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年近三十岁,粗看之下,王燕姿容,并为多彩处,与市井少妇无疑,但若是细细观察,王燕却是别有风味,身材丰腴但不油腻,皮肤紧致,双腮泛红,眉上绽媚,身材自上而下,精致匀称,半分加减则都不易,当真是越来越耐人寻味,上官小妹小脸噗噗,此刻乖巧听话,往王燕身边依靠,不去打搅陆谦玉与那汉子搏斗,一边看着,一边小手摸了摸王燕的大腿,兀自发觉柔柔软软,很是好玩,当即心想,“这位姐姐,当真是美貌,只比我两个姐姐差了一点,而我那两个姐姐,却没有他这般身形,瘦是瘦了,反而不婀娜。”

    王燕生性好爽,大喇喇,热情仗义,何止是个小女孩摸她,即便是个男人,吃她豆腐,她也毫不在意,当然了,首先这个男人,他需要走得近她。

    陆谦玉放了上官小妹这个小小包袱,临阵迎战,自然是更加随心所欲,王燕武功不差,保护上官小妹不差分毫。

    那汉子神仙杵,着实一般,虽然力大如牛,却招式笨拙,人长得又大,辗转腾挪,仿佛是在移动一座小山,陆谦玉灵巧似鸟,连续躲开几次猛砸。

    汉子把神仙杵舞的虎虎生风,砸、扫、挑、落,用的全是绝招,陆谦玉以双剑护着自己,竟然是防的滴水不漏,也不与他神仙杵硬碰硬,大汉一连几招下来,手臂酸疼,这神仙杵乃是精钢所铸,沉重八八六十四斤,舞成他这般摸样,实属不易,虽是他在力量上见长,自诩眼前的小白脸,便再加上两个,又怎能是他对对手,可大汉摸他不得,神仙杵出招全部落空,直打的地面尘土飞扬,场外观众,唏嘘不已,捂住口鼻,不禁纷纷后撤,战斗中心,逐渐扩大,从一个小圆,变成了一个大圆,大汉越来越急,心想,“这小子怎的只躲不打,时间久了,我尤其能吃的消了?”

    铿铿铿

    又过三招,大汉舞动越来越慢,陆谦玉仍有余力,他多番躲避,自花费不了多少力气,见大汉疲倦,心想,“我不不跟你玩了,也该反击了。”

    当下时宜,神仙杵正朝着陆谦玉的后背砸来。陆谦玉善于发现破绽,这一招之下,大汉中门洞开,再无防御,加之陆谦玉先前,只守不攻,给大汉一种错觉,大汉乃是用了十成的力气进攻,没有防御,这一击,“如芒在背”,乃是神仙杵上的有一个杀招,神仙杵先往前探,而后砸落,最后横扫,无论对方往哪个地方移动,均在神仙杵的笼罩之下,大汉量陆谦玉动的再快,却也逃不开这一击了。

    岂料,陆谦玉浑然用出三剑,这三剑,可不同于以往,陆谦玉放弃刚猛,转而阴柔,他掌握了无剑之道,剑上运用何力,自然事拿捏的准确无比,第一剑,他以孤寒轻轻撩拨,打开神仙杵,进而孤寒缠住对方兵刃,大汉只感觉神仙杵上被对方长

    剑轻轻一打,当即一股重力传来,神仙杵自攻击路径上偏移数寸,再也探不到陆谦玉本人,这还不完,那传到神仙杵的力量,似是海浪一般潮涌,一阵接着一阵,一下重似一下,不过瞬间,神仙杵就要紧握不住了,大汉自信力大,左脚横跨,脚重重踏在地上,河边泥土,多是细沙,尤其松软,他这一踏,竟是脚入泥土,不见踪迹,只露出小腿,足下发力,借此抗衡陆谦玉的力气,不明所以之下,还真是竭力握住了,当即心里微微一惊,心想,“这小子,哪来的这么大的力气,若非我蹬住脚下,岂不是栽了?”

    他怎能想到,陆谦玉粗中有细,细中有粗,用的乃是四两拨千斤的剑术,并非是陆谦玉力气大,而是他力气大。

    正当大汉握杵,双手虎口微微发疼之际,陆谦玉第二剑接着落下,只见,脚下跨步,鞋履如飞,脚尖一点,直往前冲,孤寒贴着神仙杵滑动,发出嚓嚓声响,火星迸射,好不刺耳,众人皆纷纷捂住耳朵,王燕拉过上官小妹,护住她的耳朵,自己却宛如无事,这等杂音,只能对耳朵造成不舒适感,却没有实质伤害,声响持续了片刻,转而消失,众人又纷纷放下手,各说各的。

    孤寒去势极快,转眼之间便到了大汉手边,千钧一发之际,大汉若是不松手,便要十个手指一起斩断不可,这一手,可谓阴险至极,不仅能对付神仙杵这等长兵器,哪怕对方使用长剑,业已无妨。

    大汉防御不了,大叫一声,“既然你喜欢,那就送给你好了,”当下松手,手掌在神仙杵下一拍,神仙杵腾空而起,陆谦玉落英跟上,压住神仙杵,将它拉回,随即扔出洛英,直入半空,他并不看剑的落点,他此番已经初步与剑达到了合一状态,即剑在何处,他人便在何处,他人在何处,剑就在何处。

    汉子忌惮陆谦玉手中孤寒,侧往左边,速度慢了一步,陆谦玉左手抓住了神仙杵,突然手臂下沉,心里暗暗吃惊,那想到这神仙杵居然这么沉重,他虽然从《莫兰心经》中习得了一点增加力气的皮毛,但要像大汉这般使用神仙杵,却是麻烦之际,痴心妄想,陆谦玉拿捏不准,又不肯丢下,场下这么多看着,他只得咬牙,巧用力量,手中一抬,膝盖顶上,一抬一顶之间,也算是勉强让神仙杵保持了平衡,往大汉身边横扫,无人比汉子更知道神仙杵的厉害,打斗之中,这神仙杵只要撞上一下,不死也残,若是在高手手中,杵外疾风,也可伤人于无形之中,大汉哎呦大叫,高高跃起,无奈身体笨重,脚底板差差被神仙杵扫中,额上顿时一道冷汗留下来,陆谦玉丢下神仙杵,又跨一步,欺近大汉之身,大汉身在半空,只见陆谦玉往自己小腹抵赖断剑,心道,“我在这里,躲无可躲,这下可糟糕了。”随即看见陆谦玉断剑不长,他灵机一动

    ,忙的伸出双腿,三连环踢向了陆谦玉的胳膊,陆谦玉本以为这招可以取胜,却不想这汉子关键时刻,智商在线,竟然看出孤寒的弱点,无法攻远,这三脚,全都踢在了陆谦玉的胳膊上,陆谦玉体质哪能与他比得了,孤寒险些脱手不说,胳膊差点也给踢断了,陆谦玉回臂,硬抗了三下,孤寒兜个小圈,往他脚踝斩下,大汉猛的收腿,人却横在空中,自地面不足三尺,轰的一声,跌落在地上,正在这时,陆谦玉扔出去的洛英,从天而降,化作了一道光耀,直直落下,陆谦玉以手指轻轻在剑身上一推,洛英便宜半寸,往汉子身上扎下,那汉子只觉得什么东西耀眼,拿手遮挡,只是这一瞬间,只听扑哧一声,洛英从他左脸落下,滑过耳朵,在脸上留下一道细长伤口,洛英何等锋利,速度又快,当时并未出血,大汉只觉得脸上痒痒,单掌拍地而起,摸了摸,血才流出,占得满手,满脸都是,顿时吓了一跳,又过了一刻,大汉原地蹦跳,大呼小叫,“血,血,血!”哇的一声,宛如个三岁的小孩子,嚎啕大哭,哭声传至众人耳中,无不凄然,潸人泪,同下。

    陆谦玉赶了过去,抄起地上洛英插入后腰剑鞘,来到大汉身边,在他脸上三穴之上轻轻一点,血登时不再流了。

    王燕这时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青色瓷瓶,扔给陆谦玉,说道:“这时上等的金疮药,抹上之后,不会留疤,给他用了吧。”

    陆谦玉喏喏,轻拍大汉肩膀,说道:“这下我可赢了,你服气吧?”

    大汉哪有不服,心想,你这一剑,从天而降,我是没有想到,若不是你无心杀我,这一剑落到我的咽喉之上,我哪还有命活着?但是转过头一想,我要是这么就服了你了,这里的人,又怎么看我,当下里说道,“我心里服气,嘴上不服。”

    陆谦玉淡淡一笑,“嘴上不服,心里服了,还是服了,你还便要怎的?”

    “我就是嘴上不服,须得你再打过我。”大汉死撑道。

    陆谦玉向王燕看了一眼,突然间一只手出孤寒,一只手扬洛英,双剑齐发,直奔大汉脑袋,嘴上说道:“那我可要成全你的愿望。”

    大汉怎料陆谦玉出手如此之快,兀自呆呆傻傻的还在想着应对之策,却不料,双剑已经到了,他双手在陆谦玉胸前一推,陆谦玉退了一步,手中两剑也跟着一并回撤,他不想杀人,否则在回撤的路径上,大汉前心,小腹,便已各种一剑,救不得了,大汉也不糊涂,知道陆谦玉又放了自己一次,他暗暗佩服起这个小白脸来,心想,“我真看不出来,这小白脸的武功,居然这么精进,我庞大金是打不过了他了,可要我就此认输,那可不行。”

    “这次算你走运,居然躲开了我的黑虎掏心,这第二次,打个平手,我们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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