呯——

    一大盘烤肉重重落在俩兄弟之间的桌上。

    “林哥说他见到你就会很难过,今天就不出来见你了,等过一阵子,他调整过心情来,在跟你见面。”包子妹硬邦邦地对郁墨成道。

    郁墨成不语,郁墨染道:“把你们店里的顾客意见建议本拿过来,我要提意见,你们的服务态度太生硬……”

    郁墨成阻拦道:“好了哥,别闹了。”

    包子妹恨恨地回后院去了。

    郁墨染抓起一根烤肉串,狠狠咬下去,立刻感受到鲜香满口,忍不住赞道:“味道果然不同凡响,难怪你这么多年一直怀念高原,光凭这烤肉,也值得怀念。”

    郁墨成心念悠远,根本就没有动手,呆呆道:“这味道还差得太远……”

    “这还差得远?不行,有机会我一定要去一趟高原,尝尝正宗的高原美食。”郁墨染忍不住有些神往。

    郁墨成木然道:“尝不到了,再也尝不到了……”

    “为……”郁墨染吃的满口肉,问出一个为字,停住了,显而易见,最好吃的烤肉出在雪家。

    郁墨染吃得满口油,郁墨成一动不动,如同雕塑般木然。

    郁墨染想说句话哄弟弟开心,出口成章、机敏过人的他,搜肠刮肚想了半天,能用上的一句都没想起来,因为他实在不知道在如此悲伤、却如此倔强、用自己瘦弱的肩膀扛起山一般的责任、却体会不到一丝快乐、完全为了责任而活着的男人面前说什么?不管说什么,在他如雪山般锋利挺拔的形象面前。都显得太渺小。

    不多时,小店客人多起来,很快占满座位,再来人,包子妹开始发号了排队了,生意不是一般得好。

    嘈杂中,两人的对话断断续续传进兄弟来的耳朵里。

    “查清楚了吗?确定跟赵家大小姐没关系?”

    “绝对没任何瓜葛,赵大小姐就是那天来吃饭,顺便伸了把手。这夫妻俩在帝都没有任何背景。”

    “那就给我恨恨砸,让他们知道知道。帝都不是谁都能混的。敢让爷我吃半顿饭赶人!”

    包子妹端着两大盘子烤肉穿过夹缝,突然一男子大骂:“臭娘们,长没长眼睛?掉了我一身油!”

    “对不起对不起,我给您擦擦。要不我赔您一件新的!”包子妹连连道歉。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别人就是来找麻烦的。道歉当然无济于事。

    “赔?你能赔得起?我这是古奇,古奇懂不懂,两万块钱一件。限量版,你赔得起?”

    呯呯呯……

    那家伙一边叫嚷,一边将桌上的杯盘碗筷摔在地上,他的同伴们立刻加入砸店的行动中。

    无关人员向店外逃去。

    几个小青年边砸边将东西砸向包子妹,包子妹的尖叫声引来后院的起酥糕。

    起酥糕为了保护包子妹,推搡了了一个小青年,小店顿时变成打砸抢兼围殴,乱做一团。

    无关客人都逃了出去,只剩最里边角落里两兄弟。

    一个呆若木鸡,完全困锁在自己的心事里,无关身外之事,一个吃的正欢畅,实在舍不得放手。两人悠然安静,好像身后的乱战只是背景墙。

    小青年砸完了店,围殴完了起酥糕,暴戾性情刚刚诱发上来,小店实在太小,起酥糕实在不堪一击,暴虐的洪水无处宣泄,立刻转移道包子妹上。

    “妞长得还不错!”

    “丰满的够味!”

    ……

    包子妹已经被两个小青年扭住,向后院推。

    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的起酥糕狂性大发,扑向小青年,但又是一番被狠揍。一头狼再凶戾,也只是一头狼。

    包子妹被拖拽往后院的尖叫声中,郁墨染终于放下最后一根竹签,拍拍手道:“区区萤火敢与日月争辉,我们兄弟近几年少在帝都行走,帝都什么时候轮到这种不入流的下三滥家族的杂碎嚣张?今天就让我们兄弟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知道,真正的帝都世家弟子是什么做派。老弟,你说怎么教训?”

    木然状态的郁墨成终于回神,望着满屋狼藉和耳边充斥的女人尖叫,才明白发生什么:“哪里犯贱,就废了哪里,他们调戏女孩子,自然是废了命根子。”郁墨成照本宣科地背出当年郁墨染教给他的话。

    “好兄弟!知我者兄弟也,真是哥哥的贴心肝儿,哥哥没白疼你,letsgo!”郁墨染一马当先冲在前。

    郁墨成跟着跑去,先扶起地上的起酥糕:“起酥糕,你怎么样?”

    “我没事,你快去救包子妹,求你了!”

    “放心,我哥哥去救了,不会有事的。”郁墨成试图先给起酥糕止血。

    起酥糕都哭了:“我求你了,先去救包子妹好不好?”

    郁墨成只得放下他,循着声音走向后院。

    郁墨染引领的后院战斗,自然充满难以言说的氛围。

    空气中充斥着布料和肉被烧焦的味道,一个混混捂着裤裆痛得在地上打滚,裤子被烤肉架里的炭火烫的打了卷,裤裆内一片焦黑。

    郁墨染拿着炭火夹子扎向另一人,那家伙拼命逃窜,正撞上郁墨成。郁墨成一脚踹过去,一种蛋碎的声音划过空气,逃窜的家伙滚落在地,直接痛晕过去。

    郁墨染的神武自然更甚当年,饿了多天的郁墨成有早上的炖白菜和面粥提供动力,还能左右协助。

    一场狠斗之后,满地打滚的碎蛋。郁墨染掏出手帕,按住流血的右手背,郁墨成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丝。

    郁墨染抓起地上一个哼哼的家伙道:“你叫什么?”

    “王富豪。”

    “你是帝都王家的子弟?”郁墨染问道。

    “对,王效来是我叔叔,你敢打我,等着被我叔叔折磨死吧,我叔叔会……”

    郁墨染一松手,自称王富豪的家伙跌落在地,疼得嚎叫。

    郁墨染拍拍手道:“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帝都王家会让自己的弟子叫你这么庸俗的名字?你怎么不叫李嘉诚?你跟帝都王家五百年前是一家还差不多。你爬着追到王家大门,叫王效来叔叔,他答应过吗?你的年龄好像比他不小吧?”

    感谢藏青色的狐同学的月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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