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潇洒的张亚楠早已失去原有的风雅,面容扭曲到无以复加,此刻脸上布满眼泪和鼻涕等恶心的液体,嗓音早已在这短短的几个小时中喊嘶哑。年少多金的他这才懂得他只不过是家族温室中养的一朵娇贵的小花,这里的狂风暴雨根本不是他能承受起的。他们筹集的这点资金连人家的牙缝都没塞住,更知道他此番的作为已为家族带来致命的伤害。

    这次争夺的悲剧不在于他们赶走林华德,即便是林华德具有妙手回春的通天能耐,也无能挽回早已注定这场战争只能是一面倒的结局。其实,失败的结局从他们得到关于燕宇集团的不对等信息时便已注定,如同当年的强盗头子也奈何不了燕宇投资公司,白启明也不过是一个稍微比普通人优秀点的公子哥而已。即便白启明如何青年才俊亦或如何像朝阳般在政坛上冉冉升起,但像燕宇这般隐身的庞然大物又岂是他能探到底这么简单。

    早已后悔的连肠子都快断了的曹洪两人才发现后悔药不是耗子药,耗子药倒是满大街都能买上,可后悔药呢?举世之间又有何人买到过这种传说中的神药?这世上也大概只有陈浩这般穿越到妖孽才有机会重新来过。

    莫斯科不相信眼泪,同样,资本运作市场更不相信也绝不怜悯流着眼泪的失败者。这场股市的争斗不过是每天都在证券市场上演的小曲,连一朵浪花都没惊起便已谢幕。黄洪他们甚至连与燕宇集团决斗的资格都没有便输到家,除了此刻的懦弱他们一无所有。

    在这个分分钟便吞没数以万计的资本运作市场,作为失败者的选择要么去跳楼一了百了,要么躲在阴暗的角落里暗暗地舔着自己身上的伤口。那么,今天作为失败者的他们将如何选择?

    死,需要勇气,更何况年轻的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世上生无可恋的决然境界,他们其实比任何人都怕死,既然怕死,那就只能悄悄地溜回国去接受地狱之火的煎熬。

    天下之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用在白启明三人身上却是相去太远,全然折损到股票市场的十几亿资金如果全是张家所出,白启明和黄洪倒也可以安慰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拍拍屁股走人,三人本是利益的结合体,如此作为也无可厚非,想来张家再是有名望,也不敢彻底得罪以白家为首的政治联盟。但问题的关键是近五亿的贷款和他俩脱不了干系,一旦张家铤而走险,即便他白家个个是英豪也不能只手遮天。这样的事捅出来,恐怕是天大的祸害。

    好在白家和黄家在政界中还有相当大的实权,只要能把银行的口捂住,凭他们家族的力量,自然能让张家得到一些实惠。这种大事也由不得他们不告诉自己的父母,凭他们现在的实力,想摆平这件事势必登天还难。

    自叹倒霉的三人更没想到他们在国外证券市场的一番折腾不但让他们血本无归,而被他们选中打伏击战的强盛公司更是倒了大霉,稀里糊涂的强盛公司还没有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便被燕宇集团把股价打到历史最低点,拥有大量强盛公司股份的燕宇集团悄然入主强盛公司,把它强行收购成下属公司。

    在国外备受打击已打消向曹飞虎寻仇的黄洪在家禁足期间却又有了意外的发现,曹家他惹不起但小小的一个乡长他倒是有十足的把握让那人吃上牢饭。

    原来一直关注苏南省经济发展情况的黄冠辉并不怕那个西北大省,盖因那地方的地理优势和经济基础完全不能和华南省相比。但最先在农村实行家庭联产承包制的陈家村已成为全国的首富村,尤其是大禹集团在肃县成立的肉食品加工厂和饲料厂已成为肃县的支柱产业,更有那上千亩暖式大棚的帮衬,肃县现在的发展速度隐约有超越国内各旗县的趋势,这让经济发展处于全国前列的南吴市市委书记黄冠辉也有一丝忧虑。所以,他也比较关心苏南省的经济新闻,在无意中拿回的苏南省《经济日报》却被在家中无事可做的黄洪拿去做茶余饭后的消遣。

    当那篇《人民的好乡长》闪现在黄洪眼前时,黄洪差点惭愧地想哭,这真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上面那男人的面容他即便是睡觉也忘不了,这样一个小乡长竟然敢踩他和那帮人的脸委实让他感觉无地自容,只可惜的一点是那人离他太远,否则他真会拿刀把他斩成七八段。

    曹洪想伸手够苏南省的事显得有些自不量力,但作为白家继承人的白启明想做这件事却是易如反掌。

    当黄洪把他的发现告诉白启明时,刚被白家老太爷骂的狗血淋头的他差点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这天底下哪还有如此不知死活的小乡长,竟然敢跑到华南省南吴市踩这帮极品纨绔的脸,这也太富有戏剧性。

    当被踩的纨绔们都在他面前证实的确是报纸上刊登出照片中的那个手里拿着西瓜的男人所作所为时,他才相信这件事的真实性无需置疑。一个小小的乡长真的敢在那些最低是厅局级干部的公子脸上狂踩,这胆子还真不是一般的肥。

    找到正主的白启明和黄洪立马撒网去探那小乡长是何方神圣,换句话说就是查查他的家底。这次白启明得到的消息却也算是准确。可这样的消息却让素来有大将风度的他差点暴跳如雷,更让曹洪臊的差点拿被子捂住自己的脸,搞了半天那位神圣的公子竟然冒充大尾巴狼,纯粹是狐假虎威,仗着曹大公子子的名让他们胡思乱想地完全猜错。

    望着面前记录陈浩家世的那张纸,白启明有一把撕碎的冲动。家里最大的官充其量就是个小小的处级干部的他竟然假冒公子身份嚣张地跑到华南省打他们的脸,即便是曹飞虎的跟班,也不过是个小脚色而已,这还真是他们生平的奇耻大辱。

    陈浩自然不知道白启明和曹洪正在房间里商量对付他的办法,此刻的他正在县里大饭店设宴招待供电所的领导。

    为了能让华林乡八个村尽快地结束煤油灯的历史,亦为了实现他在乡民面前年底通电的承诺,他带着综合办主任吴娟前来县里专程找供电所领导协商此事。国内有些地方就是这种风气,求人家办事吃喝自然不能减免,陈大书记亦不能免俗。

    怀仁县供电所所长马斌是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尽管他也算是酒坛高手,但在陈浩千杯不醉的酒量下任他再能喝也是白搭,要不是陈浩怕把他灌醉了耽误要办的事,恐怕他早已被喝的出溜到地上。

    饶是如此,马所长也是面红脖子粗地喝的有点高,作为供电所的一所之长,像陈浩这种请他吃饭的人也不在少数。他当然知道陈浩的来意,也自有应对之策。否则,每个人请他吃顿饭就能把事办了,他这个所长当的也太不值钱。要不是省里《经济日报》最近刊登过《人民的好乡长》讲的人就是面前的年轻人,他也不至于还坐在这里跟他磨叽。

    陈浩原本想通过正常渠道给华林乡通上电,没想到他刚一提起这个话头,马所长就向他大倒苦水,总而言之就是电肯定会给他们通,但得排队等。

    在前世里陈浩已尝过等的滋味,有时候这一等就等同于杳无音信。但要陈浩像其他人一样偷偷地给他塞钱陈浩亦做不到。

    马所长没想到眼前这位看似聪明的年轻人竟是这般不开窍,不但没领会他的意思,还一个劲地要他确定能给华林乡通电的时间,像这样不长眼的乡委书记他还真没耐心摆弄,当下不悦地说道:“急什么,等所里通知。”

    马所长没想到他刚说完话,陈浩已带着那位长相还不错的姑娘走出门,他哪里知道陈浩早已对他的太极推手难耐不住怒火,更对他想白蹭饭的行为极度鄙视。陈浩临出门的一句话不但让马所长感到难以自信,即便是跟来的吴娟也是感到好笑。

    “出去时别忘把帐结了,马所长。”

    马所长三个字被陈浩拖得又重又长,明显带有调侃的味道。

    吴娟的好笑是因为本是请客的他们此刻竟然变成吃客,不用付钱。尽管她不明白陈书记为什么有如此举动,但她非常赞同他的决定,盖因她也对那位满面红光的马所长看不惯。

    革命小酒天天醉的马所长没想到向来是白吃白喝成习惯的他今天竟然被那个小年轻书记摆了一道,搞了半天人家才是真正蹭饭的主。恼怒成羞的他拍着桌子发誓华林乡这辈子也别想通上电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目前的窘迫,有道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更何况是准备吃完就开溜的小人物马斌,他委实没想到白吃一顿的他竟然被陈浩捉了冤大头,心痛加肉痛的他打电话叫来老婆,在服务员鄙视的眼神和婆娘难看的脸色中灰溜溜地往家走,浑身的酒气亦已变成满腹的怨愤。

    [奉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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