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望山跑死马’,那啸霜皇城虽然不是山,可好多山却未必有它大,所以当众人因看到它而不自禁地产生了诸多感慨湿意后,却又穿过了一大片被蓄养在城外帷帐中差点被大伙误以为是雪坵的牛羊马群时,这才算真正地靠到了啸霜城下。 更新最快

    “妈呀!这么大个城,那该的住下多少人呐?”

    “诶!我说某猛,你刚不是说你家某个亲戚就在城中住么?不是说你去年还到过他家做客么?”

    离城五、六里处,尽管众人距那宛若山坡般的城墙还有一段距离,心里却早已生出些许高山仰止的感觉。

    “这城墙修成这样,多半便和南面那座军镇的效用一样,只是那座军镇更小,而眼前这座皇城却是被无限放大了而已。”

    望着那面屹立于风雪之中却仍旧本色不改的巍峨城墙,封释云心中不免生出些许感概。

    照着羊皮地图上所画的表示看来,啸霜城应该还是具有北地特色的三角形格局,目的便是为了减小那自极北冰霜雪原而来的凛风酷雪所造成的强烈冲袭,而如今亲眼得见,才知现实中的啸霜城却不止如此。

    因为它的城墙不仅被建成了三角形,而且每一面城墙还形成了一定的坡面,使得那自极北冰原刮来的凛风不仅可以从城墙两边绕过,而且还可轻易地翻城而过,极大地减轻了那高约千丈、长约百里的城墙所能承受的风雪之力。

    “快进城了,大家都老实一点,别给巡查当做歹人捉去!”

    眼看着那堵如山般的城墙越变越大,墙下那一主两侧三道洞门的影子也愈发清晰,赶车老汉终于忍不住呵斥了一句,虽然他自诩出身干净乃是天底下一等一的‘良民’,然而他这车里要是出了那么一、两个没眼力劲的‘歹人’,他又岂能脱得了干系?

    “我是去呢?还是就此分道扬镳呢?”

    车里的人瞬间安静下来,然封释云此时却显得有些纠结,按理说这初到异地的人多半都会选择去此地那些稍有名气的风景胜地游玩一番,更何况是这北地仅有两座城中的其中之一。

    然而自家自知自家事,封释云这一路下来没少因为南地人的身份而被人家怀疑,所以他不敢保证到了这皇城之内人家对他还会如先前那般客气,而且据之前那俩父女说,飞雁门的驻地其实就在这皇城之内,他进城后若是一不小心碰着当初隔壁那个小堂妹,那之后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况且他那小堂妹到底是不是拜入了飞雁门中,只要没亲眼见着,那谁也说不清。

    “唉,还是进去看看吧!此去雪原尚不知有多少地,总归是要采买些日用夜用品。”

    一念及此,心中稍定,封释云可不想到了雪原便靠那些珍稀药材充饥,有了铜符的储物功能在,自是方便不少,而当他想明白这其中的无数好处后,这辆马车也已然驶到了城墙下的左侧洞门外。

    “这守门的军士看上去倒也威武雄壮,莫非是兵武不成?”

    封释云好整以暇地打量着洞门内那十来个身着厚实制式皮袄,正拿枪按刀盘查着过往行人的北地军士,心里却是在将其与南地守军做着比较,毫无畏惧之意。

    而那赶车老汉由于受了大伙车资的缘故,服务态度自然极好,也不用大伙下车,顾自掀开车帘顶着风雪便朝那些守门军士处奔了过去,且一边奔着,嘴里还一边大喊着‘快来人啦!快来人啦!’。

    “咦!这是何故?”……

    满车之人面面相觑,全然不知那老汉在发着什么神经,莫不是因为赚了大伙几个辛苦钱导致血压过高心率过快,而后又突然被风雪所袭以至于一冷一热不小心引发了痼疾?

    就在众人幸灾乐祸好整以暇地欣赏着老汉那迎风戏雪的拙劣舞姿时,不料那老头又接着喊到:“我车里有个南地来的奸细……巡查大人,我车里捉住个南地来的奸细……”

    “奸细!?有么?是谁?”

    闻声,车里人不由相互怍望,等无数道包含猜疑的目光纷纷聚焦在某个铁青着脸的少年身上时,却是纷纷露出一脸释然,紧接着……

    “擒住奸细,休要让他走脱!”……

    “我等擒贼有功,必得王上厚赏!”……

    “啊哟哇!奸细好生强大,某不小心被他那什么棒子给顶了一下,要死人啦!”……

    一时间,车里乱作一团,封释云更是全然没明白过来是怎生回事,便被这群如狼似虎的大汉们给压得个严严实实,愣是一点挣扎回旋的余地没有。

    北地汉子生而力大,绕是以封释云的一马之力,也挣脱不得,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说的清楚是谁的棒子顶着谁呢?何况他再怎么着也只有一根棒子,那便是怀里的铜符,正所谓‘支枪难敌群棍’,封释云此刻只恨自己居然瞎了眼,看错这群成天叫桑着‘我很豪迈也很无奈’的卑鄙小人。

    “军爷,就是他,他就是南地来的奸细!”

    车里的战斗只是刹那,而那老汉的腿脚倒也麻利,不一会儿便带着巡查军士来到了车前,掀帘指着被众人压到在车座上的封释云。

    “你麻痹的臭老头,还我钱来!”

    封释云怒视着老汉,此时他虽无法动弹,可他的神念却是不受限制,若他想就此了结那面目可憎的赶车老汉,只需将藏于衣袍发髻之内的飞针唤出即可,可惜的是,当着守城军士的面,他却不能也不敢这么做。

    “嘿嘿,小子!”

    赶车老汉将他那布满老茧的手甩在封释云那憋得通红的脸上,牛比轰轰道:“别以为你逢人便喊啥‘与邪教不共戴天’的壮烈口号,便能蒙混过关,殊不知你越是这样做,便证明你愈发心虚,想当年,老子可是在某处某部门以及某领导的指导下,学习过某种十分精妙之甄别手段的……”

    “好啦!别说了,这事算你等有功,待事情水落石出,自会给予你等应有的奖赏。”

    为首的军士也不知是看不惯老汉那自以为是的恶心做派,还是不忍心再见到封释云被众棒所指,当即一摆手,领来四、五个手下,便麻利地将封释云从车上绑了下来,直往城中带去。

    “军爷,冤枉啊!我发誓一直都要与邪教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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