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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八章:

    清癯的面容有些淡淡的胀.红,孙药眠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脸色铁青的吴志远,毫不为意的只是又抿了抿嘴角,声音有些嘶哑微涩的说道:

    “等下出去再让你打吧,阿长在这看到会不高兴的。”

    自从多少年前一路仓皇的到了蒙古,一脚踏进了足够黑暗血腥的地下世界后,身上添过伤流过血却也怎么没被人甩过巴掌的孙药眠就这样淡淡的说道:

    吴志远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再也不看这个算是辜负了他妹妹一辈子的男人,语气冰冷疲倦的说道:

    “给你留了一封信,在抽屉里。”

    孙药眠有些想对眼前躺在床上纠葛了一辈子的女人笑笑,却发现怎么也笑不出来,怎么也无法像当年那么笑的好看,表情僵硬古怪的走进注视了常阿婆良久后才拉开抽屉拿出那封信,对着信封上那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孙药眠轻叹一声:

    “你怎么就能写的这么像我呢?练了多少年了我怎么就写不出你那一手的妩媚娟秀呢?”

    实在是觉得自己在房间内有些多余,有些尴尬,更是不了解两人之间的恩怨情仇的杨青乌被吴志远抬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有些震惊了,所以他向一旁站着的吴志远点了点头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轻轻掩上房门的杨青乌长吐了一口气,回过身转头却看见门口停满了的八辆一水儿巡洋舰,还有二十多名气势彪悍的黑衣大汉时明显的又是一愣。

    丝毫不理会眼神疑惑却不乏锋利的孙满弓望向自己的视线,走到一旁正坐在地上靠着墙根打着瞌睡的江煮鹤身前,踢了两脚将他踢醒,然后蹲下悄声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迷迷糊糊惊醒的江煮鹤看是杨青乌,连忙咽了咽流到嘴角的口水,眨巴着眼睛问道:

    “什么?”

    “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那个老头带来的?”

    杨青乌不留痕迹的眼神瞟过不远处的吴熙和孙满弓,压低声音问道:

    可是令他奇怪的是江煮鹤没回答,反而是语气有些奇怪的问道:

    “下了几盘棋?”

    杨青乌有些意外,却还是老实回答说下了一盘。

    “为什么下了这么长时间?”

    这次杨青乌没有立刻开口回答,望着已经开始发白的天空,眼神复杂的吐出了两个字想赢!

    原本神色就是有些萎靡的江煮鹤闻言一时间仿佛是更加疲惫的将身子完全瘫靠在墙上,就这样毫不顾忌的坐在冰冷的地上,语气有些萧索失望的说道:

    “你的胜负心从来不在棋盘上,从来都只在棋盘外。”

    杨青乌能够听懂江煮鹤话里的意思,也明白他可谓是良苦的用心,想要辩解却还只是张了张嘴没有说出什么,依然是呆呆的望着越发明亮的天空。

    从口袋里摸出以前抽剩下的廉价利群,江煮鹤深深的吸了两口,二人间有些僵硬沉默的气氛中顿时增添了很多劣质烟草带来的辛辣味道。

    “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我不否认,但是我不希望你抓住,其中缘由你也能想到吧!但要是你下了决心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看着江煮鹤一脸沧桑感情复杂的老脸,脏兮兮的胡茬,嘴中含着的烟头,忧郁的眼神,像极了一个很有故事很有经历男人的模样,杨青乌突然的扑哧一声的笑了,实在是绷不住的哈哈大笑起来,引来众人一阵侧目毫不在意。

    收起笑声,杨青乌一脸严肃的看向江煮鹤,语气认真的说道:

    “老江,你猜错了,这盘棋我想赢不过还是输了,费尽心思还是输了,不是想要抓住这个大大的机会,只是想和这些大虎人比比看自己到底缺什么,仅此而已!”

    江煮鹤的确是猜错了,吴志远是多大的大虎人杨青乌看不出来,江煮鹤也猜不出来,但可以那两辆静静等在远处的军用吉普车,和一个少尉军衔的军人毕恭毕敬的给吴熙搬来一把座椅看来是那种很大很大的大虎人了。

    常阿婆怎么能和这样的人物扯上关系现在江煮鹤已经没有心思去想了,他一心想的是怎样才能让这个人记住杨青乌,怎样才能让他对杨青乌有好感就够了。

    但却不是想让杨青乌费尽心思的去赢下那盘棋而博得那人的赏识,从而也算是傍上一颗大树。

    因为江煮鹤要的不是大树下乘阴凉的衣食无忧,要的是和杨青乌拿着手中的刀马换来不知道是万丈的青云还是无边的深渊,要的是这其中热血激荡的过程,这个总是喜欢干笑两声的老男人有着高于眼顶的志向和抱负,所以他有着和自己皱纹成正比的故事而可以选择忘记,选择为了刚才扑哧对着自己笑出声的青年,在一个寒冷的冬夜救了他一命,刀光中不忘站在他身前的杨青乌任劳任怨,肝脑涂地,不为报恩,不为青云,只为此生不寂寞不有憾。

    魏端公说的对,杨青乌身边都是一群妙人儿,却也都是一群不折不扣的疯子,物以类聚的相互嗅着彼此的味道挣脱命运的束缚走到了一起。

    杨青乌还是那个杨青乌,平时可以谨小慎微的让人都有了卑躬屈膝的错觉,但关键时刻却难掩嚣张跋扈气焰的彻头彻尾的悲观主义者,无时无刻不是在以最大恶意猜测着周围的人和事,总是对细节掌控到令人发指的地步,总是笑着说认命却也敢不计后果压上一切去赌一把的风骚男人,有一个足够风骚的男人。

    可以很着急的爬上蒋倩茹这个大美女的床,却又有足够的定力不拱了蔡言芝这颗同样水灵动人的小白菜,可以在本能够张扬嚣张的时候对谁都笑的热情真挚,不忘记给自己手下的小弟散烟的他同样作为一个卑微的斗升小民敢一巴掌扇在张学武这样的公子哥的脸上的他,这次同样也没有做出令江煮鹤失望的选择。

    真的是没有想到生活是如此的狗血,能够将能人高士多出自民间这句话诠释的如此生动,从来没有想到那个有些衣服还钉着颜色相近补丁的常阿婆,一个连菜都是要自己偶尔提过去点孤老婆子的死居然能够牵扯出如此大的动静。

    从那个老头出门问一句谁是青牛开始,杨青乌就已经确定十分投缘的常阿婆肯定把自己的名字告诉这个一眼就看出很不一般的老人了。

    所以心思急转间的他可以想象的到自己接下来可能面临的最大机遇,尽管脸上不动声色但内心却是一阵激荡。

    他可以明白如果自己走好接下来这一步将会是对自己一生多么大改变,但同样像江煮鹤猜想的那样是不是应该放弃自己现在已经好不容易打拼出来的局面。

    一盘棋能下了将近四个小时不是没有原因的,但最终还是做出了现在的决定,不是因为他有多么高的思想觉悟不去贪恋这份大大的前程,而是他实在是不想辜负别人期望,就如同他不敢辜负那个苦命的女人临死前的嘱托,好好活着,找个漂亮有文化的媳妇一样不敢辜负王玄策,兽医和江煮鹤为他流的那些鲜血。

    所以他饶有心思的想着和这些牛.逼哄哄的大虎人比比自己到底差在那里,越来越慢挪动棋子并不是因为这盘棋有多么难下,只是彼此都心照不宣的想磨磨对方的耐性而已。

    心中都不乏静气的二人这才是能够将一盘棋下的如此长的时间,长的从内蒙古到了上海。

    ……………………

    房内,有些昏暗的橘红色灯光下,明显是有些长的一封信,孙药眠读的满是心酸苦楚,但却也再也没有流下眼中滚动的泪水。

    “那个杨青乌就是刚才的那个青年?”

    合起信纸,孙药眠轻声问道:

    看来的确如同杨青乌想的那样,前半生如同曾经要送给杨青乌那只翠绿色手镯一样尊贵的她的确是在两份可作遗嘱留给的蒙古王孙药眠和苏北太上皇吴志远的信纸上都不多不少的提及到了杨青乌这个一文不值得青年。

    对于别人来说这肯定是一份大大的荣华前途了,但是他们都没有猜到常阿婆的古怪心思,也没有猜到杨青乌的古怪心思。

    常阿婆只是说这是一个妙人儿,不要让他以后过的太苦,但同样不要干预他,对孙药眠说让他写下一句:“心有所致,方能甲第”送给这孩子。

    “嗯。”

    吴志远只是静静的回应了一句,看着天外越发明亮的天色顿了顿,接着语调苦涩的说道:

    “我想接媚长回家。”

    孙药眠闻言一怔,然后轻笑了一下,目光温柔的落到了常阿婆的脸上,道:

    “我也快死了呢,到时候能不能把我和阿长埋在一起!”

    “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你就别想了。”

    似乎死亡并不能消弭一切,吴志远毫不客气的说道:

    闻言丝毫没有觉得意外的孙药眠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

    “那我就在多活几年吧,活到你先死。”

    …………………………

    常阿婆的后事自然是轮不到杨青乌来办了,看着清晨围上来七嘴八舌的指着八辆巡洋舰和两辆军用吉普车议论纷纷的街坊邻里,一言不发的领着江煮鹤准备回餐馆补觉去了。

    一觉醒来却发现江煮鹤不在身边,他也是连忙披上衣服准备出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不,刚走到餐馆内却发现身形高大,头发花白,昨晚见过一面,被吴志远甩过一巴掌的老人正坐在一张油迹斑斑的桌子上吃着一碗素面,旁边坐着的是一位和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至于那些气势彪悍的大汉此刻却是不见踪影了。

    杨青乌疑惑着走了过去,扔给了一旁正给人上菜的江煮鹤一个这是什么情况的询问眼神,江煮鹤放下客人点的菜后,屁颠屁颠的跑到杨青乌身边,对着孙药眠满脸熟练的谄媚笑容说道:

    “这个就是青牛,青牛,孙大爷等你好长时间了。”

    孙药眠的确是等了杨青乌很长时间了,也是很久很久以来第一次这样的等人,但好在餐馆的素面很不错,起码比内蒙古的素面好吃,所以一向很有耐心的向老板和老板娘细心的打听着常阿婆的一些事情,也顺带的问了问这个叫杨青乌的后生究竟是怎样脾性居然合了她的胃口。

    面对这些比自己高很多层楼青云的大虎人,杨青乌的小心肝还是很忐忑的,尽管他是一个十足的刁民,但并不代表他对谁都可以不要命的去放肆,所以同样是腆着一张笑脸走了过去,有些结巴的说道:

    “孙大爷,让您久等了!”

    说完连自己也觉得是有些古怪,接着又是说道:

    “大爷,您保重身体要紧,阿婆她没病没灾不受苦,您放心!”

    尽管不知道眼前这个老人和常阿婆是什么关系,但是杨青乌却还是很得体的劝慰道:

    老人看了杨青乌好一会儿,从来走过来就一直在看,看的杨青乌都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老人的目光并不是有多么的锋利,有多么的威严,温和忠厚,古井无波的都有些平淡不奇了,所以杨青乌也只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而不是浑身不自在。

    “这只手镯你不想要?”

    老人从口袋里掏出了那只常阿婆曾经想要送给杨青乌的翠绿色手镯,对着眼前这个扔到大街上很难再找出来的普通青年说道:

    “呃,这个,这个太贵重,不能要。”

    杨青乌不好意思的又是笑了笑,说道:

    接着刚想说要是常阿婆非要给我,我会好好保存的,不过却被孙药眠笑着抢先开了口:

    “不要就算了,也不勉强你!”

    杨青乌闻言真的是很无语,很郁闷,很受伤。

    “满弓。”

    老人对着一旁的青年喊了一声,一夜未眠眼神依旧锐利的青年也是注视了杨青乌很长时间了,此时听孙药眠喊自己,立刻将身边的皮包打开取出一张宣纸递给了老人。

    “这是你常阿婆让我转交给你的,后生,好好体会!”

    因为是常阿婆最后的请求,所以孙药眠完成的足够用心,展开卷轴扑面而来的是磅礴大气一往无前的锋利,像是蒙古呼啸的寒风令人难以抵抗。

    深谙此道的杨青乌看到眼中自然是别有一番滋味,写一手好字并不难,写出这么一副韵味十足的字就实属不易了。

    “心有所致,方能甲第。”

    正是以前常阿婆轻声呢喃着杨青乌没有听到的那句话,今天他终于是看到了。

    浓重洗练的字条变化间的无畏与决绝让杨青乌有些迷失心神,所以他没有察觉到老人已经起身离开走到了门口。

    “相信不久之后我们还会见面的。”

    孙药眠花白色眉毛微抖,深深的看了杨青乌一眼,朗声说道:

    像是被惊醒的杨青乌循身望去,只看到了一个高大挺直像一杆刺破苍穹的长枪一样的背影和傲游在草原上雄鹰锐利的眼神。

    背影是孙药眠,眼神是孙满弓,他也很期待这个能够让老人青眼相加究竟是有何能耐,究竟是有何造化,所以他想和他比一比。

    一辆并不是被大众了解“勇士”低调的从杭州开到上海时,一路上还是吸引了不少明白没有挂牌照却干肆无忌惮的在高速公路奔驰意义人的侧目与惊叹,同样吸引人们视线的还有被墨镜遮住了半张脸却足够勾起男人们想要窥探**的叶锦夭。

    一路上实在是气恼爷爷非要送给自己的这个大玩具这么引人注目,浑身觉得不太舒服的叶锦夭将车停在一个个叔叔辈汤臣一品的住宅区内,然后婉拒了接到妻子电话扔开一个重要董事会有些慌张的赶回来的金融界巨鳄的热情招待,东找西问的终于是摸到了眼前这家东北餐馆前。

    进门前叶锦夭很没有出息的想到了一个词,然后经常是一脸安静闲淡中微微透露些妖冶妩媚的她还是忍不住脸红了红,因为她想到了一句千里寻夫。

    没错啊,是有夫妻相的啊!

    “杨青乌在不在这里?”

    刚拿着那幅字回房间的杨青乌并没有过多的想要细细品味的欲.望,因为他有更多想要和蒋倩茹那个已经很多天没见过的小娘皮滚床单的欲.望。

    所以很不觉得有些不合适的把那幅气势非凡字随意的叠了叠夹进了一本过期很久的杂志中,然后冲着镜子拨弄了几下都发,兴冲冲的就要出门采花去了。

    当时张胜正在扫地,听到有人在说杨青乌在不在这里是他头也没抬的说了一声在,然后接着扫被粘在地上的一个菜叶,直到他听到一句足够动听的女音接着说道:

    “那麻烦你叫下他好不好?谢谢!”

    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餐馆的布置,也像爱吃麻辣烫的小女孩一样吃过路边摊的她尽管有不少在国宾馆宴会上举止落落大方经历的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少的轻视,反而已经对这贴在墙上的巨大菜谱开始想着等下吃点什么了。

    “东北拉皮,还是小葱拌豆腐?”

    抬起头已经愣了半天的张胜终于回过神来嗷的一嗓子着实吓着了叶锦夭,还没来得及反应张胜将手中的扫把一扔,就冲着房间就大跑而去。

    “美,美,美女!美女找你青牛!!!”

    结结巴巴的张胜拽住杨青乌的胳膊可劲的摇着说道:声音大的杨青乌都觉得有些吵。

    寻摸着是蒋倩茹这个小娘子又是饿肚子吃不饱的来找自己了的杨青乌走到餐馆内时看到的正是一脸浅淡笑容的叶锦夭,有些意外,很多惊喜,张了张嘴也只是说了一句:

    “你来了!”

    展颜一笑,像是三千众生中终于找到了什么的满意的笑了笑,叶锦夭轻轻的回了一句:

    “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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