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州府之门,见李苍头侍立于阶下,左手处停着一辆牛车,便是皱眉道:“李公,为何不早早的安顿了?”

    李苍头脸有主难之sè,躬身道:“老爷,这,这位nǎinǎi不愿先行,执意要等着,老朽无法只得从了。”

    “哦?”李扬走到近前,伏于车窗前小声的说道,“韦纥贵女,本官不知你为何为此,但即是寻来肯定是有事情,你看不如这般,先让李公送你到沙州驿安顿下来,等过了午时,本官再去看你如何?”

    里面淡淡的传出声音道:“就依了你吧。谁让妾身这般的不要脸呢?李司马谢谢了。”

    李扬愣了一下,何时这刁蛮女如此的好说话,原次相遇不是自己受了伤害,如今却是转了个xing子,真是让人不解。心中想到此女如此怕是又在想着什么法子来整治自己,不由的心中跳动了几分,忙是让李苍头拿了自己的贴子去了沙州驿。

    怀着心事回到宅子,里面的丫头喜冲冲的跑向了内宅去通禀自家的nǎinǎi,经了内门未及开口,但见朵儿三女俏生生的立于面前,与自己行着礼,莺语而道:“李郎,辛苦了。”便上前相搀,左为朵儿左是茉莉,后跟着挺着身子的柳叶儿笑嘻嘻的进了正房。

    与三女说了自己可能不去西州,三女皆是欢喜异常,连声叫好,将丫头遣走之后,便急急的扑入李扬之怀,念着心底的相思之苦哭了起来。

    李扬无奈,只得劝慰哄顺着,发了一些宏愿方才使三女称了心,破泣为笑,各展了风姿尽是妩媚明艳,让李扬看花了眼。

    李扬血气方刚哪能受了这样,再道这三月尽数在军营与些男子为伍,平素也未能回家,好是忍的辛苦,如今见自己的妾身这般的挑眼施惑,媚态百出,又各为国sè之貌,一时之时竟难也把持,心急着将朵儿与茉莉左右搂起,在怀有身孕的柳叶儿额上一吻,嘻笑道:“娘子,事一同来!”

    柳叶儿羞的跺的脚,红着脸嗔道,“夫君真是荒唐!”话虽是如此,但那一脸的chun/情却是出卖了自己的心思,看着将头已低自高耸胸上的朵儿二女,心中好是羡慕,只是自己如今是这个样子,哪里能还服侍于他。见李扬的眼睛直勾勾的瞧了自己的樱唇,这心里不免好是紧张,又隐隐有些期待,想要跟着去,又怕让人瞧不起,于是含羞将他们三人入内里一推,自己声音酥软的说道:“妾身还有事情,就不陪夫君了。”说罢,逃也似的推了门而去。让凉风吹了热烧的脸,见朵儿的侍女夏莲过来相问:“nǎinǎi,可是有事要吩咐?”不由的崩了脸道:“你们都退下,任何人不得找挠了老爷休息。”又唤过自己的丫头冬梅,安排道:“等老爷唤人时,你去把烧好的热水端进去。记着,旁人不许她们进入,只许你一人!”心中还是想着让冬梅能入了李扬之眼,也好替自己这些不能服侍的ri子里,紧紧的将李扬的心抓住。又想安顿些别的,但张了张口便是算了,只是轻轻的说道,“外面如有访客,尽请让于客房之中,等老爷醒来再去会他。都散了,清静一些,莫要乱嚼了舌头。”

    “是,nǎinǎi”各丫头怀了各自的心事便忙着做事去了,独留下冬梅守在了廊下等着招呼。

    安顿了这些,柳叶儿也是觉着乏了,缓缓的走回自己的房里,坐于床上,用手轻轻的抚着自己的小腹,感受着自己的血肉,不免嘴角扬起了笑意,抽了枕头垫在身后倚在上面,闭目假寝。

    与不知轻重的二女胡天黑地的恩爱了几回,直到腰间酸软,但暗道要节制,便相拥着睡下,也未有多久,便是听到外面冬梅在呼唤:“老爷,老管事方才禀报说,州府派了人来请老爷回牙,nǎinǎi发了话,主奴婢过来问下老爷是否醒了。”

    “哦,冬梅,现在几时了。”李扬从美梦中醒来,瞧了天sè已是昏黄,再看了自己左右睡的正酣的美人,小声的问道。

    “已是酉时。老爷太累,午时奴婢请了nǎinǎi的话,未是敢打挠了老爷的清静。如今有要事,便不得不放肆了。老爷腹中是否饥饿,奴婢这就吩咐了厨娘做几样可口的饭菜。热水已是烧好,老爷是否先净了身再起?”

    “哦,酉时了,真是荒唐!”李扬坐起捶了自己一拳,将被子与二女掖好,边穿鞋边说道,“那你进来吧,老爷我要起来了。”

    冬梅哎了一声,推门进来,低着头红了脸自衣架上将李扬的衣物拿过,怯生生的过来与李扬穿戴。

    李扬不展了胳膊,由着她服侍,见她小巧的鼻间冒了一层细细的汗珠,便笑着问道:“可是热了?”

    “奴婢不热。”冬梅心中慌乱,暗骂自己没出息,平ri里与今ri还不是一般的服侍,为何现在自己却是心里好是紧张,胡思乱想之下,竟是将一件内衬反着穿了。看到李扬穿着不舒服这才发觉,忙是重新脱下,将内外套正了,复于李扬穿上。

    “冬梅,你今ri为何心事重重的,莫非是听到了家中的消息?”李扬看着冬梅神sè恍忽,便又是问道。

    冬梅这时也不知道是为何,这心中好是委屈,索xing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用手背捂了嘴哽咽道:“没有,老爷莫要问了。”

    “嘘,莫要哭了,看吵了她们的。来,冬梅,到外间,有事尽可与老爷说起。”李扬一见如此便自己将衣袍穿好,轻轻的拍了冬梅的肩头指了外面说道。

    冬梅却是吓的不轻,竟是忘了现在床上睡的可不是自家的nǎinǎi,而是二nǎinǎi与六nǎinǎi,忙是止了悲声,低着头随李扬到了外间。

    “说罢,可是这院中有人欺你?按说你身为房里人,是无人敢与你作对的,难道是夏莲和梅子二人?”李扬问道。

    冬梅摇头。

    “哦,不是她们还有别人?是各位主母打骂了你?”李扬又问。

    冬梅仍是摇头。

    “难道真是你家中有了消息?”

    冬梅更是摇头。

    “这就奇了,不会是老爷我吧?”

    冬梅这下却是不在摇头,只是动也不动低头暗自伤怀。

    李扬失笑,这可从何说起,自己可真的没有去招惹这些个丫头,这些女子当是百里挑一的美女,但一来身边竟是绝sè有些看不上这些个低贱的奴婢,二来,自己也没那个心情,三则,这几年都是习惯她们服侍了,早视为了这家中的一份子。可怎么会被这丫头怨上了呢,不愁吃穿,也不愁冷暖,真是怪事。但仔细去瞧冬梅时却是瞧到了她的胸前,已是拱起,便心中了然,暗道,真是疏忽,这些丫头们如今都是长成了,也是该早早的寻了婆家。于是笑着问道:“冬梅今岁十五了吧?”

    冬梅轻轻的点了点头,只当是老爷有要了自己的意思,这头便低的更是低了。

    “你们这些个丫头,整ri里嘻笑打闹,竟是让我当是无忧无虑的小孩了。这样吧,等有空暇,老爷与你家nǎinǎi商议过后,便与你寻户好人家,放你出去。”李扬轻笑的说道。

    冬梅愣了,这心中的委屈自是强烈,猛的抬起头哭着说道:“奴婢就是死也不离开这里!”说罢放声的哭着推开门跑了出去。

    李扬诧然,不知这丫头抽了什么疯,看着来回被风打动的门扉,不由的说道:“这,都让各房惯坏了,真该好好的调教调教!”走出房外将门关好,见院中一个人都没有,气的呼喊道,“来人,来人!”

    夏莲从侧房跑出,小心的看着李扬,方才是瞧见那冬梅可是哭的出去的,这心里着实的不安,忙问道:“老爷可有事吩咐?”

    “你等,算了,好好的听承着你等nǎinǎi的动静,老爷有事要去州府。”李扬看着夏莲受惊的样子,心中一软,便将气话咽了回去,吩咐了一声便走向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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