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绳子爬了上去,千辛万苦到了崖顶,本还以为是自的部下来救自己,谁知道气喘吁吁弯腰喘了口气,再放眼看去,顿时傻在那里,这人,居然是被自己两次放了的米小脂!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随即朱斌就醒悟了过来:“那张纸条昨晚是你扔进来的吧?”

    米小脂摆弄着衣角,点了点头:“也不知道你怎么就得罪了闯王,他非要杀你不可……就把这事交给了‘小秦王’王光恩去办……我家常大王知道后,说他还欠着你的一条命,就对小秦王说我熟悉这的地形,又曾经见过你,便让我来带路,暗中嘱咐我一定要想方设法提醒你,也算还了你这个情……还有,还有就是……”

    见这小姑娘说话吞吞吐吐,朱斌差点没被他急出一头汗来,好容易才听到米小脂面红耳赤,用低微的声音说道:“还有就是,常大王说闯王也不是成大事的人,况且这次通风报信,早晚必然会怀疑到我,让我以后跟着你,不要再回那个地方了……”

    朱斌顿时大喜,他垂涎米小脂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早在边塞之时放跑了她,可就让自己懊悔了好久,现在主动送上门来,那再不收了,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的祖宗,对不起自己武英侯的大名了!

    “这里通向何处?”从喜悦中恢复过来,看着对面黑沉沉的山路,朱斌大抓脑袋。

    “我也并不知道。”米小脂摇了摇头:“当初设伏的时候,元文辉早就知道这是条死路。等伏击开始之后。我就趁乱溜了过来。山崖那有条小路,是通向元文辉处,只是他还没有发现。一旦被他见到,就可以从那上来了……”

    听到这话朱斌不敢怠慢,匆匆带着米小脂,借着月色消失在层层黑幕之中……

    一路上见不到半间房子,一直走到天色微明,这才隐约看到前面似有几座草屋。两人早就走得又饥又渴,见了欣喜,急忙放快步子过去。

    到了草屋那儿,在外喊了好久地门,这才出来个女人,一出来朱斌吓了跳,蓬头乱发,满面都是黑灰。身上还有种说不出地味道,也不是臭味,闻起来却特别怪异。

    这女人似乎有些痴傻,愣愣地看着朱斌两人也不说话。

    “我们是过路的客商。路上遇到坏人,被抢了财物。我们好容易才跑了出来……”朱斌生怕这痴痴呆呆的女人听不懂自己地话,一边比划一边说道:“能不能给我找点吃的,再给点水喝,我们给你银子,谢谢你了,大姐!”

    总算那女人是听懂了,向他们招了招手,两人跟着走进草屋。

    那房子里到处都是灰尘,不知多少时候没人打扫过了,朱斌找出两条长凳,擦干净了上面的灰尘,和米小脂两边坐下。就看到那痴傻的女人走进了厨房,好久才捧出了两个白薯出来。

    两人跑了一夜,此时早已是饥肠辘辘,吃起这白薯分外香甜。朱斌吃得急了,一口噎在喉口,呛得直翻白眼,米小脂急忙问那女人讨碗水喝。这女人显然智力上有些问题,别人说了才动,不会端出两碗水来。

    朱斌喝了这才舒服,边吃边道:“大姐,谢谢你,你这是什么地方,怎么附近连个人都没有?”

    谁想到那女人却茫然地摇了摇头,好像根本不知道朱斌问的是什么。

    “这女人这肯定有问题。”朱斌指着自己的脑袋,小声对米小脂说道:“兵荒马乱地,她一个女人,又是这样,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一只白薯进肚,又把面前的水喝光,朱斌满意地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站起身从怀里摸出了一大锭银子:“大姐,谢谢你收留我们,这银子你先留着。这地方你也别再住了,不安全,跟着我们去江南吧,那有人会照顾你的……”

    “你不是财物都被抢光了吗?”哪里想到这痴傻的女人却忽然开口说道。

    朱斌倒吃了一惊,这女人不傻啊:“大姐,这个我以后再慢慢向你解释……”

    “不必了,武英侯,朱斌朱大人。”那女人忽然“咯咯”笑了两声,嘴里说出来的话让朱斌目瞪口呆:“朱巡抚到小女子家中,是小女子的荣幸,怎么还敢收大人地银子呢!”

    她说话的声音和外貌一点不同,颇是好听,朱斌惊讶之下才想问话,就听到边上“扑通”一声,回头看去,原来是米小脂倒在了地上。朱斌一见不对,手才伸向腰间,一个人却忽然觉得头晕目眩,再也不住,也往地上一倒。

    昏迷过去的时候,他的耳边响起了那女人好听地笑声……

    ……

    等到朱斌醒来,却发现自己和米小脂被五花大绑,身处的地方也早不是朊脏地茅屋,仔细看去,好像是在一个地洞之中。

    地动里经过精心布置,条件比上面茅屋可要好得多了,周围几十枝蜡烛闪动,照得洞内通明,也不知从哪传来的阵阵香味,闻起来让人非常舒服。

    自己身前是张石桌,上面放着自己随身物品,铁血宝刀、银票、银锞子,还有那把救了自己性命的手枪……

    过了会,米小脂也悠悠醒来,见了两人样子,惊呼了声:“小将军,我们这是怎么啦?”

    “当然是中了别人奸计了。”朱斌苦笑着说道:“***,以为别人看起来相是痴呆,其实咱们俩才是白痴。那么好的化妆本事,那么强的演技,不去拿金鸡奖实在可惜了……”

    “什么是金鸡奖?”米小脂一愣。

    “我们家养的一只老母鸡。”朱斌敷衍着道,随即大声叫道:“喂,喂。那谁。你把我们抓了起来,好歹现个身啊!”

    “朱大人,你为什么不叫救命啊!”这时从另外个洞里又传来了那非常好听的声音。

    也不知怎

    =你叫破了嗓子,也没人会来救你的……”只是这用在自己这个大男人身上,未免有些滑稽了。

    伴随着一阵香气,一条人影施施然出现了两人面前。

    朱斌定睛看去。这女人二十岁左右,穿着妖艳,浑身都是妖媚之气,一举手一投足间,无不荡人心肺,那双眼睛散发出的奇异眼神,简直能把男人地魂魄全部勾去…….

    狐狸精,狐狸精!朱斌咽了一大口口水。心里说道。

    “你,你就是刚才那个大姐?”米小脂看得呆了。

    那女子走到米小脂身后,两条粉嫩的胳膊勾住了米小脂的脖子,在她耳吐气如兰。媚声说道:“我就是刚才的那个姐姐了,你说我美不美啊?”

    米小脂耳边痒痒的。那女子见了更加放肆,居然一口轻轻地咬在了米小脂的耳垂之上,上下牙齿不断在米小脂耳垂碰撞,米小脂又酥又软,心中居然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地奇异感觉,迷惘地点了点头……

    —

    “你既然说了姐姐美了,那姐姐给你的惩罚就小一点……”

    这女子说着竟然撕开了米小脂的衣襟,露出了一段雪白的脖子,伸出舌头不断在她脖子上舔着,眼睛不断的向朱斌飞去两个媚眼,米小脂却身子不住颤抖,两条小腿迸得直直的,六神无主根本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狐狸精,绝对的狐狸精!朱斌见了心中大是愤怒,这样的“刑罚”为什么不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堂堂江南巡抚,焉可以让米小脂这样一个小姑娘“受苦”!

    洞里只见一个女人在那不断亲吻着另一个女人地耳垂、脸颊、脖子,充斥着淫的气味。朱斌到这时候也明白了,这女人八成是个同性恋……

    好容易等她停了下来,米小脂早已是香汗连连,朱斌看去,米小脂好像已经处在半昏迷状态,心里大叫这女人厉害,若是用到自己身上会是什么滋味……

    “别想啦,我对你这武英侯可一点兴趣没有…”那女人娇笑着坐到了朱斌对面的石桌上:“百胜名将,江南巡抚,哎,那么一个大人物,传为神一样的大将。今天居然就这样落到了小女子手上,传了出去,只怕朱大人面子上无光啊!”

    “不妨,不妨,我这人脸皮厚。”朱斌笑嘻嘻地说道:“不过我既然落到了姑娘地手中,心中难免觉得奇怪,姑娘是谁,又是怎么知道我就是朱斌的?”

    那女子顺手拿过了一副画像,在朱斌面前展了开来,上面画着地居然就是他朱巡抚:“我特意找人画了这个,你说像不像?我天天看着,天天记着你的样子,就算你化成了灰我也一眼就能把你认出来!”

    此时她的话中非但没有了一丝的娇媚,反倒充满了愤恨,让朱斌听得汗毛凛凛。

    朱斌强笑着道:“我早知本大人那么神武,天底下多的是暗恋我的女子……”

    “是啊,是啊。”那女子又恢复了妖媚的样子:“我的名字叫蓝渺渺,是常山老母座下最小的弟子,常山老母你听过没有?”

    老子听过你老母的,可没听过什么常山老母,朱斌懒洋洋地说道:“这种邪教,本大人早晚必要铲除,什么常山老母,听了都污了本大人的耳朵。”

    蓝渺渺也不生气:“你孤陋寡闻,不知道常山老母的厉害,我也不来怪你,可是永乐年间的‘佛母’唐赛儿,想来你一定知道吧?”

    这朱斌倒的确知道。唐赛儿是山东蒲台县西关,十八岁那年,唐赛儿和农夫林三结了婚。婚后,由于家穷,偏巧又碰上连年大旱,收成不好。农民为了生存聚众向明朝官府讨要粮食。息,便立刻派兵来抓人,唐赛儿的丈夫林三也被带走了。

    不久,消息传来,说林三与许多其他村民全都被活活打死了。唐赛儿悲痛欲绝,一心想着为丈夫报仇。她习武读书,并加入白莲教,后自称“佛母”

    永乐十八年,山东和蒲台县一带又遭到了严重的灾荒。二月,唐赛儿以白莲教名义,组织农民数千人,于滨州起事。

    传说唐赛儿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法力无边,因此应者甚众。后永乐帝调重兵镇压,起事乃至失败,唐赛儿却失了踪影,官府久抓不到,时日长久,也便没了下文,不想今日这种邪教组织又在这里出现。

    “常山老母就是唐赛儿的亲传弟子了。”蓝渺渺显得对常山老母崇拜异常,接着面色一变:“可老母的大弟子,我们的大师兄,却是死在你的手里!”

    “你们大师兄又是哪位啊?”朱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地问道。

    蓝渺渺面色一寒说道:“逆天大将军古世清你可认得!”

    要不是被绑在那里,朱斌当场就要跳了起来:“姑娘,大姐,这事你可得弄清楚了,古世清哪里是我杀的?明明是傅宗龙干的,你把这笔帐算我头上做什么?”

    “傅宗龙该杀,你也一样该死!”蓝渺渺咬着牙道:“若不是你从浙江调兵过来,以大师兄的法力来说,又岂会被官兵打败,说来说去,都是你的责任!”

    朱斌不屑地道:“一口一个大师兄,要真像你们吹的那样法力无边,会打个屁败仗,抓把豆子就变出几十万人来,还会被杀死?简直是莫名其妙……”

    蓝渺渺倒被他说得怔在了那,这人虽然可恶,想想也未尝不是,按说凭着常山老母传下的法术,一来断然不会吃败仗,二来也不会死啊?可大师兄怎么不光失败了,连命也都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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