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律·闵才丽》

    轻轻点吻梦萦香,天籁甘词愈断肠。

    银发雪肤侵月影,柔瞳风骨闪妖光。

    两团红雾飘颊上,一点红梅印腿旁。

    私意赤诚均尽献,助君重振锁心殇。

    陈天竹好久都没有感到如此轻松舒适了,像他这种风流惯了的人,**上养出的yu望并不是能靠jing神压抑住的。舒适归舒适,待看清枕边之人,脑子里“嗡!”的先来一阵自是不必多说。

    仔细注视闵才丽,虽然脸上多了丝羞红,眼中透着点不满,但整体上仍然是她那一贯的淡雅风姿。对视,先各自沉默。陈天竹已经明白了主要利害:闵才丽既不会欢欢喜喜也不会闹得要死要活。看似不错的结果,陈天竹却实在想弄明白,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

    使劲回想,想起梦到了景玉复活,才有了一夜的舒爽,难道是自己醉梦中把闵才丽错当成了景玉,硬上了她?“对不起?”,陈天竹先对闵才丽来上一句。闵才丽表情不变,不答反问:“公子清醒了吗。”,陈天竹急忙点头,“完全清醒了。”

    闵才丽不再多说,默默穿戴、整理了起来。陈天竹也赶快跟着,同时脑中继续搜罗片段,似乎梦中还听到闵才丽的了一些细语,有点印象,但又想不起具体内容。

    ……

    闵才丽刚一走路,便是踉跄了下,陈天柱急忙扶稳她:“小心!”。闵才丽轻轻的转过身直视陈天竹,娴静的张开口,却冒出了和动作完全不符的话:“公子,请问才丽能不能打你一巴掌?”。陈天竹待听清了意思,没做犹豫便肯定的点了下头。闵才丽抬起右手,陈天竹不动的直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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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女人能不能打自己或是什么样的女人能打自己,这绝对是个非常重要且严肃的问题。量化成两个指标的话:右边是身份的对比,左边是道理的对比。两面各有其相对的优缺点,没有什么绝对的优劣。

    其实大多数的男人都是在靠近中间的一个位置见机游离,但也不乏有很多严重“左倾”或是严重“右倾”的男人。

    而陈天竹目前:胆大、重义、宽人,异常自信自己的判断,加上仍未退去的纯真和幻想等等。一切因素凑在一起,最终导致陈天竹目前在此类问题上是“极端左倾”的xing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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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闵才丽真的扇了一巴掌,这绝对是平时想象不出的一个画面。陈天竹脸上确实的感到火辣辣的疼痛了,因为打的位置正好和昨天毕婉的那一巴掌是一个位置,简直就是新伤翻出了旧疤。

    “打的好!舒服!”,陈天竹吐到,而且他确实觉得心里放踏实了,闵才丽如果真有什么怒气,这么直接发泄出来要比憋在心里强太多了。

    “请公子弄明白,这一巴掌不是因为公子夺去了才丽苦守17年的贞洁,而是因为公子在占有才丽身子时却喊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请问公子,这一巴掌该不该打?”“错的太大了,该打。”

    闵才丽仍然一副文恬的样子,就好像刚才那一巴掌根本不是她扇的那样,“公子,才丽能不能再打一巴掌?”。陈天竹又肯定的点点头,一动不动直视着闵才丽。

    只见闵才丽这次抬手准备的动作非常大,牙齿也紧咬了起来,眼中忽然烧起的怒火似要喷发出一般,一时间完全没了淑女的样子。陈天竹有点暗惊,清楚这一巴掌落下来绝对会威力十足,但还是压住自己的反shè保护动作,不做任何抵御。

    “啪!!”,陈天竹不但脸直接被打的扭向了右边,连身体都跟着趔趄了下,只觉得耳朵轰鸣,眼冒金星,口中左腮处被牙齿格出了咸味。“打得好,太舒服了!”

    闵才丽皱眉、绷脸甩了几下一时麻木的右手,过了有一会才终于整理回自己那庄惠的招牌外表,“这一巴掌,是因为公子出言侮辱了我们整个银狐族。请问公子,这一巴掌打的对不对?”“对!”。闵才丽又举起右手,动作和第一巴掌一样,陈天竹鼓了鼓左脸,直视她,准备继续。

    闵才丽的巴掌落到陈天竹脸边却嗖的就停了下来,然后轻轻地安慰式的抚摸起他红肿的左颊,嘴角上稍微泛出微笑,眼睛眨了下,认真的说道:“如果需要下一次,请公子记得沐浴干净,并且不要醉酒。”

    陈天竹哪能听不明白这话?不但是这次没事了,而且还附送了“以后随时都可以”的“免费卡”。要是犹豫不收的话,那就真不是男人了。陈天竹摆起他的招牌笑容,手抚上了闵才丽的手背,“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两人又是一阵对视,不过这次的气氛和境界那绝对和之前的不是一个概念。许许,还是闵才丽先开了口,“这一个月,公子借着伤醉,已经享受了很多人给你的特权了。现在既然公子已经醒来,还请尽一下自己的义务。”“嗯!我马上就去。”

    “嘻”,闽才丽轻笑一声,从上到下的看了陈天竹一圈,看的陈天竹都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呃!我先去沐浴一下,再换身衣服。”“那才丽就先去准备热水了。”

    看着闵才丽走起路来有点别扭,陈天竹又感慨了起来,顺着开始思索起这一个月来赊欠了哪些帐,如何能好好的尽量还清:

    韩雪梅那,顶撞挖苦了他好几回,昨天他是真生气了。陈天竹寻思着,最好的方法应该是准备个一天时间,好好坐定,耐心听他大谈特谈些大道理。

    弘松那,得罪的大发了。不过好兄弟,简单!开几个玩笑,嘻嘻哈哈几段,包管么事都没有了。顶多大不了就陪他去几次溢香院什么的。

    小兔……陈天竹感觉有点头疼,觉得干脆找棉花偷偷堵住耳朵,然后就使劲哄她,管她刺挠什么话,反正听不见。不过,万一让她识破的话,“呵呵,估计那表情会挺有意思。”

    王晓琳,可以考虑跳过。

    张虎,直接跳过。

    红狼,这几天好像气的都不来了。不过其实最好哄了,使劲夸他多么有女人味就好了。

    蓝狈,搞定了红狼,自然没有搞不定她的理由。

    郁郁姐,郁郁姐,那个……陈天竹决定还是也跳过去吧。

    绿硅,xing格有些怪的小子,只能随机应变了。

    ……

    好像那个李智通上回被骂了个狗血淋头,顺路去道个歉。不过亏他吃了晓琳的菜后还敢再来蹭饭,难道他不知道太子,特别是七皇子,都对晓琳很上心吗?

    ……

    最后,最重要的自然是毕婉那里了。但现在陈天竹离府就会被监视着,毕婉那边大概更不方便。陈天竹思考后,觉得还是光见下严慈,任她打骂完了再拜托她给毕婉说说好话。唯一问题,严慈能用几个词去说“好话”呢?还是得自己提早准备些词,直接塞给她。

    陈天竹有点津津有味的编起了要对毕婉道歉的词句,还要考虑到中间传话的严慈……

    “公子,热水备好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闵才丽已经回来了。陈天竹回过神来,点点头。闵才丽yu离开,陈天竹拉住了他,笑着但却不容有辩的说道:“这次你给我添水。”

    既然已确定了关系,而且闵才丽又是非常内向且保守的那种,那陈天竹该唱主调的时候就唱主调了,对这种女人,如果事事都要问个“行不行?”,那反而是把责任都推到了她身上。闵才丽犹豫了下,点点头。

    ……

    鲜花浴,jing神了。再深的伤口,流再多的血,只要人没有死,那总是要结疤的。现在的陈天竹就像断了根肋骨,虽然以后也时时会痛,但该进行的生活还是要进行下去的。

    既然决心要振作,那么好好享受下也是为决心加上砝码,“才丽,添热水。”。闵才丽端着一盆热水娴娴进来,边添水边用暗魔法形成曲调,惠口轻张,表情淡雅、庄重,《临江仙·期盼》:“

    百艳戏湖撩奂雾,渝流萦绕仙烟。

    绍歌朴意柳英颜。盼君重振奋,举首望青天。

    品唱史诗多洒泪,尤讴一往无前。

    落花点梦吻心弦。更应珍旧曲,翅展赋新篇。”

    陈天竹静静听完,表情严肃:“今天我对不了诗词,但必须认真说一声:谢谢。”“此乃才丽本分,公子无须言谢。”

    陈天竹泛起淡淡笑容,“我以后不会再对你谢来谢去,相对的,你以后也不要再称我‘公子’。”。闵才丽点点头,嘴角挑出些微笑,“是,天竹。”

    陈天竹笑容继续变大,“放下汤盆,与我一起沐浴。”。听到这闵才丽犹豫了,“我今天……”。陈天竹不容置疑的打断道:“我知道,你放心就好了。”

    闵才丽点点头,放下汤盆,丝带轻卸,薄薄的浴衣徐落,只剩了亮红的亵兜。陈天竹牵起她的柔荑,“从现在开始,我要慢慢教你很多很多的学问。”……

    ……

    ……

    东宫书房,陈天竹被太子召见。太子毕焕蔚,唯一能挑出的遗憾就是身材有些矮小,但这丝毫不影响他其他方面的优异:治国论道、笼络臣心,威严又晓理等等。

    太子对韩雪梅有知遇之恩,韩雪梅自是对其忠肝义胆。还有,陈天竹能长期待在毕婉的身边,也是太子刻意的安排。

    行过臣礼,太子屏退左右,连贴身护卫都没有留,令陈天竹大感受到信任。“时间无多,本宫就直奔主题。”,陈天竹马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婉儿是本宫最疼爱的妹妹,本宫绝对不会允许你们私奔。”。这还真的是直中靶心,陈天竹感觉都惊出汗来了,也不掩盖抵赖,“请太子殿下宽心,下官绝不会行如此鲁莽之事。”。虽然毕婉确实在他面前立了个誓言,但他也确实不会考虑那一步,因为那样毕婉的牺牲就实在太大了。

    太子不置可否的换了句话:“我现在仍然坚信,我妹妹婉儿的幸福应该在你这里。”,这句一出,简直让陈天竹受宠若惊、感激流涕。

    陈天竹不甘的叹了口气,“承蒙太子殿下抬爱,可如今木已成舟,下官绝不敢奢望什么了。”。“这是你的真心话吗?”,太子盯着陈天竹,似乎要看穿他一般,陈天竹一时无答。和毕婉的感情,不奢望那绝对是不可能的,更何况毕婉还发下了那样的誓言,然而即使奢望又能如何?

    静默一会,陈天竹仍未作答。太子一笑,带了些神秘的目光,“婉儿有祖先王神的守护,她若不愿意的事情,相信老天也会阻止的。‘夏荷府’才刚开始修建,她的婚期也还有半年,中间发生些什么事情,那是谁人也说不准的。”

    陈天竹听着太子似乎话里隐隐含了些什么,“可即使真有什么变故,以下官的身份地位,也绝无法匹配的上公主殿下。”

    “哈哈哈。”,太子大笑了起来,转而认真且肯定的说道:“以你的文采武貌,只要有合适的机会,身份地位不过都是些信手拈来的虚物罢了。有什么能比婉儿的倾心更有价值?又有什么能比赢得婉儿的倾心更困难?你好好想想吧。”

    陈天竹不住的点头,胸中不自觉的已燃起了熊熊野心。太子最后又加了一句:“本宫会帮你留意和安排各种机会。”……

    再无多话,太子吩咐添茶。进来一侍女打扮的女子,陈天竹无意瞥了一眼,这一瞥不要紧,马上脑中翻腾起了各种疑问、猜测、不解。为什么?那名女子竟然是苗梦婧!

    太子目光那是何等敏锐,马上察觉到了,“陈翊卫可是认得梦婧?”。陈天竹一时不知该怎样回答合适,苗梦婧倒是盈盈一礼,“回太子殿下,陈大人和小女曾在‘瑰湖选秀’中有过一面之缘。”。陈天竹也马上附和道:“正是,梦婧姑娘的绝世才艺令下官过目难忘。”

    太子大笑,“那就不用本宫介绍了,陈翊卫,其实梦婧即将成为本宫的良媛。”。陈天竹先应付上:“那就恭喜太子殿下,恭喜梦婧姑娘了。”

    ……

    陈天竹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宫,怎么回的护戚府,如何进的自己屋、入的卧室。太多的东西在脑海中翻来覆去:和毕婉的感情,重燃的希望。完全变了的苗梦婧,她做过什么?想做什么?还有应不应该告知太子……

    “弟弟,有没有想我?”,身后毫无征兆的飘出一句透着妩媚的话语,连思考都不需经过,陈天竹内心直接涌出了深藏着的恐惧和一丝歉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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