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会这样?

    祁闲疑惑的看着直冲而下的巨石,皱了皱眉头。

    方才两次,出现奴隶主和猛虎都是在他拿起玉块之后,但是,现在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这十多个巨石?

    玉块,不还在地上吗?

    祁闲倒也不急,脚尖一勾,玉块已经飞起,落在祁闲的手上。

    从容的收起玉块,祁闲的身形瞬间消失,而这时,十多个巨石已经疯狂的倾轧而下!

    轰然巨响,扬起一片尘土,坚硬的碎石相互碰撞,丝毫没有半点破碎。鸣响的声音,遍布山谷之中,不停回响。

    原先的小小碎石堆,此刻早已化作一片尘埃。

    不止如此,所有这几块巨石滚过的道路,尽数碾压出一道道深深的印痕,如同开垦而出的一道道小河一般,支离破碎,下陷几许。

    两道黑影一跃而下,连连纵身,落下两块巨石之上,得意的看着这脚下的情形。

    “哈哈,这小子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死在这里吧?”

    猖狂的笑容,得意的神sè,这个眉飞sè舞的男人,正是常阳晖!

    “便是他修为高过我又如何?便是他招数不断又如何?到最后,不还是要死在我的手上吗?”

    常阳晖本想拉拢势力,在这一辈之中弄到一个领头人的地位,但是,却是没有想到,他这计划还没有实现多少,便已经彻底的破灭。

    祁闲出的那些风头,使得他那些花言巧语全部变成了无用之语,若非常阳晖自己也可以做出那般事情来。那么,他损失的地位,永远找不回来。

    可是,不说他根本没有机会立下功劳,便是他有机会,那又如何?

    受到陈清暮他们如此关照的祁闲,岂非本来就高出常阳晖一头?

    因此,嫉妒与愤怒的情绪彻底冲昏了常阳晖的头脑,他的脑中,最后也只剩下一个非常简单,却又异常困难的念头。

    “杀了祁闲!”

    常阳晖进入这小世界之后,几乎没有花费什么力气搜寻玉块,便将所有的心神投入在如何击杀祁闲的想法之中。

    当然,有着晏乐邦和连星昂两个手下,常阳晖也并没有耗费什么力气,便得到了足够让他顺利通过测试的玉块。

    因此,常阳晖有着足够多的时间,安排如何击杀祁闲!

    而这些巨石,正是常阳晖的杰作!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谁在这种地方放置了如此之多的巨石,但是,不得不说,他可是帮了我大忙了。”常阳晖笑道。

    感觉到自己杀死祁闲的常阳晖,心情异常的轻松,因此,说起话来,都可以依稀感觉到,他话语之中的愉悦之感。

    “可是,总觉得有些奇怪,既然他敢和那些化蝶修士战斗,那么,他的修为应该不弱呀。”一旁,晏乐邦皱着眉头道,“可是,为什么他会如此轻而易举的被杀呢?”

    晏乐邦可没有高兴的昏了头,他方才,可是清清楚楚的在山谷之上,看见祁闲感觉到了这些巨石,甚至还冷静的看了巨石一眼。

    可是,便是如此,他依然一动不动的被巨石埋在身下,葬身于此。

    怎么想,这种事情都是极不合理!

    但是,常阳晖可不这么想,好不容易看到自己战胜了祁闲,常阳晖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败坏自己的兴致!

    “你小子的意思,是我布下的圈套不行,根本不足以杀死那个混蛋吗?”常阳晖yin测测的笑道。

    晏乐邦心中一沉,心知这是常阳晖生气了,于是,急忙笑道,“怎么会?常大哥你的布局天衣无缝,莫说一个小小祁闲,便是化蝶修士,不照样可以死在您的手中?”

    晏乐邦本人比之常阳晖大了好几岁,但是,他依然恬不知耻的喊着常阳晖大哥。

    这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常阳晖有钱有地位,而且有能力有野心,跟着这种人的背后,莫说喊两声大哥,便是认他做干爹又有何妨?

    只要,可以爬到更高的位置,不就行了吗?

    常阳晖的布局,几乎和小孩子玩耍一般,几乎没有任何可取之处。但是,晏乐邦自然不会说常阳晖的布局不行,甚至还要拼命的夸奖他。

    而对于晏乐邦来说,说出这种违心之言来,只求讨好常阳晖,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晏乐邦心想,“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我既可以算婊子又可以算戏子,如我这般人,信誉这东西,有什么用?”

    一听晏乐邦的话,常阳晖顿时大笑起来,“哈哈,晏乐邦你知道就好。哼,区区一个祁闲,算是什么东西?便是寒蝉宗,在我眼中,不也是一个玩物吗?”

    “哦?是这样吗?”

    讥笑声于身后传来,常阳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紧,随后,原本得意的心情立即低落了下去,却是如何兴奋不起来了。

    因为,此时在他身后说话的那一人,正是祁闲!

    “寒蝉宗也是玩物?看上去,常阳晖你的志向可是不小呢。”祁闲冷笑道。

    方才,他以“神鬼无形步”遁出这巨石的范围之外,寻了一个藏身之处,静静的看着这里的动静。

    而常阳晖自然不会让祁闲失望,稍稍等了片刻,常阳晖便带着晏乐邦兴冲冲的跑了下来,将身份暴露的一干二净,却是让祁闲都不用猜想到底是谁与自己有着这般仇恨。

    常阳晖的脸sè顿时yin沉下去,冷冷的盯着祁闲,道,“不过是一只仗着长老们势力的狗而已,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

    在陈清暮的面前,常阳晖不敢说的太过,但是,此时他的面前,只有祁闲,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祁闲倒是丝毫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般话来,竟是微微的愣了一下。

    “狗仗人势么?”祁闲笑着想到,“原来,在你们眼中,我便是这种人吗?”

    常阳晖自己是个小人,因此,在他的眼中,不管别人如何,都不可能拥有一个君子的形象。

    因此,祁闲在他看来,也不过就是一个只会依靠着长老们的助力,作威作福的混蛋而已。

    至于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发生过,常阳晖才不会去管,与他而言,只要在他的想象之中,这些事情会出现,那么这就是真的!

    “好吧,就算我是一只狗,那么,你这种被狗咬的家伙,又算什么东西呢?”

    如果常阳晖是什么高手,祁闲自然不会和他多言。但是,常阳晖不过是一个修为低下的结胎修士而已,祁闲又何尝不可与他口头相讥一番?

    只是,祁闲却是丝毫没有想到,常阳晖的耐xing,竟然如此之差!

    祁闲话音刚落,常阳晖便已经抽出腰间长剑,猛地,向着祁闲砍来!

    虽然这些弟子都还没有学过剑术,但是,作为一个虫修,若是连一件护身的兵器都没有,也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因而,每一个弟子的腰间,都挂着一把长剑。

    虽然不是神兵,但是,这种削铁如泥的宝剑,在凡人的眼中也可以算的上是极品了!

    看到常阳晖出手,晏乐邦自然不敢怠慢。

    他知道,常阳晖不过是含恨出手,根本没有考虑其他任何事情。

    但是,他不一样,他不但必须保住自己的xing命,更是保住常阳晖的xing命。

    可是,想要保住两人的xing命,谈何容易?

    祁闲的修为比他们高,已经学得武技,更是有着一大堆不明所以的小花招,这种人,哪里是他们这种初出茅庐之辈可以匹敌的?

    因此,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之内攻击到祁闲,必须在最短的时间之中,让祁闲失去战斗能力。

    但是,这想法真的可行吗?

    当然是不可行的!

    因为,两人的长剑刚刚拔出,祁闲的身影,便已经消失了!

    一个看不见在什么地方的人,怎么可能被攻击?

    “怨蛇咒!”

    两条灰sè的长蛇,迅速吐着信子,爬上常阳晖和晏乐邦的身体,慢慢的将他们束缚,收紧,一点点的夺取着,他们的生命力。

    常阳晖惊讶的看着自己不能动弹的身体,一张俊秀的脸,顿时涨的通红,隐约之间,似乎想要哭号而出,却是哭不出来的样子。

    而晏乐邦,却已经一脸死灰,低着头,不再说话。

    “反正,都要死了。”晏乐邦想到。

    抽出青罗玄光剑,祁闲笑道,“你二人没有什么大错,可是,我实在不想多出什么麻烦,所以你二人还是去死吧!”

    蓝sè的剑光化身弯月,向着两人的脖子抹去。冰寒的剑光,透露出凌厉的气息,好似光凭这气息,便可以一举杀死两人一般。

    晏乐邦叹了口气,闭上双眼,心想,“只希望下辈子投一个好胎吧。”

    但是,他的愿望却是没有实现,因为,祁闲根本就没有杀死这两人!

    一开始,祁闲确实起了杀心,但是,就在他出剑的那一刹那,他脑中,终于想到了陈清暮的那一句话。

    “寒蝉宗收徒,只收适合寒蝉宗之徒,而不是资质最强之人!”

    最适合寒蝉宗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收徒最重要的是什么呢?是品xing!”

    这是陈清暮第一次见到祁闲和张英浩之时,说出的话。

    什么样的品xing算好,祁闲并不知道,但是,他知道,若是一个寒蝉宗的弟子,肆意杀戮同门,那么他的品xing,肯定是不好的。

    而目前为止,依然有着一个外门弟子身份的常阳晖,他自然不能杀!

    “也罢,今ri便放过你们俩了。”祁闲收回长剑,摇头叹息道。

    “这种绕弯子的考校,真是让人不爽。”祁闲转身离开,同时想到。

    “怨蛇咒”解除,常阳晖和晏乐邦的身子,再一次恢复zi you。看着常阳晖yin沉的脸,晏乐邦突然感觉到了一阵不妙。

    “连星昂,给我接着推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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