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只感黑衣人身子轻巧,脸庞娇细,立时判断她是个女子。但他不想在柳残月面前暴露她性别,于是道:“兄台,你可好?”那女子双眼饱满感激的眼神,她轻轻摇了摇头,以表示自己并无大碍。

    “又来一个送死的。”柳残月口上无惧,内心却有些惊悸无比:“怎么此人竟会我纯阳‘踏雪无痕’的轻功,而且还如此精妙。”柳残月立刻想到了自己师父丹阳真人,不过他随即否定自己猜测:“那老家伙已经在二十年前掉入了万丈深渊,怎么可能生还?再且从这人说话判断,他年岁应当不是很老。”而旁边受了轻伤的高权却不知好歹,剑指秦观道:“臭小子,你是想当英雄救人是吧,我今天就让你永远也当不成英雄。”话音未落,他边疾剑刺向了还俯身查看黑衣人伤势的秦观。

    秦观感觉到背后剑气,他心怒顿起:“这两个纯阳败类,就知道背后偷袭他人,我今日非好好教训一下你们。”但秦观并没有立即转身迎接高权来招,而是等他长剑离自己背部三尺之内,才转身接招。

    高权这一剑来势本来凶猛,他又见秦观一直没有躲闪,还以为这次偷袭定会得逞,就在他心中暗喜之即,却见秦观刹地转过身来,右手托起一道强大的内力,将自己来剑架在了上面,与此同时,秦观左掌急出,直攻向自己胸口处。

    柳残月虽然猜到这男子武功了得,但他却没想到他内力竟能抵挡住利剑的攻击,他大惊之余,大喝一声:“小心。”高权疾步后跃,虽是躲过秦观来招,但却给秦观掌风击中,他只感胸口一道无容的劲力打在自己胸口,然后身子便不由自住的往后退去,只退撞到一棵大树树干上,他才定下身来,然后便哇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来。

    江湖上能有掌风将人伤成这样的,恐怕还找不出几个人来,柳残月心中暗暗思讨这蒙面人到底是何来头,但把江湖中的高手想了个遍,却也找不到相似的人选来。他强压心中怒火:“英雄,你到底是什么来头,如若你能报上名来,我纯阳或许不会计较你夜闯我纯阳禁地之事。”

    秦观知道这个老奸巨滑的东西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无非是为了让自己多开口,以确定自己身份,且这样他也可以多拖延时间,等纯阳救兵到来。他又怎会让柳残月计谋得逞,没有回应一声,便一个“飞鹰抖翅”攻向柳残月。

    柳残月没想到秦观这么快就动手,他急气运丹田,用一纯阳“绮罗玄天掌”中的“遨游东海”,迎接秦观来招。前面几招,由于秦观缺乏打斗经验,且他武功招式并是精妙,再加上他武功招式都是纯阳教的武功,柳残月很是熟悉,所以大斗起来,却很显吃亏,不到十几招,就给柳残月占了上风。

    但后来秦观柳残月每一招都在躲闪自己的招数,这当然是因为秦观内力高强,柳残月不敢与其硬斗,他之所以占上风,无非是他身形比自己灵巧,出招比自己敏捷罢了。既然自己内力上占优势,那自己何不加以利用,于是他不再像先前那般缩手收脚,而是将每一招都全力击打过去。在自己和柳残月多要击中对方的同时,秦观也不再收手拆招,而是欲与柳残月来个两败俱伤,他相信,以自己内力,就算吃柳残月一掌,那也不会有什么大碍,而要是柳残月重了自己一掌,那定然会受重伤。

    如此一来,柳残月便招招惧怕秦观的攻击,全身心与守势当中,秦观也就立时占了上风,直逼的柳残月步步后退。就在柳残月快要招架不住的时候,他去是突然想起用剑攻击,他大喝一声:“高权,把剑扔过来。”高观此时虽然身受内伤,但还是清醒的,他听见师父叫喊,忙扔过手中长剑,叫喝道:“师父,接住。”

    秦观知道只要柳残月有剑在手,那自己就不能发挥内力深厚的长处了,他左掌逼退柳残月的同时,右手侧击,掌风却正好落在了还空中飞跃的长剑,只听铛一声翠响,那长剑竟给秦观击打过去的真气折断成两解。长剑受了巨大冲击,不但折断,还变换方向,侧飞开去,噗噗两声闷响,落在了地上。

    柳残月见长剑折断,心中又气又急,不再一味死守,而是扬起双掌,反攻向秦观,既然他不再一心守护,秦观也就有了可乘之机,就在柳残月一掌击向他腹部的同时,他也一掌攻向了柳残月胸口。秦观手掌立柳残月胸口还有尺许距离,柳残月便感觉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向自己胸口压了过来。

    他头脑顿时清醒过来,自己怎么能因为一时气怒,就用自己弱项和别人强项相拼呢?柳残月知道要自己给秦观这一掌打中胸口,那自己必死无疑,于是他急身后跃,与此同时,收回那攻向秦观腹部的双掌,全力迎向秦观来掌。

    砰一声大响,林地里落叶乱飞,尘土弥漫。两人掌交的气流划到旁边树林中,直荡得树叶沙沙作响。虽然避免了胸口受掌,但柳残月内力较秦观比起来相差实在太远,再且他是中途换招,不免吃了大亏,只见他身如飞石,直撞向旁边一棵大树树干上,落地后便连吐鲜血,看来所受内伤不轻。

    秦观想到柳残月陷害师父的事情,心中就起愤怒,他正欲上前给柳残月补上一掌,却听林中穿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好象是柳师兄和他人在打斗。”“是的,我们快过去看看。”

    秦观听得出来这两人的声音,他们就是秦观四师兄韩永腾和五师兄孙岳志,他心中暗想:“没想到四师兄和五师兄也到这里来了,我还是不要给他们看见的好,再说那姑娘受伤不轻,我得尽快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对。”想到这里,秦观便疾步过来,一把抱起那黑衣女子,往韩永腾他们来的另一面飞步而去。

    柳残月虽然受了内伤,但他意识还是清醒的,他心中疑惑连连,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后来的那灰面人又为何会我纯阳武功,他是否和前几日后山里响起的那箫声有关?只是柳残月不便动弹,却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观离去。

    虽然怀中抱有一人,但秦观还是很快就甩掉对方追踪,直往住处而去。此时,黑衣人由于内伤不轻,已经昏迷过去,秦观想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便边行边解开了她面上黑布。黑布揭开,一张秀美而苍白的脸庞顿时显露在秦观眼底。他啊一声轻叫,心中暗叹:“果然是姐姐,没想到她竟是个会武之人,而且还夜闯禁地,难怪大师兄会怀疑她。”随即,秦观便自责起来,若我能早一点下树相助姐姐,姐姐就不会受伤,姐姐受伤,全都是我的责任。

    秦观知道李云凤受伤甚重,得赶快治疗,于是便脚不停步的往李云凤卧房而去。到了她卧房窗后,秦观先查看了一下周围环境,见周围没有异动,他才放下心来,飞身进入窗内。进屋后,秦观先把李云凤放到床上,然后过去把卧房的门锁好,便过来查看她的伤势。

    秦观顾不得帮李云凤擦去嘴角上的鲜血,他拿起她的右手,给她把了把脉,心中寻思:“姐姐五脏受震,若不救治,定有生命危险。”于是,他让李云凤身子端坐在床正中,然后坐到她的身后,准备给她运功疗伤。

    秦观又想,如若我解开她的秀衣,与其肌肤相触,那疗伤效果会好许多,但那样却有占姐姐便宜之疑。我该如何择选呢?想到姐姐严重的伤势,秦观便不再犹豫,他轻解开李云凤身上黑衣,然后又解开了她里面秀衣,就剩下一个肚兜在身上。

    而姐姐的整个玉背,都显露在了秦观眼前,秦观遐想片刻,便集中精神,盘坐身躯,将双掌轻轻的放在了李云凤玉背之上。心中默念‘玉匣秘诀’,然后便感一道缓缓的热气从丹田升起,经过双掌,一直传到李云凤的身躯里。李云凤现在虽然是迷迷糊糊,但她还是感觉到有人在用高深内力在给她疗伤,她忙强打精神,纳气提神,以应和秦观的疗伤。

    一个时辰过后,疗伤方才完毕。这时,秦观和李云凤都是满头大汗,全身透湿。而李云凤那肌嫩如雪的玉背上更是微微冒着汗珠,还有腾腾热气升起,甚是诱人。秦观忍不住多看了几眼,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这时,李云凤也清醒了许多,她微转过头来,强笑一笑:“多谢大侠救命之恩,小女子感激不尽。”现在秦观还蒙着面,李云凤并没有认出他来。秦观赶忙收起邪念,低压声音道:“举手之劳,姑娘不必客气。”

    这其中,李云凤却是想起这中间最大的一点疑问,那就是这救自己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自己住在这里,难道她是自己周围的人。李云凤最先想到的乃是干爹李元宵,但随即想到,干爹现在武功既失,又怎么可能取胜柳残月。她又想到了秦观,但在她眼力,秦观不但是个柔弱的男子,更是一个没有长大的孩子,面前这个沉着稳重的高手人怎么可能是他。思讨了一会,她总算明白了这其中原委,一定是刚才自己在昏迷时,糊里糊涂的说出了自己的住处。“不管怎么说,小女子这条命都是大侠所救,大侠以后有什么要小女子帮忙的,尽管开口,小女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李云凤想到此人也是夜闯纯阳禁地,那他夜里定是经常在纯阳教里闯荡,纯阳乃是天下三大教派之一,就算他武功再高,那也有遇险的时候,到时如自己能帮上他什么忙,那也算偿还今日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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