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观知道李云凤不会怪他,但他还是道:“姐姐别生气了,我只是逗逗你罢了。”李云凤笑道:“你还真以为姐姐生气了呀,姐姐才没有这么小气呢。”说着,她又情不自禁的看了秦观一眼,心中暗想:“呆瓜到不是很笨吗,只是他还像个孩子,一点也不知道事情的轻重,要是他能成熟一些,那该多好呀?”

    想到这里,李云凤又有些脸红:“我怎么去想这些呢,反正我当他是我弟弟,要是他变成熟了,那反而没这么好玩了。”“姐姐,你以后打算嫁一个什么样的人呀?”秦观突然问道。李云凤瞪了秦观一眼,心想,你没事问这个干吗,不过她还是回答了秦观的话:“我以后要嫁给一个像你这样俊俏,且头脑聪明、武功高强的男子。”秦观又道:“那是不是只要我能变聪明,然后又练得了很好的武功,你就嫁给我呀。”

    李云凤笑道:“那好呀,只要你能成为武林高手,姐姐就嫁给你。”李云凤也只是说笑,她怎会相信想秦观这般柔弱的男子能成为一个武林好手。但李云凤又用余光看了秦观一眼,心中暗想:“这小子不会真的是喜欢上我了吧,要是这样,那可就麻烦了,我可不想伤害这么一个纯真的少年。”李云凤充分相信自己,她是怎么也不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少年的。

    很显然,李云凤的猜测是错误的,秦观虽然风流,但他也不至于这么快就喜欢上一个陌生女子,他可是一心想着玉兰。而秦观刚才之所以说那些话,那无非是因为他感觉面前这姐姐和蔼可亲,什么玩笑都可以和她说上两句。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谈话间,秦观一直注意着自己的身份,却是没有露出任何马脚来。待李云凤离去了好一阵子,秦观才站起身来,他换了一套黑色的衣服,并用一条黑面布蒙住了自己的脸,然后拿起那只玉箫,打开屋后窗户,飞身出了卧房。

    这是六月二十六,此时虽然已是亥时过后,但月亮还没升起,夜空中只有星光闪耀,夜色不免昏暗,这却是更有利于秦观夜里查探。秦观现在轻功高强,行路无声,犹如幽灵,即使在纯阳教的重地里去打探一番,也不会被人察觉。虽然如此,但他在道观里转了两圈,也没有什么特别的收获,他本想就此回屋,但又想到自己的练习武功的事情,于是他来到了山后一块清净的林地上。

    由于白天和李云凤他们住在一起,秦观并没有时间练武,他现在正是熟悉招式的时期,怎能让武学就此荒废。虽然林色昏暗,但秦观视力却非常人,在这种环境下,他一样能看清几丈远的事物,他找到一块空旷的地方,然后取下面部黑布,手握玉箫,练起武来。

    本来秦观学的乃是纯阳教的天遁剑法,按理说他需要用剑练武。但由于丹阳真人一直喜好用玉箫作为武器,所以他便把天遁剑法稍微演变了以下,现在秦观用玉箫练起来,却一样威力惊人。只见他没一次箫扫,便会发出呼呼的气流声,而玉箫的劲力,更是把地上的落叶和尘土卷得满空乱舞。

    练了近半个时辰,秦观方才停了下来,他坐躺到一片草地上,仰望天上繁星,渐渐进入了相思。他想起了那让人怜惜的翠儿,想起了那让人伤痛的赵萍,更来想起了心爱的玉兰。想到玉兰,秦观便情不自禁的拿起手中玉萧,轻轻的吹奏起那《今生无悔》的曲子来。顿时,优美的萧声回荡在了后山树林当中,草醉陶醉了,鸟兽陶醉了,整个世界陶醉了。当然,最为陶醉的乃是这吹萧之人,当日黄山和玉兰在一起的日子,再次浮现在秦观脑海里。

    第二天一大早,李云凤便叫秦观一起去弄饭,做饭时,李云凤问道:“呆瓜,你昨晚可曾听见有人在后山林里吹萧呀?”秦观暗道:“糟糕,我昨晚只顾想玉兰,却忘了他们能听见箫声。”他装着满不在乎的样子,道:“哪有什么萧声呀,我看是蛐蛐什么的叫声吧,一定是你听错了。”

    李云凤肯定道:“不会的,那乐声真是太美妙了,世间哪有这么美妙的蛐蛐声。”思讨了一会,李云凤问道:“呆瓜,我见你那里有支玉萧,那萧声不会是你吹奏的吧。”话一出口,李云凤就暗笑起来:“我怎么会有如此猜测呀,就呆瓜那傻傻的样子,怎么可能吹出如此美妙的曲子,再说他昨晚就住在我旁边,又怎么可能到后山去吹萧。”

    秦观说道:“姐姐,你取笑我吧,我才初学吹萧呢,怎么可能吹奏出美妙的曲子来。”李云凤点了点头,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早饭时,李元宵问道:“凤儿,昨晚你可听到有人在后山林里吹萧呀?”“干爹,你也听见了,那萧声真是太美妙了,我整晚都沉侵在那美妙的乐声当中。”李云凤说罢,又转目对秦观说道:“呆瓜,你现在该相信了吧,连我干爹都听见了,那还有假?”

    秦观心中暗自责怪起来,我昨晚真是不该如此,现在一定打草惊蛇了,那我想查出柳残月的阴谋却是更难,但他表面上却显得很不在乎:“是真的又怎样,我看那家伙还不一定有我吹得好听呢?”

    李云凤撇了撇嘴,不再理会秦观,自和李元宵谈论起来。只听李元宵轻声道:“那萧声不但美妙,还很熟悉,我似曾在什么地方听过?”沉吟良久,他惊喜道:“对了,我好象曾听我师父吹过类似的萧声,难道这吹萧之人与家师有关?”“你师父,你是指丹阳真人吗?”李云凤问道。李元宵点头道:“是的,这到底会是谁,为什么吹出的萧声会和家师如此相似?”

    “什么丹阳真人,我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这个人?”秦观故意装傻。李云凤瞪了他一眼,道:“我和我干爹在说正事,你别打岔。”秦观装着委屈的样子,道:“我不知道,问一问都不可以吗?”他心中却想:“我随便吹了一曲曲子,你们用着得这么严肃吗?”

    李云凤没有理会秦观话语,又道:“干爹,你不是说丹阳真人已经世故了二十多年了吗?难道他以前曾教过谁吹奏这曲子?”李元宵思讨一会,说道:“我想师父不会教人吹奏这曲子的,他在这件事上一直很怪,我和师弟们曾问过他关于这曲子的事情,可他却从来没有给我们说过。”

    “干爹,你说有没有可能你师父还活在世上,而那林中吹萧的正是他老人家呢?”李云凤捉摸道。李元宵摇了摇头,叹道:“师父当年中了那林尊南一掌,又掉到如此高的悬崖下,怎么可能有还生的机会,再且,柳师弟当时也在场,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师父的死是勿容质疑的。”

    听着李元宵的话,秦观心中暗自寻思:“如此看来,大师兄当不是柳残月一路的,他只是受了柳残月蒙骗,却不知到半点真相。我有机会当该把我此行意图告知大师兄,不然要让他怀疑上了我,那事情就会产生反面效果。”秦观转念有想:“既然我这么一吹萧便能引起云凤和大师兄这么多的猜测,要陷害师父的那真凶听见这萧声后,那他不搞得心惊肉跳吗,说不定在这种情况下,他还会因为去查探这萧声的来源而露出什么马脚呢。”想到这里,秦观便决定以后每晚都到山林后面去吹上一曲,以让那陷害丹阳真人的真凶整天疑神疑鬼。

    上午,秦观做了一些跳水劈材的杂活,便回到了自己卧房,他坐盘做在床上,聚神纳气,运转丹田,依照纯阳内功心法‘玉匣秘诀’,练起了内功。之后,他又坐到窗前,眼望窗外美景,默背起丹阳真人教给他的那些武功招式,并在将自逐一领悟。本来秦观是不喜欢习武的,但在纯阳真人传功及教导后,他便逐渐迷上了武学。要知道,每一个练武之人都会对无止境的武功着迷的,更何况秦观拥有如此高深的内力,对武学招式的喝望却是更加强烈。

    门被轻轻的推开了,李云凤走了进来,见秦观坐在窗前发呆,还以为他是在因为早饭时的事生气呢,她轻步走了过来,然后在秦观耳边突然“哇”的叫了一声。秦观刚才本就感觉到李云凤的到来,他只是没有表现出来,他全身颤抖了一下,然后转过头来,装着给下了一大跳的样子道:“你怎么走路没有一点声音呀,像幽灵一样。”李云凤笑道:“呆瓜,你不和是在生姐姐早上的气吧。”

    秦观一笑:“我哪有这么小气呀,我只是在看窗外美景罢了。”李云凤松了口气,然后也端来一凳子,和秦观并坐在窗前,聊起天来。过了一会,李云凤问道:“呆瓜,你会不会下棋呀?”秦观摇头道:“以前见别人下过,不过自己却是不会。”本来秦观以前常和宴几道切磋棋艺,棋技很是了得,但他现在却不便实话实说。

    “没什么,我现在就教你。”李云凤说罢,就去那边取来一副围棋,教秦观下起围棋来。由于自称不会下棋,秦观不得不一直装下去,在和李云凤对垒的前几盘,却是个李云凤杀了个精光,到了后面,虽然不至于输得很惨,但他却没有赢李云凤一次。

    两人下了许久,李云凤才收起棋子,收棋时,她还不忘表扬秦观一番:“呆瓜,你真的很聪明,才这么一会,就有了如此大的进步,我看要不了一个月,你的棋技就可以赶上我。”秦观心中乐笑,口中却道:“姐姐过奖了,我恐怕在过十年,也赶不上姐姐棋技的。”

    以后的几个晚上,秦观都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去到后山,悄悄吹奏箫声。一时间,纯阳教上下都在谈论这件事情,那些曾听所丹阳真人吹箫的人更是在猜想着这吹箫之人与丹阳真人之间的关系。

    这天夜里,疏星点点,夜昏风高,秦观吹奏到一半时,便感觉到阵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脚步声的差别,可以听出来者乃是两个人。他忙停止吹萧,然后飞身躲到了侧边一棵大树上。由于夜色黑暗,秦观并没有给来者发现,

    很快,两个道士就来到了秦观刚才吹萧的地方,四处查看起来,由于夜色黑暗,再加上秦观内力高深,一般人根本就不能听闻到他的呼吸声,所以他并没有给来者看见。只听其中一个人小声道:“我刚才明明听见箫声是从这里传来的,现在为何什么都没有。”秦观听得清楚,此乃是丹阳真人五弟子孙岳志的声音。

    “看来这吹萧之人一定是高人,竟能在你我的眼皮子底下留走。”声音正是丹阳真人四弟子韩永藤所出。又听孙岳志说道:“四师兄,你说这会不会真是师父回来了,我想除了他,不会再有人能有如此轻功。”“不可能,师父已经在二十年前死了,再说了,要这这吹萧之人真是师父,那他有必要躲藏起来吗,我看这定是天封堡暗派到我纯阳教的奸人,然后用萧声来扰乱我纯阳弟子的心志。”韩永腾沉思半晌,继续道:“可这人为何会吹出和师父如此相似的箫声呢,我看这事没有这么简单。”

    “会不会是师父的鬼魂回来了,不然这萧声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消失了。”孙岳志说道。韩永腾责备道:“胡说,这世上何来鬼怪?你说话也不动动脑子。”孙岳志驳道:“那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韩永藤思讨了一会,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想这人定当与当年师父和那天封堡堡主林尊南的比武有关系。”

    两人边说边往来路返回,后来声音也逐渐消失在了夜风当中。此时,秦观才从树上飞落下来,他静听了一会周围动静,然后便往住处而去,一路上,他心中暗讨:“从四师兄和五师兄之间的话语来看,他们也当不是陷害师父的真凶,看来陷害师父老人家的奸人真的是三师兄柳残月,看来我明晚还得到山林里去吹萧,要那事真是柳残月干的,他不会对这萧声无动于衷的。”

    远望自己窗口,秦观竟发现里面有灯光射来,他暗讨:“我离开房间时是灭了灯的,而现在既有亮光,那一定是云凤去了我的房间。”秦观没有在从窗口飞入,而是饶到院子正面,从院子大门进入。在院子里,秦观在一个草林中把玉萧藏了起来,然后大步往正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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