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面从敌人,不卑不吭,钢刀一掂,说道:“小小晚辈,口无遮拦,不想又是一个玩刀的,爷爷今天,就教教你,怎么用刀。”

    马猴脸怒道:“大言不惭,原不想杀你,你却自寻死路,那就怪不得我们了。”钢刀迎头劈下来,老头儿见状,往左一闪,刀锋落空,改劈为扫,老头多年不曾练武,只凭借原来的根基,忘了一个七七八八,只由下意识躲开,很是不便,手上不能出招还击,却忘了用,一闪到了外围,接着下一招,发不出来了,不知道用什么,该打哪里,马猴脸见状,心道:“老头儿,那有什么真本事,不过是连过几天本事罢了,竟然还敢在外面前摆谱,关公面前耍大刀,鲁班门前弄大斧,大错特错。”

    马猴脸欺身而上,连攻几刀,老头儿连连后退,攻守很是不协调,脚步踉跄,几乎摔倒,马猴脸大笑几声,连用横刀,竖刀,再接一招白蛇吐信,老头儿躲开了前面几招,中门露出了老大一个破绽,这一刺,正好在胸口上,伤的极重,老头儿双手攥住刀刃,笑道:“你···,就···这点···这点···本事?”

    马猴脸冷哼一声,一脚踢去,老头儿撒手,身体倒飞,跌落地上,已经是活转不来了,其他人上前查看,发现人死了,几个人,一起往屋内冲,岂料,屋内哪还有人影,空空如也,霜月不知所踪,唯有床尾还剩下余温,室内还残存着女人气息,马猴脸一跺脚,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匹夫,让咱们上当了,调虎离山,好让他的女儿,可以在咱们的眼皮子底下逃走,着实可恶,咱们快走。”

    从室内逃出去,只能走窗户,马猴脸趴在左边的窗户上一看,远处是一片树林,月影之下,能还有一个模糊的小黑点一闪而过,心里大喜,跃出窗户追击,四个人,展开脚步,那是霜月一个弱女子能甩开的?

    霜月得了父亲的指示,趁着外面打斗,父亲仍能坚持,恰恰从左边窗户钻了出去,右边是海,左边是树林,唯有走这边,才能保全,霜月约走了两箭之地,父亲便支持不住,给马猴脸杀害,霜月对此一无所知,当他钻过一片灌木丛,又给一颗参天的老树盘虬的树根绊倒之后,身后突然传来,马猴脸的叫喊:“小姑娘,你别跑了,咱们不吃人,你父亲老顽固,不把你嫁给咱,现在死了,你还不回去,料理他的丧事,收敛他的尸体,难道要让他,尸骨无存么,你说,你是多么不识抬举,你要说肯嫁给我,老子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便有人奉劝马猴脸,说道:“老大,你还跟她腻歪什么,他爹都死在你的手上了,现在他就说我们手中的小羊羔,你何必还要装作温柔,管他同意不同意,等逮住了他,寻个去处,办了好事,剩米煮成熟饭,过个

    一年,生个娃娃,这小浪蹄子,对老大还是不是服服帖帖的,女人就是这样,你越是怜惜她,她就越是跟你使劲,你给他一巴掌,打疼了,她就以你为主,围着你转。”

    马猴脸骂道:“去你娘的,老二,你说什么,你那一套,什么歪理邪说,老子的婆娘,老子一定是要疼的,打什么打。”说完,引起旁人一阵大笑,四个人,一边嗤笑着,一边追击,双方的距离在一点点的垃圾,从两箭之地,变成了一箭之地,从一箭之地,变成了十丈。

    林中无路,到处都是杂草,枯树枝,还有树根,有时晚上,霜月不会轻功,跌到了,爬起来,爬起来,又跌倒了,膝盖破了,小脸上也给树枝挂出了血痕,他眼泪不止,因为父亲死了,她也要落入到歹人之手,承受侮辱,她想到了死,可怎么死,她连死的机会都没有,他一次次的挣扎,在浪客眼中成为了笑话,他们的笑声,在霜月的心里沉积为了很,让一个心地原本善良的女子,在日后充满了恨意,对于杀人,成为了习惯。

    马猴脸等人追来,霜月恰好跌倒,便感觉一个人赶到了前面去,等她爬起来,揉揉泪眼,发现自己已经在四头猛兽的包围之下,没有办法脱身了,在那一刻,除了愤怒,霜月一点也不害怕,因为从此之后,只剩下一个人了,无论面对什么,他只有自己一个人,茕茕孑立,面对一切,她必须坚强,如果不这样,他便只有死路一条。

    霜月捡起一根树枝,站起来,舞动了几下,逼退了上前抓她手臂的马猴脸,树枝在他的胳膊上抽了一下,马猴脸疼的咧嘴,骂道:“你个小贱货,爹都死了,还不从了我,这是闹哪样,难道你要寻死不成,你放心好了,你这等姿色,入了我的眼睛,让我念念不忘,哪怕你死了,我也不会放过,除此之外,你还有另外一个选择,选择嫁给我,老子等不及你,现在就拜堂成亲,我领你远走江湖,肆意游荡,看大千繁华,岂不比你在这个小渔村,当个渔女要强的多?”

    霜月毫不畏死,小脸一沉,骂道:“呸,你们这些狗东西,灭绝人性,杀父之仇,我岂能不保,我就算是一个平凡的女子,也要跟你们斗到底,你们来吧。”

    有人说道:“老大,这小姑娘还真是泼辣,是你的菜么?”

    “一头难以驯服的小猛兽,可在我眼里,天下间,就没有咱们老大驯服不了的猛兽,何况是个毛还没有长全的野丫头。”

    “老大,办了他,点他穴道。”

    四人,一起逼近,霜月心怀必死之心,挥打着树枝,岂料被马猴脸,一刀削断,大手拿住了霜月的手腕,霜月大叫,声嘶力竭,便在此时,凌空打来一枚石子,正中马猴脸脑门上,穿骨入脑,马猴脸身体一僵

    ,倒地就死,其他三人尚不知所以,便有一个人从树上飞下来,一人给了一掌,三人喷血倒飞出去,两人当时就死,一个人受伤极重,指着那黑影问:“你···,你是···谁!”

    黑影微微一笑,月光下,是一副俊俏的面庞,神情飘逸,英气逼人,他负手而立,回答道:“魔炎教派——邱凌云。”当时,魔炎教派教派刚刚崛起,已经在漠北打出了一片名堂,凡事走江湖的,几乎都听说过漠北一带自信成立了一个魔炎教派,君主叫做邱凌云,神功无敌,武林之中,很多高手,均给他杀了,不少正派掌门,英雄豪侠,前去挑战,没有不失利的,这人听闻,大惊失色,竟然脸色发绿,吓死了。

    这是霜月和邱凌云第一次碰面,邱凌云看了看霜月,眼神中是怜悯和鼓舞,向她伸出手臂,说道:“很抱歉,我看着你的父亲被他们杀死,却没有出手帮忙,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仇敌,当我看见这些人别有用心,十恶不赦之后,才出手帮忙,是太晚了,从此之后,你孤零零一个,无依无靠,我看不如,就跟着我回到漠北去吧,你痛恨他们对吧,我是知道的,江湖上,全是这些衣冠禽兽,欺世盗名之人,只靠呼喊是没用的, 别人能救你一时,却不能救你一生,所以我要教你武功,只有你自己强大了,才能蹂躏这些罪恶之人,一个都不要放过!”

    霜月遇到邱凌云,宛如一个绝望投河的人,在她沉入水底临死之前,抓到了岸上的一株草,她没有多想,就答应了邱凌云,从此后,加入了魔炎教派,并由邱凌云带回到小仙登峰上,教导武功,小仙登峰上,原有一座藏,邱洛洛的《八荒**》剑法,便是从藏上偷学来的,霜月的武功,也来自于藏的典籍之中,父亲的死亡,江湖的黑暗,成为了霜月心中不能被揭开的伤疤,为父亲报仇,杀尽天下该杀之人,是她焚膏继晷修行武功的动力,霜月花了十年时间练武,并在这时间之中,与其它三个女人冥月,红月,子月,一起成为了,魔炎教派的四女,声震武林,让她出现的地方,就会掀起一阵腥风血雨,江湖人,人人自危,霜月,终于可以凭借自己的努力,自己的力量,让世界惧怕自己,而这一切,全部得益于邱凌云的功劳,或许说,没有邱凌云,霜月早已死在二十年前的黑夜之中了,霜月对于邱凌云的感情,有上下级,有救命恩人,有知遇之恩,有教导之恩,如今邱凌云死去了,霜月的难过程度,不亚于她自己也死了一次,她用了半夜时间,哭尽了一声的眼泪,眼睛红肿,陆谦玉担心他会出事,劝她好好休息,路往前看,霜月轻轻吐出一个好字,坐在棺材前一个晚上,直至翌日清晨,薄雾散去,她才站起身来,重获新生一般,精神抖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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