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扬帐中,薛嵩拿了军刺不语。许久长呼一口气道:“妹夫,你还是推了的好!”

    “能吗?”李扬苦笑道。

    “只是此事太过危险,你要三思而行呀!”

    “我自是知道,可是话已说死且这令也拿在了手中,真是无了退路!”李扬摇头轻叹道。

    “我道那老裴公为何那般说,原来是心中有鬼。妹夫,还是那句话,你要三思呀。这去突厥之路可不比在这里,那边可是暗cháo汹涌的很。”薛嵩苦苦的劝道。

    李扬击掌道:“薛大哥,你莫在说了,我意已决,明ri便动身。”

    “唉!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了。妹夫你去凶险之地哪能少的了我的相伴,老裴公又是说了出口,我便陪你去一趟又如何?”

    李扬憨笑,只觉一股暖流淌入了心田,对薛嵩唤道:“薛大哥!”

    “嘿嘿,你这样子倒是让我有些难为情了。妹夫并不欠我什么,不必这般执着。”薛嵩挠了头,看左右无人,压低了声音道,“对了,如今这饶乐都督府的事也七七八八了,想是也无其它的变故。我看不如将乌素达恒招了回来。他还是留在身边为好,不然出了点妣露可不是耍着玩的。”

    “薛大哥说的极是,乌素达恒所做之事都是见不得光的,趁着我要去突厥也一同将他带走,免的让人看出些什么!”李扬紧张的说道。

    薛嵩点了点头,指了指手中的军刺道:“这倒也是一个办法,不然他久在归义王的地界上活动,湿了脚那可就全完了,不光刺杀归义王之事会被揪出,就连出主意的你我恐怕都回不了长安。妹夫,明ri你等下我,我自会通知了他一同汇合。”

    “薛大哥,这样也好,我们在滦河相会。”李扬说道。

    “好!”二人说罢,自不再提了那事,闲聊了些别事就相话别了。

    这下午之事也不少,李扬先是去了归义王处请一个好ri子,以望婆子过来提亲。又装意的与那柳叶儿隔纱相望,在众人面前惜惜相怜,虽是没说什么话语却也表现的恨相逢太晚,可是让归义王好一阵失望,只能用眼狠狠的挖着低眉顺眼的李司马。

    这裴耀卿倒是不请自来,自荐为月老媒妁,取了李扬身上出入皇城的牙牌交了归义王,又从归义王转过来的柳叶儿递过的荷包给了李扬,就算定下了名份,因李扬还未是五官,且柳叶儿虽是王亲但也无什么诰命,只能屈了妾室,但又言明待李杨升了官去了郎字,这滕妻自是少不了的。李扬也不可非议,只能捏了鼻子认下,反正是一假像就由着胡闹去吧。

    这事了了,李扬又请裴耀卿拔了一队士马,护送喀秋莎去了营州。自已写了一封书信,说明此女当为小荷身边贴已人,让小荷好生的调教。对此喀秋莎也未表现出什么不妥,反是有些高兴的嚷嚷,终是可以入了李家之门,至于能否为妾,那是ri后之事了,想必讨了大妇的欢心,加上老爷从中的帮衬,也想必能有出头之ri。喀秒莎如此的说来倒让李扬脸红了一阵,夜间便狠狠的镇了镇夫纲,第二ri早有些腿脚酸软的将满足的伊人送走。

    裴耀卿对此事只是笑笑,不已为然,反正大唐的风气如此,狎伎取乐也为兴事,这收一贴身暖床的丫头也并不为过。也是见了喀秋莎一面,那异样的风情,心中也是有些痒痒,想与李扬讨要又恐失了身份,于是通过李司马之口与归义王言明,夜间无红袖抚灯,平白少了些乐趣。

    归义王自是知道,心中暗骂老**,但还是送过几名姿sè过人的女子,有番有夷,各种品sè皆取一二,也不怕让老侍郎累死。

    凡事了了,李扬复去了裴耀卿帐里。老侍郎此刻敞怀抱肤黑昆仑女,上下其手,捏了那女胸前一粒黑葡萄品玩,见李扬进来也不遮掩,懒懒的问道:“李校书,你这一天跑来跑去也不嫌累的慌,如此大局稍定,也稍稍休息休息为好。我见你帐中那碧眼美人腰细臀肥,身材高挑,又挺ru搔姿真是另有一番滋味,你不去好好的享用,却来看本官这些个俗不可耐的凡品,校书郎,我的校书郎,你好不知足呀。”

    李扬装了没听懂,笑了回道:“裴公说笑了,下官这次不谈风月,只是向裴公辞行来了。军令如山不得不从,即是接了令就因去完成,请裴公恩准下官明ri起程。”

    “哦”裴耀卿将怀中之昆仑女一把推开,拉了袍襟用丝绦系好,正sè道:“怎么如此的快,不是还有些时间么?”

    “下官想早早的完了那事,好替陛下分忧,这才不负了信安郡王与裴公的抬爱。”

    “哎,可是有些对不住你。你且说说要本官与你带些什么,人马、财宝你尽管提出。”

    李扬又拱手谢道:“谢裴公了。除了薛校尉,下官另需平常数人即可。”

    “哦,贤侄你再想想,还需要些什么?”裴耀卿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已是足够了,下官在这里谢过裴公了。”

    “应是本官谢李校书才是。”

    “呵呵,裴公言重了,下官告退。”李扬低头退出大帐。

    “李校书啊李校书,老夫看好你。希你好自把握住了,切不可出任何的差错,不然的话,哎!”裴耀卿对着已是人去帘落的帐门,终是未能将话说完。

    三月三ri早,李扬带了由裴耀卿所派的一队唐军,于饶乐都督府出发朝滦河方向进发。一路之上无事,快马加鞭五六百里的路程终是在黄昏时分赶到,看着骑下之马鼻息呼出的粗气,李扬顾不得心疼,又强行驱使十余里,来到滦河边。

    见河上已无了冰凌,湍急的河水咆哮着朝南奔去,李扬住了马下来,鞠了一捧水想饮用,但入骨的寒气让他缩回了手,不由的望着河水有些发愣,这可如何能过的去。

    这时身后有数马奔来,护卫的唐军齐齐端弩平视,见当头一骑为唐军打扮,队正忙出来问道:“来者何人?”

    “河东薛嵩,幽州军陪戎副尉。”

    “止步,待我禀了老爷再说。”

    不等那队正说话,李扬忙道:“快放他们过来。”

    薛嵩一行七人齐齐奔到近前下马,薛嵩拱手道:“李校书,卑职奉河东、河北道行军裴耀卿之命,特来随李校书公干。”

    “知道了,你所率之人可是本伙?”

    “是,都是卑职一伙之人。”薛嵩拿出符书递于李扬。

    李扬看了一眼,又给了那队正,开口说道:“邢队正,你率本队回去,这里就交与了薛校尉。”

    邢队正看了军符抱拳道:“李校书之安危本官就交于薛校尉了。李校书,我等回去复命,后会有期!”说罢喝了整队,打马原路返回。

    “薛大哥,你怎么弄了这么多人,不是只带乌素达恒一人吗?”李扬见人已走远,瞧了自己面前站着的六个人道。

    “呵呵,这些都是乌素达恒之亲随,都是甩不开的,所以一并就带了过来。乌素达恒,你过来,快些见过李校书。”

    乌素达恒过来躬身施礼道:“见过安答,见过主子。”

    李校虽是听不懂,但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便双手扶起道:“安答辛苦了。”

    乌素达恒眼直直的看了薛嵩,薛嵩笑着骂道:“说你辛苦。”

    “呵呵”乌素达恒憨憨笑着。

    “笑什么笑,快些将你的什么什么说给李安答听听。”

    经薛嵩从中翻说,李扬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海东青、什么野狼之类的名字。不由的张了嘴吃惊的问道:“难不成都是勇士转世?”

    乌素达恒笑着回道:“都是些贱命之人,无不是起了这些俗名,又是早早的被驱出了部族,只能指天指地,随意认个东西当成了名字,如是安答不愿这般叫法,你可赐他们个名字,这也让他们脸上添了光彩。”

    李扬点了点头道:“应是如此”如是借滦河之势为那五人取了唐朝大姓刘(流)姓,为了好分些,直接按顺序排了下去,分刘一至刘五。

    这些人一听有了名字,顿时兴奋的发出如狼之吼,倒让李扬惊的退了二步,当是野xing回归要吃了自己。

    刘一至刘五过来嗑头谢了李扬,齐齐立于乌素达恒身后,眼光的兴奋之意未去,竟瞧李扬也多些了亲近。

    李扬不管这些,只求快去了突厥解决了事情。瞧了这宽宽的滦河皱了眉头问薛嵩道:“薛大哥,这三月的天倒是草青莺飞好天气,可,你看看,这河宽水寒如何能过的去呀?”

    薛嵩不语从地上取了一块石头朝河中扔去,扑通一声听似幽深,不由的也面露难sè。

    “主子,可是为渡河发愁?”乌素达恒过来小声的问道。

    薛嵩点了点头说道:“此河怕是深能没顶,又没了船只,有些难过。”

    “呵呵,这有何难。刘一,你去取了伐子过来。”乌素达恒笑着唤道。

    李扬与薛嵩互看了一眼,瞧了乌素达恒,又瞧了从马上拿了一卷皮的刘一,不解的摇了摇头。

    等刘一将皮展开,鼓了腮帮子往里吹气时,李扬大悟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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