,哪有不毁的,陆谦玉辗转腾挪,终于忍耐不住,说道:“你不是我的对手,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那兄弟,死的太可疑了,我本没有杀他,容我上前,调查一下,若是真是我出手杀了你兄弟,我定然给你一个说法,你觉得怎样?”

    刀手哼道:“我兄弟,明明就是你杀死的,我全看见了,你还敢狡辩,杀人偿命,你今日走不了了,不然天理何在?”

    陆谦玉长叹一声,心道:“倘若不擒下此人,他是没完没了了。”想到这里,正看对方往下剁刀,陆谦玉后跳一步,避开此击,那人跟来,两刀劈砍,陆谦玉不退反进,利用脚步,灵活闪避,左手拿住这人手腕,轻轻一扭,那人吃痛,手中的刀落在地上,陆谦玉看准机会,脚尖一勾,将刀提起来,右手握住刀柄,手腕一番,刀背挥出,砍在这人的后背上,一切不过眨眼之间,局外人都看不清,何况是对手了,刀手吃了一痛,哎呀惨叫一声,趔趄几步,很不服输,徒手再来,陆谦玉怒他不识抬举,扔掉刀兵,双指一骈,点他腋下穴道,连到手本人都搞不清楚,他怎么就被点了穴道,不禁大惊,这人的武功太好了吧?

    陆谦玉冷冷道:“我若杀你,易如反掌,你同伴,死状可疑,等我给你一个答案。”

    林杏早已去调查尸体去了,蹲在那里,看了片刻,趁陆谦玉还未走来,起身说道:“陆兄,你不必看了,此人死于中毒,不是你杀死你的。”

    “中毒么?”陆谦玉大吃一惊,便在这时,点穴那人砰然倒地。

    陆谦玉扭身查看,林杏叫道:“小心!”

    嗖嗖嗖,便有三支羽箭穿过窗户,从后边射来,陆谦玉以“铁板桥”避开,随后往后边儿来,接着,又有御剑射来,陆谦玉左突右闪,来到近前,提开窗户,一看外面,好些个黑衣服的人,顿时明白过来,这些人,是魔炎教派的。

    门口处,业已生变,柴府的家丁,敞开长衫,露出兵器,向内冲杀,谷怜生眼疾手快,拉了铁金顺一把,这才免遭偷袭,铁金顺气急,雉月担心丈夫,拔出剑来应敌,柴府家丁个个会武,原来都是魔炎教派的人假扮而成的,在看那个小侏儒,一骨碌,来到了门外,大声喊着:‘陆谦玉,许来风,你们要救书剑山庄,此刻已经太晚了,我本郭君主旗下,黑旗旗主,矮人王,英才是也,本想在这里拖住你们一时三刻,不动刀兵,放你们过去,不像你们一味求死,那可怪不得我了!’

    许来风大怒,说道:“臭矮子,你明知道小爷的名字,还敢阻拦,你有几分本事,几个脑袋?”言讫,向门外杀去。

    众人一动全动,一起往门外杀出,陆谦玉独自面对几十个弓箭手,形单难支,林杏上前帮忙,举着一张桌子,箭矢射来,啪啪啪,钉在了桌面上,眼看几枚箭头穿过,上面是蓝色的,淬了剧毒,林杏骂了一声:“一群混蛋。”在窗口开了一个大洞,扔出桌子的一刹那,人躲在桌子后面,跟到敌人面前,拔出飞刀,杀了几人,陆谦玉趁机打出剑气,许云也来帮忙,三人大杀死亡,魔炎教派的人不能抵挡,损失十几个人,狼狈撤退,陆谦玉不去追赶,掉头回来,看门口处,横着尸体,众人冲杀出去,与敌人交错在一起,喊杀声,呻吟声,刀剑声混为一体。

    陆谦玉这边,个个都是以一当百的好手,魔炎教派那是对手,力战片刻,只撑不住,便要撤退,矮人王英气,跑的比任何人都快,许来风看他逃走,一路追赶,终于在花园给逮住了,三个回合,拿下侏儒,举着扇子要杀,忽听身后有人喊道:‘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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