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两人用罢早膳,杨程啸便道:“小倩,你就住在这客栈里,我出去打听打听关于这仙月四坛的情况。”小倩点了点头道:“你自去便是。”杨程啸出了客栈,来到一打铁铸剑的店铺,向那铁匠打听道:“大哥,可否向你打听一事。”“你问便是。”那铁匠一脸豪迈。

    杨程啸道:“听闻就近有一个仙月四坛,小弟此行便是为了这仙月四坛比武招亲而来,却不知这仙月宫到底身隐何处。”那铁匠打趣道:“看小兄人才出众,也当是为这天下第一美人‘绝艳牡丹’而来吧?”杨程啸笑笑道:“小弟武功低微,怎敢去想这‘绝艳牡丹’,我只是来凑凑热闹罢了。却不知这去仙月宫的路到底如何。”杨程啸此行本是为打探幽云宫宫主线索而来,可却不便如实说出。

    “唉,我在这扬州城打铁十多来。也不知这仙月宫具体在什么地方,只知它是在城东一叫风雨林的潭林中。我想你既是问遍了整个扬州城,也难有人知道这仙月宫具体在何处。”那铁匠道。杨程啸心中不解,说道:“不是说那仙月宫乃一青楼,当会有人前去寻欢作乐,却怎会无人知道去那的路径。”那铁匠又道:“小弟话是没错,但你却是不知,这去仙月宫的客人都是夜晚前去,仙月宫在城东风雨林有一专为接迎他们的地方,那些人到了那,再由仙月人士带入仙月宫。”

    “难道就没人白日里去打探过仙月宫?”“当然有,可这风雨林地势复杂多变,沼泽潭池无数,且仙月宫神秘势大,闯进去的人皆是有去无回,这种事情发生多了,也就没人敢是再去。”杨程啸点了点头,说道:“大哥,我还想向你打听个地方,你可知道就近可有一个叫‘白虎堂’的地方。”那铁匠打了个冷颤,忙道:“我不知道,你别问我关于血雨门的事。”杨程啸从他的表情,就已经看出了答案,其实他是知道的,可却因为惧怕血雨门而不敢言语。杨程啸知道他的难处,也不强求,向他抱拳道:“大哥,那多谢了。”那铁匠摆了摆手:“没什么。”

    杨程啸游走街头,突听身后有人呼叫:“五师弟,五师弟等等。”杨程啸停步转身,原来后面是他三师兄郭旭在叫他,郭旭赶上后,满心欢悦道:“五师弟,你怎也来到了此地?”杨程啸心喜道:“我来此地的原故有时间再与你慢慢说来,我们两兄弟已几个月不见,不知你最近可好?”郭旭点了点头:“我一切皆好,此行乃是与四师弟同来。”

    杨程啸心中暗道:“那苏永皓当日如此陷害于我,我遇见他,决不能放过他。”“碧雪近来可好?”杨程啸又问道。郭旭面转忧愁,怅然道:“自你走了不久,她整个人都变了,整天紧锁眉头,闷闷不乐。且她还已她父母的仇作为交换条件,答应了五师弟的婚约,只要大师兄为她报去她杀父杀母之仇,她即与四师弟成亲。”

    杨程啸心中愧疚暗生:“在百毒门时,碧雪曾要我帮她报她父母之仇,而我至今没能揭穿柳残月真面目,更别说为其报仇。我想碧雪内心,一定不愿嫁给苏永皓,只是她报仇心切,才用自己的终身大事作为交换条件,让苏永浩帮其报仇。我绝不会让碧雪嫁给大师兄,待我将现在的事办完,就回峨嵋,揭开大师兄真面目。”杨程啸说道:“三师兄,当日师父之死,的确不是我所为,而是出于那苏永皓。我是绝不会让碧雪嫁给大师兄的。”

    “我也相信你,只是当时的情况,谁都会怀疑此事乃是你为。你当找出有力证据,将此事事实展在世人面前。”郭旭虽然从情感上相信杨程啸多一些,但他还是不能确定此事的详细,也就不会绝对认定苏永皓就是害死他师父的真凶。又听郭旭说道:“苏师弟近来剑法突飞猛进,恐怕你现在已非他敌手,当不要与他强斗。”郭旭不知杨程啸这期间武功也是大有长进,已非当初。

    杨程啸沉吟片刻,问道:“既然苏永皓已与碧雪订亲,那他为何还前往此地,难道他也想夺取这天下第一美人。”郭旭想了想,摇头道:“我想不会,苏师弟很是喜爱碧雪,他此行当是为了这仙月四坛总坛主之位而来。”“三师兄,我不在峨嵋其间,你要帮我好好照顾碧雪。”郭旭拍了拍杨程啸肩膀,说道:“你放心,我不会让她受到任何委屈的。”

    “多谢三师兄,三师兄放心,至于我那苏永皓的恩怨,等我处理完我一些重要事物以后,我就会回峨嵋上,和他有个了断的。”郭旭点了点头:“那好,五师弟,你自己保重,我得去了。”“你也保重。”

    杨程啸看着郭旭渐渐消失在人海中的身影,心绪杂乱,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自转身东去,他打算去风雨林附近探一探虚实。去这东郊的大道上,行人络绎不绝,大都是些前去这风雨林打探的武林人士。杨程啸来道东郊,见对面低处有一片林树,但见那林树繁盛茂密,幽郁葱绿,鸟飞雀鸣,林树中还偶有潭池,碧绿瞪清,悦目醉心,构成一幅美妙绝伦的画卷。这便是仙月宫所在地风雨林。

    杨程啸心道:“不想风雨林如此美妙,这里林繁潭多,若是无人带路,定会迷途。”杨程啸细细查看可一翻风雨林地形,又道:“白日里进入定会被人发现,我就今晚夜探此地。”杨程啸在那探查一阵子,便往回走,刚入大道,却见一老妪提着一茶壶上前,向杨程啸道:“小兄弟,来一杯茶水吧,很便宜的。”杨程啸正感干渴,于是道:“也好。”说罢就拿起一茶杯。那老妪给他倒满一杯茶水,笑色道:“这是我家里自种茶叶的,很是美味。”杨程啸向她笑了笑,一口将茶水喝了下去。那老妪还没有收钱,就欲转身离去,杨程啸却一把将其手臂抓住,说道:“大娘,你不收钱吗?”那老妪突显慌张:“哦,我……我忘了。”

    却听杨程啸大喝一声:“快说,是谁派你来陷害我的。”杨程啸抓住那老妪的手微一加力,便疼得她嗷嗷大叫:“好汉饶命,好汉饶命,我说便是。”此时却听一声大喝:“原来是杨兄弟。”杨程啸一惊,忙转身望声去,但见一个汉子从一大树中跳将出来,杨程啸立是认出他来,笑声道:“梁大哥,不想你也来到了此地。”原来来者乃是杨程啸在涪洲遇见的无量门师兄梁鄂。

    只听梁鄂道:“真是怪了,杨兄弟,你怎么喝了那茶水没有中毒。”梁鄂怎知杨程啸曾吃过千年寒冰蟾,乃是百毒不侵。杨程啸惊愕道:“难道那欲下毒害我的人,就是你?”梁鄂忙摇头道:“怎么可能是我,我本想阻止你喝那茶水的,可你接过那茶水,就一口将其喝下,我还没来得急阻止,只是我到奇怪了,你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却听大道旁的树林中有人行动的声音。梁鄂大喝一声:“狗贼,哪里跑。”然后一下串入道旁树林,逮出一正欲逃跑的老者。杨程啸认得那老者,他便是百毒门门主霍常通。杨程啸一见霍常通,顿是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霍常通,怒吼道:“是你这歹人害死了我师父。”

    梁鄂怒喝道:“你们两个狗东西,竟想害我兄弟,老子今日非打断你们狗腿不可。”杨程啸犯疑道:“梁大哥,这到底事怎么回事。”梁鄂道:“我刚才路经这里,见这人在与她在林中悄悄谈论着什么,我一看他们眼色,就知没有好事,便躲起来看个究竟,却见他在这茶水里下了什么药,欲加害他人。刚才你经过这里,又见她给你茶水喝,才知他欲加害的人是你。”

    原来那霍常通在失去儿子以后,就想方设法为子报仇,他先飞鸽传书与峨嵋,使得杨程啸师父肖豪天中了奇毒,为的就是让杨程啸去他百毒门受死,结果却是未能如愿。他猜想杨程啸可能会到扬州来参加仙月四坛举行的比武招亲大会,便是前来。他刚才路经这里,却是遇巧看见了杨程啸,心中恶念顿生,便在道上找来这买茶水的老妪,给了她一些银两,在她茶水里下了剧毒,待杨程啸返回时,便欲加害于他,还好杨程啸百毒不侵,到也没事。

    那老妪急道:“这可不关我的事,我只是收了他钱财,帮他办事罢了,我并不知道这药是毒药,你们两位大侠就行行好,饶了我这把老骨头吧。”霍常通见行迹暴露,忙一下跪倒在地,讨饶道:“两位大侠饶命,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梁鄂怒看霍常通一眼:“一会再与你算帐。”他目转那老妪,厉声道:“狗东西,你为贪取钱财就要毒害他人,真是太可恶了,看老子今日怎么教训你。”说罢就欲动人。杨程啸忙声阻止:“梁大哥,算了,让她去吧。”那老妪早给吓得全身颤抖,她闻此言,急是离去,生怕杨程啸改变注意。

    梁愕很是不解道:“杨兄弟,她欲害你,你却放了她,真是看不懂你。”杨程啸笑笑道:“她本无害我之心,是这歹人作怪。”梁鄂怒瞪霍常通:“对,都是你这狗东西作怪,老子打断你狗腿。”霍常通见形势不对,拔腿就跑。梁鄂哪能容他,追赶过去,他本能很快追上霍常通,可却不急追,直入林中深处,才将霍常通逮住。但见他劈头就是一掌,直叫霍常通脑袋开花,霍常通哼都没哼一声,便命归黄泉。

    杨程啸赶上来,说道:“梁大哥,多谢你帮我除去这个恶人。”即使梁鄂刚才不对霍长通下手,杨程啸也会将其杀害的。杨程啸又说道:“我们得立时离开这里,免得惹上官司。”便说心下边道:“不想梁大哥却是粗中有细,他待这霍常通逃入林中深处,才动手将其杀害,却是不会被他人知道。”梁鄂点头道:“正是,我们两兄弟许久不见,当好好喝上几杯。”

    两人回到杨程啸住的那小店,此时已是午时,杨程啸叫来小倩,向梁鄂和小倩相互介绍道:“此乃我路途中结识的孙倩姑娘,此乃我无量门师兄梁鄂大哥。”小倩和梁鄂相互作礼,三人围着一张桌坐了下来,梁鄂打趣道:“一看孙倩姑娘就是一个好姑娘,杨兄你可要好好珍惜。”小倩顿是红云满面:“梁大哥过奖了,我和杨大哥只是好朋友。”梁鄂愣了愣,哈哈大笑道:“对、对,现在还是好朋友,来,来,我们干杯。”

    “对了,梁大哥,你可知道血雨门白虎堂在扬州什么地方。”杨程啸小声问道,毕竟这样的事,不能给人知道多了。梁鄂心中一惊:“血雨门白虎堂,你问这个干吗?”杨程啸心想梁愕也不是外人,于是就将血雨门在少林寺暗杀他的经过说了一遍,末了道:“这血雨门把我手无缚鸡之力的妻子打成重伤,不将其铲出,我誓不为人。”梁鄂点了点头,恨恨道:“血雨门这些狗东西,真是该杀,我知道这白虎堂在什么地方,不如我们今晚就去把它给灭了。”梁鄂本来武功一般,可他很重兄弟义气,现在听说杨程啸和血雨门有如此的深仇大恨,再想起血雨门害死他师父黄炳民的事来,心中怎么忍受,便如此说来了。

    杨程啸也正有此意,可他又不愿梁鄂跟着冒险,于是便道:“此事有我一人去便是,大师兄你不必齐去。”“大师兄我武功虽然低微,但也能杀对方一兵半卒。你要是不要我和你同去,那就是没有把我梁鄂当兄弟。”梁鄂显得有些生气。杨程啸知道他的性情,心想多一个人也多一分照应,于是便点头道:“那好,我们今夜就一起来个狂屠白虎堂。”

    当日下午,杨程啸又梁鄂到扬州城周围去查看了一番,傍晚方才回来,回客栈时,却见小倩房间走出一年轻女子,但见她眉弯眼秀,瓜脸桃腮,朱唇皓齿,倒也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儿。那女子一见杨程啸,急低下头,快步从杨程啸身旁过去。杨程啸心生疑惑:“她为何进小倩房间。”他来到小倩房间,小倩一见他,脸色微显惊色:“杨大哥,你回来了。”

    杨程啸点头道:“我打算一会便和梁师兄一起去白虎堂。刚才我见一陌生女子从你房中出来,她是什么人?”小倩愣了愣,笑道:“哦,她是来找人的,走错了房间。”杨程啸点了点头,心下却是微有疑惑:“为何小倩见我进入时,脸色有些惊慌,难道她有什么瞒着我?”口中却是没有说出,只道:“我们快去夜宵吧,晚上我还得前去白虎堂。”

    当夜亥时过后,杨程啸便和梁鄂一道,往扬州城北郊的白虎堂而去。当夜无月,碧空星光更显明亮,却也只能照得刚好见路。待到北郊,已过子时,在经过一个小山坡后,便见前面林中灯光点点,似有房屋。梁鄂说道:“前面应该就是血雨门白虎堂所在地了。”杨程啸点了点头,说道:“好,我们进去。”两人展开轻功,片刻就到了前面灯闪处。

    这里正处在一个小山坡的半山腰,虽为山坡,却显得十分平坦,那白虎堂的房子就是建立在一块平地上的。白虎堂外面有一道一长左右的围墙,正门是面向山外的,正门处有四个护门的人,里面微有光亮射来。杨程啸和梁鄂从林树中悄然来到那正门处,相互使了个眼色,然后同时跳出,刹那间,鲜血便飞溅到了宁静的夜空当中。杨程啸和梁鄂没有给那四人丝毫喊叫的机会,便将四人无声无息地送进了地府。

    杨程啸提起一柄护门落下的大刀,飞落到内院,那梁鄂也立刻跟了上来。这时,却听房内有人说话,杨程啸凝神静听。只听里面有人说道:“门主正在查‘飞鹰堂’和曹俏的事,恐怕要过两天才能到达这里。”杨程啸心中一惊:“查‘飞鹰堂’和曹俏的事,难道血雨门门主与那长风镖局总镖头口中的主公?”又听里面有人说道:“不过现在绝剑和冷月已经到了扬州,相信他们很快就会到此会合。”听到这话,杨程啸更能确定刚才的想法了,因为他那日听见与范涛说话的那人,正是叫绝剑。

    “三哥,你说来后可与百老弟联系过。”“暂时还没有,他现在正因为幽云宫的事脱不了身,我也不好与其相见。”是一个老者的声音。杨程啸心中寻思:“他们口中的百老弟,应该是血雨门派到幽云宫去当奸细的百长寿了。”一想到百常寿,他就全身热血沸腾,因为百长寿就是杀害周铃的五个杀手之一,当日在少室山下,暗杀杨程啸和周铃的五个杀手,有两个当时就给杨程啸杀死了,而逃跑就就是百长寿、童越、蒙面人三人杨程啸是时时刻刻都想找他们报仇血恨。

    “听说门主将来扬州亲自暗杀杨程啸,这次就算他有三头六臂。也逃不出门主的手心。”是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杨程啸心中惊奇无比,一来他是听见对方提自己的名字,二来则是他感觉到这说话人的声音很是熟悉。有听刚才那被称作三个人说道:“对了,我始终不能明白,当日在少室山下,你们四个金牌杀手再加上一个青龙堂堂主,竟不能将一个毛头小子了结,难道那小子真有这么厉害?”“三哥,说来不怕你笑话,那杨程啸远不止这么厉害,在我们暗杀他之前,他就身有重伤,没想到我们还是不能完成任务,还送了姚堂主和朱大哥,说来真是惭愧。”

    “这怎么可能,你的满天花雨针不是很厉害吗,怎么也没能伤害他?”“那杨程啸真是个怪物,他不仅刀枪不惧,就连我的独门毒器也对他没什么效果,真不知他是练了什么奇功。”那被称作三哥的说道:“真有这么厉害,他不过就是剑法了得些,我有机会当得好好会会他。”“三哥,你剑法虽然了得,但我想比起他的武功来,那还是约逊一筹。”杨程啸已经知道,这说话的人正是当日伤害周铃的童越。一想到童越,他就想到当日血雨门刺伤周铃的情景。杨程啸已经不能克制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了,他暗一运气,将刚才拾在手中的大刀飞扔了出去,便见那大刀划过一道电光,直往那正厅上面挂着的“白虎堂”那三个大字飞去。

    只听嚓一声厉响,那木匾给杨程啸飞扔去的大刀的气流震得粉碎,而那大刀,则插入了那墙壁一半有余。梁鄂心中暗赞:“杨师弟内力真是高强。”堂内刹间安静下来,过了一会里面一声厉喝:“什么人,竟敢擅闯我白虎堂。”说话的人正是刚才在里面议论的白虎堂堂主田跃。杨程啸提起嗓子大喝一声:“是来灭门的。”声音夹杂这内力,震得房屋嗡嗡作响。

    大厅里有安静了下来,似乎能听见里面人的呼吸声。过了片刻,只听童越惊愕道:“是杨程啸,是他来……来了。”童越的声音竟有几分沙哑,那是恐惧的效果。“原来是他,有什么好怕的,我到是要好好会会他。”那个被称作三哥的人厉声道。

    门被碰一声踢开了,只见一个五有余的老者站到了大厅门口,他身边并排着二个人,身后则站着几十个人。众人目光齐刷刷落到杨程啸和梁鄂的身上。那刚才说话的人就是血雨门金牌杀手排名第三的鲁照廷,他凭着一身出生入画的剑法在血雨门中确立了自己的地位。其实他就是剑圣肖豪的二弟子,也就是杨程啸的二师兄,他自出了师门不久,便加入了血雨门。他右边那四十岁左右的男子,便是血雨门白虎堂堂主田跃,田跃所使兵器乃是一大叉子,名叫飞龙叉,他这叉子不但可以伤人,还可以将对手的兵器绞下,使用起来,威力实在不小。鲁照廷左边的那男子,便是和杨程啸有血海深仇的童越了,在他们三人中,只有他见过杨程啸的厉害的,他现在见了杨程啸,心中不免微微颤抖。

    杨程啸怒瞪三人,厉声道:“血雨门的狗贼,今晚就是你们死期。”却听鲁照廷说道:“杨程啸,你真是不错呀,连我师父都给你害死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也不会害怕那老头二来找我麻烦了。”杨程啸心中一惊:“你是什么人?”“鲁照廷。”鲁照廷一字一句说道。杨程啸道:“原来是师父的不肖子弟,我今日就要帮他老人家清理门户。”“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杨程啸缓缓拔出腰间佩剑,冷冷道:“亮招吧。”鲁照廷也拔出腰间长剑,飞落到杨程啸面前,就要和他大战一场,在他看来,杨程啸的剑法不会比自己高,不因为什么,就因为自己的他的师兄。

    平静的夜给打破了,剑在夜色中飞舞,火花照得四周通明。鲁照廷也开始后悔了,因为他没和杨程啸对峙上十招,就连遇险招了,只见杨程啸故意在左胸侧处买了一个破碇,那鲁照廷以为有机可乘,便转剑攻了过来,却见杨程啸一个鱼俯跃起,躲过鲁照廷来招的同时,长剑已经抢到了鲁朝廷的右肩。鲁照廷大惊之余,极侧身多闪,可杨成啸剑势土转,反身划向鲁照廷的背部。鲁照廷当然不能躲闪,给利剑划了一道两三四寸长的口子。鲁照廷闪躲到一旁,轻哼一声:“剑法固然了得,田堂主,童老弟,我们一起上。”他见自己实非杨程啸敌手,也不去管什么江湖道义,便用起了以众凌寡的招数。

    田跃和童越听见鲁照廷命令,也顾不得杨程啸武功如何,一齐攻了上来。而那些杀手见此,也都提着兵器攻了过来。此时梁鄂也耐不住寂寞了,他大喝一声:“狗东西,竟敢一多欺少,看我打断你们狗腿不。”说吧便提起手中大刀,砍了过去,立刻便是啊啊几声惨叫,两个杀手到在了梁鄂的大刀之下。

    杨程啸一剑独斗鲁照廷三人,却是毫不落下风,他想到周铃所受的重伤,出招更是凶狠,尽捡那些拼命的招式。那三人中,虽然童越使用暗器的手法高强,但武功却不怎么样,在这样近距离的交斗,却很显吃亏,不一会,便给杨程啸刺中一剑,血流不止。而那边,梁鄂杀起那些一般杀手来,却是柔韧有余,不一会,便杀去十几个。

    只见杨程啸一个侧身翻腾,在长剑将鲁照廷来剑引去和田跃天龙叉相交的同时,左手悄然入怀,取出那柄匕首,飞扔向了童跃。童跃见壮,急飞身跃躲,可他刚一跃在空中,杨程啸疾转过来的利剑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颈部,只见满天鲜血溅起,童越的头飞了起来,身子随即倒下。三人少了一人,现在更落下风,杨程啸又对那田跃一阵急攻,田跃没有招架多久,心脏处就给杨程啸刺了一剑,倒在了血泊当中。

    现在杨程啸更是得心应手,在加上鲁照廷刚才受了伤,怎能和杨程啸相抗,不到一柱香时,就给杨程啸取了性命。杨程啸收起长剑,踢了踢鲁照廷尸体,说道:“师父教你武功,你却用来为非作待,真是该杀。”这时,梁鄂也将那些杀手杀尽了,过来说道:“杨兄弟,你的剑法比起当日在涪洲又有长进了,血雨门的三大高手,竟在不到半个时辰内,全死在了你的剑下。”杨程啸僵硬的脸总算露出了一丝笑容:“他们作恶多端,当然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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