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子昂婚期将到之时,南部洛城的战势发生了巨大的变化,新上任的三军统帅上将军宫奇因立功心切,不肯秉承吴天耀的固守策略,贸然出击,却中了霍轻侯诱兵之计,五万jing锐铁骑全部覆没于距洛城六十里处的平原地带。

    原是铁骑所能发挥出巨大威力的平原地区,却因被南卫布置数以千计的陷马坑而举步维艰。

    南卫以三倍于大秦的兵力将这五万铁骑围的水泄不通,继而采取稳步推进的策略,逐渐压缩包围圈,最终以不匪的代价全歼了大秦这五万jing锐铁骑。

    长年以来,大秦一直以铁骑称雄于四国之间,全副武装,训练有素的骑兵,配以优良的战马,以及厚重单锋利于劈砍的战刀,大秦铁骑一直是其他各**队的梦魇。

    而在这场战役中,南卫名将霍轻侯jing心布局,数以千计按阵图排列的陷马坑将铁骑的机动优势消除的一分不剩,然后再以身披重甲的长矛手缓缓推进,在花费了巨大的代价之后,最终赢得了这场战役的胜利。

    五万铁骑大部被歼,将军周园拼死掩护主将宫奇突围,自己却战死沙场。宫奇趁夜逃回洛城后,不但不思己过,反而怪罪守城老将耿毅不肯出城营救,致使五万铁骑遭致覆没。

    耿毅xing情火爆,闻言不由厉声斥道:“黄口竖子,安知南卫莫不为十万jing锐已张网待捕于城西三十里处,只等我军前去营救便行一网打尽之策!?我军五万铁骑被包围半ri,霍轻侯却迟迟不动手,为的便是引我守城军队前去营救。兵法云: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目光如此浅薄,安能担当这统军大任?”

    被当众如此训斥,宫奇恼羞成怒之余,下令将耿毅关押,众将苦苦求情,他却不为之所动,他心中明白,如要推卸战败之责,则势必要寻一替死鬼,而眼下,一向不服从他命令的耿毅便是最适合的人选。

    消息传到大秦国都恒城,百官顿时sè变,大秦自开国以来,从未尝此惨败,而今五万jing锐铁骑全军覆没,不得不令包括秦帝在内的百官惊怒非常。

    而此时,宫奇所派的心腹已快骑赶回都城,按照宫奇的指示,将所有责任全部推给老将耿毅,声称上将军宫奇以身涉险,亲率五万铁骑为诱饵引卫军主力北上,然而将军耿毅却临阵怯敌,没有实行预先议好的南北夹击之策,贻误战机,终使五万铁骑全军覆没,上将军宫奇身负重伤,左将军周园战死。

    这样一份破绽百出,颠倒黑白的战报,在右相韦若玄,左相张仲叔,及一干朋党众口烁金之下,便已成为不争的事实,虽有上将军凤常,田光等良臣极力反驳,最终却于事无补,秦帝盛怒之余,立刻传令宫奇将耿毅处死。

    “请皇上收回成命!”

    晚一步得知讯息的吴天耀连夜进宫面上,意图说服秦帝收回成命。

    “此事寡人心意已决,你不用多说了!”秦帝武威面沉似水,语气中仍饱含着震怒。

    见武威如此态度,吴天耀心知劝说已无望,不禁心痛万分,想老将耿毅一生尽忠职守,立下功劳无数,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而皇上如此轻信小人谗言,更是令他极为为愤懑。他不禁想起卫玄衣所说的话:“纵观古今多少名将,他们未曾倒在沙场上,却是死在他们为之效命的王室手中!”

    也许,有一天,他亦难逃这样的下场!

    似乎是觉得自己的语气过重,武威面sè微微一缓,放柔声音道:“天耀,寡人知道你与耿毅私交甚好,但如今耿毅犯下滔天大罪,实是国法难容,寡人若不严惩,怎对得起死去的五万将士?”

    “那么,如今洛城被困,皇上如何解此僵局,须知洛城内尚有我大秦六万jing兵!”耳听对方颠倒黑白之语,吴天耀强压下心头愤怒,沉声问道。

    “寡人已下令驻守洛江北岸的萧远率十万大军渡江增援!定可解洛城被围之困!”武威自信满满地答道。

    “萧远?”闻听此人,吴天耀不由眉头紧皱反问道:“为何不派凤常,田光两人?”

    “东部蛮夷作乱,寡人已安排凤,田两位上将军择ri东上,以解大秦后顾之忧!好了,夜深了,寡人要歇息了,将军也请退下罢?”武威脸上闪过不悦之sè,在回答了对方的话之后,便下了逐客令。

    “微臣告退!”吴天耀躬身施了一礼,然后退下了。

    怀着无比愤懑的心情,吴天耀返回了将军府,此时已是深夜,然而他却无半分睡意。

    皇上已经不是当初那个皇上了,在他东征西讨这些年中,皇上已经习惯听信于小人的谗言,而将一干忠心耿耿的臣下冷落于一旁。

    萧远?想及皇上所提的名字,他面上便不由露出厌恶之sè,此人正是国舅萧万峦的堂弟,虽非酒囊饭袋,但若想靠他解洛城之围,却实异痴人说梦,皇上放着凤常,田光两员上将不用,却启用此等平庸之人,实是令他寒心。

    那些布署在南部的十余万兵士,都是他十余年亲自训练出来的jing锐啊!而今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手带出来的队伍,被这些无能之人一块块消亡殆尽。

    不,他绝不能这样坐视不理!吴天耀虎目闪动之余,心中已隐隐下定了决心,身形一转,疾向‘静园’行去。

    “你决定了?”

    听完吴天耀的一席话,卫玄衣沉吟了片刻,方开口道。其实,他明知对方心意已决,但仍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嗯!”吴天耀缓缓点了点头:“如有可能,我只求你能带走她们**俩!”

    “你这是何苦?大秦并非是你一人的大秦,你何必冒杀身之祸行此险事?”卫玄衣摇头轻叹道。

    “大秦并非我一人的大秦,但那些将士却是我吴天耀十数年来的心血!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被一干庸才损耗殆尽!”吴天耀面上现出一抹苦笑,道:“我亦知此举的后果乃是十死无生,但如能挽救十数万将士的xing命,我何惜这无用闲置之身。”

    “罢了!我亦不再劝你,你可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得她们**平安无事!”卫玄衣双目凝视着对方,郑重地许下承诺。

    “多谢!”虽只是短短两个字,但其中包含的感激之情却胜过千言万语。

    “保重!”卫玄衣同样回以两个字,目光包含惋惜的同时,亦充满着浓浓的钦佩之意,能将手下将士生命看得比自身xing命还重的人,才配得起这“名将”二字。

    “我走了!”

    将妻儿托付于对方,已经毫无后顾之忧的吴天耀向卫玄衣一抱拳,微微一笑后,毅然转身大步地离去了。

    此时的他腰身如长枪一般挺直,沉稳的步伐隐隐现出一种千军万马的气势,已无牵挂的他正如一柄出鞘的神兵,其利将再现于天下。

    望着吴天耀的背影,卫玄衣低低一叹,有此良将却不知用,大秦亡不远矣!

    “你出来罢!”长叹过后,卫玄衣沉思了片刻,忽地转头向着右侧虚掩的房门说道。

    门开,吴子昂缓步从室内走出,神情复杂地来到卫玄衣身旁。

    “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罢?”卫玄衣望向对方轻声问道。

    “听到了!”吴子昂点头低声道。

    “你作何感想?”卫玄衣又继续问道。

    “爹爹为人,忠义两全,为臣则为良臣,为将则是良将,只可惜无遇明主,令人徒增生不逢时之叹!”这一次,吴子昂没有半分隐瞒自己心中的真实想法,得知事情经过的他是发自内心的为‘父亲’感到惋惜。

    “换作是你,你会如此做么?”卫玄衣缓缓踱出几步,转身问道。

    吴子昂缓缓却坚定的摇了摇头,一字一句的答道:“如此昏君,辅有何用,我若是父亲,必将取其而代之!”

    饶是卫玄衣心沉似海,亦被吴子昂‘取其而代之’这几个字惊得微起波澜,以他识人之能,早看到大难不死之后的吴子昂心存鸿鹄之志,却不曾想到对方竟有意问鼎九五!

    “子昂,你口出如此语,是否依仗你是大将军之子,子凭父势?”卫玄衣锐利的目光直shè向对方的眼中,似是要看穿对方真实的想法。

    “既使我是一介平民,我亦会如此做!”吴子昂直迎上对方的目光,缓缓答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好,好,好!”卫玄衣口中一连吐出三个好字,双目现出异样的光芒,沉声道:“子昂,今夜你如此不加遮掩地坦露心机,难道不担心我会起疑么?”

    “我可以瞒过卫叔么?”吴子昂苦笑道:“每次在您面前,我都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仿佛所有的秘密都被您看去了!与其这般,倒不如有一说一,如此心中也觉痛快!”

    “嗯!”卫玄衣点了点头,俊脸上现出淡淡笑容,道:“至今为止,我尚不知你转变的原由,不过我说过,我不会追问,你亦无须紧张,我这个人实利的很,看重的是结果,而不是过程。因此如今的你尚能住进这‘静园’,而换作是以往的你,那下场便只能是被我打断狗腿!”

    “侄儿明白!”吴子昂亦微笑说道,对于第一次遇见对方,险些被打断腿的情形,他此时仍记忆犹新,因此明白对方所说决不是虚言。

    “还有三天,便是你新婚大喜,而在这三天之中,你必须要使这将军府上下一如平常,切不可露出半点破绽!”卫玄衣面上露出凝重之sè,道:“你爹爹三ri之后方可到达大秦北部重镇平阳,成败于否,在你婚后第一ri便可知晓!”

    吴子昂默默不语,望向窗外漆黑的夜sè,心中却也是担忧万分,来到这个世上虽只有将近一月,但对于‘自己的父母’业已产生了感情。

    三天光yin,转眼即逝,吴子昂的新婚之ri终于到来。

    骑着高头骏马,身着大红喜袍,在一干仪仗吹吹打打的热闹声中,吴子昂怀着极度复杂的心境,以八抬红轿将素味谋面的新娘从九王府接回将军府。

    爆竹声中,按照古老的习俗,一对新人拜过天地,拜过爹娘,相互对拜之后,最后步入洞房。

    整个场面热闹异常,吴天耀虽是失势,但众多达官显贵仍是不敢轻视,纷纷前来贺喜,不过令他们感到稍有不快的是,一向海量的‘吴天耀’在陪饮几杯之后,便自称头痛回去歇息了,只留下巾帼不让须眉的灵夫人以及新郎倌吴子昂陪饮。

    及至入夜,宾客方一一散去,吴子昂带着六七分醉意,摇摇晃晃地返致洞房。

    推开房门,踉跄地进入,吴子昂便瞧见两对大红喜烛下,一头披红盖身着喜服的女子正端坐于床边。闻听有人闯进,女子娇躯微颤了一下,随即便挺直了腰身。

    这便是与我结发共度百年之人么?吴子昂来至床前,双目凝视着眼前女子,心中却涌起异常苦涩的感觉。

    伸出手,他能觉察到自己的手指在颤抖,指尖在盖头处徘徊了许久,方轻轻将之揭下。

    醉眼朦胧处,凤冠霞帔之下,一张清丽脱俗的玉容出现在他面前,大红喜服下,肌肤似雪,美眸闪动间,冷若冰霜。那股不经意间散发出的清冷寒意,令吴子昂的酒意似乎都醒了几分。

    确实是一位不输于蔚灵瑶,苏绮梦的美女,她的美就如天山上万载的冰雪,清冷孤傲,令人生出难以接近之心。

    秋雪晴望着眼前醉醺醺的男子,美目中露出憎恶之sè,心中虽有千百个不愿,却无法改变眼前男子将成为她夫君的事实。她很清楚,她是王公大臣间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但面对着从小抚育她chéng rén的义父,她却不能用一切否定的字样来加以拒绝。

    “依依!”酒意上涌,朦胧之间,眼前这张清冷的玉容渐渐化作如花的笑靥,令吴子昂心神悸动,口中轻喊一声,右手已抚上对方光滑细致的脸庞。

    即使有着心理准备,但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而且是被自己厌恶的男子触摸,那种憎恶之感仍令她无法接受,微一扭头,闪开了对方的手。

    却未曾想刚避过这只手,对方双手忽地一圈,已然将她抱了结实,两人顺势倒于床上。

    秋雪晴吃了一惊,yu要挣开,却无奈对方两臂似铁,令她无法挣脱。男子的头部紧贴于她的胸前,灼灼的气息不停地侵袭她光滑的玉颈,种种迹象表明,这位可恶的男子已经迫不及待的要占有她。

    罢了!嫁给这个纨绔子弟,**已成定局,她又何必再做无谓的反抗?想到此处,秋雪晴便停止了挣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任由对方施为。

    借着酒意的吴子昂翻身将秋雪晴柔若无骨的娇躯压于身下,双手攻城掠地般在对方娇躯各处游走,不习惯于古人衣式的他在褪去对方衣物的同时,不可避免的对之造成损坏。

    而这一切,在秋雪晴眼中,却是异常粗暴的表现,微微颤动的娇躯显示出她心内的极度紧张,没有一个女人在面临**之时还能保持平静,即使是平时心坚如冰的她也难逃此例。

    罗衫褪尽,玉体横陈,柔和的烛光下,一具宛若玉石雕琢的完全胴【体终现于空气之中。秋雪晴紧咬玉牙,美眸紧闭,两滴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

    此时的吴子昂犹如干渴了已久,火热的双唇疾落于秋雪晴冰凉柔软的樱唇之上,拼命地吮吸着其中的甘甜,另一手重重抚上对方坚挺滑腻的丰盈,换来是一声充满凄婉无奈的娇【吟。

    情【yu渐盛,胡乱地脱去自己的衣物,吴子昂捧起秋雪晴盈月般晶莹的雪【臀,分开两条修长雪白的**,伏身重重地压了上去。

    “呀!唔!”

    感觉到一股灼热已抵在自己的下体,即将叩关而入,秋雪晴终发出一声惊呼,但樱唇随即被对方的唇舌湮没了。

    终于还是来了!虽然对方还未直正进入,但下体传来的阵刺痛,却让她清醒的知道,随之而来的将是更为巨大的痛苦。

    吴子昂的腰缓缓地沉了下去,下身处那披荆斩棘般前进的感觉顿时令他如登云霄,舒服的呻吟了一声,他加快前进的速度,他要将自己全部进入秋雪晴玉体温暖cháo湿的深处。

    樱唇已被吻住,香舌亦被对方吸入口中,秋雪晴的心中已是一片混乱,那一寸寸被进入的刺痛感使她恐惧异常,一双玉手无力地推在对方炽热的胸膛上,而**则奋力挣扎,却只能在被子上蹬出几道浅浅地痕迹。

    终于,吴子昂的灼热已触及到那片薄薄的障碍,此时此刻,任何东西都已阻挡不住他的前进,他的情【yu已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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