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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怀好奇的上了怒勒峰山腰,折腾了许久,又满怀希望的下到怒勒峰山脚时,怒勒峰大营的守将王景拦住了卢胖子、刘玄初和汪士荣三人。看看卢胖子三人脸上的开心笑容,王景忍不住好奇问道:“刘先生,汪先生,卢兄弟,你们刚才在山上做什么?怎么我们刚才在山下听到一声巨响,山上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们实验一种新火yào,准备献给王爷过年时做鞭炮和做焰火用。”卢胖子含糊解释,又说道:“王二哥,你对下面一定要这么解释,让他们别往外瞎传,上山道路一定要封锁好,绝对不能让外人上山,也不要让工匠们随意外出,要什么直接由军队提供。”

    “那是当然,王爷可是下了严令的,二哥可不敢自己的脑袋luàn开玩笑。”王景点头,又说道:“就象刚才吧,王爷从昆明派来了紧急信使,说是要立即面见你们,因为没想到你们会恰巧在怒勒峰山上,他没带来王爷准许他上山的手令,我就没敢让他进来,只是让他在营外暂时等候。”

    “王爷派来了紧急信使?要立即见我们?”卢胖子、刘玄初和汪士荣三人都是一楞,互相对视一眼后,都隐隐猜到必然是出了大事,否则吴三桂也不会急匆匆派人从昆明赶来这里。想到这点,卢胖子等人忙又一起说道:“快,领我们去见王爷的信使。”

    急匆匆来到怒勒峰大营n口一看,更让刘玄初和汪士荣等人大吃一惊的是,信使竟然是崇祯朝礼部尚书方一藻之孙、吴三桂心腹方光琛之子——方学诗吴三桂或者方光琛派这样的人来担当信使,那更是必然出了大事无疑。刘玄初等人上前一问,果不其然,还真是京城那条惊天动地的消息——鳌党死对头、麻党最重要人物之一的九n提督吴六一,暴病而亡

    “死因确定没有?”听到这消息,卢胖子、刘玄初和汪士荣三个坏种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异口同声就是问道:“真是突然暴病而亡?还是被人宰了?伪造成了暴病而亡的假象?”

    “具体情况,我们还不太清楚,不过家父认为,吴军n死在鳌相爷手里的可能xing最大。”方学诗老实回答,又解下背上包裹,说道:“家父让我把收集到的各种情报全抄了一份带来,让你们掌握参考。另外王爷让茂遐先生和良臣先生尽快回昆明一趟,还说卢大人你如果能chou出时间,也可以回一趟昆明,帮着王爷分析一下京城的形势,制订对策。”

    “好,现在天已晚了,我们今天晚上收拾一下,明天就回昆明。”刘玄初点头,又转向卢胖子说道:“一峰,你也收拾一下,准备着秘密和我们去一趟昆明,你擅长分析情报,到时候一定能发挥你的长处。”

    “学生遵命。”卢胖子点头,又说道:“既然学诗兄已经把收集到的情报都带来了,那我回到曲靖就连夜分析,争取在抵达昆明前nong出一个头绪来。”

    陪着刘玄初等人匆匆回到了曲靖,卢胖子jiāo代了肖二郎等人准备行李干粮和马匹,连饭都顾不得吃不上一口,和刘玄初、汪士荣一起,一头就扎进平西王府收集来的关于吴六一暴死一案的各种情报之中,仔细研究和寻找各种有用线索,分析其中含义。但很可惜的是,因为此案牵涉重大,xiǎo麻子和鳌拜都有意无意的联手封锁消息,所以平西王府在京城的情报头头杨起隆即便是得到了卢胖子的指点,收集的有用情报还是不多,大部分内容都是jio蒜皮,卢胖子研究来研究去,真正能找到的准确情况还是不多。

    首先,吴六一这个倒霉蛋是在康麻子七年十月十九这天下午的申时左右挂的,死因对外宣布是心急病(心脏病)——不过卢胖子非常清楚,至少云南和海南盛产的箭毒木毒液,就可以将人毒死后造成心脏麻痹而死的假象,而且这种毒yào是通过血液感染,伤口会有明显红肿迹象,十分容易鉴定。

    但很可惜的是,倒霉蛋吴六一的尸检结果被严密封锁,吴应熊和杨起隆都无法确认他的尸体身上到底有没有这样的伤口,卢胖子自然也就无法判断吴六一到底是不是死于箭毒中毒。

    第二,吴六一死之前的头六天,因罪降为三等侍卫的孔四贞被xiǎo麻子决定暂留京城,在内务府供职,按常理推断,xiǎo麻子很可能是让孔四贞全权掌握内务府直属的十三衙n,利用孔四贞在间谍方面的天赋率领京城情报组织与鳌拜抗衡。

    而吴六一如果真是死于谋杀,凶手就打了一个很漂亮也很高明的时间差,利用xiǎo麻子麾下的特务组织更换领导的些许混luàn之机,杀了麻子党一个措手不及,最大限度的减少了风声走漏的可能。

    第三,倒霉蛋吴六一惨死之后,他的副手穆里玛在不到一柱香时间内就封锁了命案现场,不仅为可能存在的凶手提供了毁灭线索和逃窜机会,还乘机以副都统身份接管九n防务,迫使xiǎo麻子不敢轻举妄动,坐视鳌拜一党猖獗九城。

    第四,吴六一死后第二天,鳌拜就上表朝廷,借口九n防务事关重大,不可一日无人统率,要求xiǎo麻子正式任命穆里玛为九n提督,掌管京城防务,以兵部尚书噶褚哈为首的鳌拜党羽群起响应,拥护穆里玛接掌此职。

    其后,xiǎo麻子虽然很聪明的选择了含糊应对,借口兹事体大,需要深思熟虑,用缓兵之计暂时搁置了这个任命,但九n兵权仍然实际在穆里玛掌握之中。可以肯定的是,就在这些消息南下的途中,京城里鳌党和麻党肯定已经围绕着九n提督人选这个问题,展开了无数次的明争暗斗。

    除此之外,卢胖子还发现了一个极不显眼但十分重要的情况,那就是倒霉蛋吴六一死前的头一天,鳌拜借口妾生幼子满月,邀请许多官员在家聚宴庆祝,并且派心腹班布尔善强行邀请了西山锐健营统领苏布图到场。而西山锐健营紧邻京城,重要xing仅次于九n城防营和丰台大营,所以卢胖子判断,这很可能是一招极高明的声东击西——利用这点吸引麻子党特务组织的大部分注意力,乘机对倒霉蛋吴六一下手,从而一举成功

    “如果吴六一真是死在鳌老头手里,那么这个鳌老头,比我想象的厉害嘛,竟然会声东击西虚虚实实了。”卢胖子露出些微笑,在心底说道:“看来我对他说的那个故事起作用了,鳌老头即便不想谋朝篡位,也在设法自保了。干掉掌管九n城防吴六一,等于是砍掉xiǎo麻子的一只胳膊,xiǎo麻子有得鼻子哭了。”

    “一峰,你怎么看?”同样仔细看完各种情报,沉默了片刻后,刘玄初向得意n生卢胖子问道:“你觉得,这个吴六一会不会是死在鳌拜手里?”

    “不能完全排除吴六一真是因为急病而亡,但至少有八成可能是鳌拜下的手”卢胖子斩钉截铁的答道。

    “什么八成可能?”汪士荣冷哼,更加斩钉截铁的说道:“依我看来,吴六一绝对是死在鳌拜手里否则的话,穆里玛那有那么快就做出反应,抢在所有人前面拿走九n兵权?”

    “良臣先生,还是不能太武断了。”卢胖子摇头,认真说道:“我倒不是为鳌拜开脱,只是凡事在没有眼见为实之前,都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可能。在战场上更是这样,必须考虑到每一个可能,做好每一个可能的应对准备。”

    “别争了。”刘玄初怕卢胖子和汪士荣好不容易缓解了一点的关系重新恶化,赶紧转移话题道:“不管吴六一是真的暴病而亡,还是鳌拜老头下的手,这件事的影响都必然将十分重大。你们认为,这件事后,京城的局势会向着那个方向发展?”

    “鳌拜占据优势,下一步很可能就是效仿伊尹霍光,行周公之事。”汪士荣答道。

    “鳌拜暂时占据优势,倒台时间延缓,能多活一两年了。”卢胖子答道:“但也不排除皇帝铤而走险,冒险和鳌拜拼一个你死我活”

    “你太xiǎo看鳌拜了吧?”汪士荣疑惑的向卢胖子问道:“他除掉吴六一这么大的动作,就只是为了多活一两年?”

    “良臣先生太不了解鳌拜了,他如果真想谋朝篡位,去年年初咱们的麻子皇帝亲政时就应该动手了,那还会等到现在?”卢胖子摇头,严肃说道:“如果在去年年初动手,当时索尼和苏克萨哈刚死,遏必隆懦弱无能,咱们的麻子皇帝羽翼尚未丰满,鳌拜一家独大,不要说效仿伊尹霍光,就是效仿李渊曹丕都没多大难度。可他却偏偏没有这么做,还眼睁睁看着皇帝大婚亲政,这足以证明,他还是受君臣之礼约束,对爱新觉罗家还是有感情的,谋朝篡位或者行废立事的可能xing实在不大。”

    “那他现在怎么又对吴六一下手了?”汪士荣不服气的反问道:“控制京城防务,这难道不是yu行大事的征兆?”

    “这是自保,同时也是对皇帝的警告。”卢胖子继续摇头,说道:“警告皇帝不可轻举妄动,向皇帝宣示实力。”

    “你就这么武断?”汪士荣冷笑起来,“刚才你可还说过,任何事在没有眼见为实之前,都不能排除任何一个可能?你就肯定鳌拜一定不会效仿伊尹霍光?”

    “那好吧,就算不排除这个可能。”卢胖子懒得和汪士荣抬杠,苦笑说道:“但鳌拜控制九n防务,没有立即向麻子皇帝下手,这点没错吧?就算鳌拜还要争取时间完全控制九n军队,安chā亲信和排除异己,也不是一天两天可以办到的,而咱们的麻子皇帝当然不会傻看着不动弹,京城里照样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将会是龙争虎斗不肯止,我们也还有一点时间做出反应,这些总没错吧?”

    “这还差不多。”汪士荣又冷哼了一句。刘玄初则又问道:“一峰,那你说的麻子皇帝铤而走险和鳌拜拼一个你死我活,可能xing又有多大?”

    “这个很难说得准。”卢胖子皱眉说道:“本来以麻子皇帝的少年xing格,一怒之下铤而走险的可能xing很大。但是他的祖母太皇太后却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冒险行事不是她的风格,麻子皇帝除非瞒着她这么干,否则她一定会全力阻止,让麻子皇帝暂时忍让,韬光养晦,另寻机会收拾鳌拜。”

    “而且咱们的麻子皇帝还有一个巨大优势就是年轻,他的年龄只会越来越大,jing力越来越旺盛,xing格越来越成熟,鳌拜却只会越来越老,jing力越来越衰弱,xing格也只会越来越求稳求保守,所以时间拖得越长,对咱们的麻子皇帝就越有利。”

    “正的反的都让你说完了,还不是等于没说?”汪士荣继续冷嘲热讽的抬杠。

    “好了,良臣先生,用不着这样了。”刘玄初苦笑劝阻,又严肃说道:“不过一峰这话,倒给我们提了一个醒,和鳌拜一样,我们的王爷也只会越来越老,jing力越来越不济,xing格也只会越来越求稳求保守。所以,不管是一峰你和我,还是良臣先生你,要想今生无憾,都得抓紧时间了,否则的话,不要说我们能不能看到那一天了,就是能不能保住脑袋,也将是一个大问题了。”

    汪士荣和卢胖子一起默然无语,都知道自己们走上的这条路是没有回头余地的道路,要么成功,要么就是人头落地,不成功,就只能成仁。刘玄初见自己的话打动了汪士荣,便又说道:“良臣先生,你先别急着和一峰抬杠,等他说完了,如果你觉得有什么不对再反驳不迟。一峰,以你之见,吴六一这件事,对我们平西王府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当然是好事,而且无论后果如何,对我们平西王府来说,都只有占便宜的份,没有吃亏的份。”卢胖子飞快回答,又振振有辞的说道:“因为这件事很明显的代表着鳌拜和麻子皇帝的矛盾已经扩大化和尖锐化了,此事过后,二人的矛盾也只会向日益尖锐和扩大发展,不会有所缓和或者化解。而他们无论那一方,都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招惹王爷,只会采取笼络安抚手段,至少要让王爷选择中立立场,绝不会把王爷bi到对手一边。”

    “我也这么认为。”刘玄初点头,又转向汪士荣问道:“良臣先生,你认为一峰说得对吗?”

    汪士荣照样摆架子板着脸不说话,半晌才微微点头,说道:“鳌拜一方,全力争取和王爷联手联盟的可能更大。麻子皇帝一方,只要让王爷立场中立足矣。”

    “良臣先生的话jing辟,一针见血。”刘玄初点头,给汪士荣戴了一顶高帽子,忽然又说道:“不过我有一点很奇怪,吴六一之死对王爷来说有利无弊这点,一峰你看出来了,良臣先生你也看出来了,老夫也看出来了,昆明的延献先生(方光琛)和胡国柱能够看到这点难度也不高,就是咱们那位喜欢优柔寡断的王爷,也很有可能已经是心中有数,暗暗欢喜。”

    说到这里,刘玄初顿了一顿,压低声音说道:“可是在这种有利可图的情况下,王爷为什么还要急着召良臣先生你和老夫回昆明?还要让一峰也chou空去一趟昆明?王爷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一语点中梦中人,卢胖子也忽然发现,以吴三桂的逆来顺受、优柔寡断和得过且过的懦弱xing格,在这种摆明了站着观望便有利可图的情况下,忽然召集几个智囊讨论商议,是不是太不符合情理了?想到这里,卢胖子眼睛一亮,脱口说道:“难道王爷……?”

    “难道王爷醒悟过来了?”汪士荣的运思之快丝毫不亚于卢胖子,同样是眼睛一亮,抢着说道:“莫非王爷终于看出了眼下对他的有利局面,打算出手搀和一把?让麻子皇帝和鳌老头狗咬狗咬得更猛更疯狂一?把我们平西王府的利益最大化?”

    “很有可能。”刘玄初郑重点头,xiǎo声说道:“咱们背着说句不恭敬的话,之前我们劝王爷和鳌拜联手,王爷其实多少有些心动,只是太过鼠目寸光,害怕这是鳌拜和麻子皇帝联手布置的陷阱,更怕鳌拜一转身在麻子皇帝面前把他卖了,所以才死活不敢答应我们几个虽然个个心急如焚,可是又无可奈何,只能看着王爷折腾,错失良机”

    “但现在呢,麻子皇帝的心腹吴六一突然惨死,鳌拜的弟弟穆里玛乘机上位,掌握了最为重要也最为敏感的九n军队,直接威胁到了麻子皇帝的脑袋,两边的矛盾差不多已经是公开化在这种情况下,咱们的王爷再怎么优柔寡断,再怎么鼠目寸光,怕也是看出了这其中蕴含的巨大机会和巨大利益了吧?”

    “恩师言之有理。”卢胖子附和道:“在这种情况下还看不出机会来了,还不出手多占便宜,除非他是近亲结婚生下的弱智儿童”

    汪士荣还是板着臭脸,许久后,汪士荣才扭开脑袋,冷冷说道:“方光琛派他的儿子方学诗来曲靖当信使,还把收集到的各种情报也给我们带来,说不定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他也看出机会来了,希望我们和他采取同一立场,劝说王爷出手,该捞的好处一定要捞足还有,王爷这么急着召回我们,也很可能是想问问我们的意见,该不该chā手?或者应不应该chā手?”

    “除了这个解释,没有其他可能”刘玄初一拍桌子,尽量压低声音却又无比激动的说道:“以王爷的xing格,这会肯定是在瞻前顾后,犹豫不决,想chā手占便宜又怕惹祸上身,想当婊子又怕立不了牌坊所以才迟迟拿不定主意,方光琛也说不动他,所以才派儿子来当这个信使,暗示兹事体大,机会来临,要我们和他联手行事,说服王爷出手参与,把好处捞够,捞足”

    “那胡国柱应该是什么意思?”汪士荣担心的说道:“他可是王爷的长nv婿,最得王爷信任,他如果反对,我们几个联手,只怕也未必能够说服王爷”

    “胡国柱?哼”刘玄初难得冷哼一声,说道:“他和王爷一样,也是喜欢瞻前顾后和畏手畏脚,这会他肯定比王爷还犹豫,既想占便宜又怕招来大祸,死活拿不定主意。不过没关系,这个人从来不吃亏,只要我们告诉他,他如果不出手占这个便宜,将要吃多大的亏,就由不得他不动心了。”

    “言之有理,回到昆明后,我们首先要去拜见的不是王爷,而应该是胡国柱。”汪士荣点头,沉yin说道:“不过到了那时候,我们又该劝王爷站在那一边呢?鳌拜?还是咱们的麻子皇帝?”

    “还用问?当然是鳌拜”刘玄初和卢胖子异口同声答道。

    “鳌拜未必就一定能赢吧?”汪士荣疑惑问道。

    “鳌拜能不能赢关我们屁事?”刘玄初言简意赅,微笑说道:“只要王爷站到了鳌拜一边,赢的就一定是我们。”

    “良臣先生,你请仔细想想。”卢胖子比较罗嗦,耐心解释道:“如果王爷站在了鳌拜一边,如果鳌拜赢了,那么不管他是行废立之事还是直接谋朝篡位,控制朝政都是名不正言不顺,天下必然重归大luàn,王爷即便继续鼠目寸光保守行事,机会再度来临之时,有了这次的先例,也必然会再度出手抓住机会。而鳌拜如果输了,咱们的麻子皇帝还会轻饶了王爷?咱们的王爷又是容易束手就擒一道圣旨就自刎谢罪的人?到了那时候,我们再鼓动王爷做那种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汪士荣沉yin,半晌才难得同意一次卢胖子的意见,说道:“有理,劝说王爷和鳌拜联手,可以定为我们这次回昆明的第一目的。”

    “等等,不对啊?”说到后来,汪士荣忽然回过神来,问道:“卢大人,不对啊?上次你回昆明成亲的时候,鳌拜派来密使请求和王爷结盟,你可是持反对意见的,还力劝王爷继续观望,与鳌拜虚与委蛇啊?”

    “没错,我也正要问你这事。”刘玄初也冲学生发难,微笑问道:“一峰,上次你对我解释你反对王爷直接与鳌拜缔结盟约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记得你当时说,你是怕鳌拜或者麻子皇帝获胜之后,对王爷采取安抚怀柔手段,导致咱们的王爷继续得过且过、丧失志气。”

    “恩师恕罪,良臣先生也请恕罪。”卢胖子有些尴尬,féi脸微红的说道:“上次在昆明,我其实也是很想劝王爷和鳌拜缔结盟约的,只是看出了王爷的优柔寡断,不敢下定决心和鳌拜结盟,所以才编出那种鬼话投其所好,讨王爷欢心,骗取王爷的信任。后来良臣先生你骂我是鼠目寸光,学生又怕恩师你生气,不再眷顾学生,就又生拉硬扯,强词夺理,投恩师所好,编了后来的鬼话讨恩师你的欢心,学生知罪,请恩师和良臣先生责罚。”

    “茂遐先生,你这个学生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汪士荣勃然大怒,转向刘玄初问道:“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涂了油的琉璃弹子么?”

    “岂止是涂了油的琉璃弹子?还是涂了油的féi泥鳅”刘玄初不怒反笑,说道:“不过没关系,一峰的鬼话既然能把你我都骗了,还信以为真了,更何况咱们的王爷?这次回昆明有了他帮腔,我们成功的希望就大大增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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