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时分,郑乖官这才醒来,起身一看,左右无人,而包伊曼贝荷瑞两人则在旁边正伺候着,听见他起身的动静,顿时一睁眼,赶紧膝行了几步过来帮他穿衣裳。&&百度搜索:笔趣阁&&

    他就有些挠头,这绝对不是做梦,我的神经还没弱智到那个地步,不过,看左右无事,显然有人在背后操纵着啊!想了想,他就让贝荷瑞去叫来小窦子和单思南,自己则在包伊曼服侍下穿衣梳头。

    没一忽儿,小窦子和单思南到了外头,磨磨蹭蹭不肯进来,他低头把头发往上一挽,后面包伊曼就拿金丝玉环替他把头发束好,这些天来她私底下也偷偷寻人练习梳头,可一时半会儿总是梳不好,忍不住就自责,乖官笑笑,这梳头可是个仔细活,一时半会儿哪儿学得好。

    把头发挽好,他就冲外头说道:“怎么不进来?”外头大头赶紧伸脚踩了小窦子一脚,小窦子没奈何,弯着腰走进去,还没等乖官开口,先就自承错误了,“国舅爷,这真不是奴婢胆大,敢于插手国舅爷的私事,这还是德妃娘娘在宫里头吩咐的,娘娘的意思,国舅爷以前受委屈了,这得让她一辈子慢慢还——”

    乖官啼笑皆非,感情是自家姐姐在数千里之外遥控,忍不住,就喝了一声,“那你就把我身边的人全部弄走然后把段夫人塞到我被窝里头来?”

    小窦子噗通一声,赶紧就跪了下来,这句话说的,可大可小,可深可浅,往大了说,私自操控主子身边的人,连主子的侧室都给弄旁边去了,这个罪名他哪儿担当得起,故此哭丧着脸儿一下就跪倒在地,“奴婢有罪,奴婢错了——”这就是深宫内宦官们的生活智慧,不管主子说什么,只要主子发怒,总之是下面奴才们没做好,你若是要争辩,只会让主人越来越生气,先认错讨饶,等主子气消了,总会有个说法的,说不准就觉得让你委屈了,虽然不会明面上给你道歉,但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总会念着你的好儿。

    “少爷,这不全怪小豆子。”外头大头站不住,腾腾腾走进来,满脸的不高兴,“俺才不乐意让那个段夫人到俺们家来呢!一脸儿狐狸精长相,是钟将军说,少爷要报仇雪恨,肯定得拿大棍子抽她——”

    明制,挞臀要脱掉下面的衣裳,挞背要脱掉上面的衣裳,所以,在大头的理解中,把段夫人脱光了送进来,这不正好遂了少爷的意思么,那还不得拿大棒子从上抽到下。

    看着大头倔强的表情,乖官真是没奈何,大头啊大头,你个傻小子,被钟离哥哥耍啦!

    有些哭笑不得,他只好作罢,不过,小窦子这厮居然敢不跟自己商量就擅自把自己身边的人给弄走,得让他多跪一会儿,就自顾净面刷牙,等清理好个人卫生,转身一看,小窦子还老老实实跪那儿,大头气鼓鼓地站在小窦子身边,他忍不住过去就问了一句,我姐姐她是准备如何安排段夫人的?

    “娘娘的意思是随国舅爷,国舅爷若是高兴,就给她个三品诰命的身份,这账面上么,就从锦衣卫那边走一下,就说段天涯奉命在九边和鞑子议事茶马边市的事儿,鞑子么,鞑子心性,没谈拢就私底下下手把段天涯大人给杀了,朝廷开恩给段大人遗孀一个三品诰命的身份——”小窦子这时候才把德妃娘娘的几手准备给说了出来。

    这话听起来稀松平常,像段天涯的大兴县武备将军的身份,一般都会在锦衣卫挂个外围身份,只不过这个身份不为人知罢了,成为朝廷派遣去九边和蒙古人谈判的先遣使者也是说的过去的,后面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关键是,大兴县两尸三命的事情谁人不知,可朝廷愣就能因为皇帝宠妃开口,把死的说成活的,扭转乾坤,这么一来,从朝廷卷宗上来看,那个被乖官砍掉脑袋的段天涯就不见了,多出来一个对朝廷忠心耿耿的锦衣卫段天涯,然后因公殉职,老婆恩荫成了三品诰命。笔趣阁快

    表面一听,这叫个什么事儿,段天涯还成了大明朝的英烈了?可再仔细一寻思,骨子里头却是邪恶了一塌糊涂,堂堂朝廷诰命,三品,还是锦衣卫系统出来的,也就是说,闻人氏若是穿戴整齐了,连浙江巡抚蔡太和浙江布政司李少南都得持礼相见,因为她是诰命,等同于三品大员,用后世的话叫做有职称没职务,但从身份上来说,和两人是对等的,可一转脸儿,这位诰命晚上却要脱了衣裳跪在乖官跟前舔沟子呵卵子——还有比这种报复更加邪恶的么?恐怕死鬼段大官人知道了,能气得从棺材里头爬出来。

    乖官听了忍不住眉毛抽了抽,我这个姐姐还真是——把人家府邸一把火烧成了白地,衙门说是打翻火烛,把人家老公一下又变成了因公殉职的锦衣卫,赐个三品诰命,可这个诰命却私底下干的是为奴为婢的事情,这还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

    不过,段家的事情,跟我有什么相干,他家跟我家那是仇人,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一想到段夫人日后穿着诰命朝服跪在自己跟前儿,乖官就忍不住生出战栗的快意,爱德蒙唐泰斯一生为报仇雪恨活着,我和段家那也是不共戴天之仇啊!

    偷偷瞧着乖官脸上的表情,小窦子松了一口气,看来国舅爷是满意这个的,其实,德妃还准备了其余几种法子,譬如把闻人氏卖到官营勾栏里头去,不过这个法子太简单,显不出她德妃娘娘的手段来,但最终,还是要看她弟弟如何选择了。

    明显,乖官是很满意这个法子的,至于卖到勾栏里头,这也太没水准了,何况依照闻人氏的手段,说不准到勾栏里头一样混得风生水起,换个身份勾搭个才子,日后中了进士什么的,这可都说不准,还是羁縻在身边好,别看你白天穿个诰命,晚上一样跪下给咱唱征服——我这个姐姐还真是快意恩仇的人啊!乖官就忍不住舒了一口气,就让小窦子起来,摸着没毛的下巴仔细一寻思,每天让段夫人跪下唱征服倒也是一大乐事。

    看大头还鼓着嘴,他忍不住过去伸手使劲儿揉了揉他脑袋,“怎么?生气了?瞧你这样子,跟个癞蛤蟆似的,难道最近在练蛤蟆功么。”

    这个蛤蟆功倒不是杜撰,武谚有云,内炼蛤蟆气,外炼筋骨皮。各家各派几乎都有蛤蟆功,像是单赤霞传下来的浙江松溪武当这一支,就有天罡蛤蟆气的功夫,不过,乖官是对大头说过一段西毒欧阳锋的故事的,故此,他气鼓鼓的说:“俺才不练蛤蟆功。”

    “那你鼓着个眼珠子干啥!”乖官就笑,“好了好了,少爷我错了,不过呢,那段夫人如今是咱们家的婢女,你也不要整个因为这个跟少爷我鼓着眼珠子像是要吃人一般。”

    “那——她的位置是在小倩姐姐前面还是后面。”大头犹豫了下,忍不住问了一句,乖官那叫一个又好笑又好气,这臭小子,当初因为小倩,还死活说人家吃蜜饯果子太多,是败家货,这时候倒是晓得替小倩争一争地位了,“自然是在小倩后面了,甚至还要在慕颜跟容赋后头,咱们家如今人也越来越多了,自然也得论资排辈,你单思南,就是天字第一号,是这个。”

    他说着,就挑了挑大拇指,大头顿时眼神一亮,“那俺爹也在俺后头么?”

    乖官立马儿张口结舌,你小子,倒是真敢想啊!忍不抬手就给他后脑勺一巴掌,“臭小子,说什么呢!单叔要听见了,非得让你练个拔剑一万次,不练完没饭吃。笔趣阁快”大头闻言顿时吐了吐舌头,主仆二人一点儿芥蒂顿时就烟消云散了。

    这时候,大头就对乖官说了,“少爷,这儿没趣得很,又没什么人跟俺说话,好在还有小豆子,不然可就闷死了,少爷,咱们回家罢!如果你做了国舅爷,老爷可不就是国丈了么,可不知道怎么神气呢!俺想老爷了。”

    “瞧你这点儿出息,你还要不要喝奶?可要给你找个奶妈么!”乖官顿时没好气,一回去,哪里还出得来,明朝的藩王都当猪养着,何况他这个国舅爷,到时候怕是想动弹都难,若不趁这个时候赶紧在扶桑打出个铁桶阵来,就好像袁世凯经略朝鲜一般,把资本养肥了再回国,若这时候巴巴的回去,不是呆子就是傻子。难道去学山西大同的代王一般,闲得实在无聊,手里头拿个锤子上街,看谁不顺眼,上去就是一锤子砸个脑壳迸裂,红的白的宛如豆腐脑儿淋了辣椒油。那可是真纨绔,纨绔了一塌糊涂,那也是真闲得蛋疼,不杀人活着就不知道干啥了。

    他如今正在发愁,如何找借口羁留在扶桑,不然堂堂大明国国舅就这么流落海外,怎么也说不过去,你说你不知道,宁波卫的船只都去扶桑找你了,所以,如果他要合理羁留在扶桑,必须得有个借口,这个借口不一定非得让所有人挑不出刺儿,但是,必须得有文官捧臭脚。

    如果他说,我在扶桑要给我姐姐德妃挣头面钱,这是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的,这个理由必须得是大义,说出去,冠冕堂皇,像是给皇帝姐夫挣私房钱这种理由绝对是不行的。

    所以,他正发愁呢!大头说这话,自然是讨不了好儿的,不被劈头盖脸骂才奇了怪了。

    看他把大头一顿儿呵斥,旁边小窦子眼珠子一转,赶紧凑过去,低声道:“国舅爷,何不把师师姑娘叫过来询问,奴婢听单思南说过,当初国舅爷您可是说过,她长着一颗阁老的脑袋——”

    这话听起来很别扭,不过,乖官的确也认为闻人氏的脑子好使,这个你不得不承认。

    看他点头,小窦子赶紧一溜儿小跑就去叫闻人氏,等把人叫了过来,乖官眼前一亮。

    有一句俗话说的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犁坏的地。男人和女人之间的战争说实话没有真正的胜利者,闻人氏虽然丢了自尊,却是真得了趣儿,一夜被折腾了七次,听起来挺苦的,其中的乐处却也是外人所不能了解的,故此,这时候她当真是宛如刚刚被灌溉过的花园里头采摘下来的花朵儿,明媚照人,尤其身上一身儿大红色三品命妇的朝服,头面整齐,凤钗垂珞,行走间头上叮叮当当珠玉相撞发出细微的声响。

    这就是大明朝的女人奋斗了一辈子也要争死争活的东西,头面。

    头面也可以说是首饰,但是在明朝头面还有其它的深意在里头,一个大家族里头的一群女人,谁有头面,谁不能戴头面,这就是身份高下的区别,为了一个头面,女人之间甚至会发生战争,当然,大家族院子里头的女人发生战争无非就是相互使坏,顶多见面打起来拉扯个头发什么的。

    大明乃是礼仪之邦,不梳头披头散发见人,这个和后世在大街上裸奔没什么区别,所以女人要把头发梳整齐了,上头笼个罩子,这个罩子普通人家或许就是丝线什么的编成的,富贵人家就是金丝之类编成,然后再往上头插各种的钗子,而且以多为美,插的越多,你在家里头身份肯定越高。

    因此,当闻人氏穿戴上三品诰命夫人的朝服和头面,一时间,心里头也不知道是悲是喜,女人没一个不喜欢头面的,这就跟当官的没一个不想着做更大的官儿一般,她如今到底是吃亏还是占便宜,这个真不,三品诰命夫人,这是绝大多数得到朝廷敕命的女人们的梦想,可这个梦得靠她们的丈夫或者是儿子去实现,只有她们的丈夫或者儿子爬到那个位置,得了朝廷的重用,才可能得到诰命。

    如今她穿戴三品诰命,到底算什么呢?因祸得福?

    想着昨夜那她以为应该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秀才在自己身上折腾了一夜,一开始自己还能占些上风,可后来完全是溃不成军了,一时间叫出了许多妙语,这时候想来,也是脸红不已。

    看着镜子里头的娇靥,她忍不住伸手抚摸了下,喃喃道:“师师啊师师,你到底是不忿还是自甘呢?”可这个问题,她自己根本没有答案,想到自己白日便可以穿戴这般,即便是皇宫也能进去,那些地方大员见到自己也要拱手执礼,可夜里却要跪在那人跟前没有廉耻地做出种种羞人的事儿——一时间却是痴了。

    就在她发呆的时候,小窦子气喘吁吁跑到门口,一顿儿在门檐上敲了敲,这时候他可不能随意那般对待闻人氏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等闻人氏惊觉,去拉开了门,瞧见小窦子,心里头忍不慌,没曾想,小窦子却是很规矩跟她说话,全没在船上的那般趾高气昂,“师师姑娘,国舅爷请你过去。”

    以她的脑袋,一转念儿,就知道小窦子为何对自己客气了,心里头冷笑,可是,也有一粒种子埋在了内心深处生根发芽,虽然不服气,可现实就是女人就像是丝兔子花一般,必须盘绕一棵参天大树才能的活下去——“小窦子公公前头请。”她脸上顿时就甜甜笑了起来,看她这副模样,小窦子心说也还算你识相,若不然娘娘有的是手段对付你,于是,就低声说道:“师师姑娘,咱家最后次,伺候国舅爷,娘娘自然会抬举你,你也是聪明人,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不需要咱家教你,总之,娘娘是天上的仙女下凡,比你聪明一万倍,惹得娘娘不快,伸出一根手指头都能让你——”他说到这儿,就停住不说,转口道:“跟我来罢!”

    闻人氏默默跟在后头,到了昨夜所在的房间,忍不住,脸上就红晕了起来。

    乖官看她,真如梨花带雨,忍不住就自嘲,卧槽,累死累活七次,人家睡一觉,立马儿盛开的鲜花一般,自己可不成了牛粪了。

    “贱妾见过国舅老爷。”闻人氏盈盈下拜,旁边的大头顿时就哼了一声,把脑袋偏到旁边去了,他刚被乖官劈头盖脸一顿收拾,正不痛快呢!看见段夫人哪儿有好脸色。

    “我来问你。”乖官也不跟她客气,当下就把话说了,这话也不需要瞒她,毕竟,她如今可算是他的女奴,性命是系在他身上的。

    闻人氏听完了以后,跪在地上盈盈说道:“何不把钟将军也唤来,国舅爷的手下也可以一并儿叫来,贱妾自有说话。”

    郑乖官就冷笑,对于闻人氏的手段,他可是记忆尤深的,忍不住就说:“你不就是想在众人面在摆出个幕僚的架势出来么,真是莫名其妙的很,告诉你,我的幕僚出门一样会被人敲黑砖,但我的女奴,绝对没人敢。”说着就指了指旁边的包伊曼,“瞧见么,像她走出去,别人都要低着头不敢看她。”

    他这是借此敲打段夫人,别耍花样,我对你了解的很呢!

    闻人氏也不分辨,就弱弱说了一句贱妾不敢,其实嘴角却是撇了一下,然后就说道:“贱妾听闻,扶桑国王势弱,大权全部操在手下武将手中,甚至连饱饭也吃不着,可有这事儿么?”

    乖官愣了下,想起这位可是认识扶桑文字的主儿,扶桑天皇日子肯定不好过,不过饱饭也吃不上未免夸张了些,于是他就点了点头,“大抵跟汉献帝的处境差不多罢!”

    “那国舅爷何不交好扶桑国王,把你——您如今手底下的股脑儿都送给他,让他写一份国书,求助我大明,就说他下臣小王某某,今日如何如何,恳求上国皇帝陛下派遣天军,救下臣与水火,依照咱们大明阁老们的脾气,这事儿未必不能办。”闻人氏就娓娓道来。

    乖官顿时眼前一亮,着啊!我怎么没想到呢!后来扶桑侵略朝鲜,朝鲜国王不就是玩的这个路数么,搞得大明自己掏腰包帮朝鲜打仗,这老大自掏腰包帮小弟打仗,真是闻所未闻,果然天朝上国的派头,这跟后世三年自然灾害国内饿死人上头却把粮食支援第三世界兄弟国家有啥区别,按照这个路数,估计内阁通过的可能性极大。

    闻人氏继续说道:“到时候,让扶桑国王在后面下,就说他得知上国的将军钟某某正带着一支舰队在扶桑九州,亲自恳求,嗯!可以把情况说惨点儿,就说扶桑国王被下面追杀性命差点儿不保,钟将军勉强答应护住他性命——”闻人氏编瞎话的本事那真是张嘴就来,不去写书真是可惜了,把扶桑国王的经历说的是一个通透,估计当真写成国书递上去,那么临表涕零一番,内阁不答应都不好意思。

    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郑乖官想破脑袋也没好主意,结果闻人氏一张嘴主意就来了,而且操作性极佳,以大明的脾气,几乎板上钉钉。

    他顾不得和闻人氏较劲儿,当即就对身边的大头说道:“去把钟离哥哥叫过来。”然后又让包伊曼去寻来伊能静斋,没一忽儿,钟离和伊能静斋就都到了,这时候闻人氏已经站了起来,默默矗立在乖官身旁,钟将军看见了,忍不住冲乖官眨了眨眼睛。

    不过,当乖官把方才那话说了一番,钟离顿时就正色起来,摸着下巴想了想,就说:“这主意好,我看能成,兄弟果然是斑斑大才,这等好主意也想得出来,可有什么典故么?说出来让我也学个乖。”

    郑乖官当即脸上就红了起来,小窦子低下头去不敢吭声,还是闻人氏接过话头,甜甜笑道:“钟将军,可听过申包胥哭秦廷的折子戏么?国舅爷这法子就是这个典故了。”

    “大哥莫说了。”乖官却是对钟离说道:“这主意不是我想的,是段夫人出的主意,叫大哥见笑了。”闻人氏一愣,脸上微红,就抬手遮住了脸颊,往后退了几步。

    钟离瞧见,诡秘一笑,凑过去低声问道:“昨儿杀了几次啊?”说着,摒指如刀,还比划了一个捅进去抽出来的姿势,“哥哥我还没恭喜你报仇雪恨呢!瞧她那模样,看来是折服了。”

    乖官脸上尴尬不已,干咳了一声,含含糊糊用手比了一个七,钟离顿时嘿嘿笑,“我可是跟老伊很是讨教了扶桑的风俗,若按扶桑风俗,你这下岂不是要叫立花七次郎茂才?”

    一口口水顿时就呛进了嗓子里头,乖官大声咳嗽了起来,身后包伊曼贝荷瑞赶紧伸出手儿替他抚背,不远处闻人氏微微迈出步,终究还是收了回去。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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