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看望陆瑶
李佳跌跌拌拌的被刘钰拖回了叶楠的病房，然后，瘫坐在椅子上，木呆呆的像是丢失了魂魄。
“你们跑哪儿去了？我醒来后找不到你们两个。”
“我们出去了一会儿，楠，你知道吗？外面的风景多美啊！各种花开着，五彩缤纷的，还散发着馨香。蜜蜂嘤嘤嗡嗡的，就像你说话的声音，怪好听的。还有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们，在街上扭着屁股，走起路来浪来浪去，像是浮在水上的莲花，可我觉得，尽管她们作怪的扭捏，没有一个能够抵得上我的楠的。”
“你就吹我，好女子多的是，各具风姿。你是在编着谎话骗我高兴！钰，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们并没有出去看风景，是在一块儿聊我的眼睛，想蒙我，呵呵。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哥在吗？他在一旁坐着，又在担心瑶瑶了吧。哥，你明天就回瑶瑶那里吧，她很严重的，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钰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嗯，哥听你的。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咱不惜一切代价。有事儿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会赶过来的。”
“哥，你知道一个人在危难痛苦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亲人，听听亲人说话的声音，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但是瑶瑶更需要你。我有钰陪着，她没有第二个人陪着，就你一个了，你赶紧去吧。我知道她很脆弱，你要鼓励她，坚决扛过这一关。”
李佳的泪水汹涌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嗯嗯”的瞎应承。
第二天，天色微明，李佳和刘钰互相存下了双方的电话号码，并说了以后如此这般的话，然后，刘钰将李佳悄悄送下楼去，二人含泪告别，李佳打了迪直奔飞机场。
飞机在蓝天白云中穿行，李佳根本没有心思观看外面的风景，他依然嫌飞机飞得太慢，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或者像孙悟空一样，一个筋斗翻到瑶瑶的跟前。
“李哥，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深吗？”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脑际回荡。
“当然知道，连树上的小鸟都知道。”
“嘻嘻，小鸟咋知道的？”
“我早晨起来，窗前的小鸟在叫，它说……”
“它说啥？”
“嗯，它说，它说，不告诉你。”
“就要你说，就要你说，你不说吧，好样的。”她说着就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拧着他的耳朵问，“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放手，我的宝贝。”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嘻嘻的说：“这还差不多，有些人就是欠揍。”
“那只小鸟说，”他捏住自己的鼻子学着鸟儿的声音，“哥哥，哥哥，我——爱——你！”
“不对，你说反了，重学着说。”
李佳还是同样的动作，模仿着说：“瑶瑶，瑶瑶，我——爱——你”
她兴奋了，激情燃烧的两个脸蛋儿，红扑扑的，一下子跌坐在他怀里，噘起了樱桃小嘴……
李佳擦擦模糊的眼睛，想象着陆瑶被病魔折磨的痛苦，嘴里含着黄连一般的苦，心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次挂满了脸庞。他感觉自己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身子骨疼痛，酸软，两腿无力。怀疑自己是不是晕机，肚里的东西滚上滚下，像是要呕吐的症状，越想越是厉害，他赶紧拿了塑料袋，捂在嘴上，“哇，哇、哇”
心都快要吐出来了，吐出来的是黄水，几乎没有饭粒。他感觉稍微松懈了一点儿，可身子依然软弱无力，疲困的眼睛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他朦胧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昏昏入睡了。
乘务员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下了飞机，然后，打车直奔刘钰告诉的医院。
到了医院已经是十一点时分了，他却有些迟疑了，瑶瑶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是不是刘钰弄错了，被人骗了呢？他在心里祈祷着，但愿自己白来一趟。他不知道她在哪个病房，于是，他走到癌症病区的住院区，拨通了瑶瑶的电话。
“喂，瑶瑶，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李哥，你还在单位吧！”声音好像有气无力，还有点别扭。
他边打电话边往里边走。
“嗯，你好好说，你在哪里？”
“不告诉你。”
声音从身边的一间病房传出，他顺着声音慢慢寻找，看着门牌号。
“说话啊，大声点。”
“你听不见吗？我已经声音很大了。”
508房间，对，声音从这里传出。
他又喊了几声：“喂，喂，喂。听见没？”
“听见了。”
他放下了电话，开始敲门，开门的是陆昊天。陆昊天不以为意的问：“你找谁？”
“叔叔，是我，李佳。”
老头子危险跌倒，向后退了两步，开展门冲出来抱住李佳放声大哭，用拳头捶打着李佳的肩膀说：“你咋才来？你来的太迟了。”
与此同时，陆瑶的妈妈也过来了，她满含着眼泪说：“先让孩子进来再说。”
李佳跟着他们进去，走到瑶瑶的床前，只见瑶瑶穿着病号衣服，勉强坐起来，望着他，憋不住的泪水如雨直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伸开无力的胳膊做着拥抱的姿势，李佳上前，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此时的情景实在难以描绘，尽管笔者泪水横流，倾尽心血，还是说不尽此番二人心里的悲痛和相思的愁苦。因此，只能用《红楼梦》里的一首曲子将就着表达。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二人哭罢，陆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栽倒在床上，两手护着肚子，蜷作蜗牛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汗水湿透了衣服，嘴里不住的妈呀、爸呀、疼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的叫苦连天。陆昊天夫妇赶紧上去，女人抱着女儿，男人将一块儿黑色的东西，填入了女儿的嘴里，又灌了几口水。一会儿，瑶瑶的痛苦减轻了，病恹恹的躺在那里，僵尸一般。脸白的像一张纸。
他知道那是鸦片。
李佳用两手护着陆瑶的两个肩膀，和她面对面，他仔细端详着她。
瑶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二目无神，白眼球殷红；嘴巴干裂，嘴角流着殷红的血。被痛苦折磨的面部，有些扭曲，嘴角抽动，似乎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两行热泪顺着眼角看似流下两鬓，其实，滴在李佳的心头。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原来瀑布般的黑发不见了。帽子周围留着很短很短的头发。
“小李，你坐一会儿吧，瑶瑶睡上一会儿就会好一些的。”
“大叔，到底是咋回事？瑶瑶咋能得这种病呢？”
陆昊天忍不住的老泪纵横，讲述着女儿发病的过程。
陆瑶从李佳那里来到了爸妈的身边，一家人惊恐之后重逢，自然是一场欢喜。父母看看女儿消瘦了不少，便给她加补营养。可是，到了第五天……
陆瑶的妈妈哭诉着：“第五天，瑶瑶和我说她身子发烧，没有力气，常常出冷汗，下部有疼痛现象，经常流不干净之物。我就带她上了医院检查，等化验结果出来，我惊得两腿酸软，站立不住，医生说，是宫颈癌晚期。医生为她做了切割手术，可是，没想到术后感染，癌细胞有转移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你们为啥不给我打电话？”
陆昊天说：“她痛苦减轻的时候，就开始呼喊你的名字，给我们讲诉着你们的故事。她说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可就是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她说，楠楠姐那里就够他忙得了，咱们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我说，你这样做，李佳知道会责怪咱们的。她说，我走了，他看不见的好，给他个不知道，他就不会为我痛苦了。我不想看见他为我流泪。你说，我的女儿多懂事，多爱你啊！”
“她和我一直通着电话，也不告诉我。我以为她好好的。没想到，我回家养了几天腿，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孩子，祸不单行啊！千不该万不该灾难落在瑶瑶的头上。”陆昊天悲苦的面孔在扭曲，抽动着。
“不管咋样？得想尽一切办法，付出一切代价，一定将瑶瑶治好。”
“没用了，医院早不想留我们了。只是我懒着不走。没有多少天了。”陆昊天的妻子两眼干枯，挤不出一滴泪水。
“大叔，大婶，不要太伤心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也许还有办法。”
他们正说着，陆瑶醒来了，“李哥，我想喝水。”
李佳赶紧过去，给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水。
“想吃啥就说，哥给你弄去。”
“我想吃猪蹄，或者大块大块的肥肉。”
“嗯，哥马上给你买去，你稍等。”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然后，快步跑下楼去。
李佳跌跌拌拌的被刘钰拖回了叶楠的病房，然后，瘫坐在椅子上，木呆呆的像是丢失了魂魄。
“你们跑哪儿去了？我醒来后找不到你们两个。”
“我们出去了一会儿，楠，你知道吗？外面的风景多美啊！各种花开着，五彩缤纷的，还散发着馨香。蜜蜂嘤嘤嗡嗡的，就像你说话的声音，怪好听的。还有穿着花花绿绿的女人们，在街上扭着屁股，走起路来浪来浪去，像是浮在水上的莲花，可我觉得，尽管她们作怪的扭捏，没有一个能够抵得上我的楠的。”
“你就吹我，好女子多的是，各具风姿。你是在编着谎话骗我高兴！钰，我知道你的心思，你们并没有出去看风景，是在一块儿聊我的眼睛，想蒙我，呵呵。钰，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哥在吗？他在一旁坐着，又在担心瑶瑶了吧。哥，你明天就回瑶瑶那里吧，她很严重的，你还是回去吧。这里有钰照顾我，你就放心吧！”
“嗯，哥听你的。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咱不惜一切代价。有事儿及时给我打电话，我会赶过来的。”
“哥，你知道一个人在危难痛苦的时候，是多么渴望见到自己的亲人，听听亲人说话的声音，我需要你在我身边，但是瑶瑶更需要你。我有钰陪着，她没有第二个人陪着，就你一个了，你赶紧去吧。我知道她很脆弱，你要鼓励她，坚决扛过这一关。”
李佳的泪水汹涌而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嗯嗯”的瞎应承。
第二天，天色微明，李佳和刘钰互相存下了双方的电话号码，并说了以后如此这般的话，然后，刘钰将李佳悄悄送下楼去，二人含泪告别，李佳打了迪直奔飞机场。
飞机在蓝天白云中穿行，李佳根本没有心思观看外面的风景，他依然嫌飞机飞得太慢，恨不得自己插上翅膀，或者像孙悟空一样，一个筋斗翻到瑶瑶的跟前。
“李哥，你知道我爱你爱的有多深吗？”一个甜甜的声音在脑际回荡。
“当然知道，连树上的小鸟都知道。”
“嘻嘻，小鸟咋知道的？”
“我早晨起来，窗前的小鸟在叫，它说……”
“它说啥？”
“嗯，它说，它说，不告诉你。”
“就要你说，就要你说，你不说吧，好样的。”她说着就骑在了他的脖子上，拧着他的耳朵问，“说不说？”
“好好好，我说，我说，你放手，我的宝贝。”
她从他的身上下来，嘻嘻的说：“这还差不多，有些人就是欠揍。”
“那只小鸟说，”他捏住自己的鼻子学着鸟儿的声音，“哥哥，哥哥，我——爱——你！”
“不对，你说反了，重学着说。”
李佳还是同样的动作，模仿着说：“瑶瑶，瑶瑶，我——爱——你”
她兴奋了，激情燃烧的两个脸蛋儿，红扑扑的，一下子跌坐在他怀里，噘起了樱桃小嘴……
李佳擦擦模糊的眼睛，想象着陆瑶被病魔折磨的痛苦，嘴里含着黄连一般的苦，心针扎一般的疼。眼泪再次挂满了脸庞。他感觉自己也快要支撑不下去了，身子骨疼痛，酸软，两腿无力。怀疑自己是不是晕机，肚里的东西滚上滚下，像是要呕吐的症状，越想越是厉害，他赶紧拿了塑料袋，捂在嘴上，“哇，哇、哇”
心都快要吐出来了，吐出来的是黄水，几乎没有饭粒。他感觉稍微松懈了一点儿，可身子依然软弱无力，疲困的眼睛像是压着一块石头，他朦胧着眼睛，耷拉着脑袋，昏昏入睡了。
乘务员的声音惊醒了他，他下了飞机，然后，打车直奔刘钰告诉的医院。
到了医院已经是十一点时分了，他却有些迟疑了，瑶瑶怎么会在这种地方呢？是不是刘钰弄错了，被人骗了呢？他在心里祈祷着，但愿自己白来一趟。他不知道她在哪个病房，于是，他走到癌症病区的住院区，拨通了瑶瑶的电话。
“喂，瑶瑶，你在哪里？”
“我在家里，李哥，你还在单位吧！”声音好像有气无力，还有点别扭。
他边打电话边往里边走。
“嗯，你好好说，你在哪里？”
“不告诉你。”
声音从身边的一间病房传出，他顺着声音慢慢寻找，看着门牌号。
“说话啊，大声点。”
“你听不见吗？我已经声音很大了。”
508房间，对，声音从这里传出。
他又喊了几声：“喂，喂，喂。听见没？”
“听见了。”
他放下了电话，开始敲门，开门的是陆昊天。陆昊天不以为意的问：“你找谁？”
“叔叔，是我，李佳。”
老头子危险跌倒，向后退了两步，开展门冲出来抱住李佳放声大哭，用拳头捶打着李佳的肩膀说：“你咋才来？你来的太迟了。”
与此同时，陆瑶的妈妈也过来了，她满含着眼泪说：“先让孩子进来再说。”
李佳跟着他们进去，走到瑶瑶的床前，只见瑶瑶穿着病号衣服，勉强坐起来，望着他，憋不住的泪水如雨直下，嘴唇哆嗦说不出话来，伸开无力的胳膊做着拥抱的姿势，李佳上前，二人紧紧抱在一起，哭作一团。
此时的情景实在难以描绘，尽管笔者泪水横流，倾尽心血，还是说不尽此番二人心里的悲痛和相思的愁苦。因此，只能用《红楼梦》里的一首曲子将就着表达。
“滴不尽相思血泪抛红豆，开不完春柳春花满画楼，睡不稳纱窗风雨黄昏后，忘不了新愁与旧愁，咽不下玉粒金莼噎满喉，照不见菱花镜里形容瘦。展不开的眉头，捱不明的更漏。呀！恰便似遮不住的青山隐隐，流不断的绿水悠悠。”
二人哭罢，陆瑶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栽倒在床上，两手护着肚子，蜷作蜗牛一般，在床上滚来滚去，汗水湿透了衣服，嘴里不住的妈呀、爸呀、疼死我了，我不想活了，我不想活了的叫苦连天。陆昊天夫妇赶紧上去，女人抱着女儿，男人将一块儿黑色的东西，填入了女儿的嘴里，又灌了几口水。一会儿，瑶瑶的痛苦减轻了，病恹恹的躺在那里，僵尸一般。脸白的像一张纸。
他知道那是鸦片。
李佳用两手护着陆瑶的两个肩膀，和她面对面，他仔细端详着她。
瑶瑶，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二目无神，白眼球殷红；嘴巴干裂，嘴角流着殷红的血。被痛苦折磨的面部，有些扭曲，嘴角抽动，似乎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两行热泪顺着眼角看似流下两鬓，其实，滴在李佳的心头。她头上戴着一顶帽子，原来瀑布般的黑发不见了。帽子周围留着很短很短的头发。
“小李，你坐一会儿吧，瑶瑶睡上一会儿就会好一些的。”
“大叔，到底是咋回事？瑶瑶咋能得这种病呢？”
陆昊天忍不住的老泪纵横，讲述着女儿发病的过程。
陆瑶从李佳那里来到了爸妈的身边，一家人惊恐之后重逢，自然是一场欢喜。父母看看女儿消瘦了不少，便给她加补营养。可是，到了第五天……
陆瑶的妈妈哭诉着：“第五天，瑶瑶和我说她身子发烧，没有力气，常常出冷汗，下部有疼痛现象，经常流不干净之物。我就带她上了医院检查，等化验结果出来，我惊得两腿酸软，站立不住，医生说，是宫颈癌晚期。医生为她做了切割手术，可是，没想到术后感染，癌细胞有转移了。仅仅两个月的时间就成这样了。”
“你们为啥不给我打电话？”
陆昊天说：“她痛苦减轻的时候，就开始呼喊你的名字，给我们讲诉着你们的故事。她说她很爱你，你也很爱她。可就是不让我给你打电话。她说，楠楠姐那里就够他忙得了，咱们就不要给他添麻烦了。我说，你这样做，李佳知道会责怪咱们的。她说，我走了，他看不见的好，给他个不知道，他就不会为我痛苦了。我不想看见他为我流泪。你说，我的女儿多懂事，多爱你啊！”
“她和我一直通着电话，也不告诉我。我以为她好好的。没想到，我回家养了几天腿，出了这么多的事儿。”
“孩子，祸不单行啊！千不该万不该灾难落在瑶瑶的头上。”陆昊天悲苦的面孔在扭曲，抽动着。
“不管咋样？得想尽一切办法，付出一切代价，一定将瑶瑶治好。”
“没用了，医院早不想留我们了。只是我懒着不走。没有多少天了。”陆昊天的妻子两眼干枯，挤不出一滴泪水。
“大叔，大婶，不要太伤心了，我们还是想想办法，也许还有办法。”
他们正说着，陆瑶醒来了，“李哥，我想喝水。”
李佳赶紧过去，给她一勺子一勺子的喂着水。
“想吃啥就说，哥给你弄去。”
“我想吃猪蹄，或者大块大块的肥肉。”
“嗯，哥马上给你买去，你稍等。”他在她的额头轻轻吻了一口，然后，快步跑下楼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