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那倒是我的错了?”宁远行眼底带笑看着她,可是在挽歌看来,却是满满的嘲笑,她皱了皱,别过脸,道:“当然是你的错,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

    “哎……你什么时候才能坦诚一些?”宁远行轻叹了一声,喃喃道。

    “哈?你刚才说什么?”因为百姓们的声音太大,挽歌又陷入自己的世界无法自拔,所以宁远行刚才的话,她根本没有听清楚。

    “没什么……”宁远行摇头,他的视线落到公堂上,淡淡道:“你不是在疑惑怎么人证还没上吗?瞧,那些不就是人证吗?”

    挽歌循着宁远行的目光,视线落到公堂上,就在她跟宁远行争执地这一会儿,公堂上又有了新的变化,只见官差押着一个人走上来,张齐一看到来人,脸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这个人你总不会不认识吧?”谢天承沉声问道。

    张齐脸有些僵,他干笑一声,道:“谢大人,你随便抓了个人上来,是什么意思?我根本不认识这个人,你该不会想说草民跟这个人有瓜葛吧?”

    “哼!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这个人,就是纵火烧粥棚的嫌疑犯之一,你敢说不认识?”

    “不认识就是不认识,谢大人,草民虽然只是一介布衣,可平日里也是事务繁忙,哪里会知道这些小喽啰?谢大人,你就莫要在开玩笑了。”张齐这话倒是真的,他叫人毁掉粥棚都是安排下面的人去做的。他本人却没有直接经手这件事。

    谢天承见他死不承认,有些气急,他扫了眼公堂之外的百姓们,这些人都期盼着他能将张齐捉拿归案,对他期待颇高,若是他不能令张齐伏法,肯定会寒了他们的心。

    就这么不经意间,谢天承的视线落到了在角落处的宁远行身上,两人的视线交织在一起,谢天承愣了愣。更加认真地看着对方。而宁远行也点了下头。

    或许是收到了什么暗示,谢天承也点了下头。

    他们这一互动没有逃过挽歌的眼睛,她眼珠子一转,有些疑惑地看着宁远行。问道:“你是不是暗地里跟谢天承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

    “呵呵。挽歌怎么会这么想呢?”宁远行微微一笑。却没有否认。

    挽歌皱了下眉,“我又不是瞎子,刚才你们互动了一下吧。谢天承明显是在对你点头,更何况,谢天承跟张齐周旋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人证,偏偏我们一来,他就人证物证都找到了,如果不是事先就安排好的,那就是有高人在帮忙了。”

    “那挽歌是觉得那个高手就是在下咯?”宁远行笑得不动声色,就凭他这个态度,挽歌也就笃定了,这个人确实是暗地里也在捣鼓着什么,这些证物全是宁远行弄来的也说不定。

    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情瞬间就好转了,这个人并不是真的玩物丧志,他并没有因为那个小瑾而忘记正事,他是在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的。

    挽歌的唇角微微上翘,笑了一声,看着公堂上的人,悠悠道:“那个高人是不是你,你心里清楚,只是,只有这么一个人证,恐怕还扳不倒张齐。”

    “既然一个扳不倒,那就多来几个,大家都出来指证,张员外总不能还说不认识吧。”

    挽歌一听,更加好奇了,半开玩笑问道:“你这些天明明都在陪那个小瑾姑娘满城玩的,哪儿来的时间做这些事情,难不成你还有分身术?”

    “分身术都出来了。”宁远行忍俊不禁,他抬起手,顺势点了点挽歌的脑袋,道:“一天没事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一天到晚脑袋里都想着什么呢?”

    “大庭广众的不要动手动脚的!”挽歌打开宁远行的手,瞪了他一眼,“那你总该说说你是怎么办到的吧?就短短两天内,人证,物证都弄到手,一般人做不到的吧?”

    “我说过我是一般人?”宁远行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挽歌。

    挽歌一开始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眨眨眼,这句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紧接着,宁远行就冒了一句,“我一直不觉得自己只是个一般人。”

    “!!!”好吧,这个家伙已经自恋到一定程度了!挽歌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满头黑线地看着眼前俊秀无边的男子,默默地来了一句,“你一定要这么浮夸吗?”

    “这算是浮夸吗?自信罢了。”宁远行淡淡道,“不过,这一次根本算不上什么,你只要理清思路,控制全局,剩下的,交给下面的人就好。”

    说了半天,还不是因为有一群能干的手下啊!

    挽歌有些不屑地看了宁远行一眼,冷哼道:“我说嘛,你怎么会这么有时间呢,原来全部都是交给下面的人来做的,你有没做什么,这有什么好值得骄傲的吗?”

    “或许是吧……”宁远行摇头,突然不想再跟挽歌纠结这个问题。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若是作为君王来培养,挽歌是远远不能胜任的,比起骆伽,她差的还不是一点半点,最关键的是,她没有作为一个领袖该有的素养,更没有觉悟。

    不管什么事都要一一过问,现在还好,若是当了皇帝,大大小小的事情成百上千,她不懂得放权,事无巨细都要经手,一开始还好,到了后面肯定会被活活累死的。

    真的差得太远了呢,她或许真的不适合作为储君来培养吧。

    “你怎么了?”挽歌总觉得宁远行的反应不太对劲儿,若是换做平时,他不是应该义正言辞,用一堆大道理来反驳她吗?这一次竟然直接承认了。

    挽歌正在想着宁远行的反常,“啪!”的一声,挽歌吓得浑身一抖,她赶紧转过头,看着公堂上,只见谢天承沉着一张脸,道:“张齐,你还不知罪?”

    “谢大人,草民根本没有罪,该怎么知罪啊?你总不能让草民白白蒙冤吧?”张齐现在就只有一个计策,那就是死不松口,看着他那副拽得二五八万的模样,连挽歌都忍不出想冲上去揍人了,她挽起衣袖,怒道:“这个人太欠揍了。”

    “小姐冷静!你根本不值得为了那种人动手。”司暮连忙赶在挽歌动手之前拦住她。

    “你现在上去,是想耍猴戏给众人看吗?”宁远行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挽歌动作一僵,她嘴一抽,不悦道:“你说我是猴子?”

    “呵呵,我有怎么说过?挽歌不要代号入座。”宁远行毒舌起来,是能气死人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挽歌总觉得此时的宁远行有些浮躁,好像,心思根本不在这个地方,他是因为不能去陪那个小瑾姑娘,所以现在在冲她发火吗?

    真让人火大!本来很生气,却不知怎么的,突然冷静下来,她深吸一口气,道:“你想去找你的心上人,就去呗,犯不着在这里撒气。”

    “你说什么?”宁远行听后,有些错愕,这个丫头一天到晚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挽歌冷哼一声,不想再跟他多少什么,她隔着司暮,扯了扯司晨,道:“我跟你换一下。”

    “欸?”司晨还不明所以,刚才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公堂上,所有对挽歌这边的事情并不了解,等他与宁远行站在一块儿后,就更不理解了,这两人到底又干什么了?!

    “你说你不认识这个人,那好,那你家里的家丁总该认识吧?”谢天承对官差使了个眼神,扬声道:“去把福满带上来!”

    听到福满的名字,张齐的脸色剧变,等人带上来后,他的眼睛已经瞪得比铜铃还大了。

    “咦,这个人我见过。“司晨见到被带上来的福满,稍微有些惊讶,这个人他昨晚上才见过,就是给那群纵火烧粥棚的人银子的小厮,没想到会是这个人被带上来。

    “你见过?”挽歌转过头,“你在哪儿见过?”

    “就在张府,昨晚乱逛的时候,见过他,就是这个家伙把季晔的画像传出来的。”

    “季晔?就是那个一直缠着你们的小鬼?”宁远行的注意也被拽了过来,他只通过司晨透露出来的只言片语,就知道事情的大体情况。

    一提起季晔,挽歌的脸色沉了沉,宁远行见状,轻笑一声,这是预料之中的结果,“我一早就警告过你,叫你离那个小鬼远点,你却不听,现在尝到苦头了?”

    “他到底是不是刺客还说不一定呢!”挽歌瞪了宁远行一眼,“再说了,你就能保证你身边那个小瑾姑娘是清清白白的吗?”

    提到小瑾,宁远行心中一紧,以为挽歌已经察觉到什么了,但是看她表情,应该是想多了,这丫头只是看不惯那个小瑾的做派而已。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怎么又扯到小瑾身上了,这件事跟她无关吧。”

    “哼,色令智昏,你当然觉得无关了!”挽歌脑子晕乎乎的,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在说些什么,她想停下来,却控制不了自己的嘴。

    突然间,她被自己一闪而过的念头吓得脸色苍白,莫非,她真的喜欢上宁远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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