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休絮,书归正传。且说杨程啸三人在这江城住了两日,周铃心情已平静了许多。于是杨程啸便带着周铃和陆美婴同往北去,他此行是要前往河南,先将陆美婴送回家去,再去嵩山少林寺,以查当年净悟大师死因。周铃不会骑马,杨程啸只得和她同骑一马,这下陆美婴又不愿意了,说道:“杨大哥,我也不会骑,我也要你抱着骑。”杨程啸看了她两眼,难得去理会她,自抱起周铃,缓缓向北而去,陆美婴无奈,只得嘟了嘟嘴,跟着前去,心中却是将周铃骂了几百遍。

    行了九日,方到河北境内,这日下午,三人正经过一林间大道,却见前面传来阵阵马蹄声,不多时,便见三个头带黑蓬纱的女子骑马迎来。杨程啸忙把马立在路旁,让其通过。三匹马风弛电挚般弛过,扬起迷漫烟尘。杨程啸刹地想起什么事来,他急转马头,向前赶去,边行边说道:“三位请留步。”“吁见在前的那女子突收缰绳,后两匹马也同停了下来。那三个女子,调转马匹,径直走向这边。在前的那女子细细打量一翻杨程啸,惊怪道:“小子,你有什么事。”是个中年女子的声音,话语有几分责备。

    杨程啸愣了愣,说道:“敢问前辈在八年多前可曾去过百灵堡。”那女子惊奇道:“你是什么人,为何要问这问题。”杨程啸见她语气不好,心不舒坦,嗔道:“你只回答我问题便是。”“臭小子,竟敢与我师父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中间那女子怒声道。“死丫头,敢和我杨大哥这般说话,是活得不耐烦了。”陆美婴也学着那女子说道。“你……”那女子给气得全身发抖,她正要发作,却个那被称作师父的女子阻止道:“小莺,闭嘴。”小莺动了动嘴,却是不敢再言语。

    “你与这百灵堡有何关系,那杨正义是你何人。”那女子厉声道。杨程啸心中一惊,果然是她。他答道:“杨正义便是先父,要是我没猜错的话,你便是当日那要毁我娘容貌的恶女人。”“哈哈,原来你便是他和那狐狸精的野种,我们正是冤家路窄呀。”“不许侮辱我娘。”杨程啸厉吼道。龚晓雪轻笑道:“侮辱你娘又怎样?她本来就是个狐狸精。”杨程啸强忍心中怒火,厉问道:“我问你,我鸿翔妹子是不是你带走了?”龚晓雪愣了愣,冷笑道:“那野种早就给我一剑杀了。”龚晓雪还不知李鸿翔是杨正义夫妇的干女儿,以为是他们亲生女儿,所以也称她为野种。

    杨程啸知道龚晓雪在说谎,他飞身下马,嗖地拔出手中长剑,怒指龚晓雪,厉吼道:“你说不说?”“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还想和我师父斗。”小莺说罢,便飞身下马,和杨程啸拔剑相对。杨程啸心中暗自寻思,要是当年鸿翔真是给她带走了,那在这的那两个年轻女子都有可能是她,这女子说话张扬,绝非鸿翔性子,应该不是,难道是那一直没说话的女子。不过他还是为了保险起见,说道:“你不是我对手,走开。”

    “好狂妄的小子,我让你尝尝我清风无影剑的厉害。”小莺大喝一声,腕抖剑斜,立是一招“犁花带雨”攻了过来,剑尖荡起数躲剑花。杨程啸心中一惊,她竟会我无量门的清风无影剑,难道她师父是我无量门的人,一个人立时浮现在杨程啸脑海里。杨程啸待她来剑近在咫尺,才轮起长剑,在胸前划起一个半弧,铛铛铛,几声翠响,那女子只感双臂一麻,长剑竟没能拿稳,飞了开来,杨程啸不待对方收身,便一个低身,一招“叶底探花”点向那女子胸口腴中穴,那女子哪见过如此快的招式,怎急躲闪,一下就个杨程啸点了此穴,不能动弹。龚晓雪啊一声惊叫,看来是在惊叹杨程啸的武功,她此前心存轻视,而现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

    杨程啸转身向龚晓雪抱拳道:“敢问前辈可是龚晓雪龚师叔?”那女子怔了怔:“你是我黄师兄弟子?”“是的,竟然我们乃是同门,怎能撕杀,只要你交出我鸿翔妹子,我便放了她。”龚晓雪轻轻一笑,没有回答杨程啸的条件,而是问道:“你师父现在可好?”杨程啸面转忧愁:“不瞒师叔,家师已在一个月前过世。”“什么,过世了,是怎么死的?”龚晓雪急声道。“是给血雨门的人杀死的。”杨程啸把此事经过粗约讲了一遍,末了又道:“家师在临师前也曾提及师叔你。他说你本性不坏,望你以后别在感情用事,当泰然面对世事。”

    龚晓雪沉吟半晌,自言道:“师兄,我知道你一直对很好。可那付心郎实是伤我太深,我也实在爱他太深。我须得取得这《无量心经》,练就无量神功,以为他报仇血恨,杀尽那些逼死他的名门正派。”龚晓雪目转杨程啸道:“既然我师兄死了,那他一定将这无量门的门主传给了你,也当把那门主信物《无量心经》传给了你,你快给我一看。”龚晓雪见杨程啸出手如此之快,知道他定是练了无量神功的缘故,所以这么肯定他得到了《无量心经》。

    杨程啸心道:“听她言语,她似因为我爹的事而受情所困,却也是个可怜的人,只是她心胸过于狭隘,为报仇便要杀尽各门各派,却是不该。若是《无量心经》落到她手中,中原武林难免浩劫一场,且门规所限,我万不能将此书落入她手。”于是道:“门规有限,这‘无量神功’惟有无量门门主方能练习,师叔即非无量门门主,便不能练习。”杨程啸在得知她是自己师叔后,对她态度倒是好了很多。“小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虽为无量门门主,可别以为我就不敢动你。”龚晓雪怒声道。

    “师侄恕难从命,师侄师侄还是请师叔快将我鸿翔妹子交出来,否则师侄也只要不敬了。”杨程啸厉声道。“想知道你鸿翔妹子的下落,除非交出《无量心经晓雪也拔出手中长剑,怒指杨程啸,周铃见龚晓雪动剑,心中害怕,“哇”一声哭泣开来:“程啸哥,你快把东西给她们吧!不然她们会杀了我们的。呜,呜。”

    “你放心,他们不会杀你,他们会先杀了你程啸哥,再把你卖到青楼去,让你好好享受。”陆美婴看不惯周铃,下她道。杨程啸心中火起,他回头对陆美婴吼道:“你再在此龇牙咧嘴,有你好看。”陆美婴恨了他两眼,却是没再言语。杨程啸又对龚晓雪道:“要我交出《无量心经》,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你说不说。”龚晓雪自知武功不是杨程啸对手,可她又很想得到这《无量心经》,心中却是暗暗思讨计策。但见龚晓雪一个飞身,拉下她身后那骑在马上的女子,长剑刹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厉声道:“小子,我告诉你,这就是你的红翔妹子,要是你不交出那《无量心经》来,我就一剑杀了她。”杨程啸心中顿是波涛汹涌,难道她真是我鸿翔妹子,他现在心中是有喜有忧,喜的是他总算找到他鸿翔妹子了,忧的是鸿翔此刻却在这恶女人的剑下。

    却听那女子惊声道:“师父,你赶什么?我是你徒儿呀,你怎么用剑比着我?”她的声音虽带惊愕,却一样甜美。“住口。”龚晓雪厉喝道,然后以下就点了那女子静穴和哑穴。杨程啸忙道:“要是你敢伤害她一个寒毛,我将你碎尸万断。”“不伤害她可以,但你必须交出这《无量心经》来,否着我就一剑杀了她,我数三声晓雪边说边加了几分力道,长剑已经破开了那女子的玉肌,渗出了点点鲜血。杨程啸此时才明白什么叫伤在她身,疼在我心的感觉,他现在是如芒刺背,心急如焚。晓雪又数道。杨程啸心下苦思良计,却是哪有办法,他心中暗道:“这恶女人说得到做得到,哪怕那要杀的是她徒儿,我一定得救鸿翔,我还是先将《无量心经》给她,让后再想法夺回来。”“三”龚晓雪三声数完,正欲动手,却听杨程啸道:“慢,我答应你便是。”“杨大哥,你和那女子素不相识,你何必在乎她的死活,而受他们威胁。”陆美婴总是耐不住寂寞。“住口,我自有主张。”杨程啸说道。“你不是说个不对我凶的吗,你不守诺言。”陆美婴说道,陆美婴见杨程啸没有理会他,心中暗骂:“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我每次帮你说话,你都是不但不领情,还反对我凶。”

    龚晓雪轻轻一笑,那笑声是胜利的微笑。“你先解开我徒儿的穴道了来。”龚啸雪说道。杨程啸不敢怠慢,立刻解开小莺的穴道。龚晓雪说道:“将《无量心经》交给小莺,让她带过来。”龚晓雪知道杨程啸武功高强,不敢让他靠自己太近。杨程啸征了征,取出怀中的《无量心经》,递给小莺,让她转交给龚晓雪,小莺接过《无量心经》,拿了过去,龚晓雪收起书来,说道:“小莺,你过去点了他的穴道。”小莺应道:后就走了过来。杨程啸知道自己不能反抗,要是反抗,那鸿翔定不活命,他也不心甘受禽,片刻间,心中已思讨了好多计策。他心想:“我内力深后,即使这给她点了穴,也可在片刻间也能冲破穴位,自解穴道,想到这里,心下却是稍有放心。却听龚晓雪改口道:“不点他的穴道,去把那小丫头抓过来。”她指的小丫头,当然是周铃。

    小莺走到周铃马下,一把拉下她,就往那边去,周铃不会武功,怎能反抗,却是给吓的哇哇大哭,杨程啸不知对方在搞什么,但他却不敢阻拦,而陆美婴素来都看不惯周铃,才难得去管她。小莺将周铃拉到龚晓雪旁边,龚晓雪手一动,就点了她静穴,她让小莺用剑架在周铃脖子上,说道:“我去对付那小子,要是他敢对我不利,你就一剑杀了这丫头。”周铃却是给吓得泪水直掉。杨程啸心中连连叫苦,刚才鸿翔在他们剑下,现在铃儿也落到了他们手中,我却是该怎么办,他心怒难忍,厉吼道:“你这个贱人,要干什么就冲着我来,不要伤还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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