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界
东部海域近海
七艘战舰中的船员此时有些迷茫，海上战场动静大，之前还出现了怪物，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否则便是被打翻的下场。这些驾驶船的船员实力不强，若战舰受损，他们也会受伤，如此一来，只会给海军战士添麻烦，但他们一直待在这也不是办法！
因为校官大多已有星神，所以担任船长的都是上尉。此时，一位上尉开口，说：
“都想想办法，都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要是再什么都不做，就成垃圾了！”
战舰间的通讯始终保持，他这话所有人都能听到。
“瑞德上尉，即便你这么说，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等命令吧，我们除了派出摄影猫头鹰，其他的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做不了的！”
“哎，没办法，只能这样！”
……
大家消沉的态度令瑞德一拳锤在墙上，发出的巨响令大家骇然失色。上尉动怒，手下不好相劝，只有头发刚干的布鲁说：
“好了，冷静点，等总部命令。”
布鲁也是之前一艘战舰的舰长，可他的战舰沉了，若不是他实力稍微强一点，估计现在早就死了。
“嗯！”
瑞德和布鲁是多年的战友，也是加尔多多甘索的兄弟，曾在巴中城共事。这时，瑞德突然想起他，随之收敛暴烈的脾气，对身边的布鲁说：
“你说甘索变得那么强，要是还活着，现在会怎么做？”
耸了耸肩，布鲁微笑，一想起那个人，他就觉得骄傲，虽然甘索已死，但不是死在家人被山贼杀害的阴影里，而是死在他们触碰不到的高端。这样，已经很好了！
“以他生前的高度，就算活着，也不会来这，怎么说都会去主战场！”
“是啊，若不是他期间给我们写过信，我还以为他被人顶替了，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路易家族。”
一聊到他，瑞德和布鲁一起望向控制室外。以他们的肉眼，连海面战场都看不到，可他们真的很想出力。
“这场仗，应该差不多了吧……”
瑞德呢喃时，布鲁也觉得差不多了，下一刻，鹦鹉通讯器响了。因为布鲁之前带领的战舰是海军主战船，所以他手中的鹦鹉通讯器也是海军的主通讯器，每道命令都会通过它进行首次发布！它固定在主船的通讯台上，之前战舰下沉时，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将其掰下来。
“这里是海军，我是上尉布鲁！”
“这里是总部，现对海军发布新命令。”
“是！”
“据海中摄影猫头鹰的拍摄，海中战场即将告一段落，在最后关头，请将战舰开到战场附近，我们即将播放世界录音。”
“是！”
布鲁对瑞德挑眉，后者立即将此命令传递到各个战舰上，而后，战舰开始前往战场。
“请问是什么录音？”
先执行再问，这是军人的素质体现。
“世界各地的呐喊，用来给军队加油助威，我现在正在传送录音，三分钟后你们可以收到。”
“好！”
“不是说这边的战斗要结束了吗？”
瑞德问时，布鲁说：
“听从命令。”
在瑞德准备道歉时，鹦鹉通讯器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虽然我只是一位通讯员，但知道海军的大致情况，战斗确实快结束了，不过不是马上结束，所以这段录音还是要放，这是世人对海军战士的问候！”
“是！”
瑞德和布鲁齐声说时，鹦鹉通讯器那头道：
“我先切断联系，等收到录音后，在战场循环播放，直至战斗结束！”
“收到！”
瑞德看向一边的屏幕，那是海中鹦鹉猫头鹰拍摄的画面，那么模糊，似乎一直在旋转，而且全是水流声，总部能根据这种画面判断战斗即将结束？
“不愧是总部。”
布鲁呢喃时，士官道：
“海中情况不定，真的要继续前进吗？”
“前进！”
“可我们很有可能被打翻！”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瑞德喝时，布鲁以冰冷的声音说：
“海中的战士们正和传说中的鲛人作战，没有经验，没有支援，甚至很多战师连立脚点都没有，但你们看谁逃回战舰了？现在你们坐在船上，衣襟未湿，既然开始退缩？”
“属下知错！”
之前说话的士官当即承认错误。
“加快速度！”
“是！”
来到海面时，汹涌的波涛令七艘战舰在海面剧烈摇晃。而后，收到的录音开始播放。
“将声音调到最高！”
“是！”
说罢，七艘战舰中传出比海浪声还洪亮的声音。
“加油！海军战士们！让大海记住你们的英姿，加油”
“这里是西域界月牙岛州，是一个被大海环绕的州，我们熟悉大海，此时，我们为你们祈祷，大海会为你们所用，加油”
“我们在遥远的东域界为你们加油，海军战士们，不管敌人是谁，即便是传说中的存在，也要加油，加油”
“这里是燕国，我们为你们加油”
“这里是楚国，我们正在观看你们的战斗，为了世间一切，为了自己，加油”
……
四十一句长短不一的话在大海上回荡，令瑞德和布鲁热血沸腾。这些话都不是一个人说的，而是数万人，甚至十数万人，或者几十万人一起呐喊出来的，它气势磅礴，穿过海面，在大海中扩散。
与此同时，主战场和其他三个战场也正在播放录音。
“保持好平衡，不要翻船了！”
瑞德说时，布鲁拍了拍他的肩，凑到他耳边。
“没用的，录音声音太大！”
瑞德无法，准备亲自上手，可控制船舵的士官突然像换了个人。之前打着退堂鼓的士官此时鼻头发酸，眼里含着泪花，一副热血沸腾的样。他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正为他们加油，想到家人，他双臂充满了力量。作为舵手，他一定会把战舰稳住！
海水有很强的隔音效果，在海面无比庞大的声音在海里会小很多。此时海中，正在战斗的战士们对耳边的声音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应该是观看战斗的百姓！”
神兽说时，一些人类战师点头。在他们听到乡音时，纵然有些不明，可还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瞬间拥有了力量。
人类战师的战斗突然增强，在十分钟的拉锯战中，将仅剩的六位鲛人绞杀。而后，他们望向东边，那边还有最后三位鲛人，不过那边有凼蒂他们，他们不用去。
神兽们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伤员带上海面，站在甲板上的战士跌跌撞撞的跑进控制室，道：
“神兽带着伤员上来了！”
“停止播放录音！”
录音声音太大，士官没有听到，布鲁则上前自己关闭循环两遍的录音，而后通过通讯器对其他六艘战舰下布命令。
“派救生艇救人！”
“是！”
很快，还未平静的海面尽是橙红色的救生艇。他们提前考虑到了很多因素，所以此时的加重救生艇在海面不算特别颠，还算平稳。
“战斗结束了？”
单膝跪在救生艇上的瑞德问一位人类战士，后者贪婪的大口吸着氧气，连连摇了摇头，随后咳了几声才说：
“东边还有三位鲛人，不过没事，有强者在那边！”
“那就好，安心休息吧，辛苦了！”
“还好，一想到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就自豪！”
战师看了眼天空中的摄影猫头鹰，故意对它笑了笑，他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其实无比凄惨，因为他面色发白，而且……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没了！
很多人觉得他很惨，可战师不那么觉得，能在这种战斗中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漂浮着许多尸体的海面之下，龙鱼和凼蒂和刺对碰，天吴和奥瑟义对战一位名叫渔歌的男性鲛人，而奇灵，正和空对战。
三位鲛人各离两千米，其中，刺在最西侧，空在最东方！
刺之前本来不在此处，他横穿了整个战场，本来想掩护空离开，可不料龙鱼和凼蒂穷追不舍，他根本到不了空身边。
眼看破碎海玉，增强实力的时间就要到了，刺还是没能打败凼蒂和龙鱼。这两位实力都强，特别是在听到刚才那些录音之后，凼蒂表现的更加勇猛，甚至主动用手臂刺向他的黑刺，以此抓住他。这等疯狂令刺敬佩，可现在，他就要死了。
破碎海玉和爆星一样，都是短暂的重新绽放，而后加速枯萎。但在死之前，刺还想做些是，起码要将眼前这两人解决，不能让他们再去打扰空。可又不能自爆，这么近的距离，会伤到渔歌和空。
刺在想时，凼蒂身形鬼魅，朝其而来。龙鱼在一边带着海流冲撞，犹如推动着墙壁而来。
“嗡”
凼蒂眼眸一凝，身后海水瞬间化作和他相同的分身，水分身不止鲛人会用，他也会！此时，二十多个面容模糊的分身一起朝刺斩出手中的大刀，凼蒂的龙背刀也在其中，虽然相比之下可一眼辨出谁是正假，但他也毫不在乎。这些分身虽然不能以假乱真，但比普通的海流冲撞要强，因为这些分神里满是他的星神星团之力，若是刺被它们手中的水刀砍中，也会受到重创。
瞬间，刺两面受敌，身心尽瘁的他催动自己的力量，准备最后一击。
在胸前交叉的两只手臂猛地朝两侧而去，一手绕过龙背刀，抓住凼蒂的手臂。一手突破海流墙壁，紧抓龙鱼头顶的鳞片，刺力气很大，将其鳞片捏碎后，手指扣进其**之中。
感觉双手皆握住东西时，刺暗想：这场战斗来得荒谬，虽然我不相信德古拉彭真的会言出必行，但我起码见了一次日月星辰，过去这半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人间的风和雨我也终于感受了一遍。我已没有遗憾，赤需，希望你在死之前能见到空，那样，你也能安心的走了。我先去一步，在那个世界等你……
“不好！”
龙鱼惊叹一声，幻化为人类，每当幻化时，神兽的外表会发出强光，其下，龙鱼想挣脱刺的手掌，可后者手掌如钢铁般僵硬。无法，用尽全力的龙鱼只能将拳头留在他的手中，以此代替幻化的额头。
右手摸了摸头顶的血痕，龙鱼不知刺想干什么。
下一刻，一股心怵顺着左臂窜上心头，龙鱼眼疾手快，当即斩断自己的左臂。而后，这只手臂猛地被无数黑刺刺穿。
“好狠毒！”
龙鱼在惊叹时止住血，而后掰下一根半米长的黑刺，转身猛地插进刺的心头。这时他才发现，刺已经死了！他的半个胸膛被凼蒂的龙背刀斩开，鲜血弥漫。
“凼蒂，没事吧？”
顺着龙背刀的握手处望去，海中全是凼蒂海水分身中的力量，那些东西阻碍视野和感知。龙鱼将龙背刀从刺身上取下，将其挥动，割开海中的力量，以此见到其后的凼蒂。后者暂时没了意识，飘在海中，眯着的眼睛看着海面。
他模样狼狈，右臂没了，可龙鱼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好家伙！”
龙鱼将其带上海面，海面上有许多接应的救生艇。
“赶紧治疗，别让我认可的人类死了！”
龙鱼死时，还想进入海中，可浑身的乏累令其动作一僵。
“你也要治疗，别逞强了！”
瑞德将其捞了上来，而后光着膀子跳进海里，游到另一个救生艇上。海面不稳，他不敢随意乱跳，只能游。
“大家跟着我，一起去前面！”
“是！”
战师们说时，瑞德将头埋进海面。
“如何？”
抹了把脸的瑞德分享他看到的内容。
“这里也结束了！”
五分钟后，天吴和奥瑟义浮在海面，他们虽然可以在海中呼吸，但已耗尽星神星团之力。
“终于赢了，这鲛人真难缠！”
“好样的！”
“老子也算将功补过了！”
天吴说时，奥瑟义不说话，一个只有一颗星神两颗大星团的鲛人，既然同时黏住了比他实力还强的天吴和自己，真是强大的种族。
“现在只剩一个鲛人了吧？”
“嗯！”
“别担心，快了！”
天吴说时，海中的奇灵正对空发起猛烈攻击，他手持冰玉，每一次挽动都会令海水结冰。很快，空便无路可走。
“冰走！”
于心中喝时，他脚踏海水，在水中猛地跑过，而后斩出手中之剑气。剑气乃佯攻，主要还是剑气中的冰锥，它含着致命的锋利刺向空的后背，将其滑嫩的皮肤刺穿，直伤其下的心脏。
在空吐出一口鲜血时，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内心忐忑。赤需，你在哪……
东部海域近海
七艘战舰中的船员此时有些迷茫，海上战场动静大，之前还出现了怪物，他们根本无法靠近，否则便是被打翻的下场。这些驾驶船的船员实力不强，若战舰受损，他们也会受伤，如此一来，只会给海军战士添麻烦，但他们一直待在这也不是办法！
因为校官大多已有星神，所以担任船长的都是上尉。此时，一位上尉开口，说：
“都想想办法，都一个多小时了，我们要是再什么都不做，就成垃圾了！”
战舰间的通讯始终保持，他这话所有人都能听到。
“瑞德上尉，即便你这么说，我们还是什么都做不了！”
“是啊，等命令吧，我们除了派出摄影猫头鹰，其他的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做不了的！”
“哎，没办法，只能这样！”
……
大家消沉的态度令瑞德一拳锤在墙上，发出的巨响令大家骇然失色。上尉动怒，手下不好相劝，只有头发刚干的布鲁说：
“好了，冷静点，等总部命令。”
布鲁也是之前一艘战舰的舰长，可他的战舰沉了，若不是他实力稍微强一点，估计现在早就死了。
“嗯！”
瑞德和布鲁是多年的战友，也是加尔多多甘索的兄弟，曾在巴中城共事。这时，瑞德突然想起他，随之收敛暴烈的脾气，对身边的布鲁说：
“你说甘索变得那么强，要是还活着，现在会怎么做？”
耸了耸肩，布鲁微笑，一想起那个人，他就觉得骄傲，虽然甘索已死，但不是死在家人被山贼杀害的阴影里，而是死在他们触碰不到的高端。这样，已经很好了！
“以他生前的高度，就算活着，也不会来这，怎么说都会去主战场！”
“是啊，若不是他期间给我们写过信，我还以为他被人顶替了，怎么可能以一己之力挑战整个路易家族。”
一聊到他，瑞德和布鲁一起望向控制室外。以他们的肉眼，连海面战场都看不到，可他们真的很想出力。
“这场仗，应该差不多了吧……”
瑞德呢喃时，布鲁也觉得差不多了，下一刻，鹦鹉通讯器响了。因为布鲁之前带领的战舰是海军主战船，所以他手中的鹦鹉通讯器也是海军的主通讯器，每道命令都会通过它进行首次发布！它固定在主船的通讯台上，之前战舰下沉时，他花了不少功夫才将其掰下来。
“这里是海军，我是上尉布鲁！”
“这里是总部，现对海军发布新命令。”
“是！”
“据海中摄影猫头鹰的拍摄，海中战场即将告一段落，在最后关头，请将战舰开到战场附近，我们即将播放世界录音。”
“是！”
布鲁对瑞德挑眉，后者立即将此命令传递到各个战舰上，而后，战舰开始前往战场。
“请问是什么录音？”
先执行再问，这是军人的素质体现。
“世界各地的呐喊，用来给军队加油助威，我现在正在传送录音，三分钟后你们可以收到。”
“好！”
“不是说这边的战斗要结束了吗？”
瑞德问时，布鲁说：
“听从命令。”
在瑞德准备道歉时，鹦鹉通讯器那头传来甜美的声音。
“虽然我只是一位通讯员，但知道海军的大致情况，战斗确实快结束了，不过不是马上结束，所以这段录音还是要放，这是世人对海军战士的问候！”
“是！”
瑞德和布鲁齐声说时，鹦鹉通讯器那头道：
“我先切断联系，等收到录音后，在战场循环播放，直至战斗结束！”
“收到！”
瑞德看向一边的屏幕，那是海中鹦鹉猫头鹰拍摄的画面，那么模糊，似乎一直在旋转，而且全是水流声，总部能根据这种画面判断战斗即将结束？
“不愧是总部。”
布鲁呢喃时，士官道：
“海中情况不定，真的要继续前进吗？”
“前进！”
“可我们很有可能被打翻！”
“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瑞德喝时，布鲁以冰冷的声音说：
“海中的战士们正和传说中的鲛人作战，没有经验，没有支援，甚至很多战师连立脚点都没有，但你们看谁逃回战舰了？现在你们坐在船上，衣襟未湿，既然开始退缩？”
“属下知错！”
之前说话的士官当即承认错误。
“加快速度！”
“是！”
来到海面时，汹涌的波涛令七艘战舰在海面剧烈摇晃。而后，收到的录音开始播放。
“将声音调到最高！”
“是！”
说罢，七艘战舰中传出比海浪声还洪亮的声音。
“加油！海军战士们！让大海记住你们的英姿，加油”
“这里是西域界月牙岛州，是一个被大海环绕的州，我们熟悉大海，此时，我们为你们祈祷，大海会为你们所用，加油”
“我们在遥远的东域界为你们加油，海军战士们，不管敌人是谁，即便是传说中的存在，也要加油，加油”
“这里是燕国，我们为你们加油”
“这里是楚国，我们正在观看你们的战斗，为了世间一切，为了自己，加油”
……
四十一句长短不一的话在大海上回荡，令瑞德和布鲁热血沸腾。这些话都不是一个人说的，而是数万人，甚至十数万人，或者几十万人一起呐喊出来的，它气势磅礴，穿过海面，在大海中扩散。
与此同时，主战场和其他三个战场也正在播放录音。
“保持好平衡，不要翻船了！”
瑞德说时，布鲁拍了拍他的肩，凑到他耳边。
“没用的，录音声音太大！”
瑞德无法，准备亲自上手，可控制船舵的士官突然像换了个人。之前打着退堂鼓的士官此时鼻头发酸，眼里含着泪花，一副热血沸腾的样。他不知道，原来有那么多人正为他们加油，想到家人，他双臂充满了力量。作为舵手，他一定会把战舰稳住！
海水有很强的隔音效果，在海面无比庞大的声音在海里会小很多。此时海中，正在战斗的战士们对耳边的声音有些好奇，怎么回事？
“应该是观看战斗的百姓！”
神兽说时，一些人类战师点头。在他们听到乡音时，纵然有些不明，可还是浑身起了鸡皮疙瘩，瞬间拥有了力量。
人类战师的战斗突然增强，在十分钟的拉锯战中，将仅剩的六位鲛人绞杀。而后，他们望向东边，那边还有最后三位鲛人，不过那边有凼蒂他们，他们不用去。
神兽们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伤员带上海面，站在甲板上的战士跌跌撞撞的跑进控制室，道：
“神兽带着伤员上来了！”
“停止播放录音！”
录音声音太大，士官没有听到，布鲁则上前自己关闭循环两遍的录音，而后通过通讯器对其他六艘战舰下布命令。
“派救生艇救人！”
“是！”
很快，还未平静的海面尽是橙红色的救生艇。他们提前考虑到了很多因素，所以此时的加重救生艇在海面不算特别颠，还算平稳。
“战斗结束了？”
单膝跪在救生艇上的瑞德问一位人类战士，后者贪婪的大口吸着氧气，连连摇了摇头，随后咳了几声才说：
“东边还有三位鲛人，不过没事，有强者在那边！”
“那就好，安心休息吧，辛苦了！”
“还好，一想到那么多人看着呢，我就自豪！”
战师看了眼天空中的摄影猫头鹰，故意对它笑了笑，他自以为帅气的笑容其实无比凄惨，因为他面色发白，而且……他的一只手臂已经没了！
很多人觉得他很惨，可战师不那么觉得，能在这种战斗中活下来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在漂浮着许多尸体的海面之下，龙鱼和凼蒂和刺对碰，天吴和奥瑟义对战一位名叫渔歌的男性鲛人，而奇灵，正和空对战。
三位鲛人各离两千米，其中，刺在最西侧，空在最东方！
刺之前本来不在此处，他横穿了整个战场，本来想掩护空离开，可不料龙鱼和凼蒂穷追不舍，他根本到不了空身边。
眼看破碎海玉，增强实力的时间就要到了，刺还是没能打败凼蒂和龙鱼。这两位实力都强，特别是在听到刚才那些录音之后，凼蒂表现的更加勇猛，甚至主动用手臂刺向他的黑刺，以此抓住他。这等疯狂令刺敬佩，可现在，他就要死了。
破碎海玉和爆星一样，都是短暂的重新绽放，而后加速枯萎。但在死之前，刺还想做些是，起码要将眼前这两人解决，不能让他们再去打扰空。可又不能自爆，这么近的距离，会伤到渔歌和空。
刺在想时，凼蒂身形鬼魅，朝其而来。龙鱼在一边带着海流冲撞，犹如推动着墙壁而来。
“嗡”
凼蒂眼眸一凝，身后海水瞬间化作和他相同的分身，水分身不止鲛人会用，他也会！此时，二十多个面容模糊的分身一起朝刺斩出手中的大刀，凼蒂的龙背刀也在其中，虽然相比之下可一眼辨出谁是正假，但他也毫不在乎。这些分身虽然不能以假乱真，但比普通的海流冲撞要强，因为这些分神里满是他的星神星团之力，若是刺被它们手中的水刀砍中，也会受到重创。
瞬间，刺两面受敌，身心尽瘁的他催动自己的力量，准备最后一击。
在胸前交叉的两只手臂猛地朝两侧而去，一手绕过龙背刀，抓住凼蒂的手臂。一手突破海流墙壁，紧抓龙鱼头顶的鳞片，刺力气很大，将其鳞片捏碎后，手指扣进其**之中。
感觉双手皆握住东西时，刺暗想：这场战斗来得荒谬，虽然我不相信德古拉彭真的会言出必行，但我起码见了一次日月星辰，过去这半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人间的风和雨我也终于感受了一遍。我已没有遗憾，赤需，希望你在死之前能见到空，那样，你也能安心的走了。我先去一步，在那个世界等你……
“不好！”
龙鱼惊叹一声，幻化为人类，每当幻化时，神兽的外表会发出强光，其下，龙鱼想挣脱刺的手掌，可后者手掌如钢铁般僵硬。无法，用尽全力的龙鱼只能将拳头留在他的手中，以此代替幻化的额头。
右手摸了摸头顶的血痕，龙鱼不知刺想干什么。
下一刻，一股心怵顺着左臂窜上心头，龙鱼眼疾手快，当即斩断自己的左臂。而后，这只手臂猛地被无数黑刺刺穿。
“好狠毒！”
龙鱼在惊叹时止住血，而后掰下一根半米长的黑刺，转身猛地插进刺的心头。这时他才发现，刺已经死了！他的半个胸膛被凼蒂的龙背刀斩开，鲜血弥漫。
“凼蒂，没事吧？”
顺着龙背刀的握手处望去，海中全是凼蒂海水分身中的力量，那些东西阻碍视野和感知。龙鱼将龙背刀从刺身上取下，将其挥动，割开海中的力量，以此见到其后的凼蒂。后者暂时没了意识，飘在海中，眯着的眼睛看着海面。
他模样狼狈，右臂没了，可龙鱼能感觉到他的心跳。
“好家伙！”
龙鱼将其带上海面，海面上有许多接应的救生艇。
“赶紧治疗，别让我认可的人类死了！”
龙鱼死时，还想进入海中，可浑身的乏累令其动作一僵。
“你也要治疗，别逞强了！”
瑞德将其捞了上来，而后光着膀子跳进海里，游到另一个救生艇上。海面不稳，他不敢随意乱跳，只能游。
“大家跟着我，一起去前面！”
“是！”
战师们说时，瑞德将头埋进海面。
“如何？”
抹了把脸的瑞德分享他看到的内容。
“这里也结束了！”
五分钟后，天吴和奥瑟义浮在海面，他们虽然可以在海中呼吸，但已耗尽星神星团之力。
“终于赢了，这鲛人真难缠！”
“好样的！”
“老子也算将功补过了！”
天吴说时，奥瑟义不说话，一个只有一颗星神两颗大星团的鲛人，既然同时黏住了比他实力还强的天吴和自己，真是强大的种族。
“现在只剩一个鲛人了吧？”
“嗯！”
“别担心，快了！”
天吴说时，海中的奇灵正对空发起猛烈攻击，他手持冰玉，每一次挽动都会令海水结冰。很快，空便无路可走。
“冰走！”
于心中喝时，他脚踏海水，在水中猛地跑过，而后斩出手中之剑气。剑气乃佯攻，主要还是剑气中的冰锥，它含着致命的锋利刺向空的后背，将其滑嫩的皮肤刺穿，直伤其下的心脏。
在空吐出一口鲜血时，她终于坚持不住了，她内心忐忑。赤需，你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