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8章
两人都在笑，气氛缓解了不少。那边沈玉如也放松下来。不过，心里隐隐有种失落感。女人大多都有这种心理，男人要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会骂人家色狼，要是没有男人色迷迷地看她，她反而觉得那些男人是有眼无珠，有这么个大美人你都看不到。
说实在的，沈玉如长得不错，只是绝对没到倾国倾城、过目难忘的地步。和萧彩霞比差很多，和楚可怜比也差不少。至于和萧彩虹相比，这个还是不说为好，毕竟萧彩虹不是真的女人，没有可比性。
王老板挥挥手，让沈玉如出去，沈玉如求之不得。
刚出门，沈玉如又回来了。
王老板问她：“怎么回事？”
沈玉如回答：“下面来了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手里拿着家伙，来意不善。”
几句话之后，王老板就皱起眉头，他转身对李杰说：“你先歇会。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地盘上砸场子。”
王老板出去，李杰躺在床上，闭了一会儿眼，怎么也睡不着。他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于是，他坐起来，走出门。
这里是二楼，外面的灯光很亮，眼睛有些不太适应。走到楼梯口，正要向下看，就听见下面乱哄哄的一片。
李杰走上楼梯，下面正好有一大群人往上走。李杰刚想让个道，让那些人过去。李杰是个好脾气，没有和人抢道的习惯。真正能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不可理喻。你不去招惹人，人家还会主动找你的麻烦。那些人忽然围了一个圈，把李杰围在当中。
其中领头的那个“呵呵”一阵冷笑，语调怪异的说：“老朋友，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李杰抬头一看，眼前是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前面说过，李杰的记性很好，他记得住很多人，就算是过了很久，也有很深刻的印象。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可以算是他的“老朋友”。
这个人是“德哥”。一想到这，李杰心里就是一凉。每次德哥出现，都是对李杰不利。而且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一定是不怀好意。他们把自己包围了，难道是为自己而来？如果那样……后面的事李杰不敢想。
德哥说：“李杰，我们见过几次面了。每次我都吃你的亏。不过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好，我跟你说，今天有人想要见你，你可要跟我们走一趟。”
上次说这句话时，德哥带着萧彩虹还有楚可怜去见洛琨，那个混蛋差点让这二位**。当然，那次洛琨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是死无全尸。
这次又说去见人，李杰觉得不简单。
德哥对身后的两个小喽罗一努嘴，意思是让他们把李杰押着。
两个人刚一沾李杰的衣服，李杰厉声说：“都给退回去，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人被这气势镇住，都愣在原地。德哥拍拍手掌说：“好，没想到几天没见，脾气长了不少。只要你跟着我们走，我也不会对你无礼。”
李杰拍拍衣服，其实衣服上也没有什么尘土，他只是故意在那些人面前做一下这个动作，显示一下自己。
这些人围着李杰走下楼，在大厅里，王老板托着胳膊，那条胳膊上汩汩冒血。
李杰问德哥：“谁干的？”
德哥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鼻梁，说：“当然是我。”
李杰不理会他，问王老板：“王老板，你的胳膊……”
王老板说：“没事，断了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全断了，打上石膏过几天就好。这帮杂种，有机会我非要宰了他们。”
德哥努努鼻子，轻蔑地说：“你有那本事吗？”
王老板还没说话，李杰说话了：“王老板，我今天给你许下一个诺言，谁把你一条胳膊打断，我就让他两条胳膊都断了。”
很难生气的李杰这次也火了，他的眼里闪着光，瞥了德哥一眼。看得德哥有些不自在。
不过，德哥还是认为李杰只是说说而已，他一伸手，微微探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杰走出门，外面有辆面包车，李杰停在车前，说：“德哥，你还没告诉我，谁要见我呢。”
“当然要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叫洛童。前几天他说要我去找你。不论用什么方法，你的行踪一直很隐秘，在学校里也不好动手。可巧今天我的手下在附近闲逛，无意间发现你。你也算是和我有缘，终于栽在我手里。进去吧，我的风流才子。”
李杰往车里一钻，车门关上，面包车启动。
李杰往靠背上一躺，嘴里嘟囔一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夜，黑沉沉的。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象很多故事里说的一样，现在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李杰看着窗外，路灯昏暗，飞速向后奔去。前方不知何处，李杰心情忐忑。
坐在他旁边的德哥志得意满，似乎这条路的尽头是金银满地的天堂，高兴得他嘴里哼起小曲。也听不出是什么歌曲，反正是难听得要命。
李杰低声说：“就算是要被宰了，也不应该受这等虐待。”
德哥不哼歌了，他瞧着李杰，啧啧称赞了一句：“怪不得你这个小白脸能够勾引那么多美女。小白脸长得就是养眼，这么近距离一细看才发现。”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发现了以后才后悔。”李杰摇了摇头，表示了一种莫名的遗憾。
“后悔什么？”德哥不懂。
李杰给他解释：“我后悔没有早认识你。那样我就可以到你家去勾引你老婆了。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戴上一顶绿帽子。”
李杰也想明白了，见到洛童以后，八成会让人家给宰了。就算是自己多么小心翼翼，不越雷池一步。这个结果也改变不了。与其那样窝窝囊囊地死，倒不如先痛快痛快嘴巴再说。反正，这个德哥是不敢把自己弄死。
德哥的眉毛颤动一下，这个人生气时的表情很有意思，不颤动嘴巴，而是动眉毛和额头。
李杰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我行我素地说着：“让我猜猜你老婆在家里干什么。当然，我可不知道你有没有老婆，如果有情人小秘之类的也行。今夜你是回不去了。她们嘛，应该也不会寂寞，毕竟这世界上的男人很多，比你强，比你壮，比你有时间有精力的男人更多。”
几句话明显是在损德哥，德哥挥起一拳打在李杰的嘴巴上，李杰的嘴巴立刻青了一块。李杰皱皱眉，挤了挤眼，差点叫出声来。李杰可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坚强，也知道自己的小体格禁不住如此打击。可是他还是要把那些讽刺的话说出来，哪怕人家手里拿着一把刀。
德哥挥拳头还要打他。李杰忽然说：“你敢打我？！”
德哥一愣，拳头也停下，他问：“为什么不敢？”
“我想你的主子不希望我这种模样去见他。如果要折磨我，他一定希望亲自动手。”
这也是李杰胡乱扯出来的话，毫无根据。不过，德哥有另外的想法，他觉得老板洛童没准真的要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洛童的独生儿子是死在李杰的手里。
德哥不打了。他把右手塞进口袋。李杰也不说话，因为没有时间再说话，前面来到了一个大庭院。车子在减速。
与此同时，太阳从东方升起，黯淡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显得有些阴冷。
李杰有些冷，酸酸日子，十月已经来到，夏天就要过去了。这个夏天，他经历了很多事，都是有意思的事。他转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升起的太阳，对自己说，但愿这不是最后一眼。
德哥推了李杰一把，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们也跟着推搡李杰。李杰没办法继续欣赏太阳，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阴森而冷清，李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想到那个驰名中国的大富豪住得竟然是这样的房子。房子的装修不错，就是少了一点人气，让人联想到鬼屋。
德哥一边走一边说：“自从你把我们少爷扔下山崖以后，洛先生就重病缠身，一直是神志不清，也正因为如此，你才逍遥快活了这么久。前几天，他总算清醒了，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你弄来。他要当面问你话。”
李杰说：“问我话？说得好听，我估计是要拿我祭奠他的儿子。不过，话说回来，洛琨真的死了吗？我一直没听说找到他的尸体。”
德哥说：“我也没听说，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进海里，估计没有生还的希望。再说，如果活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说得也对，那个地方实在太高了，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杰也终于放心，他知道洛童肯定不会饶过他。他闭了闭眼，想想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还真是够丰富多彩的。要是有机会写本自己的传记，肯定会大卖。
算了，这些事回头再想吧，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出去的话。现在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从外面杀进来，外面有几十个人，都带着砍刀铁棍，幸好中国的枪支管理比较严，要是外面人人手拿ak47，呵呵，那自己就彻底死心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必定会做出一些常人和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如此险境之中，他不去想怎么逃脱，反而想起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
对了，李杰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明明。必须对洛童说明明的事情。不管他信不信，自己都必须说。这是李杰对明明许下的诺言。
走廊到了尽头，那里有一扇黑色的实木大门。门的两旁挂着油画，不管这里的主人是否真的懂艺术，反正样子是摆出来了。
李杰的目光被油画吸引住。左右两边各有一副，画不是名家所为，不管是从画上的签名还是风格看，都是如此。右边的油画上是一个年轻的黑发女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年纪也就在二十上下。左边则是个看不清性别的人。这么说也有些不确切。这个人有着一头披肩长发，双眸水汪汪的，身体瘦削，五官俊美。
应该是男人。
李杰敏锐地看出画上的人有喉结。也就是说，是男人没错。女人长胡子倒是听说过不少，也见过一些，长喉结的却从来没听说更没见过。
这个人给李杰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在照镜子。他总觉得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只是那人的头发是金色的，这也是画上画的，实际情况没有办法知道。
忽然，李杰眼前一亮，他看到那个画上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个项链。他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脖子上挂着那条琥珀项链。他想知道是不是也条琥珀项链。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画上的项链并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判定是否就是这个。
李杰失望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杰的思路也被打断。他望了望，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坐在里面，手中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正在那里给雪茄切口。
这个人就是洛童。
事情的发展证明了李杰的猜测。发现李杰后，洛童没有惊讶，朝着这边招了招手，让李杰进来。
德哥也往里面走，洛童朝他挥了挥手，德哥知趣地把门关上。
咣当一声，大门在背后关上。
李杰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李杰不是个胆大的人，有时候他谨慎得有些过头。如今面临生死考验，说他不怕，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可李杰也不是个胆小的人。特别是当他把一些事情完全看开的时候，他的小心谨慎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洛童把雪茄烟点起来，那股呛人的烟味慢慢飘到李杰的鼻孔里。李杰轻轻动了一下头，对这股烟味表示了一点反感。
“怎么？不喜欢这种烟？”洛童说话了。
很意外，两人之间的谈话是以这么一种平淡方式开始。
李杰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干脆把头转过去，深深吸口气，之后走到桌子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李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吸烟有害健康，每当我抽烟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很蛮横地把我嘴上的烟抢过去，扔到地上碾碎。”
不知怎地，洛童听了这话后把雪茄烟放下，猛然按到烟灰缸里，瞬间，雪茄烟灭了。
洛童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吧。”
李杰点头，同时问他：“你怎么知道？”
洛童盯着眼前的还在空中飘舞的烟雾，说：“很久以前，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很霸道，很蛮横，很刁钻，也很可爱。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杰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是萧彩霞，洛童说的不知道是谁。
两人都在笑，气氛缓解了不少。那边沈玉如也放松下来。不过，心里隐隐有种失落感。女人大多都有这种心理，男人要对你有非分之想，你会骂人家色狼，要是没有男人色迷迷地看她，她反而觉得那些男人是有眼无珠，有这么个大美人你都看不到。
说实在的，沈玉如长得不错，只是绝对没到倾国倾城、过目难忘的地步。和萧彩霞比差很多，和楚可怜比也差不少。至于和萧彩虹相比，这个还是不说为好，毕竟萧彩虹不是真的女人，没有可比性。
王老板挥挥手，让沈玉如出去，沈玉如求之不得。
刚出门，沈玉如又回来了。
王老板问她：“怎么回事？”
沈玉如回答：“下面来了十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手里拿着家伙，来意不善。”
几句话之后，王老板就皱起眉头，他转身对李杰说：“你先歇会。我去看看，我倒要看看，是谁在我的地盘上砸场子。”
王老板出去，李杰躺在床上，闭了一会儿眼，怎么也睡不着。他忽然有种很不安的感觉。于是，他坐起来，走出门。
这里是二楼，外面的灯光很亮，眼睛有些不太适应。走到楼梯口，正要向下看，就听见下面乱哄哄的一片。
李杰走上楼梯，下面正好有一大群人往上走。李杰刚想让个道，让那些人过去。李杰是个好脾气，没有和人抢道的习惯。真正能做到宁停三分，不抢一秒。
可是，世上的事就是那么不可理喻。你不去招惹人，人家还会主动找你的麻烦。那些人忽然围了一个圈，把李杰围在当中。
其中领头的那个“呵呵”一阵冷笑，语调怪异的说：“老朋友，我们可是又见面了。”
李杰抬头一看，眼前是个中年男人。这个男人正在盯着自己。
前面说过，李杰的记性很好，他记得住很多人，就算是过了很久，也有很深刻的印象。眼前的这个人的确可以算是他的“老朋友”。
这个人是“德哥”。一想到这，李杰心里就是一凉。每次德哥出现，都是对李杰不利。而且今天带着这么多人来，一定是不怀好意。他们把自己包围了，难道是为自己而来？如果那样……后面的事李杰不敢想。
德哥说：“李杰，我们见过几次面了。每次我都吃你的亏。不过这次我可是有备而来。好，我跟你说，今天有人想要见你，你可要跟我们走一趟。”
上次说这句话时，德哥带着萧彩虹还有楚可怜去见洛琨，那个混蛋差点让这二位**。当然，那次洛琨非但没有成功，反而是死无全尸。
这次又说去见人，李杰觉得不简单。
德哥对身后的两个小喽罗一努嘴，意思是让他们把李杰押着。
两个人刚一沾李杰的衣服，李杰厉声说：“都给退回去，我自己会走。”
那两个人被这气势镇住，都愣在原地。德哥拍拍手掌说：“好，没想到几天没见，脾气长了不少。只要你跟着我们走，我也不会对你无礼。”
李杰拍拍衣服，其实衣服上也没有什么尘土，他只是故意在那些人面前做一下这个动作，显示一下自己。
这些人围着李杰走下楼，在大厅里，王老板托着胳膊，那条胳膊上汩汩冒血。
李杰问德哥：“谁干的？”
德哥用大拇指点了点自己的鼻梁，说：“当然是我。”
李杰不理会他，问王老板：“王老板，你的胳膊……”
王老板说：“没事，断了一条胳膊而已，又不是全断了，打上石膏过几天就好。这帮杂种，有机会我非要宰了他们。”
德哥努努鼻子，轻蔑地说：“你有那本事吗？”
王老板还没说话，李杰说话了：“王老板，我今天给你许下一个诺言，谁把你一条胳膊打断，我就让他两条胳膊都断了。”
很难生气的李杰这次也火了，他的眼里闪着光，瞥了德哥一眼。看得德哥有些不自在。
不过，德哥还是认为李杰只是说说而已，他一伸手，微微探身，做了个请的动作。
李杰走出门，外面有辆面包车，李杰停在车前，说：“德哥，你还没告诉我，谁要见我呢。”
“当然要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叫洛童。前几天他说要我去找你。不论用什么方法，你的行踪一直很隐秘，在学校里也不好动手。可巧今天我的手下在附近闲逛，无意间发现你。你也算是和我有缘，终于栽在我手里。进去吧，我的风流才子。”
李杰往车里一钻，车门关上，面包车启动。
李杰往靠背上一躺，嘴里嘟囔一句：“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夜，黑沉沉的。
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就象很多故事里说的一样，现在是黎明前最为黑暗的时刻。
李杰看着窗外，路灯昏暗，飞速向后奔去。前方不知何处，李杰心情忐忑。
坐在他旁边的德哥志得意满，似乎这条路的尽头是金银满地的天堂，高兴得他嘴里哼起小曲。也听不出是什么歌曲，反正是难听得要命。
李杰低声说：“就算是要被宰了，也不应该受这等虐待。”
德哥不哼歌了，他瞧着李杰，啧啧称赞了一句：“怪不得你这个小白脸能够勾引那么多美女。小白脸长得就是养眼，这么近距离一细看才发现。”
“是啊，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发现了以后才后悔。”李杰摇了摇头，表示了一种莫名的遗憾。
“后悔什么？”德哥不懂。
李杰给他解释：“我后悔没有早认识你。那样我就可以到你家去勾引你老婆了。我想你一定不介意戴上一顶绿帽子。”
李杰也想明白了，见到洛童以后，八成会让人家给宰了。就算是自己多么小心翼翼，不越雷池一步。这个结果也改变不了。与其那样窝窝囊囊地死，倒不如先痛快痛快嘴巴再说。反正，这个德哥是不敢把自己弄死。
德哥的眉毛颤动一下，这个人生气时的表情很有意思，不颤动嘴巴，而是动眉毛和额头。
李杰不管他心里想什么，我行我素地说着：“让我猜猜你老婆在家里干什么。当然，我可不知道你有没有老婆，如果有情人小秘之类的也行。今夜你是回不去了。她们嘛，应该也不会寂寞，毕竟这世界上的男人很多，比你强，比你壮，比你有时间有精力的男人更多。”
几句话明显是在损德哥，德哥挥起一拳打在李杰的嘴巴上，李杰的嘴巴立刻青了一块。李杰皱皱眉，挤了挤眼，差点叫出声来。李杰可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坚强，也知道自己的小体格禁不住如此打击。可是他还是要把那些讽刺的话说出来，哪怕人家手里拿着一把刀。
德哥挥拳头还要打他。李杰忽然说：“你敢打我？！”
德哥一愣，拳头也停下，他问：“为什么不敢？”
“我想你的主子不希望我这种模样去见他。如果要折磨我，他一定希望亲自动手。”
这也是李杰胡乱扯出来的话，毫无根据。不过，德哥有另外的想法，他觉得老板洛童没准真的要有这样的想法，毕竟洛童的独生儿子是死在李杰的手里。
德哥不打了。他把右手塞进口袋。李杰也不说话，因为没有时间再说话，前面来到了一个大庭院。车子在减速。
与此同时，太阳从东方升起，黯淡的阳光照射在大地上，显得有些阴冷。
李杰有些冷，酸酸日子，十月已经来到，夏天就要过去了。这个夏天，他经历了很多事，都是有意思的事。他转回头看了一眼东方升起的太阳，对自己说，但愿这不是最后一眼。
德哥推了李杰一把，他手下的那些小弟们也跟着推搡李杰。李杰没办法继续欣赏太阳，跌跌撞撞地进了屋子。
屋子里阴森而冷清，李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没想到那个驰名中国的大富豪住得竟然是这样的房子。房子的装修不错，就是少了一点人气，让人联想到鬼屋。
德哥一边走一边说：“自从你把我们少爷扔下山崖以后，洛先生就重病缠身，一直是神志不清，也正因为如此，你才逍遥快活了这么久。前几天，他总算清醒了，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人把你弄来。他要当面问你话。”
李杰说：“问我话？说得好听，我估计是要拿我祭奠他的儿子。不过，话说回来，洛琨真的死了吗？我一直没听说找到他的尸体。”
德哥说：“我也没听说，可是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进海里，估计没有生还的希望。再说，如果活着，为什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出现。”
说得也对，那个地方实在太高了，摔下去怎么可能还活着。
李杰也终于放心，他知道洛童肯定不会饶过他。他闭了闭眼，想想这一辈子经历的事情，还真是够丰富多彩的。要是有机会写本自己的传记，肯定会大卖。
算了，这些事回头再想吧，如果自己还能活着出去的话。现在谁也不知道自己在这，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样？从外面杀进来，外面有几十个人，都带着砍刀铁棍，幸好中国的枪支管理比较严，要是外面人人手拿ak47，呵呵，那自己就彻底死心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觉得自己无药可救，必定会做出一些常人和自己都难以想象的事情。如此险境之中，他不去想怎么逃脱，反而想起这些无关痛痒的事情。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奇怪。
对了，李杰又想起一件事，那就是明明。必须对洛童说明明的事情。不管他信不信，自己都必须说。这是李杰对明明许下的诺言。
走廊到了尽头，那里有一扇黑色的实木大门。门的两旁挂着油画，不管这里的主人是否真的懂艺术，反正样子是摆出来了。
李杰的目光被油画吸引住。左右两边各有一副，画不是名家所为，不管是从画上的签名还是风格看，都是如此。右边的油画上是一个年轻的黑发女人，亭亭玉立，婀娜多姿，年纪也就在二十上下。左边则是个看不清性别的人。这么说也有些不确切。这个人有着一头披肩长发，双眸水汪汪的，身体瘦削，五官俊美。
应该是男人。
李杰敏锐地看出画上的人有喉结。也就是说，是男人没错。女人长胡子倒是听说过不少，也见过一些，长喉结的却从来没听说更没见过。
这个人给李杰的感觉就好像是自己在照镜子。他总觉得那个人和自己长得很像。只是那人的头发是金色的，这也是画上画的，实际情况没有办法知道。
忽然，李杰眼前一亮，他看到那个画上的男人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似乎是个项链。他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的脖子上挂着那条琥珀项链。他想知道是不是也条琥珀项链。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来。画上的项链并不清楚，也没有办法判定是否就是这个。
李杰失望了。
吱呀一声，门开了。李杰的思路也被打断。他望了望，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家坐在里面，手中夹着一支粗大的雪茄烟，正在那里给雪茄切口。
这个人就是洛童。
事情的发展证明了李杰的猜测。发现李杰后，洛童没有惊讶，朝着这边招了招手，让李杰进来。
德哥也往里面走，洛童朝他挥了挥手，德哥知趣地把门关上。
咣当一声，大门在背后关上。
李杰的脸色一变，随即又恢复了常态。
李杰不是个胆大的人，有时候他谨慎得有些过头。如今面临生死考验，说他不怕，恐怕他自己都不信。
可李杰也不是个胆小的人。特别是当他把一些事情完全看开的时候，他的小心谨慎也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洛童把雪茄烟点起来，那股呛人的烟味慢慢飘到李杰的鼻孔里。李杰轻轻动了一下头，对这股烟味表示了一点反感。
“怎么？不喜欢这种烟？”洛童说话了。
很意外，两人之间的谈话是以这么一种平淡方式开始。
李杰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干脆把头转过去，深深吸口气，之后走到桌子面前，拉了一把椅子，坐下。
李杰说：“我可以告诉你，我的一个朋友告诉我，吸烟有害健康，每当我抽烟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很蛮横地把我嘴上的烟抢过去，扔到地上碾碎。”
不知怎地，洛童听了这话后把雪茄烟放下，猛然按到烟灰缸里，瞬间，雪茄烟灭了。
洛童说：“你说的那个人是个女人吧。”
李杰点头，同时问他：“你怎么知道？”
洛童盯着眼前的还在空中飘舞的烟雾，说：“很久以前，我身边也有这么一个女人。很霸道，很蛮横，很刁钻，也很可爱。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李杰嘴里说的那个女人是萧彩霞，洛童说的不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