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菊花遇害时房间内莫名多出一道身影,如果不是那名女子当ri看到提起,即便是柳闻风同样无法找出其中破绽,最后锁定,同样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王三腿,王三腿好sè,发了薪水之后必然光顾后街,小菊花做的更是那种生意,两个原本毫无关系的人无形之中扯上一层关系,平ri里更是与李九指称兄道弟,加上麻子苏证词之中的破绽,可以推断那个人必然是王三腿无疑。

    当然一切只是推断,只有找到王三腿才能最终下结论。

    黄知府怒道:“不想确是如此狂妄之徒,来人立刻抓捕王三腿。”

    衙差奉命前去抓捕,来到严帮,严帮帮主严成一脸yin沉,原本船工已经不足,不想出了李九指这档子事,更是令严帮名声受损,原本已经名声不好,这次更是雪上加霜,问明缘由,脸sè变得yin沉,无奈只得带人前往船工所住的后院,怎料王三腿早已离开,有船工看见,离开时身上背着包袱,种种迹象表明必然是有所察觉于是逃走,黄知府带人赶奔城门,城门兵士看过画像确是认得,严帮王三腿,绝对没有从城门出去。

    黄知府道:“真是奇了,既然没有出城,一个人带着包袱又能去哪里?”

    柳闻风道:“或许有一个人知道王三腿去向.”

    黄知府道:“如此甚好,只要能够抓住王三腿,案子也便结了,千户大人也好早些回京。”

    总捕头华成道:“只是不知千户大人口中所说的那个人究竟是谁!”

    柳闻风笑道:“麻子苏。”

    正如华成所说的那样,‘从此成了逃犯,再也无法回到苏州,住的久了难免有感情,不是说走就可以走。’王三腿最致命的地方就是好sè,这些年更是一直关顾麻子苏,两人之间虽然是恩客与ji女的关系,只是ri子久了难免多了一份情愫还有牵挂,柳闻风同样在猜,王三腿没有家,更加没有朋友,一个平ri里好sè无度囊中更是羞涩的男人能够结交的朋友毕竟有限,既然没有出城,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就是前往麻子苏那里,王三腿必然有所察觉,只是没有预料到官府的人能够这么快找到自己。

    黄知府道:“何人知道麻子苏住处?”

    一名衙差上前道:“回大人,小人曾经带着王三腿去过麻子苏那里要过口供,虽然当时天已经黑了,不过依稀记得住处。”

    黄知府摆手道:“带路,带路。”

    一众人赶奔后街,柳闻风不由得眉头一皱,王三腿的举动是否符合常理,李九指的死必然在内心引起极大的恐慌,甚至时刻担心遭受同样的命运,如今官府的人更是查找与李九指关系近的人,王三腿必然清楚事情已经无法隐瞒,李九指已死,有些事根本无法说清,即便当ri杀人都是李九指所为,只是此时自己同样变成杀人凶手或者帮凶,一旦被官府抓住刑罚必然不轻,不如索xing赌上一把,柳闻风暗暗猜测王三腿此时的心理,至于是否可以从麻子苏这里得到线索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王三腿确实来了,背着包袱偷偷从严帮走出,不时回头看上一眼,一道黑sè的影子站在那里,犹如黑夜中的幽灵,夜行鬼严言,同样拥有另外一个身份,严帮少帮主,如果没有严言的出现,或许根本不必走上这条绝路,只是又能怎样,自己的命运掌握在别人手里,脸上露出一丝苦笑,提了一下快要掉下的裤子,上面的补丁刮了一下,那还是麻子苏为自己补上,作为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同样渴望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女人在身边缝缝补补说说心里话,可惜所有的一切只是奢望,即便是麻子苏这样的女人未必愿意和自己过苦ri子。

    十几名衙差捕快组成队伍进入严帮,严帮帮主严成不由得心底一凉,李九指出了事,手底下能用的船工又少了一个,这还不是最关键的,鬼魂索命的传闻更是弄得其他船工人人自危,私下里议论离开严帮,严成为此弄得焦头烂额,好说歹说,加了工钱勉强将人留住,如今又出了什么事。

    严成上前道:“差爷,这又出什么乱子了?”

    衙差道:“知府大人的命令,过来查问一下,正好严帮主在,问完了我们也好回去交差。”

    严成无奈点头道:“好吧,我这就去把所有人都叫出来。”

    衙差道:“这次不同,大人交代了,要一个一个问。”

    一名船工来到近前,“小人孙二狗见过衙差大人。”样子十分恭敬,只见孙二狗弯着身子,两条细腿犹如两根竹竿一般支撑身体,一阵风过来都能吹倒,不想严帮确是找了这么一个船工,这份身板若是遇到风浪难免会吹到水里,足以看出严帮此时的窘境,大有饥不择食寒不择衣之意。

    衙差道:“孙二狗。”

    孙二狗立刻身体站直,双腿并拢,回了一声,“到。”

    衙差笑道:“这小子有点意思~”

    严成道:“孙二狗当年因为一点事进去过,落下毛病了,现在见到衙差就这幅德行。”

    衙差道:“认不认识李九指?”

    孙二狗道:“认识,都是一个船厂的低头不见抬头见。”

    衙差道:“认识就好,现在问你,你们关系如何?是否有仇怨?”

    孙二狗两条腿顿时一软,“差爷,这事可真不关我的事,李九指那个人好赌,平ri里没什么交情,不过就是跟我借过钱,虽然要了几次,不过就是一两银子,总不能为了这件事去杀人,再说了整个船厂哪个人没被这小子坑过银子。”

    衙差道:“又没说你杀人抖什么,那你是否知道什么人和李九指关系最近?”

    孙二狗道:“要说关系近,那就要数王三腿,别看腿不怎么利索,不过确是个不安分的主,两个人一个好赌,一个好sè,又都是光棍汉,和我们这些有家的人不同,多半是臭味相投,平ri里发了工钱就出去快活,我们可是要算着过ri子。”

    衙差道:“你说的可都是实话?”

    孙二狗凑上前道:“是实话,差爷,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孙二狗最多是嘴上没把门的爱说人闲话,犯法的事可是从来不做。”

    衙差道:“好了,下次记住不要随便说人闲话。”

    孙二狗立刻身子站直,“孙二狗遵命。”

    孙二狗乐颠颠下去,后面走来一人,衙差差点没乐出声来,这严帮都是什么人,只见来人眼珠斜向一旁,确是一个斜眼。

    衙差道:“严帮主,这人也能行船?”

    严成道:“水上靠的是经验,多少眼神好的走船可是未必有他走的稳。”

    张歪眼来到近前,打过招呼,所说与孙二狗大致相同,整个船厂能够与李九指走得近的只有王三腿,至于仇怨确是没有一个,李九指除了好赌之外平ri里还算仗义,所以人缘还算可以,即便借了一些银子,不还也就罢了,谁也不会太过在意。

    衙差道:“怎么不见王三腿?“

    严成道:“真是不巧,王三腿不在,刚才派人喊了几遍没人,屋子里也看过了,人确实不在。”一众船工问完,不想最为关键的王三腿确是不在这里,毕竟只是办差,用不着这么认真,平ri里多半是走走形势罢了。

    衙差抱拳道:“多谢了严帮主。”

    严成凑近低声道:“这又是唱的哪一出!”

    衙差道:“上头一张嘴,下头跑断腿,衙差就是命苦没办法。”

    严成道:“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如今来到这问这问那的看着有些迷糊。”

    衙差道:“我们也不清楚,好像是上头来了一个办案的,据说还是锦衣卫里的一个头头,叫什么户来着,来了以后就没消停过,这不大人让我们来这里问问,你说奇怪不奇怪,李九指被人杀了,不问谁和他有过节,偏偏要问谁和他关系走得近,我看八成是在京城呆得久了脑子有问题。”

    严成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既然是京城派来的必然是有本事的人,锦衣卫倒是听过,皇帝的亲卫,各个都是本事出众。”

    衙差笑道:“咱小衙差十八般兵器照样jing通,人得认命不是,不像人家那样命好,走了,回去复命去,那些爷都在那等着听信呢。”

    衙差离开,严帮内顿时议论纷纷,孙二狗看着衙差离开原本弯着的腰板顿时挺得笔直,手指着嘴里骂道:“什么东西,不就是仗着是官府的人,要不然老子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光,打得他满地找牙。”

    张歪眼看了一眼,神情看着令人发笑,眼睛一歪道:“你就嘴上能耐,刚才看你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孙二狗用手一推道:“一边去,你的眼睛都歪到这了,还能看到我尿裤子,别扯了你。”

    张歪眼道:“你小子还不信,刚才还真就看到了。”

    人群中发出一阵哄笑,多半是闲来无事,“怎么没看见王三腿那个瘪独子。”

    孙二狗道:“提到王三腿老子想起来了,刚才问这问那的,问谁跟李九指那个家伙走得近,谁不知道李九指那德行,借了银子不还,是个人都躲得远远的,就这王三腿,野兔子遇到大山鸡,谁都不嫌臊。”

    张歪眼道:“你们这些人没看见,真是巧了,我张歪眼可是看见了,这小子今天早上鬼鬼祟祟的从外面进来,腰都弯到这了,翘着屁股,多半是昨晚又被麻子苏给弄了。”

    孙二狗吐沫星乱飞,“要说这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麻子苏是谁,比那老虎都凶,平ri里一天眼巴巴的盼着,平ri里也没个男人光顾,可下逮到一个还不好好去去火气。”

    “还是人家王三腿有本事,换了你孙二狗早残了,变成一条死狗。”

    孙二狗道:“去一边去,那种女人可入不了我孙二狗法眼,想当年咱年轻的时候可是村里数一数二的美男子,大姑娘小媳妇的直往被窝里钻,赶都赶不走,那ri子真叫潇洒。”

    “你小子就吹吧,传到媳妇耳朵里,今晚可是别想上炕。”

    孙二狗脸上一红,多半平ri里也是怕媳妇的主,不想被人说到痛处,“去,去,去。”

    严成一脸yin沉道:“都给我回去干活去,还嫌不够乱是不是!”眼见帮主发怒,众人只得离去,孙二狗走在最前,张歪眼不时用手推上几下,嬉闹着向后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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