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教我!快!”柳思凡前扑半步,两只手用力的抓住共工狭窄的双肩,下半身还坐在原地不动,上半身差不多快把共工压倒在地,全靠共工一只手在身后撑着才没倒下,两个弯弯柳月的凤眼瞪的居然达到了初七初八半个月的样子,不知道的看到这一幕一定以为是告白被拒恼羞成怒。(嘛,同鞋们莫想歪,有这方面需求的请自己脑补去)

    “知道了知道了。”共工冷冷点点头,把柳思凡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大脸离我远点。”

    “大脸?我这标准南瓜子的脸颊,正宗瓜子脸,增之一分则肥,减之一份则瘦,哪里大脸了?”柳思凡咳了一声,将声音回复了正常,脸上那两道初七初八的半月也变回了斜月,上半身挺了挺,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只是刚被掰开的手指又不屈不挠的抓了回去。

    “放手!”共工低声怒道。

    “好。”柳思凡应声松开双手,后背僵硬,直挺挺的坐在原地看着共工。

    共工摇摇头,柳思凡的反应和他遇到同样事情的表现如出一辙,如果现在他不立即把方法告诉柳思凡,下一步,柳思凡就该又扑来了,而且还不会再松手。

    “其实这个膜,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本来我还留了点做不时之需,现在给了你吧,等你有了其它的材质,可以把它替换下来。”

    共工在怀里摸了摸,仿佛拿着什么东西,把手拿出来,让柳思凡张开手,把空着的手放到柳思凡的手上,“这个。”

    柳思凡瞪着斜飞入鬓的狭长眼睛,看了看手中空无一物,斜眼看看共工。

    共工看着他,一言不发,眼神告诉他自己揣摩。

    柳思凡双目微动,将另一只手抬起,覆到看似空无一物的手上,终于在看似无物的两只手之间,感觉到了弹力实足的隔阂。

    却是依然什么也没瞧见。

    柳思凡干脆闭上眼,用心眼看手中之物。

    盈盈月光之中,柳思凡的手中发出幽幽淡淡的光芒,柳思凡两只手一抖,一块透明如无物的东西被他抖开,有二尺来长,不规则的四边形。虽然手中物体完全透明到如同无物,柳思凡还是用心眼看到,这块二尺来长的不规则四边形,居然有半个小手指肚的厚度,而在透明的厚壁上,有着类似ru(工口)房一样的突起,而这种东西,他以前在司月的药房里见过,那是司月的长老刚刚从一个产妇那儿得到的……

    柳思凡张开眼,看向共工,声音有些低深,道:“这是一块紫河车。”

    紫河车,中药名,是指人类的胎盘。

    共工应了声道,“嗯,是羽衣狐的胎盘。”

    羽衣狐?

    柳思凡的脑中立即放映出一个外表柔弱内心腹黑的水手服少女模样。甩头将不是这个小说的东西摇晃出去,柳思凡问共工羽衣狐为何物。

    “我也不知道羽衣狐为何物,只知道她不存在我们世界的生物,她从不知中来,至不知中去。”

    “羽衣狐来,从月湖来,只为产子,产子后,母亡,子食母而生,长至初月,银狐形,长至二月,幻为人形,如初生婴儿,长至三月,婴儿为儿童,至四月,为少女,至五月,少女生翅,飞离,不知多久,复归,收翅化狐,产子……”

    “你见过?”

    “她产子的地方,恰好是我的属地,我蹲在雪里看过。”

    从生到长成飞走,几个月的时间,他一直蹲在雪里看,果然有够变态……偷窥狂么不是。

    “她在这里,只为产子,然后离去,独自一人,也不言语。我见过几次她来,便将此事告之神农,神农说不需理她,只是她那胎盘是个好物,可以要得。所以我就一直想弄个来看看,却是每次,那狐产子之后复食胎盘,然后灵光崩现,将那狐与幼子包围其中,等光芒消失,那幼子已将灵光吸收,将母食尽,完全让我摸不到边。”

    “那你怎么有的这个呢?”柳思凡应着声。

    “三百年前那一次,归来那母狐满身是血,已是破了羊水,看着是危在旦夕,坚持着产完就气绝而亡。我不等小狐张眼,跑去把胎盘从那小狐身上拨了下来,那小狐嘤嘤出声,我手中如捧无物,跑回了府,将它洗净,闻着却有着淡淡麝香,自些我的府邸再没生过蚊子。”

    “那狐多久来一次?”

    柳思凡半疑将手中的无物贴到鼻子处闻了闻,只闻到一股淡淡的尿sāo(工口)味。

    “共工大人家的麝香,好像与我知的不是一个气味。”

    “呵呵,”共工笑道,“羽衣狐行踪不定,我是千年前遇过一次,而后五百年前遇到一次,又三百年前遇到一次。至于气味,呵呵,我刚得它不久,一直拿它铺在床上驱蚊,一ri,女枢来我家玩耍,那时她已经怀胎一年有余,一直没生产,也没当事,结果突然腹痛,就地生了颛顼,随着来的少昊初人为叔,不知道怎么处理,拿了我的床单就来裹,我这张胎盘就铺在床上,被他一起裹了起来,然后……”床单裹住小颛顼,小颛顼尿了床单,床单有这张神奇的胎盘,不透水,把小颛顼给淹了个红屁股……

    共工指着柳思凡手上的无物,看着柳思凡变的难看的脸sè,嘿嘿笑出声。

    柳思凡将无物放下来,眨了一下眼皮,挑起眉看了看共工,轻声笑道,“即是共工大人的世侄,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之举。”柳思凡指的是共工最新的疼脚,占卜术被颛顼嘲笑之事。

    共工两条眉毛刀峰般立起,玄而又放下,叹口气道,“我们这里并不重父子之类,更何况远如叔侄,现在同为四方神,便只是同事而已……你也不用那这话挤兑我,如果不是颛顼尿的那尿,我也不知道这东西防水xing能那么好。”

    小童子的尿被无物包了数天,一滴没漏,那红屁股也是疼了他好几天,一碰水就疼,以至于颛顼长大了都讨厌水。

    “看来那羽衣狐所来之处不是善地,不然胎盘也不会生成如此坚毅的防备。”柳思凡道。

    “是了,所以,如果你不想要,就快快还我。”

    共工伸手作势把胎盘索回。

    柳思凡弯弯月儿一动,手中不知何时摇起一把折扇,哪里还有胎盘的影子。

    “共工大人,你在找什么?”

    白纸折扇上青青葱葱的水墨山峦上,覆着一片羽衣。

    “别闹了啊。”两个水属xing的人碰在一起,没有最无聊,只有更无聊。

    “快说收敛之法。”柳思凡让他看,就是不取出来。

    共工摇头道,将那收敛之法告诉给柳思凡。

    柳思凡依言,将胎盘取出,系成一个球形,留了口在下,放在自己手心,将自己的本命源水全部释放出,顺着那个口收纳到胎盘之中,再催动本命源,将胎盘与本命源水溶为一体,等本命源水象油脂一样在手心结成一个球,球外仿佛生成一层薄膜,柳思凡连同胎盘一起,收到自己体内。

    共工所言,胎盘有排斥xing,他的本命源只融合了50%不到,所以外面的膜看起来很明显,而且当时收敛的时候痛如削骨。可是他并没有感觉到,只一股温暖,沁入柳思凡心扉,似情人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心灵,淡淡的,暖暖的,却又有些伤感。

    再将自己的本命源水放出来,共工看着柳思凡手中的水球,不似他的外面一层看的见的薄膜,是真的与那胎盘溶到了一体。本命源水,因为有了那紫河车的加入,有了淡紫sè的光泽。对着盈盈的月sè,也发出盈盈的光芒。

    共工疑惑的望他,百分百融合,这是什么概念?

    “你是怎么做到的?”

    共工不服气道。

    “不知道,好像这个东西很认我。”柳思凡笑道。

    “我了个去……”共工感觉很不平衡。

    柳思凡没心思去琢磨这个胎盘怎么会给他带来这种感觉,急着弄清楚这手动档如何控制。共工连连摇头,把控制方法告诉给他。柳思凡边听边思索,感觉有些需要改进的地方,就与共工再商量。

    有了这个可以zi you收放的方法,最大程度的在岳扬“绳命微机”的时候保证了柳思凡的活路。

    两人月下树旁,叽叽复叽叽的讨论个不停,直至天sè微亮,柳思凡终于满意了新学的技巧,不由喜上眉梢。

    羽衣狐,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树林传来兮兮索索的声音,共工伸了一个懒腰,站了起来,“好吧,算你捡了个便宜,你身体的旧疾,哪天有时间我再帮你弄吧,今天是没时间了,在我给你清干净之前,不要动用灵气,不然只会死的更快些,等体内的气恢复了,我再将你气海解封。”

    柳思凡经过一夜的休整,脸sè较之以前多了些红晕,起身道,“多谢大人指教。”

    共工挥了挥手,“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估计他们也该睡醒了。”

    “是。”柳思凡点点头,正要再说什么,周围兮兮索索声音加剧,一阵山风扑面而来,风中夹杂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小心。”共工与柳思凡各闪到一边,山风之中,一只雪白小兽岀现在二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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