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某私人会所金碧辉煌的厢房内,两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正在谈论鼎风集团和洛璃的事情。

    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子,名叫余土鑫,儿时因命理师说其天生五行缺金少土,故而起了这样一个名字。现在他是“摸鱼”做空机构的创始人,坐在他对面的同龄男子是他的大学同学刘儒道,如今是他的得力助手。

    在国际上,做空机构也分三六九等,顶级的做空机构进行做空的时候,都要埋伏很多年,比如操纵一个国家的实体经济,推高某一支柱产业的泡沫,号召热钱进入该国,甚至是通过政/治压力迫使该国货币增值,然后在关键时刻给予致命一击。

    而像余土鑫的公司,比起那样的对冲基金就是小巫见大巫,虾米遇见抹香鲸了。

    余土鑫的摸鱼公司,真的只能算是浑水摸鱼的做空机构,他们只选个股下手,有时甚至采用一些抹黑造谣等极端手段来诋毁他们想要做空的公司,比如这次在新加坡上市的鼎风集团。

    余土鑫跟鼎风集团的创始人石永道有个人恩怨,这也是他这次冒险想要通过极端手段做空鼎风集团的原因之一。

    当然,这种泼粪抹黑诋毁上市公司的事情,他们不便出头露面,必须找一个替罪羊,来个借刀杀人。

    洛璃便是被他们选中的替罪羊,因为洛璃在新闻媒体圈内影响力不俗,在读者当中的威信也高,她要是中了这个圈套披露关于鼎风集团的所谓黑幕。外人定然不会怀疑她的话有什么问题。

    至于鼎风集团。到时无论如何辩解。在华夏国内食品安全形势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大环境下,必然会成为公众发泄情绪的对象,任他们如何辩解,都很难再取得消费者的信任。

    而且,就算最后真相大白,罪魁祸首也只是洛璃一人,纵使鼎风集团的石永道怀疑他们做空抹黑,也抓不到证据。因为他们为洛璃设了一个局,一旦洛璃上钩,那些根本就不知情的人便会撤离。

    对于余土鑫来说,现在可谓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余土鑫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对刘儒道说:“据我所知,鼎风集团可是《南华都市报》的广告大户,如果报社因此而不采用洛璃的稿件,此事就有些悬了。”

    “鑫哥放心,《南华都市报》和洛璃本人的个性相近。直正,果敢。这是他们的优点。可是如果被人利用,那就成了杀伤力非常大的致命缺点。只要报社领导相信洛璃手里的证据,十有八分会为了他们办报人的使命刊发这篇稿件。就算退一步,《南华都市报》没有刊用,以洛璃的性格和作风,肯定也会把这些证据发到微/博等网络上,那样的话,甚至要比在报纸上刊登的威力都要更大。因为以华夏人当今的一些社会形态,很多时候越是登不了台面的小道消息,反而越让人相信。”刘儒道胸有成竹地道。

    余圭鑫点点头,表示同意,可是脸上神情依旧紧绷,这种空做谋利的手段,如果成功则获利丰厚,可是如果失败,也会损失惨重,可是说是火中取栗,不能有丝毫纰漏。

    “洛璃只是其一,我还通过一些关系,收买了其他媒体做响应,只要洛璃这边有个风吹草动,那边会立马跟进,到时两下里一呼应,鼎风集团的石永道就是跳进黄河也休想再洗干净。只要鼎风在新加坡的股票应声下跌,我们就成功了,等到石永道费尽心机再取得众公众信任,已经为时已晚。到那时,估计华夏国内跟鼎风有相同业务的食品行业,都会遭受牵连,如果鑫哥到时还有一些闲情雅致,等做空鼎风收官后,也可顺手捡几只不错的食品行业的优秀个股抄底,再赚个小钱儿。”刘儒道试图让余土鑫放松一下,打趣道。

    “你让那些人尽量做得周密一些,不要出差错,最好也别真的弄出人命来,我们只谋财,不害命。”余土鑫谨慎地道。

    “放心,我早已经安排好了,那些人根据洛璃的车牌号和身份证信息,想要查到她在哪个酒店入住易如反掌。昨天夜里他们已经查到了洛璃入住的酒店,车子已经做了手脚,刚才打了一通威胁电话之后,立刻又换人打了一个伪装通风报信的电话,告诉她车子有问题,这么做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这个女人是那种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人,我们越是这么恐吓她,她就越会笃定是鼎风集团害怕事情败露而恐吓她,而她就会更加坚定地要揭露鼎风。呵呵,估计这个洛璃不到最后身陷囹圄,是不会明白什么叫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刘儒道得意地说道。

    “陷害这样一个女子,我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啊!”余土鑫轻声笑道。

    刘儒道也跟着笑起来,虽然余土鑫嘴上这么说,可看起来一点愧疚和心疼都没有。

    金水市某酒店房间里,洛璃焦躁不安的来回拨打着父亲的电话,可是一直无人接听。

    王笑见她这副模样,有些不理解,既然她父亲那样对她,此刻她却要这么担心她父亲。

    他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二十分,便对洛璃说道:“‘死神推销员’曾经说过,你父亲将于今天下午一点十七分死亡,估计现大已经出事了。”

    “他怎么死都可以,但是替我去死,我不能接受。”洛璃皱眉道。

    “没有谁替谁死这一说,是他偷了你的车,甚至偷了你的钱包,他的死是天注定的,只不过正好赶上在你那辆车里而已,你不用自责。”王笑劝慰道。

    “我不是自责,我是恨他死就死吧,偏偏还要在外人眼里落得个因我而死,这对我不公平。”洛璃恨恨地道。

    王笑哑然。

    洛璃仍不死心,继续拨打电话,嘴里还念念有词:“千万不能这个时候死啊!改天把车还给我之后,爱死哪儿就死哪儿去。”

    王笑一时哭笑不得。

    “洛璃姐,我觉得这个时候,你至少也应该让我知道一些事情的来龙去脉吧?‘死神推销员’说过,你我需要相互帮助,既然你父亲今天就要归西的预言即将得到验证,你也该对我敞开心扉,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吧?”王笑见洛璃并不是为她父亲的去世而悲伤,心里坦然了一些,这才担忧地向她打听事情的真相,以免那些打恐吓电话的人再做其他伤天害理的事情。

    至于洛璃的安危,他倒是不怎么担心,因为他此刻通过死神之眼看到,洛璃身上的死劫已经在那天成功转嫁到她父亲身上,而洛璃最近也不会再受到什么伤害。

    “只不过是没有接听电话而已,并不能说明他真的已经死了。”洛璃说道。

    “好吧,我们再等等。”王笑说道。

    二十分钟后,洛璃还在不停地拨打电话。

    终于,电话接通了。

    “喂?”洛璃听到电话接通,怔了一下,蹙眉问道。

    “你好,有个很不幸的消息要告诉你,我们在金京高速入口附近的事故现场,一名五十多岁的男性车主驾车冲下路基,我们赶到时他已经有没生命迹象。我们在车里发现了一个女士钱包,钱包里有洛璃女士的身份证,我看这部手机来电显示的名字也是洛璃。请问你和这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

    “他……他……他是我父亲。”洛璃怔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抱歉,希望你能节哀顺变,事故原因我们会仔细调查,有什么需要,你可以随时跟我们联系。”

    “好,谢谢!”洛璃木然地挂掉电话,呆坐在床沿上,双目空洞无神。

    王笑站在一旁,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洛璃呆坐了足足有十几分钟,忽然笑起来。

    “鼎风集团,这次我真不知道要感谢你,还是要憎恨你了。”洛璃傻笑着,喃喃自语道。

    “鼎风集团?”王笑皱眉呢喃道,想不通洛璃怎么会突然扯到鼎风集团。

    鼎风集团的创始人石永道可是他最为敬佩的企业家,此刻听到洛璃忽然提到鼎风集团,他突然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死神推销员’的预言已经验证,你现在总该相信我了吧?能告诉我你跟鼎风集团到底有什么恩怨吗?”王笑略一思忖,轻声问道。

    “这是我的工作,不关你的事情,有什么危险我一个人承担就好,你还是离我远一些比较好。这一次,无论如何我都要把鼎风见不得人的黑幕捅个通透。”洛璃冷笑道,目光忽然变得凌厉起来。

    “黑幕?是什么黑幕?”王笑皱眉问道,从洛璃口中听到鼎风集团有见不得人的黑幕,这让他很是震惊。

    “我说过,你不要多管闲事。我若失败,苦的是我一个人。苦是你多事牵扯进来,估计苦的不只是你,你那个小公司也就彻底玩完了。”洛璃坚定地道,不给王笑任何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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