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劫了!是被谁人掠走?你可知道。”二楼临街的窗口之上老者跪坐了矮塌,端了一杯茶水问道。

    一属下在对面跪了说道:“属下不知!”见老都朝自己看来,那眼里分明有了责怪的神sè,忙嗑了个头伏在地上接着说,“属下无能!属下该死,求主上让属下将话说完再行处置。”

    老者轻笑一声,抬了抬手说道:“起来回话。别说什么处置不处置的,你能回来就是好事。你且慢慢说来。”

    “是”那人又是嗑头,抬起来额上已是有了血丝,但心中却是极为激动,又是加定了为主上效死的决心,脸上带着感恩的表情,接着说道,“当时属下远远的坠了车队的后面,却是发现有一人也是紧紧的跟随其后,而且此人心黑手辣,杀了各方人马打探的五人,只因我还在其后,又跟的不是太紧才未着了道。待到听见前面嘶杀这声传来时,又见那人往来路上仔细的查看。主上,如不是留着这无用的身子回报,早早的躲了去,怕是也回不来了。但是,这人的武功是极高,我亲眼所见三人未经一合全部毙命,我怕漏了行踪就悄悄的退了回来。至于所劫走的是哪路人马,我伏的较远确实未看的真切。”

    “好了,你下去吧,去领一吊的赏钱。”老者摆手将那人挥退,心中也是盘算,究是谁人所为呢,看来还得等上明ri才能知道。不过也好,让那小子着上一急也是好的,如是真的掉了货,必定是阵脚大乱,我且看他下一步如何走棋,到时如是漏了破绽,也好给他致命的一击!想罢,将杯中之茶一饮而尽。

    这时楼下有人上来,躬身禀报:“主上,有小客到!”

    “请!”老者说道,“将酒拿了一坛过来!”

    “是”应了声退下。

    不一会上来一人,早早的跪倒在地上,嗑头说道:“恩师,学生来了。”

    “嗯,好,早上之事我已知道,你做的很好,来,把这碗酒喝了。”

    “谢恩师”那人穿了一件浅青袍,腰带瑜石带八銙,看年数也是二十多岁,正是那刘县尉。

    “说说吧,又有何好消息带到。”老者见刘县尉喝了酒,将嘴用袍角擦了问道。

    刘县尉将碗放下,说道:“恩师不是想知道那薛姓之人是谁么,学生却是已知晓,忙过来禀了恩师。”

    “哦!究是谁呢?”老者动容,用手指了酒坛说道,“你将它饮了吧,我是未能尽xing陪你了。”

    “谢恩师赏赐”刘县尉听后大喜,复又倒了一碗,但未喝只是端了说道:“那人是薛嵩,薛怀玉之子。”

    “哈哈,原来是他,真是好笑!我真的是未想到!”老者喜极拍了面前的小几说道。

    刘县尉将碗中之酒又喝了,陪着笑说道:“我也是未想到,只是午时他与几人出城我瞧着有些怪异,复在辰时又急冲冲的回来,我猛然想到这不就是他吗?加之中间那边的几个小丑也是急着出去,更是让我肯定了就是薛嵩无假!”

    “想不到,想不到。我在朝中与他伯父和父亲因变法之事闹的不快,没成想这薛嵩竟是于我出了口气。嗯,此子不错,看在此子的份了,我便在他父亲之事上不再出声了。哈哈,我的学生中也就是你与此子相似,你也要努力了。”

    刘县尉赶忙将头伏地说道:“谢恩师夸奖,学生定不负众望。”

    “行了,别学了那位,动不动嗑头,我是极为看重你的。”老者又问道,“这薛嵩出城去作甚,你可知道,他与谁人相伴?”

    刘县尉拍拍头顶说道:“他们定是吃了酒去玩耍,看样子都是摇摇晃晃,又是牵了马匹,连带了兵器,回来时也带了些飞鸟走畜,应该是去狩猎了,就未上心。至于与谁人相伴,也无非是王进等贵戚,不过其中有位小郎却是面熟的很,却是想不起是谁,想必在哪里见过。”

    “哦,说不定又是那家的混世魔王吧,不去理它。你快些将它饮了,为师喜爱你饮酒的样子,真是爽快。”

    刘县尉难得红脸一笑,又倒了一碗朗声说道:“这一碗祝恩师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说罢一饮到底。

    “见过少主”风五随意的拱手朝少主说道。

    “不敢,五哥来了就好。”少主慌忙上前躬身施礼道,“快请坐。来人,上茶。”

    风五哈哈一笑,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却是挡了少主的前边,朝上拱了拱手说道:“不必烦劳了。我这次来是受了家主之托,来问少主几句话而已,也无他事。”

    少主就地跪下,嗑头说道:“谨听父亲教诲。”

    风五脸sè一变,一拍桌面喝道:“我问你,你可将事办好!为何放任大事不理,三番二次盯了一小郎不放,是何道理!生子当如孙仲谋,为何你没一点长进?”说罢笑着又道,“请少主回话,家主还有要问的。”

    少主身子一抖,已是出了汗,听是父亲极为失望,将头伏在地上不敢抬起回道:“回父亲的话,前先时已见过毗伽可汗左厢设梅录啜,将事已办好,只差将货运过即可。至于说孩儿盯住一小郎不放完全是受人讹传,当不得真。”

    “好,我回去自当如实禀报。”风五笑着又说道,“下面还是请少主回话。已知我那对头来了云州,你可知道?朝中多有阻力,陛下又值千秋阳盛之体,你这般胡闹莫不是让人看我的笑话?快些送个人去去,如是又生意外,你自裁吧!”

    少主大汗淋漓,脑中飞快转动,听父亲的意思自己又是捅了漏子下来,心中不解,嗑头回道:“孩儿不孝,不能替父亲分忧。那对头来云州孩儿已是知道,并加派人手ri夜监视。但孩儿不明,为何斥责孩儿胡闹,还请父亲明示。否则孩儿万死不得眠目。”

    风五此时摆了摆手说道:“请少主起来说吧,家主的话我已问完了。至于是何事,我倒是知道一些。”

    少主本是要起身,听罢马上跪倒哭诉道:“五哥救我,小时你是最疼我的!”

    风五笑笑道:“你还是起来吧,少在我跟前装小。我问你,在这段时间里可是死了一女子,好像名叫秋儿,是一犯官之后。”

    少主惊的跳起,急说道:“五哥,这,这怎么可是算到了我的头上!”

    “哼,人家都快拿刀砍了你的脖子,你还不明不白的,真是今家主失望!”

    “五哥,真不是我犯下的,可是我已经上下打点好了,成了无头公案,只等刑部备了卷就了事,怎么会是这样!”少主二眼无神的说道。

    风五冷笑道:“算了吧,就你这些下属能办了什么好事,连我都要劫了,还能打点齐全。我告诉你吧,刑部有人递了条,要严查重处。这云中县里顶不住已是将勘查结果报了上去,这里就提了京里之人,照这样下去,终会查到你的头上,你好自为之吧!”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只是一卑贱的侍女,为何如此这般相查,有**份。”少主想到了什么急急问道。

    “你真是湖涂的可以!侍女一假,但要看是谁了。听早些的人讲,她可是太平一脉之人。可是这教司的卷宗不知为何不翼而飞,就连那受了累的官员都上吊自尽了,你说这般大事,有**份,真是蠢的可以!”风五越看越是有气,不由的带着训斥的口气说道。

    “什么,太平一脉,这,这如何是好哇,我有几个脑袋敢胡来!五哥,你可要救我!”少主爬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行了,哭什么哭,家主不是说了吗,找人顶了!你真是急糊涂了。”风五也不看少主,只是拍了桌子说道。

    “对,对,对,谢五哥,谢父亲!”少主语无论次的说道。

    风五一皱眉,听少主将自己放在了家主前面,心中一阵惊慌,但又是大怒,真想一脚踢死这个东西,但又不敢明说,只能将哑巴就当没有听见。

    少主乱叫了一通,朝向喊人:“来人,去,将灰道人叫来!”

    风五面露嘲笑,冷笑的说道:“少主你身边就没了能人,什么狗东西也能成大事!”

    少主却不敢回顶风五,笑着回道:“五哥,这狗东西是知道的多了些,不妨让他过过堂,顶了刑部的责难!”

    “这个我不知,你自己看着办。”

    少主狞笑道:“但五哥还请你出手制了他,不然让他出了声可是不好。”

    “这个我知道了,我会帮你!”

    这时门被推开,哆嗦着身子的灰道人进来,马上跪倒在地叫道:“小的该死,冒犯了五爷,请五爷大人大量放了小的,小的给你叩着了!”说罢嘣嘣实打实的嗑头。

    “这是怎么了,五哥会记着你的仇,真是笑话,快起来吧,将门关好,我有事让你去做!”少主缓声说道。

    “谢五爷,谢少主不杀之恩,我定当”

    少主看灰道人将门关好,又是爬在自己面前跪了嗑头,心里也厌恶了起来,出口说道:“行了。我也不要你肝脑涂地什么的,我只是要你办件事情而已。起来吧。”

    “是,是,是,小的这条命就是少主的,有什么少主尽管说。”灰道人慢慢的起来,畏畏缩缩的站在那里说道。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你顶条命而已。”

    “啊”灰道人不禁要张口呼喊,但却是发不声来,旁边坐的风五猛然甩了茶盖出来,打在了灰道人的喉头,生生的将啊字打断。

    少主笑笑,忽然叫道:“你这个狗东西,尽敢行刺于我!来人”

    “少主,有何吩咐!”进来二人拱手道。

    “灰道人心怀不满,意yu行刺。本是杀了他,但念在他也跟过我,这样吧你们将他双脚双手弄残,口耳弄废先关了起来,等我再行处置。快去!”

    “是”二人不解,但不敢违了少主的意思,拖起已不能说话,但眼时恶狠狠的死盯着少主不放的灰道人就出。

    “慢着,你们看,这狗东西死xing不改,还这般用眼瞧我,你们顺便也弄瞎了吧!”少主就如说着与自己不相干的事一般又是吩咐道。

    “是”二人眼中虽有不忍,但还是拉了下去。

    “好,这才像个少主的样子”风五坐在那里朝少主说道。

    少主笑着回道:“还不是五哥教导有方吗?”

    “哈哈”二人齐声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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