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求武林一霸,了解生平仇恨,邱凌云有多少愤慨,岂是陆谦玉这等小辈三言两语就可打发的了得了,陆谦玉何尝不知道,面对邱凌云,不过是白白浪费吐沫星子,哪里能说的了被仇恨蒙蔽了心的人,陆谦玉此举,无非是消耗些时间,眼见着,庞亮和王燕受伤,顿失两位助力,只余下武痴,许来风,唐石,秦老三,加上自己,五个人,如何力挽狂澜,求取恶战生机,只好硬着头皮,胡搅蛮缠一番,希望许来风与秦老三两人可以尽快找到出口,逃之夭夭,再做后面的打算了!

    邱凌云与陆谦玉交了几手,暗暗称奇,心想:“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几日不见,功夫竟然比之前增加了少许,莫非是我看错了么,他既然已经知道了邱家的秘密,不为我用,比为我所灭,否则,这件事情,流传江湖上,无数豪杰,教派子弟,如何看我邱凌云,千秋大计,毁于此间,我绝不同意。”邱凌云,手起剑式,对陆谦玉道:“小子,今日在这里的人,一个都逃不掉,我到要问你,你是如何得知这个秘密的?”

    陆谦玉怎可说是秦老三告诉他的,如此嘴巴也太浅了,若给邱凌云知晓,秦老三焉有名字,故作放松,笑道:“你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这件事情,我讲述的清楚不清楚吧,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你是高人,前辈,心里有数,我规劝于你,全是一番好意,你数次看在洛洛的面子上,不与我计较,怎知道,我也看在洛洛的身份上,跟你在这里多费口舌,换做别人,咱们剑上看招,岂不痛快么?”

    邱凌云道:“你说得轻巧,完全是一派胡言,此事没有发生在你的身上,你固然可以言之凿凿,胡天海地的乱说一通了,若真实发生在你的身上,你扪心自问,面对如此血海深仇,你真能为了整个天下,一笑了之,何况在我看来,这并非是,几大家族的罪恶,而是整个江湖风气导致的,我恰恰抓住了根源,为了防止这种事情继续发生,最好的办法,就是给这武林清洗一番,该杀的杀了,该灭的,灭了,重头再来,我这么做,有何不对,陆家小子,咱们爷俩,废话少说了,你既然落到这里,今日事走不掉了,亏欠着洛洛,我也非杀了你不可。”

    陆谦玉手挽一剑,作出防御姿态,说道:“邱凌云,这不过是你一厢情愿的南柯一梦罢了,你快快助手,莫越陷越深了。”

    邱凌云看陆谦玉嘴皮动,身上不动,像是故意拖延似的,戏中早有理论了,长剑一震,往前走了一步,陆谦玉则退了一步,他明白了,这小子是在跟我玩游戏呢,死马当成活马医,想逃出去,嘿嘿一笑,说道:“陆谦玉,你与我口角了半天,让几个废物去寻找出口,痴心妄想的,怕是你了,这里没有逃出去的路,你死了这条心吧,我也在不容你多说一句。”说着,揉身而上,为了不让陆谦玉继续拉扯,步伐很快,一个箭步,到了陆谦玉的跟前,长剑亮出一招“长虹贯日”高歌猛进,直取陆谦玉的前心,进攻路上,左手化为掌法,隔空拍出,打的是陆谦玉躲避之路,一剑三花,掌法笼罩,好不厉害,陆谦玉哪敢硬抗,脚下抹油,往左边撞过去,这一下,邱凌云的长剑便要落空了,陆谦玉全力对付他的掌心之力,孤寒发出一道剑气,专打邱凌云的手掌,邱凌云手腕一扭,避开剑气,长剑换个招式,往陆谦玉一带,陆谦玉不忙不急,递出洛英,两剑磕了一下,火花四溅,陆谦玉胳膊顿时酸麻,认定邱凌云这一招是用了实打实的全力了,借力回转,陆谦玉往右边飘去,隔空打出一道剑气,用于阻挡邱凌云的追击,邱凌云横架长剑,再不上当,剑气正好撞倒诸神剑上,真个厉害,陆谦玉的剑气威力越来越大,诸神不愧是当世的神兵,这一撞,邱凌云身子一顿,并不停下,竟从正面硬抗了陆谦玉的剑气,陆谦玉一晃,脚跟轻轻落在地上,无声无息,右脚跟连续一蹬,整个人如同弹子冲向邱凌云,邱凌云长剑当空,往下一劈,陆谦玉举剑招架,左手洛英找寻邱凌云的要害,双剑一交,洛英已到,邱凌云不躲不闪,踢出一脚,直奔陆谦玉的手腕子上,陆谦玉剑不撒手,往回一倒,孤寒甩出一剑,接着发动攻势,洛英孤寒,左右双手,连攻十余手,邱凌云淡定从容,均给避开了去,陆谦玉用起无剑之道硬钢邱凌云,邱凌云则逡巡出剑,游刃有余,陆谦玉用了十分力气,苦战邱凌云,渐渐的,居然落入下风,再看场外,武痴护着庞亮,唐石护着王燕,两人均给魔炎教派的人围住了,另有大批魔炎教派的人追击许来风和秦老三,几个人中,

    陆谦玉最为担心的是秦老三,一来,他年事已高,不复当年,二来,这些后起之秀,那个武功不比他高,魔炎教派的高手少不了,若是来一个霜月、谷怜生、魏斌那样的高手,秦老三如何应付的了,他本该安度晚年的,不再理会江湖纷争,为了陆谦玉毅然决然,陆谦玉怎好看着他葬身此处,心想,我纠缠不过邱凌云,莫要与他厮混了,先办要紧事再说吧,想到这里,陆谦玉不惜余力,耗了一成内力,嗖嗖嗖,抓住了机会,连续射出了五六道剑气,邱凌云剑法纵横,全给挡住了,在看陆谦玉,施展小巧的轻功,转身就走,邱凌云叫道,:“还能跑了你了。”大步流星追来。

    邱凌云的轻功自然不比陆谦玉要差,并且还陆谦玉优秀,两人若是一个逃,一个追,能打上十天,洛洛的轻功于陆谦玉不分伯仲,可见邱凌云的轻功多么厉害了,陆谦玉难能逃得出他的视线,在陆谦玉身后,邱凌云隔空出掌,一道道浑厚的内力打出,掌掌致命,哪怕刮擦一点,断然活不了,陆谦玉哪敢回头,听到风声,侧身低头,一连三掌,竟全叫他给躲过去了,邱凌云对陆谦玉是越发的讨厌了,同时作为一个武者,陆谦玉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本事,邱凌云是十分佩服的,这种奇怪,试问江湖上,百年之中能否出现一个?

    邱凌云紧紧追着,陆谦玉见甩他不掉,绕着大殿行走,利用地形,上蹿下跳的,逃了两三圈,邱凌云只听身后刮来一阵风声,不容回头,挥手就是一剑,铿的一响,正打在了一件铁器上,身子被迫一顿,在看来人,正是那憨憨的大个子武痴,武痴一见邱凌云拦下了自己大铁棍,搔头笑道:“好,很好,邱凌云,你是个有本事的,俺武痴喜欢的很,咱们在外面打了一场,还没完呢,你不倒下,俺不倒下,那算是什么比试,来,再来过,俺武痴又来会你来了。”

    陆谦玉停在不远处,脸上不悦,心想:“武痴太胡闹了,这个时候不去保护庞亮,难道让与别人在他身上戳着几百个窟窿吗。”往门口瞧了一眼,见是许来风到了,替了武痴,整跟魔炎教派的人交手呢,许来风严禁魔炎教派的人靠近庞亮,魔炎教派的人看出庞亮受伤,不足为惧,一个个到不着急杀了庞亮,反而全力对付许来风,许来风心情正是不爽,心灰意懒之时,因为听了书剑山庄赶下这种背信弃义,不忠无耻之事,自觉地愧对天地,没脸活下去了,倒不如死了的好,所以一腔怒火,借着时机,全发泄出去了,顾不上面前是谁,有多少人,拼死一搏,俗话说得好,狠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许来风连命都不要了,只想着,书剑山庄,为什么要这么做,这还是我一直引以为傲的许家么,许来风啊,许来风,是你错了,你活下去,还有什么价值?手上的剑,快如风雷,进如猛虎,动如巨蟒,魔炎教派的人都是好手,这会儿也有些胆寒了,转眼之间,竟被许来风砍伤了两个人,许来风得身上也中了几下,皮开肉绽的,他好像是一台机器是的,不知疼痛,只进不退,庞亮伤了大腿,能勉强站起来,却是不能移动半寸了,他靠在石壁上,左肩倚着湿冷的墙壁,长枪在手端着,可挥舞着逼走魔炎教派的小卒,遇到高手,还可以抗几下,他看见许来风好像疯了一样,心里干着急!有心要劝许来风,没有办法说,许来风正全力以赴,他在边上一开口,许来风定要分心不可,庞亮只好干着急,心中责怪自己,太不小心了,若不是伤了大腿,自己拿能让人照顾着,恨不得即可死了。

    魔炎教派的小卒没法与陆谦玉和许来风对付,看见庞亮受伤,那肯放过,一窝蜂似的冲过来,庞亮长枪近格远挑,杀了五六个小卒,稍稍一动,腿疼的厉害,因此大动作说做不出来了,魔炎教派的小卒均是不怕死的,为了能在君主的面前显露,那还惜命了,若能杀了敌人,君主看见了,日后岂不青云直上,在做什么下层的小兵,庞亮刚刚挑死一个小卒,转头又来三个,四个,十个,人越来越多,庞亮疼得厉害,大汗顺着额头呼呼的往下流,转眼之间,一个小卒手持卷刀,向他劈砍,庞亮疲于应付,长枪刚打出去,收回不及,只好侧身躲开,这一下,动了伤腿,疼的咬牙,小卒一刀空了,砍在了石壁上,轰的一声,竟然砸出一个大洞来,小卒诧异,收刀再奔庞亮而去,庞亮靠墙滚了一周,长枪收了,照着小卒横扫过来,这一下,手劲极大,打在小兵腰上,直接把他打进了石壁之中,从他砍出来那个洞中跌进去了,庞亮大吃一惊,心道:“这里怎么会有洞穴?”转念一想

    ,顿时恍悟,叫道:“许兄,陆兄,这里有个出口。”说完,长枪一送,“横扫千军”逼走小卒,头一个钻出去试探去了。

    陆谦玉听了,放眼一看,果不其然,在东北角上,出现一个黑漆漆的窟窿,让小卒一撞,竟有半人多高,因为庞亮刚钻进去,小卒赶到,庞亮守在洞口,仗着本事,长枪一推一送,将魔炎教派的小卒堵在外面,陆谦玉眼见有了生路,大喝一声:“许兄,唐兄,秦老伯,武痴,护着王燕快走,我来殿后。”

    其余人听了,转向洞口,唯有武痴一人,正以一根黑铁棍与邱凌云激斗正酣,看上去,乃是武痴略占下风,正给邱凌云狂风骤雨的剑招裹住了,哪里脱得开身,陆谦玉砍翻两个拦路小卒,往武痴那边支援,蓦然间,从背后打来一掌,陆谦玉听到风声,往左拉了一步,扭身避开,那手掌擦着他的小腹钻过去,此人手掌打空,旋即变招,以掌背扫击陆谦玉的小腹,步伐很紧,陆谦玉往后退却,以洛英斩拿此人的手腕,此人猛地缩手,一招扫堂腿向陆谦玉的下盘打来,陆谦玉.脚尖点地,跃起很高,刹那之间,俩人过了两招,陆谦玉与武痴跟前,隔了着一个羸弱的黑煤球,此人皮肤极黑,身材消瘦,好像患病一样,双眼空洞,颧骨高耸,塌鼻子,穿着一件黑袍,不见手,原来黑袍的袖子很长,他一双手是藏在袖子里了,陆谦玉回想道:“我朋友被一个黑鬼所伤,那人善用掌力,便是你吧。”

    不会错的,此人正是黑麻杆了,祭祀坡前,上官清扬,少林派诸人,正与魔炎教派对峙,双方除了唇枪舌剑之外,不发一矢,不动一兵,不走一步,不摇一旌,修罗王看情况,武林盟断是不会进攻了,虚张声势,暗度陈仓而已,他身边人受足够了,就怕黑麻杆过来帮忙,才有了此遭。

    陆谦玉想到白老虎躺在榻上气息奄奄,恨不得手刃此人,为白老虎报仇,可眼下不是时候,逃命要紧,且不论,新出现的黑洞通往何处,总比在这受魔炎教派高手围攻的强。

    陆谦玉问了一句,挽着剑招,或打或退,都可占据主动,此人看罢冷笑一声,说道:“你便是那大名鼎鼎的后起之秀陆谦玉么,初见,的确是个人才,仪表不凡,英气逼人,不错的,你那朋友,的确是我伤的,未能杀他,反让他跑了,我深感耻辱,听说你很厉害的,我来陪你玩上几手,你想走么,何必心急呢,难道不想为你的朋友报仇么?”

    此人明显是在激将自己,陆谦玉在江湖上走了一遭,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少不更事,容易动火的年轻人了,他笑道:“你这等跳梁小丑,若想死在我的剑下,乃是你一辈子的福气,我想杀你,如探囊取物一般轻巧,但是,这要看爷爷的心情,小爷今天没有心情杀你,留你多活几天,这条命,日后我想取了,自然手到擒来,你就把你头上那个夜壶,给小爷留好了吧。”

    黑麻杆鼻孔里出气,哼道:“垂髫小儿,我在江湖上行走的时候,你还不知道那在哪梦游闲逛呢,妈妈的肚子里,那可舒服的多吧,我偏不信,你有那么厉害,来来来,我脑袋就在颈上,你来拿走吧,若是拿不走,你的脑袋,我可要定了。”

    陆谦玉眼看武痴从下风转入危机,又扫了一眼洞口,许来风等人正全力杀去,庞亮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魔炎教派村不得不得进,再晚一步,只怕情况急转直下,跌落深渊,他那还有时间陪这恶人啰嗦,心想:“你要求死,那我成全你。”左手上捏了一道剑气,孤寒上鼓起了内力,往前蹭了一步,真是快,之瞬息之间,辟出一剑,接连一道剑气,起手毫无端倪,黑麻杆自命不凡,在江湖上身经百战,往日对战,无论强弱,他都小心谨慎着,可这一次,确实算了,陆谦玉说着说着话,陡然进攻,他眨眼不及时,想要躲避,哪里能成,倒是此人,真不愧是一流的高手,陆谦玉这般迅捷,他仍是扭身躲开了陆谦玉的长剑,突然小腹一痛,低头一看,出现了一个窟窿,血流涓涓,陆谦玉的剑气,看不到,摸不着的,邱凌云尚且不易躲闪,何况是黑麻杆马虎之下,这一下,足以致命,黑麻杆微微一怔,刚说了一个好字,噗通倒地,难以还阳了,陆谦玉心道:“白老虎,兄弟给你报了仇了。”轻哼一声,哪敢怠慢,往邱凌云进攻而去,黑麻杆死去,魔炎教派的人上来抢救,斜地里出现两个黑衣蒙面的人,左手钢刀,右手钢盾,突袭陆谦玉两侧而来,那是决不让陆谦玉靠近武痴一步,陆谦玉见状,武痴已难以招架,心里很是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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