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纠结
一缕秋风刮过了窗口，一片树叶随之落在了站在窗子前的叶楠的脚下，她感到十分的凉快，弯腰捡起落叶，拿在手里，又把它放在风里，叶片随风而去，飘上了对面的楼顶。她住的是五层，对面楼高只有六层。所以，叶片很容易的就飞过去了。她想，叶落归根，它怎么就不回去呢？难道它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吗？她忽然想起了爸爸、妈妈。心中涌起一股思念之情，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迷蒙中，她仿佛看到了爸爸忙碌的身影，看到了妈妈清苦的面容。她想到这里，自言自语的说，不能再等了，伤口愈合后，得抓紧调离回家。
一行大雁一会儿摆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曲成一张犁弯。它们长长的哀鸣，引起她无限的伤感。后面的一只孤雁，离群很远，像是在追逐，又像是在躲避，她不明白，雁群为什么对失去伴侣的同伴，如此的对待？它已经够孤独的了，为什么它们不同情它呢？
萍姨既然和爸爸那么好，为什么直到现在不和爸爸在一起呢？她有些想不通。本来李叔叔走了以后，萍姨应该去找爸爸的，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况且，我和哥也是同意的，然而，他们还是各处一居，各自过着孤独的生活。这个谜她解不开。
忽然，一声刹车，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她一阵的欣喜，她认识李佳的车，是哥来了。
“瑶瑶，我哥来了，你下去帮他拿拿东西。”
没有应答，回头看看屋里只有自己一人，骂道：“死丫头片子，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等她回头再次从窗口望下去，看见陆瑶正在和李佳从后备箱往出拿东西。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见陆瑶热烈的和李佳说着话，看上去还很亲近的。李佳在前，陆瑶在后，各自的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结果，走了两步，陆瑶“哎呀”一声，好像绊倒了一样，就蹲在了地上，李佳赶紧回头，将手中的包放下，去扶陆瑶，他拉着陆瑶的手，好像没用费力，陆瑶就牵着李佳的手起来了，并递给李佳一个甜甜的微笑。她在楼上看的真切，心想，陆瑶也太大方了！
李佳第一个进了屋，将东西放下，和她打了声招呼，就转身下楼迎接陆瑶去了。不一会儿，她们相跟着进来。
“瑶瑶，你也太娇气了，不是姐说你，不大一个包还得人迎接。”
“姐，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你一点儿也不心疼，还不如李哥。”陆瑶鼓起小嘴，娇气的说。
“真的吗？”叶楠接着陆瑶递过的手，看了看，还真的有点红，“是姐错怪了你，还真是对不起。”
陆瑶遮掩过了叶楠的眼皮，心里一阵的高兴。话也顾不上和叶楠说，就忙着给李佳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灿烂的微笑挂在脸上，像一朵绽放的鲜花，李佳不时的瞅瞅她，感到陆瑶很机灵、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他回忆着刚才在楼下陆瑶和他的一幕幕：
“李哥，拉我一把，嗯，拉我。”
“起来，没事吧！”
“谢谢你！你的手好有劲啊！”
他觉得自己没用多大的力，陆瑶就顺势起来了。
“李哥，你先送东西上去，一会儿，下来接我。”
“不用那样，两个包我一块儿拿，你空人上就行了。”
“嗯，就不！要你下来迎接！咋？你嫌我烦？”
“啊，不不不，我先上去，你慢慢上，好吗?”
“嗯，”她满意的笑了。
他第二次返下楼时，陆瑶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接过了陆颖手里的包，说：“上吧！这下子轻松了。”
“我头好像有点晕。”陆瑶说着蹲在楼道，他用手背试试陆瑶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热。
“起来吧！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你扶我起来。”
他伸手抓住她的左胳膊，她站了起来，忽然，她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身上。他吃了一惊，问：“你咋了？”
忽然，她咯咯咯的笑着，说：“李哥，你真好！真会疼人，楠楠姐好幸福呀！”
“你个小调皮，就会捉弄人。”
陆瑶兴奋的快步跑到他的前面，转身站在他对面，在他的额头飞了一个吻，然后，燕子一般的自个飞着上楼去了。
他不时的用眼角瞅着陆瑶，不敢专注她，他怕楠楠看出什么心里起疑。他偷悄悄的瞅上一眼，然后，像品茶一样的慢慢品味。
一张卵圆形的脸，笑的像开放的鲜花，尽管有些苍白，但也不乏一阵一阵泛着红晕的美丽动人，像是晴朗的天空，又像洁净的雪团。两颗黑宝珠似的眼睛，闪着亮光，妩媚而清秀，带着调皮的神气，透视着心里的秘密。眉如远山之黛，眉心一颗略显微红的痣，犹如这远山的峰，柳叶的斑。
他想，尽管两个女子在他面前都是那么娇气，但陆瑶有着和楠楠不一样的美。
楠楠侧身坐在床边，精致的妆容，修长的身姿，美目神盼，黑缎子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双秀手搭在两腿上，嘴角微翘，含着微笑，走起路来，脚跟有力，胸脯高挺，有一股凌人之气。使人想起欲绽的莲花骨朵，这是一种高雅清纯之美。
瑶瑶活泼的像一条小鱼，细高的个儿，虽然差楠楠半头，但依然的窈窕。微红卷曲的头发，散发着清香，两只眼睛不住的忽闪忽闪着，好像有着多少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那件新买的玫瑰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深红色的小尖头的高跟鞋，再配上腰间系的黑色的细皮带，像一朵艳而不俗的玫瑰。这是一种热情奔放之美。她虽然是警察，又很难从她身上找到那种特有的勇气和气魄。
“哥，你在想啥？那么专注？”
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编着谎话说：“我在想，”他放下茶杯，“我在想，这人为什么总是活得那么复杂，为什么不能简单点儿呢？”
“啥意思？”两个女子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们想，人生没有多少光阴，应该随着自己的愿望而活着，为什么总是在一种无形的手掌控制下而生存呢？当一个人的心真正融入一个新鲜事物的时候，又会不会习惯，能不能适应？”
“哥，你到底啥意思？是不是近日我烦了你？”楠楠似有所悟。
“我不是你说的意思。比如，你和瑶瑶本来就是弱女子，为啥干得是勇敢男人的事情？好在那天，那家伙没有击中你的要害，算是很幸运了。我看你两就不适合干现在这个行当！”
“李哥说的太对了，我和楠楠姐都是女孩该干些像医生、护士、会记之类的营生，甚至坐坐办公室。那样又轻松又没有危险，多好啊！可我爸偏要我干这个，说什么，你从小胆小，就该锻炼锻炼。你们说，荒唐不荒唐。我人都快要吓死了，还咋锻炼？”
“不过，这也得看人的性格，我就喜欢这个行当，虽然危险，但活得有意义，不平凡。我就喜欢惊险，惊险之后的那种快乐是享受不尽的，也是别人理解不了的。”
“我才不和你一样呢？我害怕的不得了，听见枪响就出冷汗。那次，看见你流血，我几乎晕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陆瑶打了一个寒噤。
“因此，志向也得和人的性格、爱好、兴趣相符，即使勉强了，也是苦恼的。”
李佳总结说。
“哥，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嫌我的工作不好吗？”
“不是，哥是为你担心，害怕你出意外。”
“奥。”楠楠感动的几乎掉眼泪了。
此时的陆瑶心里虽然有一点嫉妒，然而，更为觉得李佳是一个懂得女人心的男人，她多么希望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她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中午，李佳破例的和陆瑶相随着，上街买回了午餐。三人在一起共进。叶楠已经几天没有吃这样丰盛的饭菜了，所以，她今天的食欲很大，吃的非常的香甜，可口。李佳看着叶楠贪吃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高兴，想，还和小时候一样的嘴馋。
吃完了午饭，陆瑶收拾碗筷，李佳和叶楠又聊了一会儿，他说，要回去了。叶楠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基于他事务缠身，只好含泪告别。
陆瑶照着叶楠的意思，照常把他送下楼，二人眉目传情的分手告别。
李佳走了之后，叶楠的心里很不好受。她认为，自己住院的这几天，改变了许多。开始，她莽撞的去找李佳，说是自己要嫁给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爱她的情人，他会给她幸福。可是，自从自己遇到危险，住院之后，他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她，关照他，她从他的身上，没有找到那种恋人的关怀和呵护。她相信了哥哥与情人之间的距离的道理。她忽然感到一种压抑，然而想想，也怀疑起自己对他的爱，当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的话。
陆瑶的思绪一刻也没有停止，她没想到短短的几天接触，她竟然爱上了李佳。无缘无故的平添了一份烦恼，她已经暗示给他了，但他有没有感觉到，她心里没底，窗外飒飒的秋风吹过，她不禁一股惆怅，突然，想起了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流泪了，她第一次品尝了相思的痛苦……
李佳也是一夜的未眠，他觉得与叶楠结婚的不合适，二人混的太熟，没有一点儿新鲜感。他捉她的手的感觉和捉住陆瑶的手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是亲妹妹的感觉，其实是没什么感觉；一个是女孩子电流般的感觉，真正的情人的感觉。叶楠曾经也吻过他的额头，那是逗妹妹玩的，那是一种亲人的撒娇。陆瑶的吻，使他神魂颠倒，一种亲昵的无法说出的滋味。他忽然感到，这件事处理不好，将是一场悲剧，他的心跳加剧了速度。
他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窗帷，天色一片的黑暗，星星闪烁着慵懒的眼睛……
一缕秋风刮过了窗口，一片树叶随之落在了站在窗子前的叶楠的脚下，她感到十分的凉快，弯腰捡起落叶，拿在手里，又把它放在风里，叶片随风而去，飘上了对面的楼顶。她住的是五层，对面楼高只有六层。所以，叶片很容易的就飞过去了。她想，叶落归根，它怎么就不回去呢？难道它找不到自己的家了吗？她忽然想起了爸爸、妈妈。心中涌起一股思念之情，眼泪顺着脸颊流下来。迷蒙中，她仿佛看到了爸爸忙碌的身影，看到了妈妈清苦的面容。她想到这里，自言自语的说，不能再等了，伤口愈合后，得抓紧调离回家。
一行大雁一会儿摆成一个“人”字，一会儿曲成一张犁弯。它们长长的哀鸣，引起她无限的伤感。后面的一只孤雁，离群很远，像是在追逐，又像是在躲避，她不明白，雁群为什么对失去伴侣的同伴，如此的对待？它已经够孤独的了，为什么它们不同情它呢？
萍姨既然和爸爸那么好，为什么直到现在不和爸爸在一起呢？她有些想不通。本来李叔叔走了以后，萍姨应该去找爸爸的，两个人也好有个照应，况且，我和哥也是同意的，然而，他们还是各处一居，各自过着孤独的生活。这个谜她解不开。
忽然，一声刹车，把她从沉思中拉回来。她一阵的欣喜，她认识李佳的车，是哥来了。
“瑶瑶，我哥来了，你下去帮他拿拿东西。”
没有应答，回头看看屋里只有自己一人，骂道：“死丫头片子，又不知跑哪里去了？”
等她回头再次从窗口望下去，看见陆瑶正在和李佳从后备箱往出拿东西。她虽然听不见他们说什么，但看见陆瑶热烈的和李佳说着话，看上去还很亲近的。李佳在前，陆瑶在后，各自的手里提着一大包东西，结果，走了两步，陆瑶“哎呀”一声，好像绊倒了一样，就蹲在了地上，李佳赶紧回头，将手中的包放下，去扶陆瑶，他拉着陆瑶的手，好像没用费力，陆瑶就牵着李佳的手起来了，并递给李佳一个甜甜的微笑。她在楼上看的真切，心想，陆瑶也太大方了！
李佳第一个进了屋，将东西放下，和她打了声招呼，就转身下楼迎接陆瑶去了。不一会儿，她们相跟着进来。
“瑶瑶，你也太娇气了，不是姐说你，不大一个包还得人迎接。”
“姐，你看我的手都勒红了，你一点儿也不心疼，还不如李哥。”陆瑶鼓起小嘴，娇气的说。
“真的吗？”叶楠接着陆瑶递过的手，看了看，还真的有点红，“是姐错怪了你，还真是对不起。”
陆瑶遮掩过了叶楠的眼皮，心里一阵的高兴。话也顾不上和叶楠说，就忙着给李佳又是沏茶又是拿水果。灿烂的微笑挂在脸上，像一朵绽放的鲜花，李佳不时的瞅瞅她，感到陆瑶很机灵、很可爱，很讨人喜欢！
他回忆着刚才在楼下陆瑶和他的一幕幕：
“李哥，拉我一把，嗯，拉我。”
“起来，没事吧！”
“谢谢你！你的手好有劲啊！”
他觉得自己没用多大的力，陆瑶就顺势起来了。
“李哥，你先送东西上去，一会儿，下来接我。”
“不用那样，两个包我一块儿拿，你空人上就行了。”
“嗯，就不！要你下来迎接！咋？你嫌我烦？”
“啊，不不不，我先上去，你慢慢上，好吗?”
“嗯，”她满意的笑了。
他第二次返下楼时，陆瑶在二楼的楼梯口，他接过了陆颖手里的包，说：“上吧！这下子轻松了。”
“我头好像有点晕。”陆瑶说着蹲在楼道，他用手背试试陆瑶的额头，凉凉的，没发热。
“起来吧！没事的，休息一会儿就好了。”
“嗯，你扶我起来。”
他伸手抓住她的左胳膊，她站了起来，忽然，她身子一歪，靠在了他的身上。他吃了一惊，问：“你咋了？”
忽然，她咯咯咯的笑着，说：“李哥，你真好！真会疼人，楠楠姐好幸福呀！”
“你个小调皮，就会捉弄人。”
陆瑶兴奋的快步跑到他的前面，转身站在他对面，在他的额头飞了一个吻，然后，燕子一般的自个飞着上楼去了。
他不时的用眼角瞅着陆瑶，不敢专注她，他怕楠楠看出什么心里起疑。他偷悄悄的瞅上一眼，然后，像品茶一样的慢慢品味。
一张卵圆形的脸，笑的像开放的鲜花，尽管有些苍白，但也不乏一阵一阵泛着红晕的美丽动人，像是晴朗的天空，又像洁净的雪团。两颗黑宝珠似的眼睛，闪着亮光，妩媚而清秀，带着调皮的神气，透视着心里的秘密。眉如远山之黛，眉心一颗略显微红的痣，犹如这远山的峰，柳叶的斑。
他想，尽管两个女子在他面前都是那么娇气，但陆瑶有着和楠楠不一样的美。
楠楠侧身坐在床边，精致的妆容，修长的身姿，美目神盼，黑缎子头发随意的披在肩上，一双秀手搭在两腿上，嘴角微翘，含着微笑，走起路来，脚跟有力，胸脯高挺，有一股凌人之气。使人想起欲绽的莲花骨朵，这是一种高雅清纯之美。
瑶瑶活泼的像一条小鱼，细高的个儿，虽然差楠楠半头，但依然的窈窕。微红卷曲的头发，散发着清香，两只眼睛不住的忽闪忽闪着，好像有着多少说不完的话，问不完的问题。那件新买的玫瑰色的连衣裙，配上一双深红色的小尖头的高跟鞋，再配上腰间系的黑色的细皮带，像一朵艳而不俗的玫瑰。这是一种热情奔放之美。她虽然是警察，又很难从她身上找到那种特有的勇气和气魄。
“哥，你在想啥？那么专注？”
他从遐想中，回过神来，编着谎话说：“我在想，”他放下茶杯，“我在想，这人为什么总是活得那么复杂，为什么不能简单点儿呢？”
“啥意思？”两个女子几乎是异口同声。
“你们想，人生没有多少光阴，应该随着自己的愿望而活着，为什么总是在一种无形的手掌控制下而生存呢？当一个人的心真正融入一个新鲜事物的时候，又会不会习惯，能不能适应？”
“哥，你到底啥意思？是不是近日我烦了你？”楠楠似有所悟。
“我不是你说的意思。比如，你和瑶瑶本来就是弱女子，为啥干得是勇敢男人的事情？好在那天，那家伙没有击中你的要害，算是很幸运了。我看你两就不适合干现在这个行当！”
“李哥说的太对了，我和楠楠姐都是女孩该干些像医生、护士、会记之类的营生，甚至坐坐办公室。那样又轻松又没有危险，多好啊！可我爸偏要我干这个，说什么，你从小胆小，就该锻炼锻炼。你们说，荒唐不荒唐。我人都快要吓死了，还咋锻炼？”
“不过，这也得看人的性格，我就喜欢这个行当，虽然危险，但活得有意义，不平凡。我就喜欢惊险，惊险之后的那种快乐是享受不尽的，也是别人理解不了的。”
“我才不和你一样呢？我害怕的不得了，听见枪响就出冷汗。那次，看见你流血，我几乎晕了，现在想起来还后怕。”陆瑶打了一个寒噤。
“因此，志向也得和人的性格、爱好、兴趣相符，即使勉强了，也是苦恼的。”
李佳总结说。
“哥，你说这话的意思，莫非嫌我的工作不好吗？”
“不是，哥是为你担心，害怕你出意外。”
“奥。”楠楠感动的几乎掉眼泪了。
此时的陆瑶心里虽然有一点嫉妒，然而，更为觉得李佳是一个懂得女人心的男人，她多么希望这些话是对她说的，她一定会感动的热泪盈眶！
中午，李佳破例的和陆瑶相随着，上街买回了午餐。三人在一起共进。叶楠已经几天没有吃这样丰盛的饭菜了，所以，她今天的食欲很大，吃的非常的香甜，可口。李佳看着叶楠贪吃的样子，心里十分的高兴，想，还和小时候一样的嘴馋。
吃完了午饭，陆瑶收拾碗筷，李佳和叶楠又聊了一会儿，他说，要回去了。叶楠虽然有些舍不得，但基于他事务缠身，只好含泪告别。
陆瑶照着叶楠的意思，照常把他送下楼，二人眉目传情的分手告别。
李佳走了之后，叶楠的心里很不好受。她认为，自己住院的这几天，改变了许多。开始，她莽撞的去找李佳，说是自己要嫁给他，以为自己找到了真正爱她的情人，他会给她幸福。可是，自从自己遇到危险，住院之后，他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以哥哥的身份来看望她，关照他，她从他的身上，没有找到那种恋人的关怀和呵护。她相信了哥哥与情人之间的距离的道理。她忽然感到一种压抑，然而想想，也怀疑起自己对他的爱，当然，他从来没有说过他爱她的话。
陆瑶的思绪一刻也没有停止，她没想到短短的几天接触，她竟然爱上了李佳。无缘无故的平添了一份烦恼，她已经暗示给他了，但他有没有感觉到，她心里没底，窗外飒飒的秋风吹过，她不禁一股惆怅，突然，想起了李清照的《一剪梅》
红藕香残玉簟秋。轻解罗裳，独上兰舟。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花自飘零水自流，一种相思，两处闲愁。此情无计可消除，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她流泪了，她第一次品尝了相思的痛苦……
李佳也是一夜的未眠，他觉得与叶楠结婚的不合适，二人混的太熟，没有一点儿新鲜感。他捉她的手的感觉和捉住陆瑶的手的感觉截然不同，一个是亲妹妹的感觉，其实是没什么感觉；一个是女孩子电流般的感觉，真正的情人的感觉。叶楠曾经也吻过他的额头，那是逗妹妹玩的，那是一种亲人的撒娇。陆瑶的吻，使他神魂颠倒，一种亲昵的无法说出的滋味。他忽然感到，这件事处理不好，将是一场悲剧，他的心跳加剧了速度。
他起身走到窗前，撩起窗帷，天色一片的黑暗，星星闪烁着慵懒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