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一年的苦修,我终于达到了四级元气。二星体质又如何?功夫不负有心人,有志者事竟成。没有绝佳的天赋,我一样可以蔑视卓家青年一辈。”

    卓羽寒收了拳势,舒展了一下筋骨,想到三天后的祭祖,心里说不出的无奈。身为二星废物的自己是没有资格在祭祖的时候面见祖宗的。不过所幸的是,自己通过一年坚持不懈的努力,终于达到了四级元气,拥有了一马之力。放眼卓家青年一辈,卓羽寒自问不输于谁。即便是上品体质的卓云飞,也不见得比自己的元气多多少。

    一般的武者四级元气最多就四石之力而已,不过卓羽寒修炼以力量著称的八极拳,外加老祖宗的言传身教,悉心指导和近乎虐待般的摧残,力量远超同级武者。这就是武学等级高低所造成的。卓羽寒相信,即便卓云飞身来家族第一人,也不可能学到无双级武学。就算元气等级比自己高,力量也不见得一定强过自己。

    筑基期前五级元气修炼较为简单,但是越到后面升级就越困难。因为更多的元精隐藏在骨髓,精血,五脏六腑的深处,很不容易被炼化。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需以滴水穿石之功炼化。

    “哥哥。累么?陪小夜出去玩玩好么?”

    小夜双手托着香腮在一旁认真的看着卓羽寒一招一式的修炼八极拳,身体时而迅如风,时而猛如虎。拳脚出似箭,身体落如风,根基雄浑,矫健敏捷。看见卓羽寒收了拳势,这才赶紧跑过来,从怀中掏出一张朴素的手绢,踮着小脚为卓羽寒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好!小夜要去哪里?后山?”

    卓羽寒很配合的低下身子,任凭小夜为自己擦汗,鼻尖萦绕着女子那如兰似麝的香味。达到了四级元气,卓羽寒心情甚好,也就答应了下来。况且小夜一直以来安安分分,并未四处乱走,卓羽寒练武的时候她就安静的呆在一边,为自己端茶送水,擦汗洗衣。

    卓羽寒几乎的时间都花费在练武上,白天是呼吸吐纳和练拳,晚上浸泡药浴,倒是很少陪小夜玩耍。小夜似乎也知道卓羽寒当以练武为重任,一直不吵不闹,十分体贴。此时提出出去玩玩,卓羽寒也不忍心扫兴。

    “唔……其实随便哪里都好。只要有哥哥在,哪里都是天堂。”小夜翘着嘴巴想了想,认真的说道。

    “呵呵,可惜不能带你去家族和卓阳城中玩。这些日子来,倒是苦了小夜,留在这寂寞的竹林中陪伴我。”

    卓羽寒心里十分感动,亲昵的摸了摸小夜的脑袋。“小夜不苦。有哥哥作伴,更胜千万人陪。”小夜摇了摇头,语气还是那么认真。“等哥哥凝聚了爵冠,就可以带小夜出去玩乐,到时候哥哥一定要加倍的补偿小夜。”

    卓羽寒没有回答小夜的话,只是抬头望着天。凝聚爵冠,谈何容易?别看自己一年之内就能练成四级元气,但是后面的六级元气境界,卓羽寒心里没有一点把握。况且,凝聚本源之后凝聚爵冠成功率很小。一旦失败,苦苦修炼的元气涣散,境界便要跌落下去,又得重新来过。

    十六岁之前凝聚爵冠,这是大长老给卓羽寒下的期限,否则就要滚出家族,流落街头。卓羽寒一直在和时间赛跑。

    “好。哥哥以后一定补偿你。走吧,去后山玩玩,我也很久没去了。”卓羽寒将杂念抛出脑后,刮了一下小夜的琼鼻,柔声道。

    弹指之间便是三日过去。又是二月二来临。

    家族的测试是清晨开始的,一般一两个时辰即可结束,然后就是家主带领子弟前来祠堂祭祖。今日的竹林没有了往日的宁静,一群鲜衣怒马,神采飞扬的家族子弟在家主和几大长老的带领下走进了竹林,一路上都是欢声笑语。

    卓羽寒一早便躲在了自己的竹屋中,祭祖么?自己天天都在祭拜,也不差这一天。他原本是打算去后山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他想找机会向卓问天打探一下自己父亲和母亲的消息,还有就是看看今年家族又除了那些新星。

    “云飞,听说家族那个废物就在这祠堂中看守祠堂,一年不见,不知道是何模样啊!”卓少白站在卓云飞身边,若有所思的说道。

    “呵!是何模样?废物就是废物,永远都是废物的样子。”卓云飞鄙夷的冷笑了一声,高傲的说道。一年不见,卓云飞依旧是那般嚣张,目中无人。不过全身上下却露出一种凌厉,锋锐的气息,显然修为不低,今非昔比。

    说话的卓少白同样也是家族天才,七星上品体质,不过由于出身低微,父母皆是家族最低级的族人,就算自己天赋不弱,也比不过卓云飞背景雄厚,一直以来都是唯卓云飞马首是瞻。

    “云飞所言极是。待会儿若是遇见了,需不需要我出手教训教训他?痛打落水狗哦!”卓少白奉承道。

    “嗯。”卓云飞微微颔首,做出一副气度俨然的样子。心里却是暗自开心:“卓羽寒,当日有着卓慕烟护着你,今日最好别让我遇见你,否则定然叫你好看。先叫卓少白教训教训你,然后我再出手,让你知道如今的卓家青年一辈,皆是听我号令。”

    “咦,旁边那竹屋是新建的?去年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吧。”卓少白指着卓羽寒居住的竹屋疑声问道。

    “应该是老祖宗命人新建的吧!”卓云飞倒是没有在意这些,心里只是想着待会儿如何在众人面前羞辱卓羽寒。

    卓云飞对于卓羽寒当年引领卓家新一辈而一直怀恨在心。当年在卓家,的确人人以卓羽寒为尊,言听计从,听其号令。现在卓云飞得志了,自然想在卓羽寒面前卖弄炫耀一番,以解心头之恨。

    拥簇的人群走到了竹屋外,身穿锦衣,卓尔不群的卓问天摆了摆手,众人立即止住了高谈阔论,做出恭敬的样子。待众人恭恭敬敬的站定后,卓问天才拱手对着祠堂中恭敬的说道。

    “卓家第三十六代家主卓问天携家族子弟前来祭祖。叨扰老祖宗,敬请见谅。烦劳老祖宗开门。”

    “这卓羽寒精读诗书,最擅长察言观色,溜须拍马,阿谀奉承,如若讨得了老祖宗欢心,传授他武功,那岂不是遭了?”

    卓云飞在一边听了卓问天的话,顿时皱起了眉头思索起来。能言善辩的卓羽寒在卓云飞眼中也成了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人。

    “吱嘎。”

    随着卓问天说完,竹屋应声打开,打断了卓云飞的思绪,竹门打开,却不见老祖宗露面。

    “大家依次进入祠堂祭祖,不得喧哗。”卓问天回头对着众人威严的嘱咐了一声,抬脚往竹屋走去,五大长老紧随其后。

    “看来老祖宗还是一如既往的高傲,常人难以得见,也许卓羽寒并不被待见。就算老祖宗教他一招半式,废物始终是废物,岂能和我卓云飞相提并论?”卓云飞见老祖宗不露面,心思又活络起来。

    祭祖的过程倒是很快,半个时辰就结束了。众人在卓问天的带领下安静的走了出来,行至竹屋外面的时候,卓羽寒却突然从旁边的竹屋中走了出来。

    “羽寒见过家主,诸位长老。”卓羽寒微微躬身行礼,对着众人拱手道,语气不卑不亢。

    “羽寒侄儿,在祠堂住得可还习惯?”卓问天见卓羽寒出现,凭借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穿了卓羽寒今非昔比,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多谢家主挂心。羽寒很喜欢这里。”卓羽寒恭敬的回答道。

    “卓羽寒,而今乃戴罪之身,胆敢拦下家主去路,以下犯上,没规没距。还不速速退下!”一旁的大长老卓镇南见卓羽寒拦住众人去路,眼中闪过一丝不满,厉声呵斥道。

    “大长老言重了。羽寒作为晚辈,家主和大长老前来祭祖,羽寒只不过依礼向家主和诸位长老请安而已,何来以下犯上?倒是大长老身为长辈,理当包容爱护晚辈,然却处处针对羽寒,不知是何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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