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开灯,灯亮,声起。

    灯亮,是白炽灯光,将张涛的卑劣与丑陋照得一清二楚;

    声起,是一个空洞的声音,将他的身体刺穿,灵魂刺穿,象腊肉一样悬挂在这白炽灯光里,无可动摇,无可逃循。

    “回来呢?”仿佛幽灵的声音,仿佛从遥远的窗外飘突过来的。

    张涛小心的探出头,艰难地移着步子,象小偷,象罪犯,更象犯错回家的孩子。

    他努力想做出一个表情,竟然不知道该以何种表情出现,是哭,还是笑,是欢喜,还是悲伤,是惊恐,还是平静,是伪装,还是真实?……

    他不能选择,无法选择,也选择不了。

    在爱与纯洁面前,在海洋与天空面前,任何的卑劣、肮脏与渺小,无论怎样伪装,总会露出它的本来面目,而且还会在灵与肉的炙烤下瑟瑟发抖。

    刘静卷曲着身子,缩在床对面沙发的一角,眼睛微闭,面无表情,脸sè略显苍白。

    她似乎不属于这个房子、这个世界,很远、很模糊、很虚幻,又似乎充溢着整个房间,处处晃动着她的身影,晃得他头晕目眩。

    “你还没睡啊!”张涛故作镇定,强装关心地询问,其实他的内心极其慌乱,而且也无比憎恶自己的虚伪。

    刘静的样子让张涛害怕,怕得恨不得拔腿就逃,逃得远远的;也让他感到窒息,喘不过气来,无处不在的压力仿佛一张巨网,将他牢牢套死;还让他心疼,心怜,心碎,张涛仓皇用手去捧,捧着的是血,是心的碎片。

    张涛很想走过去,刘静不反对,他便轻拥她入怀;她反对,他也依在她身边,陪她流泪,任她打骂,由她发泄。

    只要能让她痛苦减少点,心情舒畅些,什么事他都愿做,什么苦他都会默默忍受。

    张涛终于没有过去,尽管爱与内疚同时在他心里撞击,爱呼唤他去拥抱,内疚摧促他去忏悔。他的虚伪与卑劣,或者说男人共有的劣根xing,和在女人面前玩弄的那些骗人的伎俩,让他又觉得消灭罪证才是当前头等大事。

    每在这个时候,我们往往总会给自己找理由说,我消灭罪证是为她好,避免给她刺激、让她伤心。

    这真是扯蛋!你心中有鬼,她都看到了,你也知道她看到了,难道你穿件衣服,就可以让她自以为刚才看到的都是幻觉吗?而你也会认为自己心里没鬼了,双方又可以在自欺欺人中和好如初吗?这是男人的狡猾,还是女人的愚蠢,是爱情的宽容,还是它的混沌与迷糊呢?

    不过,这法子在夫妻或恋人之间还真是百试百灵,偶尔有偷情,只要对方没抓住现场,如果你又想维持你们的关系的话,那么涛哥教你一招,无论对方是严刑拷打,还是甜言蜜语,你千万千万都不能坦白从宽,而要意志坚定,抵死也不能承认,一段时间后,必然风平浪静,啥事也没发生一样。

    若是你觉得自己是正人君子,夫妻之间也应该坦坦荡荡的,那么,你向这段感情说拜拜吧!即使你们还能凑合在一起,那么你那些如实的坦白已经是高悬在你们上空的利刃,随时都可能斩断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者说是炸药桶,时刻可能点燃你们之间战争。人啊,还是难得糊涂好,夫妻之间更是如此。

    张涛冲个凉以后便怯怯地向她走去。刘静斜依在沙发上,看着张涛,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仿佛是看一件她已经扔弃的东西,或者是即将要处理的废旧物品。

    刘静似笑非笑地说:“洗干净呢?”声音里有嘲弄,也有浓浓的忧伤。

    她问的显然不仅是张涛的身体,更是他的心灵和爱情。

    张涛能够洗去自己身体上的污垢,却洗不净心灵与爱情上的肮脏。

    他没有回话,因为他不能回话,他无话可回。

    他走过去,拥她入怀,抚摸她、吻她。

    刘静毫无反应,一动不动,象一具冰冷、僵硬的尸体。

    “还有意思吗?”刘静的嘴巴没有动,声音似乎是从腹部挤压出来的。

    张涛没有理会,继续抱紧她、抚摸她、亲吻她。他希望用此去温热她的冰冷,抚慰她受伤的心灵。

    刘静的伤痛,他的悔恨,他们的爱情,他们过去在一起快乐的时光,以及害怕失去她的担心等等,让张涛心如刀绞,泪如泉涌,浑身也颤抖不已。

    张涛有些不管不顾了,更加疯狂的抱紧刘静,亲吻她。

    他狠狠地想,除非她杀了我,否则我是不会停下来。我要用我的眼泪与悔恨、执著与真诚来感化她,尽力挽回她对我的爱情。

    张涛抱起她,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小心地将她放到床上,为她宽衣,然后亲吻她白嫩光洁的**,亲吻她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刘静的眼里流出了泪水,但眼神空洞无物。

    灯光下,她的**是那样的美丽、那样的圣洁,却又象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可以想象,张涛已经对她造成了多么大的伤害啊!悲伤与绝望都渗透了她的身体和心灵。

    张涛再一次、再一次从她的一根根发丝亲起,到她圆润的脚指。他一遍遍地亲吻着她饱满、坚挺的双峰,光滑、健美的腹部。

    刘静眼眶溢出的泪珠,张涛一滴滴都吮吸干净,仿佛吮吸着母亲的ru汁。

    情爱在身体里流淌,灵魂在**里升华。

    当张涛进入刘静的身体时,他是那样的专注,那样的用心,又那样的轻柔,仿佛是在做一件最伟大、最神圣的事,是在撰写一篇不朽著作,或者是雕刻一件灿烂瑰宝。

    刘静一直牙关紧闭,无动于衷,象一条美丽的会喘息的死鱼。

    后来在张涛的情yu炮弹的狂轰滥炸下,刘静终于溃下阵来,她突然爆发尖锐的喊叫,“张涛,我恨死你了!”喊声里有恨,似乎更有压抑着的兴奋。

    她边喊着,边纵身抱住张涛的脖子,然后用牙齿在他肩上渲泄她的愤怒。

    牙齿入肉,痛入骨,而张涛却心下窃喜,雨过就会天晴,天晴就会迎来艳阳天。

    为艳阳天再加一把油吧!张涛忍痛拼杀,挥汗如雨。

    汗是臭汗,但也可算是油,一滴滴从张涛的身上滑落,在她的肌肤上聚集,与她的香汗交融,再度刺激她敏感的、已经兴奋起来的神经。

    张涛由温文尔雅的艺术家很快就变成粗鄙的武夫,动作粗暴,语言粗鲁 。

    这一个“粗”字,真是了得!张涛的粗语、粗动作、粗家伙将她一次次送上了快乐的巅峰。

    这还是矜持、冷艳的她吗?这还是生气、痛苦的她吗?刘静披头散发,脸孔涨红,浪声高叫,双峰颤动,蛮腰劲扭,屁股狂抬,这简直就是一个放荡、疯狂的女人。

    她的双唇雨点般在张涛身上落下,牙齿时不时地咬入张涛的肌肤,特别是她的双手,那长长的指甲更是在张涛的背上、手上留下一道道血淋淋的爪痕。天啦!这简直是一个残忍的女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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