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四个老朋友,赫尔的嘴角浮出了一丝微笑。

    当初他第一次遇见这叫个家伙时,如果不是事先布置好的陷阱阵可以利用,恐怕早已死在他们的手里。

    第二次交手则是在卫戍司令部大楼,那次这几个家伙同样也在,却因为措手不及根本未曾施展出全力,就被自己这边彻底压制。

    现在是第三次见面,但是他已不是原来的那个他了。

    突然间,四个人的身影一下子消失不见了,赫尔知道他们仍旧在那里,只是隐形了。

    鬼眼魔瞳无法识破隐形,想要对付隐形的敌人就只有靠盲感,不过现在相距太远,超出六十米的感知范围。

    曾经交过手,赫尔还记得四个人里,那个念者也是运用盲感的高手,对此他颇为头痛,因为这意味著他发现那个念者的同时,那个念者也会发现他。

    让他非常遗憾的是,空间戒指里没有蒺藜、朝天钉之类的东西,要不然往地上一洒,倒是绝好的障碍物,特别是对於那个念者来说,这些东西可以让她的念力滑移彻底失效。

    赫尔最忌惮的就是念者,对付另外二个人他都有绝招。那个大块头是个力量型的战士,他有滑翔术可以拉开距离,用远端攻击的办法对付。

    另外一个神赋战士走的是技巧型的路子,用连环炸弹就可以把这个家伙吃得死死的。

    至於那个魔法师,可以说是最用不著担心的一个,因为魔力胫的缘故,很多非常麻烦的魔法,对他偏偏没有用,拥有盲感的他又用不著担心,会坠入幻术制造的陷阱之中。

    所以,唯一麻烦的就是念者。

    他的滑翔术和念者的念力滑移有著异曲同工之妙,两者各有所长,在长距离上肯定他快;但是短趾离以及瞬间加速,滑翔术肯定比不上念力滑移,而且两者都能够飞檐走壁,他没信心可以拉开距离``他擅长的是远端攻击和布置陷阱,念者主要是依靠念力控制,有什么就扔什么,也算是远端控制而且念力控制这种特殊的能力,恰好克制陷阱。

    念者比他还多一招就是念力护盾。

    最好的办法就是速战速决,先干掉容易对付的目标,然後再凭藉对这座城市的熟悉,把剩下的对手一一消灭。

    赫尔从空间戒指里取出六枚炸雷,那全部是威力强劲的大家伙,他非常熟练地将拉索挂上,所有的胶泥全都黏在一起,这样一来,钢珠全都对准了外侧,这招叫孔雀开屏。

    一手拎著这个特制的炸雷,一手拎著一把霰弹枪,赫尔深吸了一口气,他微微闭上了眼睛,将盲感发挥到最大的程度。

    他在等,等四个人里的一个踏入他的盲感范围。

    一阵白光闪过,那是侦测生命的魔法,当白光扫过他的身体,赫尔并没有动,这东西对他没有作用,魔力胫会把魔法波动全都吸收掉。

    突然间,他感到盲感的西侧边缘轻轻地碰触了一下。

     ̄ ̄ ̄几乎在同一时刻,对方也发现了他,不过那个人的感知能力显然没有他那么敏锐,范围也没有那么大,所以仅仅能够知道已处於他的盲感笼罩范围之内,并不能够确定他的位置。

    优势就只有这么一点,但是这一点点优势足以决定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先发制人。

    赫尔甩手把炸雷扔了出去,对於炸雷的落点,他完全有把握。

    随著比刚才任何一次爆炸都令人震撼的轰鸣声响起,一片街区在转瞬间被弥漫的烟尘和雨丝一般四处飞溅的钢珠所笼罩。

    而在另一角,赫尔如同一阵风般掠了出去,他自始至终都紧闭著眼睛,完全依靠盲感来指引方向刚刚掠出五米,他就一头撞进了对方盲感的范围之内,他们的感知距离仅仅相差这一点点。

    不过就是这差距让那个人落了下风,此刻那人正忙著应付满天乱飞的钢珠,根本没有也来不及顾及赫尔。

    赫尔的目标并不是发现他的念者,而是另外两个比较容易对付的家伙,他打算先干掉那个技巧型的神赋战士。

    让赫尔意想不到的是迎面传来一阵厉啸声,他原本以为最容易对付的那个大块头,抡起一扇像门一样的东西砸了过来。

    赫尔虽然没有想到这招,不过他的反应够快,他并没有躲,反倒朝著那飞过来的东西笔直冲了过去,就在那玩意儿就要撞到他的时候,他的身体猛地侧转,整个人滑出一道诡异的圆弧,硬是绕了过去。

    “砰砰砰……”

    赫尔手里的霰弹枪终於响了,刚刚躲过那凶悍的一击的他,离那个大块头只有十米的距离。

    赫尔没有任何停留,一口气把所有的子弹全都发射了出去,而他则朝著路边的一间房子直冲而去等到他破窗而入穿过走廊,对方的攻击才姗姗来迟地落在那扇窗门上,一排飞镖穿过窗钉在墙壁上,紧接著一声轰鸣,那面墙壁被彻底炸飞。

    这一切都只是转瞬间的事。

    赫尔几乎是被气浪顶著後背冲出了大厅,当他穿过底楼厨房时,隐约听到楼板的断裂声,这种普通的房子挨上这么一下,十有**要塌。

    不过他早已料到会这样,当初在进攻卫戍司令部大楼的时候,就有经验了,普通民居承受不了爆焰的攻击。

    他选这幢房子当然是有原因的,因为这里没有人,就算房子塌了也不要紧。

    从底楼的厨房跑出来,赫尔感到他被两个人紧紧地锁定住了。

    能够用精神镇定住他︷肯定是四人组里的念者和魔法师,赫尔用盲感搜索著四周,立刻发现念者在身後二十几米外的地方紧追不放,不过他没有发现另外一个人,显然魔法师躲在他的盲感探测不到的地方。

    他随手往身後甩出了一个炸雷,那个念者虽然不是常人可比,不过她也怕这种炸雷,所以首先的反应就是躲。

    那个技巧型的神赋战士并没有跟过来,他正试图去抢救中枪的同伴。

    对於刚才那令人措手不及的偷袭,他们四个人各自的反应和应对方式完全不同。他和云豹因为是神赋战士的关系,所以反应非常迅速。

    不过他是技巧型的战士,所以首先想到的就是躲,他凭藉速度,在爆炸之前就逃到了旁边的小巷里,躲在角落,避开了那雨点一般的钢珠攻击;云豹却是从旁边的墙壁上掀起一块石板,用石板挡下了爆炸。

    但是谁会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从他们的敌人飞掠而出、云豹掷出手中的石板、敌人插著石板抢近十米之内开枪,到云豹中枪倒地,恐怕连一秒钟都不到。

    胜负居然在如此短的时间就已分出,这确实出乎他的预料之外,此刻他只能祈祷同伴还有救,云豹穿著重甲,而对手用的是一把霰弹枪,霰弹枪的子弹穿透重甲之後,很可能杀不死云豹。

    在大个子的身边蹲了下来,那个技巧型的战士看到的,是五个不停往外渗著血的弹孔。

    射击的距离实在太近了,霰弹全都来不及散开,其中胸口中了三枪,下腹部中了─枪,不过最致命的却是脸上那枪,中弹的地方正好是额头,虽然有面具挡著,不过连胸甲都穿透了,面具又怎么可能挡得住?

    他只能够在心里祈祷,枪弹千万不要穿透颅骨打到脑子里,那可真没救了。

    稍微犹豫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揭开面具,看看伤势到底如何。

    就是这一瞬间,对同伴的关心让他丧失了警觉,他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那个面具底下。

    没有任何声息,一根肉眼很难看清的细丝,轻轻飘过年轻追捕者的咽喉。

    年轻追捕者的反应非常快,他的手掌闪电般地捂住脖子,只可惜,那根细丝已切入了他的肌肉之中。

    一阵风吹过,年轻的追捕者缓缓地倒了下去,他的头咕噜噜地滚出很远。

    而此刻赫尔正在房顶上飞窜,他迅速掠过一道道屋脊,这种高低不平的地方对他和平地没什么两样,但是对紧迫著他不放的念者却有些麻烦。

    这多少让他感到有些心理平衡。

    赫尔知道有两个对于已死在他的陷阱之下,他最擅长的还是这一招,而且有了穆恩老头寄魂的那根魔丝的帮忙,他布设陷阱的技巧更是登峰造极。

    只不过接下来的这两个对手更加麻烦。

    那个魔法师好像怕了他,所以始终不肯从头顶上下来,总是飞在数百米的高度,隐藏著身形,在重重护罩的笼罩下—时不时地拿些不痛不痒的魔法骚扰他。

    让赫尔有些恼火的是,他就算召出毁灭王座也没有用,那个家伙一刻不停总是像苍蝇一样飞来飞去,出入次元空间需要几秒钟的时间,足够让那个家伙逃得远远的。

    赫尔也想过,像当初一样,趁这个家伙发射爆焰的时候,把爆焰击爆,可这个家伙好像知道自己打算这样做,凡是可能被打散的魔法一个都不用,只拿闪电束、火焰箭、冰霜飞刀之类的东西对付他这让他很郁闷,现在有点拉锯战的味道,如果战斗持续一两个小时,头顶上那家伙肯定支撑不了那么久,飞翔术、隐身术和各种护盾,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到了那个时候,追捕者除了撤退就只有死路一条。

    不过,赫尔并不打算让战斗持续那么久,免得夜长梦多,谁知道贝鲁当局是否还会派来援兵,雪露特离这里只有两百公里,那里有一支空骑中队,高级魔法师的数量也不少。

    既然这样,就不得不冒一个险了,在开战前,他就想好了一个计画。

    赫尔突然间脚下用力,一下子将屋顶蹬穿,他迅速穿过房门,甚至不走楼梯,直接往下跳,因为他知道,几秒钟之後肯定又是一发爆焰落下来。

    在半空之中,赫尔就开始召唤毁灭王座,他确信这几秒钟里没有人会来找他麻烦,那个念者肯定也知道同伴会射爆焰,她同样得逃开,爆焰可不分敌我。

    随著轰的一声巨响,整幢楼!地一抖,天花板、墙壁上的石灰劈哩啪啦往下直掉,楼板和地板发出嘎吱嘎吱的呻吟。

    如果没有第二发爆焰打下来的话,这幢楼多则一刻钟,少则三、五分钟就会坍塌,不过赫尔知道肯定会有第二发爆焰,因为那个魔法师始终镇定著他。

    此刻无疑是在和时间赛跑,就看谁先完成手上的魔法,召唤毁灭王座要比发出爆焰慢得多!而且进入平行次元也需要时间,不过对方毕竟是後手,而且至少要两发爆焰才能让楼倒塌。

    赫尔在赌。

    三秒钟後,第二颗爆焰砸在了烈焰熊熊的顶楼,随著一声剧烈的爆炸,这幢四层楼的房子,一层接著一层级粉碎倒塌,大片烟尘被迅速挤出的空气带著冲出很远,整个街区都被棕褐色的浓烟尘上笼罩。

    那个念者尽管有念力护盾,也不得不往旁边避了避,不过她的灵觉却始终镇定在目标的身上。

    让她感到疑惑的是,那个目标自从落到底楼之後,就一直愣愣地站在那里,根本就一动不动,甚至连房子坍塌下来的时候,也没有动弹丝毫。

    等到房子坍塌之後,镇定的目标一下子消失了,如果是其他人,可以认为目标已死亡,但是对眼前这个人,无论是那个念者还是飞在空中的魔法师,都不敢掉以轻心。

    两个捕猎者等了一刻钟,赫尔同样也等了这么久。

    他等的是对于的疏,而他盯住的目标正是那个最为麻烦的念者,只要那个念者一撤去外面的念力护盾,他就有把握迅速给她一下,保证绝对致命。

    为了不丧失那稍纵即逝的良机,赫尔甚至冒险从次元空间出来,当然他远远地躲在念者搜索不到的地方。

    反正那个念者始终在坍塌的废墟旁边转来转去,移动范围是固定的,他藏身的地方离废墟有一百九十米以上。

    只要干掉这个女人,天上的那个魔法师就根本用不著担心,那个家伙肯定是通过念者才能够锁定住他,念者有─种奇特的能力叫做“精神共用”。

    作为眼睛的念者一旦死亡,那个魔法师就只有两种选择,要么认输撤退,要么就冒险降落到可以用盲感搜索的高度。

    赫尔相信那个魔法师同样拥有盲感观察能力,对於一个法系的追捕者来说,盲感绝对定必要的技能,不过他却并不肯定那个魔法师敢下来。

    此刻双方比拚的就只有耐性。

    突然赫尔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因为他看到那个念者停了下来,不过她并没有撤去念力护盾。

    正当他猜测这个女人想干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阵马蹄声。

    赫尔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他轻轻敲一下额头。心想,自己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

    如果这真的是一场决斗的话,他的策略并没有失败,可惜这并不是决斗,而是战斗,对方并非只是四个追捕者,後面还有很多员警和军队。

    魔法师和念者根本就用不著冒险接近废墟,他们只要让普通士兵上前把废墟清理乾净就可以了。

    明白这些,赫尔一阵失望。他打算撤退了,不过在撤退之前仍有一丝奢望,万一那个念者因为士兵到达而撤去念力护盾,那么他仍有下手的机会。

    但是,他很快就彻底失望了,即便是在重兵围拢之下,那个念者仍旧是躲在护盾里。

    赫尔越看那个护盾就越感到恼火,他现在颇有些後悔,当初选择了死灵之主这个称号。

    想要弄─个介适的死灵魔仆实在太困难了,没有强悍的死灵魔仆,死灵之主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他也为此放弃的是对元素的掌握,和不能够使用、破除护盾。

    当然想要破除护盾,除了用防护类的魔法,还可以用强攻的办法,只要攻击的魔法能量超过护盾本身,护盾就会破裂。

    他倒是可以用骷髅爆打破那个念力护盾,顶多他将几个骷髅爆叠加在一起施放,除了少数几个非常高级的护盾,其他的都肯定会被炸裂,只是这样一来,他的身分就暴露了。

    如果有能够破除护盾的魔法物品就好了。

    他原本只是随便想想,但是无意中却想起,身上有一样东西可以破除护盾,那就是他的身体。

    他的两条手臂各有一条魔力胫,这东西可不是一条肌肉,而是如同树根一般伴生在手臂上的每—根肌肉之中,不仅肌肉!连皮肤和骨骼表面也有。

    魔力胫并不是所有魔法全部能够吸收,比如元素攻击它就吸收不了,除此之外,还有缩小术、龙翼术之类用於改变身体特性的魔法,也无法吸收,它能够做的只是干扰精神波动,对侦测类的魔法绝对克制得死死的。

    如果是其他的护盾,赫尔怀疑魔力胫是否能够对付,但是念力护盾依靠的是精神力量,虽然念力异能和魔法不同,但是魔力胫可不会管这些。

    朝著那个念者看了一眼,赫尔从躲藏的地方出来,无声却迅疾地绕了一个圈子,跑到了那浩荡开来的队伍末尾。

    他的目标是封锁最周边一条街道的士兵,那是面对面站立著的四个人,每个人占据一个街角,这是最严密的守卫方式,任一角落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可惜他们的对手不是普通人,赫尔招来了斩首魔丝,魔丝很长,足够把十字路口围拢成一圈。

    轻轻的一收,四个士兵同时倒了下来,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就被削去了首级,倒在地上的尸体,也被魔丝自行拖到了墙角。

    赫尔把其中的一具尸体拖到小巷扒了个精光,非常快速地换上了这身衣服,**的尸体被他随手扔进了一幢房子。

    站岗的士兵被干掉,肯定很快就会被发现,赫尔知道留给他的时间并不多,他必须迅速行动。

    他挤进了士兵伫列之中,快要走到念者身边的时候,他绕开了。让他高兴的是,念者并没有注意到他。

    那弥漫的灰尘,仍旧没有落下,士兵们全部用防沙围脖遮住口鼻,所以根本就没有人认出他这个冒牌货。

    那个念者的周围两米之内,没有一个人敢靠近,因为那里布满著一层诡异的黄光,好像在不停地喷吐著金色的利剌。

    这东西类似於荆棘护甲,看来眼前这个念者颇为谨慎。

    赫尔有些犹豫,但现在可不是拖时间的时候,稍微犹豫了一下之後,他还是决定下手。

    他猛地往前一扑,右手闪电一般直插念者的後颈。

    几乎在他出手的同时,那个念者已察觉不妙,她以令人惊诧的速度往前滑移,而那原本围拢身体周围一米的荆棘护罩,猛地膨胀开来。

    这个女人竟然一点都不在意自己人,周围一圈靠得较近的贝鲁士兵,只来得及发出一连串的惨叫声,就被暴涨的黄光刺割得遍体鳞伤。

    赫尔同样也受了伤,他知道自己失算了,荆棘护罩确实只能够刺入他的表皮,不可能刺入太深。

    但他没有想到这东西就像是空气一样,只要有空隙就会钻入,他只感到鼻腔和耳膜一阵刺痛。

    失算的并非只有赫尔—个人,念力滑移碰到障碍物就会被挡住,所以四周的士兵就像是一道道木桩般┱将那个念者阻挡住了。

    半径两米的空间又能有多大,还没有等到念者运用起另一种异能,一只手已穿透两重护盾到了她的面前。

    随著一声尖啸,已没有地方可躲的念者,弹出暗藏在手臂外侧的两根利刺,就像两根一尺多长的钢针,还带著倒钩,不过更加致命的是里面充满了毒液。她那响尾蛇的代号不是白叫的。

    到了这个时候,战斗已没技巧可言,比的就是谁出手更快、更致命。

    金色护盾骤然炸开,一条黑色的人影极为狼狈地窜了出来,这个人是赫尔。此刻他的嘴角、鼻孔和耳朵不停地冒血,他的两条手臂同样在往外飘血。

    赫尔没有想到这女人会用出同归於尽的招数,只好牺牲自己的手臂,去格挡剌来的利刀,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臂。

    只要被他沾到皮肤,对手就必死无疑,赫尔很高兴他的死亡剧毒,居然能一次成功。

    当然他自已也不好受,此刻他只感到嘴里满是血液,耳朵也几乎聋了,胸口更是挨了对方临死之时发动的念力穿刺,肋骨至少断了二根,这还是有软甲挡著的结果,如果没有那身软甲,他已死了。

    赫尔暗自打定主意,从今往後再也不这么拼命了,而且这一次要是逃脱了性命的话,回去一定要好好补课,把那几个最大的缺陷补足,首先就是得找到对付护盾的办法。

    把嘴里的淤血吐掉,赫尔吸了一口气,现在连吸气都有些困难,鼻腔和喉咙就像是刀子在不停地戳著一般。

    该是撤退的时候了,不过赫尔看了一眼身边那有些慌乱的贝鲁士兵。

    那个女人最後的一击没有能够杀死他,反倒把三十多个士兵带上了黄泉路,那些侥幸活下来的,个个和他现在一样;没有受伤的也全都不知所措,这样的机会可不是一直都有。

    赫尔顺势躺在了地上,不过他把魔丝扔了出去。

    四周立刻响起了一片惊叫声,这些士兵没有一个可以看到魔丝,能够看到的就只有同伴一个个倒下,有的人甚至身首异处。

    更让他们恐慌的是,现在就算想逃也逃不出去,周边就仿佛有一道无形的警戒线一般,只要跨过就会被杀掉。

    就在这个时候,头顶上一颗炙热的火球笔直地飞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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