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时间就像断了线的风筝,飘在空中,随风匆匆而过。眨眼间,就不知逝去了几个chun秋。

    细细凝听,悲伤的第五交响乐在大厅中渐渐的沉静了下来。

    这一刻,没有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望着天窗顶上的繁星,静静感受无声的乐章,仿佛活在虚幻的世界一样,是那么安详,那么柔静。

    此时,大厅角落沙发,静的出奇,远远看去,早没有一个人影。

    ………………………

    穿过大厅,就是楼道,斜眼看过去,左右两边竟是房门。

    楼道左侧,有个敞开的大门,沿着楼梯往上走,不一会就到了二楼。二楼楼道很小,比三楼的要窄。在数量上看,房间也比三楼少了一半。

    23点半这时,我站在二楼楼道,静静的看着房门上0224的门牌,沉思了一会,还是伸手轻轻的敲了起来。

    半分钟后,里面缓缓传出一个女声:“就来了,稍等一下。”

    我听着里面的女声,身体不由一颤,缓缓放下手,表情有些紧张,无奈和痴迷。

    这时,门敞开一半,里面冒出一个只围着浴巾的女人,只见那女人湿漉漉的长发披肩,粉红浴巾裹体,大眼睛小嘴高鼻梁,很是有小家碧月的风范。

    那女人看着我,很是惊讶道:“风,你,你怎么来了?”

    我看着那女人,紧咬着下唇,眼神柔和,深呼吸道:“小夏,我,我来看看你。”

    小夏摇摇头,有些无奈的苦涩道:“你还来看我干嘛,我们己经分手了。”

    我愣愣的看着小夏,心痛楚极了,缓缓道:“我知道,可是我忘不了你啊。”

    小夏把半敞的门全部打开,手指着室内靠墙,正安静躺在床上的男人,一脸幸福的笑道:“你看,小虫睡得多香啊。风,我已经结婚了,你知道吗?”

    “我,我知道。”我很是无奈的看着室内床上的小虫,眼神中充满着悲痛yu绝。

    小夏靠着门柱,紧了紧浴巾,摸着湿漉漉的长发,对我低声哭诉道:“我爱小虫,小虫也爱我。风,你忘记我好嘛。”

    这一刻,听完小夏的哭诉。我发现心真的很痛,漠然的流下泪,哽咽道:“小夏,我只是想看看你,这也不行嘛。”

    小夏的哭声忽然大了起来,拼命摇着头,沙哑道:“不行,我们不能再见面,我们已经分手了啊。”

    突然,我胸口的气息一滞,神态有些痴迷,不顾一切的抱住小夏,哭喊着道:“我不要,不要,我爱你,我爱你。”

    “风,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小夏看着哭喊的我,有些惊慌,拼命的挣扎起来。

    二楼楼道的灯泡时好时坏,有时亮又有时不亮,很是奇怪。每当这个时候,只要有人大声吆喝一下,就立马好了。

    就在这时,楼道的灯泡闪了几下,室内响起了小虫的喝骂声:“大嘴,你妈的,快放开小夏。”

    我抱着小夏迷惑的看着小虫,流着泪傻傻的笑着。

    小虫冲过来,把小夏从我怀里拉了出来,然后给了我一巴掌,有些懊恼的骂道:“大嘴,你怎么啦,疯了是吧。”

    我摸着火辣疼痛的脸,呆呆的道:“疯了,我真的疯了。”

    小夏痛苦的看着我,同样是那么伤心,缓缓道:“风,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为什么啊?”

    小虫抓住我的肩膀,拼命喊道:“大嘴,你看看你,这还是你嘛。你的信念,你的豪言,你的梦想都哪里去了?”

    “我的信念,我的梦想。”我愣愣的看着小虫,想着以前的事,有开心也有痛苦。想着想着,慢慢自语道:“执着,我究竟在执着什么呢?”

    小虫放开我,冷冷的道:“执着有什么用。如果爱,你就该放弃一切,为了对方,从头开始也是一种祝福。”

    听着小虫的话,突然我好像醒悟了什么,于是转身没有说话,漠然的离开了0224号房间。

    身后,小夏看着我离去的背影,哭泣道:“风,再见了。”

    小虫也苦涩的叹气道:“大嘴,对不起。”

    三楼的楼道有些长,缓缓移动间好像经过了漫长的岁月一样。孤寂,落魄,悲痛,无奈,各种情绪都穿梭其中。

    我缓慢走在三楼的楼道,无神的看着前方,向着0342房间走去,自怜道:“执着,虚幻的自己,真谛。呵呵,还有什么呢?”

    “大叔,你怎么啦?”这时,站在门口等我的周丽丽,忙上前问道。

    我漠然的看着周丽丽,自嘲的笑了笑,带着沙哑的嗓音道:“我没事,真的没事。”说完,眼前一黑,摔倒在周丽丽脚下。

    顿时,周丽丽惊呼起来:“大叔,大叔,你怎么了。快来人啊,姐姐,大叔晕倒了。”

    ………………………

    黑夜中的拉萨,有着一股神秘的美,在高原气压的逼迫下,静静顽强的展现一切。3000米的海拔,不是说着玩的,低薄的空气,临界点的气温,造就了藏地圣都独特的自然环境。

    也许有人会问,藏地条件这么艰苦,为何还有人常年在那活动。我想,这也许就是人类征服自然的一种象征吧。

    藏地高原平均高于海平面4000米,作为生命的几大极地,是有着几处不可逾越的禁区的,就如同边疆的大沙漠,蒙内的蛇沼,南诏的丛林一样,基本是无人踏足跋涉。而念唐古拉大荒漠,正是藏地高原有名的生命禁区之一。

    念唐古拉大荒漠,位于藏地念唐古拉山与昆仑山脉交界处,中间纵横700余里,有着极冻,荒漠,泥沼,死湖等特殊区块,是一处极其恶劣的无人禁区。

    **************

    三楼左侧的0342号房间内,灯光照得通明。静静中,坐着几个看起来有些憔悴的女孩。

    不知多久,我睁开眼睛,迷糊的看着围在床头的几个女孩。女孩们可能都哭了,细细看去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我愣了愣,于是低声道:“你,你们怎么都哭了啊?”

    周丽丽眼睛还有些红肿,忙道:“大叔,你刚才怎么了,没有事吧。”

    我想了想,望向身旁的周峒鹂,苦笑道:“没事,就是有点头晕而已。”

    这时,聂灵灵对着我,冷哼道:“哼,还说没事,医生都说是水土不服,又jing神损害严重,所以才晕过去的。”

    “哦,是这样啊。”我点点头,好像明白了一样,于是忙问道:“那我晕过去多久了?”

    “2个小时吧。”周峒鹂摸出手机看了看,对我报了个数。

    我静静的沉思了一会,仿佛回过神来,叹道:“都凌晨2点了啊。这么晚,谢谢你们照顾,真麻烦了。”

    聂灵灵看着我,忙道:“怎么这么说,我们是朋友嘛。”

    周峒鹂也道:“是啊,不麻烦的。”

    此时,我呆呆的望向头顶的天花板,那洁白的壁顶有着一张鬼脸,看起来似笑非笑的样子。

    于是,我苦涩道:“明天还要去找念唐古拉大荒漠,都早点睡吧,我没什么事了。”

    聂灵灵看着我,语气有些柔和,安慰道:“好,那你也早点睡吧。”说完,就起身走了出去。

    随后,周丽丽姐妹对我点点头,也走出了房门。

    就这样,我看着周峒鹂离去的背影,心头不由有些失落,于是对着空旷的床头,自语道:“呵呵,又只剩我一个了。”

    话刚说完,地上嗖的一声,蹿上来一只白狐狸,只见狐狸舔着我的脸,吱吱叫着。

    我看着白狐狸,开心的笑了起来。好一会,才道:“白雪,我就知道,你会一直陪着我的。”

    这一刻,白狐狸好像听懂了我的话,忙伸展四肢,懒散的趴在我的身上,静静的睡了起来。

    我躺在床上,看着身上睡着的白狐狸,心绪渐渐的不由回到了抱着小夏的那一刻。

    “执着,风你还执着什么啊?”

    “风,忘记一切,你放手吧。”

    “风,从头开始好吗,她就在前方未来等着你。”

    ……………………

    我不停的在脑海中,反复回想小夏的那些话。痛苦,失望,无奈,就这样相互交替着。

    我不知道,一直在执着什么,只是忘不掉,也忘不了。

    此时,夜sè已深,酒店外云层上的繁星也黯淡下来。静静中,那三楼楼道的灯泡也已经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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