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立新嫣能不知李梅梅内心活动,煽情地刺激她:我才多大年龄啊?不会我可以学。我当徒工,从头学。我也是高中毕业,又和你偷学好几年。要是真正考试,我不一定考不过城里人。再说我真的不会,不是还有你吗?你能把老三教成大学生,也能把我培养成材。对吧,老婆。

    李梅梅被哄的心里热乎乎,轻轻掐徐立新一下:我上辈肯定欠你们徐家的。说完这句话,又觉得自己话有点过分,要说欠,也是自己欠徐家的。

    有一天,李梅梅乘父母高兴说:爹,能不能给立新换一个工作。一个大老爷们看大门,多难为情。

    没等李刚正说话,刘琳琳先开口,果然如李梅梅所预料那样:就他的能力,让他看大门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你告诉他,不愿意干,回农村种地去。

    李刚正比较有耐心,答案也是否定的:青年人要安心工作,不能站在这山望那山高,在什么地方都是为人民服务,不要挑肥减瘦的。

    李梅梅心里不痛快,不满意的说:那李豪怎么没到三年换四个工作。

    刘琳琳生气说:他是什么东西,怎么能和你弟弟比。

    他不是人,是猪,我们都是猪,就你们是人。李梅梅哭泣着回屋。

    徐立新在屋里已经听到岳父岳母的答复,从床上站起来,拉着流着眼泪的李梅梅手说:媳妇,对不起,让你受委曲了。失望、失落、失意地说:在那儿看大门,挺好。

    好个屁。李梅梅用另一只手擦一下眼泪,粗俗地说:偏心眼,小豪要星星不敢给月亮,轮我推三阻四的。不求他,当我没办法啊?牢sāo完,看到徐立新凄苦的神情,温柔地抱住徐立新,语气却依然生硬:徐老二,调完工作,好好干,别让他们笑话你。

    放心吧,媳妇。徐立新顺手把李梅梅抱到怀里,亲一口说:我就不相信,在农村我能种好地,在工厂我就干不好。

    李梅梅躺在徐立新身上低声说:我相信你,你脑子好使,就是没给你机会。再忍一忍吧,将来你有成就了,我们就能抬起头来的,你一定要努力啊。

    媳妇,你放心,我会的。妻子的疼爱和关爱,让徐立新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发泄出来,眼泪从这个刚毅的男人眼里流出来,一滴滴的掉下来,滴在梅梅的脸上。

    正在享受丈夫温情的李梅梅感觉到丈夫低泣,心里也非常难受。拥抱自己的男人是什么人?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一个善良却又不畏强暴的强者,一个宁可饿着自己也会善待家人的好男人。进城没多久,因为环境压抑,准确地说家庭对轻贱,甚至恶毒的人身攻击,让他自卑,也让他在忍受中一点点的消磨去他的豪情,吞噬他的个xing。在这样下去,不用几年,他将会变成一个无所作为混活等死的人。不,我不能让他消沉下去,我不能让我心目中的男人变成一个窝囊废。我一定帮助我最亲的二哥,心爱的丈夫走出人生困境,给他一个施展个xing的机会,帮他建立实现自我的平台。

    李梅梅柔情的看着丈夫,抬起手轻轻的为丈夫擦去眼泪,动容地说:二哥,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柴堆吗?那天你多有激情,现在你让他们折磨的,连干这个心情都没有了。惜情中,李梅梅幽幽地说:我好想念在农村的时光,多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啊。

    也许是媳妇的承诺,也许是受了梅梅的煽情,徐立新觉得自己有了jing神,他抱起梅梅,一边亲着一边粗野的脱着她的衣服:让你总说我找不到地方,今天我不但要找到地方还在那儿多呆会。

    徐立新近似流氓的语言,梅梅听着舒服,她轻轻的反抗着更多是配合着:你这个流氓,调戏良家妇女,我要喊了。

    徐立新喘着粗气,用低俗的语气调戏李梅梅:你个sāo娘们,几天不收拾你就闹鞅子。

    缺德东西,把我比猫了。梅梅调笑着,双手不停的在徐立新背上摸来摸去,欢愉的享受徐立新在她敏感处的动作。那天偷情的感觉又出现,体内一种渴望,渴望身上的男人,语言再下流点,动作再粗野一点,行动再快一点。

    第二天早上,等李刚正和徐立新上班走后,李梅梅从自己屋里出来对刘琳琳说:妈,咱家还有什么好酒和好烟呢?

    干什么?刘琳琳jing觉的问?

    我单位的头对我有点看法,给他送点东西缓和一下关系。昨天晚上李梅梅和徐立新激情后,看到沉睡的丈夫,心里寻思怎么帮徐立新,直到想好完整计划才睡觉,找刘琳琳要烟酒只是计划一部分。因为想了很多次,瞎话脱口而出。

    刘琳琳眼睛一瞪说:他敢,我和你爹说去,找他们上级说道说道。

    妈,你怎么总这样啊,爹去说了,他们表面上服了,心里结仇更大,要是他们在我工作中做点什么手脚,我倒霉都讲不出理。如果不是熟悉母亲的xing格,如果不是事先想好对策,对于不善于说慌的李梅梅来说,真的说不出这套话。

    虽然恨女儿不听话,关系到女儿前途的事,刘梅梅还是不敢马虎,当然也不敢再还嘴,乖乖掏出钥匙打开柜门:现在的领导怎么都这个素质,太差劲。你自己过来挑,用什么用多少自己拿。

    李梅梅也不客气拿出四瓶好酒四条好烟,装在背包里,班都没上就来到徐立新工厂。

    看到媳妇突然来,徐立新忙迎上去:梅梅,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李梅梅一本正经地问:徐师傅,郑厂长在吗?悄悄地用手一指自己拎的包,对徐立新使个眼神,意思别张扬,然后又正经地大声追问:郑厂长在单位吗?

    徐立新看到李梅梅诡秘的样子,马上明白妻子今天来单位的目的,怕别的门卫看出问题,规规矩矩回话:早上我看到厂长进厂,没看到他出去,应该在单位。他办公室在四楼左数第三个办公室,门口有牌子。然后偷偷对李梅梅做个鬼脸。

    李梅梅看到丈夫滑稽的表情,又看一眼和他并肩站着的断臂的老师傅,心里叹息道:环境真能改变人。我的可爱二哥,原先是一个幽默搞笑的人,也是一个生龙活虎的人,进城没到二年,变成沉默寡言。特别回到家里常常一个人坐在屋里发呆,有时候甚至一天也不说一句话。回想昨天晚上在床上的激情,这是进城以来少有的几次。可能心情压抑,xing功能也减弱。不行,必须帮他重建自信。

    李梅梅看到“厂长室”三个字,停住脚步,用手轻轻敲门。听到里面传来“请进”声音,李梅梅推开门,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男人正在办公桌前写什么,小声说:郑叔叔好。

    郑厂长抬头一看是李梅梅,上司的女儿,急忙热情站起来打招呼:小梅啊,你怎么来了?快坐。

    小梅,喝水。郑厂长递过一杯水,坐在李梅梅对面,开门见山问:找我有事吧?

    李梅梅把水杯放在办公桌上,也不客气地说:郑叔叔,今天,侄女个人有事求你。

    郑厂长受宠若惊地说:到叔叔这儿,怎么能说求,有事你说,只要我能办到,没问题。

    李梅梅听到郑厂长的话,心里很舒服。这是她第一次打父亲旗号求人办事,心里本来没有底,现在看郑厂长的态度,估计事情十有仈jiu能成,放下水杯,不好意思地说:我家那位不是在你厂里吗?他这么年青,天天在那看大门,我脸上都觉得过不去,更别说我爹了。可我爹这个人,你是知道的,别人求他,再难也能办。自己家人的事,他却不好意思开口,只好侄女舍脸来求你。我来时爹还嘱咐我“和你郑叔叔好好说,别让他太为难。要是你郑叔叔不为难,就在工厂内部调整一下。如果你郑叔叔有难处,等有机会给立新调到别的单位去”。

    郑厂长知道徐立新是李刚正的姑爷子,却不知道他在李家没地位,真以为李梅梅是李刚正派来的。听完李梅梅的话,心里非常不舒服,这不是以权压人吗?什么为难就别动。要是不按照局长意见办,不等徐立新调走,我得先调走。心里不痛快,还不能表现出来,脸上带着笑容说:早应该给徐立新换个工种,这是我的疏忽。

    做完检讨,真诚地询问李梅梅:李局长没说给徐立新调到什么岗位吗?看我这脑子,这事李局长怎么开口。最近厂办缺一个跑供销的,明天就让立新去。要是李局长还不满意,我再重新调。

    看到郑厂长诚惶诚恐的样子,李梅梅心里即骄傲又不安。骄傲的是把父亲名字抬出来就让这个郑厂长像三孙子一样,不安的是自己纯属拉大旗做虎皮,父亲知道了也许还能哄弄过去,母亲这关可就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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