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欧阳修

    影魔闪烁偷袭昏帝,昏帝勃然大怒道:“安敢伤我?”一条金黄色的巨龙腾然上天,在场众人无不颤栗。“真龙之气?”影魔偷袭不成,反被巨力震出三丈,“难不成你是真龙天子?”

    “天子威仪岂容冒犯?”体弱多病的昏帝君临天下,“拿下。”众护卫不顾危险操刀压上。山外山之境的影魔猖狂大笑,一条黑水玄蛇窜梭在人群中间。临近的护卫均一击毙命,保持着生前的高昂状态。

    “拿命来。”轩茗再次冲动昏帝旁边,一把寒光粼粼的短刃在烈日下散发着雾气。“大胆。”昏帝高昂着头颅道,“给朕跪下。”山崩地裂的气息从亘古传来,至高无上皇权如山岳般压迫着众人。饶是轩茗他久经沙场,不然非得和凡夫俗子一般顶礼膜拜不可。气宇轩昂的昏帝迎着阳光,威严地指着颤抖的影魔说道:“你——给朕跪下。”

    窜起的金色龙影遮天蔽日,探出一只爪子镇压失利的轩茗。轩茗在万丈龙影面前犹如蝼蚁,先前积累的威势荡然无存。“上,杀了他。”几位翎羽玩家突然射出冷箭,锐利的箭矢穿透轩茗的身体就像穿过水幕一样。“你有万丈龙形,我有鱼肠宝剑。”轩茗化作黑色河水流向昏帝“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傲慢的昏帝凛然不惧道:“朕代天巡狩,尔垂首委命。”言罢,一股更加精纯的龙气自数十里的皇陵涌现,征战四方、一统天下的洪武帝仿若在昏帝复生。轩茗体如筛糠唯独手中鱼肠凌然不惧。“国难思良将,”昏帝抬手一指两名玩家,这二人直接被赋予山外之境的修为;“君危有天佑。”参天巨龙虚影张口将影魔吞下。

    轩茗的身躯好像坠入无尽海沟,巨大的压力几乎要把他碾碎。除了宇文仇、张三丰二人,天地间就再没有谁能给他这种错觉。与此同时,凭借龙威进入第二境界的两名玩家操刀来袭,刀芒有去无回势要将轩茗分尸。“九尺魔影,借尸还魂。”轩茗头颅高高飞起,手中鱼肠垂落在地。两名玩家见到神器独有的光泽难掩心中的贪婪。“神器?”“那也是我的。”其中一人从怀中取出掌心雷,“人是我杀的,你凭什么和老子争。”轰隆一声,掌心雷的爆炸已经不得对山外境界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冲击波仍然很有威慑力。

    “哈啊哈哈。”握住鱼肠的玩家仰天大笑,“哈哈,居然是鱼肠剑?哈哈,玩家之中谁人是我敌手。”另一名玩家愤恨地道:“陛下,那把宝剑应该是您的。”“把鱼肠宝剑给朕呈上来。”昏帝抬手一指道:“天下的一切都是朕的。“哦?”握着鱼肠的玩家哂笑着朝昏帝走去。“天下的一切的都你的。那你有是谁的?受死吧昏君。”

    另一名察觉有些不对劲道:“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有这等气势?不好,陛下小心。”持宝剑的玩家一剑刺出,五官一阵扭曲之后化作轩茗的模样。“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还我妻子命来。”昏帝的护体龙形徒然撞向轩茗,轩茗不顾一切地刺出鱼肠。鱼肠本就是游戏里刺客系的至高武器,和西方的惊神刺齐名,加之影魔的全力施为,金黄色龙形像被剖开的竹子节节溃散。

    “受死!还我妻子命来!”轩茗身体收缩成黑色水球。

    昏帝大惊失色,一众护卫虎扑而至也来不及相救。“陛下。”

    千钧一发之际,培养过大明几位重臣、缔造了大明东隅晚突然出现在古旧的书孰之外。

    “退下。”这位传奇老人声如箜篌。

    一句退下,风云倒卷;影魔只觉得身体如断线的风筝,随时可能摔得粉身碎骨。昏帝从惊慌中笃定,待看清老人面容后大喜道:“朱启,朱垕先拜见亚父。”

    “我不是东隅晚,我只是他留在此间的一虑执念。”风烛残年的老人道。

    昏帝站起身道:“亚父之念,替朕分忧。”

    陷入恐惧中的影魔道:“东隅先生一生为国为民,若见到此等荒淫无道的昏君想必会亲手毙之。你既为他的一丝执念就不要逆天虐民。”

    东隅之念笑笑道:“老夫自不会袒护昏君。”

    “你这残念,你胡说什么?”昏帝闻言极为不满。

    “但天道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东隅之念箜篌般空灵的声音道,“老夫带昏帝前往太和殿前,到时兴亡盛衰自有分晓。”

    话刚说完,一阵清风裹挟着昏帝消失不见。正是——

    东隅晚有桑林照,开国功勋比天高。

    飞升大同留一念,护民七侠美名传。

    错失良机的影魔环视周围道:“你们都得死。”那名获得龙威的玩家率先跪倒在地说:“大人,实不相瞒。小人与这狗皇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大人,我也一样……”“这够皇帝连我奶奶都不放过……”影魔看着跪地哭丧的玩家心道:“人人都说我是魔,和这些人比,我他妈什么都不是。”

    西华门,左武周舍命一击,一道金黄色的光芒吞噬丐帮众人。“流星九指。”魔丑浣笩弃双锤,双手互握,右手断了半截的小拇指发出一条笔直的紫色剑气。六脉神剑不过是六条筋脉,这流星九指将九条经脉之力融于一道,一经施展小拇指必折,威力之大足以洞穿虚无。嘭啪的声音让丐帮弟子长舒了一口气,强大战神爆裂绝杀箭光晕如琉璃碎。

    “好机会。大家上。”

    “这时候你来劲儿了。刚才是谁说跑来着。”

    “大家上吧,城里都是极品装备。”

    中了魔丑一锤的左武周趴在坍塌的城墙奄奄一息,三百名翎羽将士殊死奋战奈何寡不敌众,一道道灵魂赶奔封神榜。

    乔正杀了两人吸取血肉之后,看到了被几名士兵扛着的左武周。“哈哈,左武周领死。”

    “你们带将军先走。”一名山中之境的低调玩家跳将起来道,“心弓御箭第一式,迷踪。”乔正扎稳马步抬手一抓,惯性性让他滑退三步。玩家落地挽弓如满月道:“心弓第二式,灭绝。”这次的箭矢呈现灰色,乔正张嘴一叼将黯灭气息吸入腹中。”不错,精纯的煞气。”玩家不敢再用心弓绝学,转而退步转身拉弦,箭矢尚在弓身,一条如彗星的蓝色长尾已生动起来。

    乔正不敢等闲视之,翻掌击地掀起尘烟,“降龙正宗,飞龙在天。”

    “彗星破魔弓——呔。”呔一声吼出玩家生命最强音符。

    两股皆是刚猛之力,相遇之间飞沙走石。低了一个境界的玩家倒飞出去,摔死在西华门内侧的宫墙上。彗星破魔弓独特之处在于箭尾的力量宁而不散。飞龙在天虽然击毁了箭身,箭尾的能力却的爆射而出,角度正好是乔正的眉心。“不!”大意的乔正高喊道。“一寸光阴。”魔丑再次现身,单手一抬紫色的光晕仿佛巨鲸吸水般,吸走箭尾的淡蓝色的能量。

    “多谢出手相救。”乔正经此一劫戾气大增,斜身踏着墙壁追逐左武周。魔丑浣笩抓住双锤道:“待我助你一臂之力。雷霆裂地击——”两只重锤先后敲击地面,一条紫青色电痕过处,几人死数十人伤。巨大的电流冲击数丈外左武周等三人,可怜两名玩家全身焦黑当场死亡。貌似是电流复苏心脏的功能,左武周居然在紫色电光中站住了身形。乔正高飞临空道:“活得真好。待我手刃了你。哈哈,龙战于野。”一条略带邪气龙击飞了几名争功的丐帮弟子,朝着回光返照的左武周咬了过来。

    “滚!”一刀惊天刀气从左武周身后破开虚无。卡擦,所谓的战龙一分为二;啊啊啊啊,刀芒沿着电流击黑的地面扫过,数十名触电的丐帮弟子如同薄纸发出脆响。乔正转身速度超乎寻常,刀芒贴着他鼻尖擦过。一刀之威如此,来人定然是山外山之境无疑。整个江湖就没听说过这样的刀圣。乔正忍着愤怒道:“你是何人?”

    尘烟散去,一地手脚。

    手中黄龙映月刀,身穿华丽锦缎长袍,花甲年纪威风凌凌,慕容山庄管家黄天。

    魔丑浣筏双锤一横道:“原来是慕容家的黄四郎,黄老先生。当年吴淞口一别,想不到你竟然到达如此境界。”

    “你也不错,跟随宇文家的小子风风光光,竟然打到了天**城。”黄天老气横秋地道,“这位将军与我有缘,日后要在我慕容家供事,你们都散了吧。”山外境界的乔正哪有什么话语权,扭头对魔丑说道:“全凭条侯定夺。”浣筏双锤一震道:“黄四郎,想把人带走,先吃我一锤——地裂天崩。”魔丑浣筏紫气缠身,同样的招式,威力和刚才打击左武周的不可同日而语。慕容管家黄天笑着道:“不错,比之当年强了不少。”

    “当年惜败与你,今日定要连本带利一并讨回。接招吧。”一枚三寸小紫锤晃晃悠悠地砸向老管家。若不是出手的名言天下的魔丑,乔正险些笑了出来。憋了半天就弄出这么个袖珍小锤子,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吧。看着紫金小锤慢慢砸来,黄天面色凝重道:“斗转星移,万物乾坤。”

    时值日中却见满天星斗,紫金小锤沿着北斗七星绕了一圈飞向魔丑。魔丑顾不得身后的乔正等人,二话不说化作紫色流光遁走。乔正何等聪明,见黄天用上斗转星移,立即撒腿疾跑,起跑的比魔丑还快。“这小娘锤有何用?”“就是嘛。两个人跑啥。”缺心眼的丐帮玩家还没时间仔细思考,一声震动京师的爆炸声掀飞了整个西华门。在电闪雷鸣中,黄天抱着筋脉寸断的左武周飞往太和殿。“老人家你放下我。”“我可不是好心没地放。我救你是有条件的。”黄天单手腾起火焰刀融化雕龙弓,“呐,这是陨星铁,你吞了它。”小块陨星铁入了口,左武周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烧。“你小子心性不坚啊。”七大英豪之一的黄天扛起昏阙的左武周道,“武当那臭小子比你强多了。”这正是——

    斗转星移几度秋,家事衰微老未休。

    若非陨星一块铁,何来慕容左武周。

    东华门沦陷,杜天明等七百阴煞教弟子直扑太和门。提早撤退的虎贲营半路劫杀,措手不及的阴煞教弟子损失惨重。连番遭到算计的杜天明不得已再请幻魔出山。然朱彪依孙诚之计,带人乔装成阴煞教弟赶往神武门。

    扑了空的幻魔怒斥杜天明道:“无能!这般接二连三的遭人家戏耍,将来怎么继承阴煞教的大业。”“师父,这虎贲营中有位高人,屡次用计坑害弟子。”幻魔道:“还敢狡辩。若是你师妹在,岂会如你这般愚蠢。”“弟子愚钝。”杜天明不敢触怒幻魔,心道,“师妹不过是个npc,我还怕她怎地。”

    “好了。你带着豹组、犬组随我杀进去。”

    杜天明大喜道:“全体听令,给我……”

    “且慢。”气象非凡的太和门前闪出一位素纱蒙面女子,身姿绰约宛如瑶池仙子。

    杜天明忍不住赞叹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在众人想入非非之际,幻魔道:“还没看到真容你们就痴迷,万一是张着胡子的男人如何收场。”闻听大煞风景的一番话,杜天明打了冷颤道:“犬组给我上。”

    “且慢。”这次说话的是幻魔,“这位姑娘,你是什么人?”

    “一个过去的人。”女子的声音宛如百灵。

    幻魔心底掀起巨浪:“这姑娘境界忽高忽低,高的时候比邻山外山巅峰,低的时候却只有山中初期,实在是奇怪的很。”

    接到幻魔的授意,杜天明昂首走出道:“你过去是哪家妻?如今昏帝自身难保,不如跟了我如何?”“哦?”蒙面女子眉宇间有几分笑意。杜天明还真有接纳蒙面女子的意思:“我杜天明虽然不是各种二代,但我可以成为二代的爹。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不在乎你纱巾之下的面容。”

    蒙面女子倾城一笑,阴煞教军心彻底动摇。

    “这么美,即便长胡子也无所谓。”

    “我发现我越来越有高级的倾向了。”

    “我打赌,这女的面貌肯定举世无双。如果不是,我自切……”

    “够了。”幻魔冷哼一声,骚动的人群安静下来;抬手一指蒙面女子,口中念念有词道,“万法尽殁,阴煞本缘。”幻魔的眼睛镀上一层绿芒,一切幻术和遮掩在山外山的甄视之下都将无所遁形。“这不可能……”幻魔骇然地说,“你……”蒙面女子轻笑着说:“还请严令手下,不得入太和门。至于江山谁手,稍后自有分晓。”

    幻魔独自上前站到女子旁边道:“天明你听着,在我没有出来之前,所有人不得轻举妄动,违令者杀无赦。”杜天明有意延缓听令,几位不怕事的玩家叫起开来。“说什么呢?还差一步就赢了。”“就凭这女的一面之词,就把这大好河山拱手相让吗?”幻魔双眼绿芒闪过,起刺儿的玩家好似疯癫一般,撕开自己胸膛大笑而亡。在场之人为之毛骨悚然,杜天明方才应和道:“弟子谨遵师命。”

    幻魔抬手道:“姑娘,请——”“请——”蒙面女子轻抬玉足走进太和门。正是——

    画影西沉旧时梦,南城双木数刘家。

    逆天改命命不改,独看山前蝶恋花。(此坑可破,欢迎猜测。)

    幻魔二人刚进去,便从西边闯来一位强人。花甲年岁手提大刀,还裹挟着一位半死不活的年轻人。“都给我让开。”杜天明急命人阻拦,但见刀光一闪,五名弟子身首异处。“都给我让开。”老人高喊速度不减,吃亏的阴煞教不再上前。杜天明再一次自信起来:“江湖上还有这般的神通。只要和老魔搞好关系,总会有出头之日。到时候,冷刻舟、白奇、陈坤,我让你们通通给我跪下……”

    “大师兄,神武门方向有一群锦衣卫攻了过来。”报信的是黑衣虎组成员。杜天明怒道:“他妈的,陈坤这条狗得狂犬病了吗?这家伙肯定是怕我抢了他的功劳。”又一名虎组成员道:“大师兄,他们已经杀了我们七八个人。”杜天明怒道:“他妈的,这群锦衣狗。兄弟们,跟我去讨个说法。”杜天明率领大队人马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两名锦衣卫正在残杀几名犬组成员。“玩真的,给我杀。”陈坤怒不可遏率领阴煞教冲向神武门方向。

    且说景王骑兵下马之后战斗力锐减,锦衣卫在陈坤的带领下发起反攻,双方斗了一个势均力敌、旗鼓相当。白脸魔子柳脩拿出笛子吹出悲凉的音乐。纯纯的笛音能让人置身在荒凉的大山中,浓重的孤寂之感让双方死亡率大幅增高。长臂校尉用胳膊替景王挡开暗箭,转身一枪刺死背后的锦衣卫。深受感动的景王道:“张校尉果然赤胆忠心。”慌张的谋士道:“王爷,有这精通音律的妖人在,我们恐怕难有作为。”“张校尉,你护着谋士先后撤。”景王不是愚鲁之人,“将士们避其锋芒——撤。”

    “哼,攻城。”陈坤这次毫不费力攻破神武门。

    忽然从东华门方向杀出二十多名阴煞教徒。

    “杀陈坤……”

    “杀陈坤……”

    锦衣卫和阴煞教联盟已久,两方彼此多有交集。“嘿哥们儿,我们还一起喝过酒呢?你忘了。”这名自来熟话还没说完就从脖子里喷出血来。“杀陈坤。”“杀陈坤。”面对阴煞教指名道姓的挑衅,陈坤的情绪战胜了理智。“混账。这群不入流的杂种是看老子功劳眼红。你们几个带人给我灭了他们。”近百锦衣卫杀过去,阴煞教最低层犬组望风而逃。陈坤怒道:“给我追。”近百锦衣卫冲向东华门方向见人就杀,直到听到后方传来激烈的打斗声方才回转。

    “虎贲营在此,逆贼受死。”

    “杀啊,虎贲营朱彪在此,陈坤小儿速来受死。”

    三百虎贲主力要夺下五百锦衣卫固守的神武门也不无可能,而然这些训练有素的士兵似乎只想突围,没有歼敌的意思。打杀起来也是虚招多搏命少。狼狈的陈坤心道:“难道他们知道大势已去,所有才急于奔命吗?”景王万万没想到虎贲营埋伏在此,顿时来了虎胆道:“随我反杀回去,接应虎贲营的兄弟出城。”

    景王很懂士兵的心,这时候若是说夺城,大家肯定不愿意去。但是接应援军,各个都来了精神头。待重装旗鼓的景王部队杀回来,虎贲营的大半已然成功突围。朱彪见到景王泪眼婆娑,“三哥,你来了。”景王平时对庶出之人都不怎么待见,可此刻却如亲弟弟一般。“彪子,走我们夺下此门救出大哥。”

    “不可。”一身文衫的孙诚道,“今越王进兵,京师必丧。且时进傍晚,局势已危如累卵。两位不可以身涉险,以免绝了洪武的基业。”听了孙诚的劝谏,景王不由地说:“先生所言甚是。可如今锦衣卫势弱,若不灭之,我心难安。”“王爷无需懊恼,我已留下一招好棋。”孙诚指向白面魔子道:“况且此人深不可测,有他在胜负难料。”

    就在孙诚放手的刹那,无心战局的魔子脚下一点,化作一团赤红色的火焰杀了过来。几名虎贲玩家刚与之接触,便被烧干血肉只剩骨架。“快保护军师。”朱彪横在孙诚面前,孙诚心道:“得主如此,夫复何求?”赤红色的火球连续吞噬九条生命,移动速度却不减反增。

    朱彪即将殒身之际,一声响亮的佛号传遍紫禁城。

    “阿弥陀佛,老衲请魔子、魔丑、影魔,到太和殿前一会。”

    赤红色的火球砰的一声熄灭,发侯柳脩白着脸道:“一个和尚在我四人面前还不够看。”

    “无量天尊。韶华不才请三位到太和殿前一续。”

    仿佛是红尘之外的声音传来,景王、朱彪、孙诚、陈坤……诸人无不惊诧。

    魔丑率先带起一道紫光赶奔太和门,黑色魔影杀光东隅书孰前的护卫起身而去;白脸柳脩哼一声道:“先杀了你们再说。”手中射两道赤红色剑气,愣神的景王大叫道:“先生小心。”孙诚回神之际被八道剑光护住身体。一个邋遢道士地穿过人群,从从容容地经过魔子身边道:“我先过去了。”景王大喜道:“多谢老神仙。”“哼,什么老神仙?”魔子柳脩明显不服,“不过是早修炼几年罢了。”

    太和殿前,早到一步的幻魔险些瘫倒。放眼整个天下,可以和宇文仇抗衡的人都在这里:武当张三丰、少林不悔方丈、名剑山庄易风行、峨眉韶华仙子、慕容山庄黄天、东隅顽的执念,还有身边这位“过去的人”。七雄聚首在此,武林黯然失色。

    夕阳晚照太和殿,太和殿折射着柔和的光辉。幻魔绿色的眼光扫过蹲在一角的昏帝,最终落在了白衣道长的身上。许是故意又许是发自内心,桀骜不驯的阴煞教教主、四魔将之首的朱槐竟然开口道:“张真人有礼。”丰神俊朗的张真人微笑道:“好,你先等等。”

    死伤超过一万名玩家,系统开始转播京城战斗。最壮观的是城外列阵的三万越军前宇文仇骏马腰刀,睥睨天下;最激烈的就是锦衣卫大战阴煞教,中孙诚计的两方人马叫喊着,以命相拼。就在广大玩家乐此不疲的时候——

    “贫道有请宇文将军来太和殿前一续。”

    整个京城前所未有地安静下来。为何如此,只因那人叫张三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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