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1章
两人不由自主的走近。
“姐姐。”叶荷如是说。
“张运。”李杰如是说。
眼前的两个人是李杰的损友兼债务人张运，叶荷的姐姐兼军师叶兰。此时此刻，张运正弯着腰吻叶兰，而叶兰也是满脸幸福的接受。
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
两人看到了李杰和叶荷，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继续完结刚才那个吻。
张运站直身子，说：“好了，我要走了。晚上等我。”
叶兰也是大大方方地说：“好，我当然会等你，而且我会在床上等你。”
“我当然回去的，今晚我还要把昨天你欠我的一并收回。”
“嘻嘻，没问题。”
这两个人说的话既露骨又肉麻，能让听到的人起上一身鸡皮疙瘩。
叶兰的车开走了，张运一直目送其消失在远方，这才转过头和李杰打招呼“李杰，来了。”
李杰说：“早来了，只是你没看到我。”
“怎么会呢，我早看到了，只是我的事情比较麻烦。”张运熟练的伸手擦去脸上的口红的唇膏也禁不住这么用力的吻。
叶荷说：“你和我姐姐……”
“我们现在是情人。”张运毫不迟疑的回答，“而且，我和你们那种过家家的爱情游戏不同，我们的爱情如同**一般。”
看得出来，的确够火。
叶荷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李杰，好像是说，她也希望有那种待遇。
李杰拍了一下叶荷的头，说：“别乱想，我不是张运。”
叶荷的眼里立刻是三分失望，还有七分敬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张运作风。
李杰也不喜欢管这些闲事。他拉了一把叶荷，继续向前。刚走几步，张运也加入进来。
张运说：“李杰，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李杰不明白。
“你是我的大媒，如果不是你给我的叶兰私人电话号码，我们又怎么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前几天，兰兰……”
“等等，兰兰是谁？”
张运还没回答，叶荷倒是给出了答案：“是我姐姐的昵称，她的情人们都这么叫。”
李杰看着张运，看着这个“兰兰”的情人们之一。
张运依旧兴高采烈地说：“前几天，兰兰失恋了。就是被楚飞云拒绝，那个楚飞云真是不识抬举，兰兰这么好的女人，他都不愿意接受，弄得兰兰郁闷了一个晚上，好在那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她就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男朋友。我当然愿意了。于是，呵呵……你也看到了吧。李杰，从今往后，你不用借给我钱了。我欠你的也会很快还给你。兰兰对我太好了，每次我在那里过夜都给我零花钱。”
李杰心说，谁问你这些了。你“吐吐吐”地说了一大串，我什么时候问你了。每次在那过夜够给零花钱，听起来怎么像招妓。不，属于招鸭子。
李杰心里有些反感，他说：“张运……”
“李杰！”张运打断李杰的话，“我知道你又会说吃软饭有损男人尊严。可是，李杰，你也要知道吃软饭也是要靠体力和技术的，很辛苦。”
李杰不说话了，也没法说了。
三个人进入教室，除了课程不一样之外，和昨天没有丝毫差别。
李杰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一路平安，叶荷坐在李杰身边，伸手给他按摩肩膀，李杰说：“你也累了，不要……”
“没关系，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是你女朋友嘛。”
有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幸福。
张运在背后说：“这样的女朋友，我也想要一个。”
“你不是有了吗？”李杰头也不回地说。
“有是有了一个，不过，每次都是我伺候她，不舒服。”
“这就是吃软饭地代价。”叶荷刻薄的说了句，“不过，我估计你也不会吃太久的。”
“为什么？”张运问。
叶荷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说：“企业机密，不能透露。”
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边走边喊。他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进，之后又无功而返。很快，嘈杂声传到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出现在了门口。领头的手里拿着一根日本剑道用得竹刀。后面是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棒球棒。在这两个人后面还有很多人，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进了这个屋子，几个人一巡视，眼光落在李杰这边。
有个人伸出手指指着这边，喊叫：“老大，就是那个家伙。”
李杰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根手指指的是自己。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一秒钟后变为现实，那些人朝着李杰走来。李杰平缓地呼吸一口，虽然还不明白事情原委，但李杰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即使那暴风雨是由刀子组成的。
那些人走到李杰近前不走了，有人又说：“就是那个人。没错，就是……”
叶荷一个箭步，挡在了李杰面前，高声喝道：“我看你们谁赶过来！”
她又回头低声对李杰说：“李杰，我会保护你。”
混到让女人保护的地步，这和吃软饭也没什么差别了。
那些人看来是早有准备，(11)他们说：“总算找到了。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李杰觉得不能让叶荷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她再强，她也是女人。
李杰站起来，说：“你们……”
慷慨激昂，令人热血沸腾的话语刚起了个头，那个为首的大汉就喊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李杰一愣，没我的事？那就是说他们不是为我来的？那是为什么？
那群人中有人指着叶荷说：“就是这个小女人，一脚把钟鑫踢得差点成植物人。就是她！我记得。”
原来这些人是为钟鑫报仇的。
李杰松了口气，叶荷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现实是严峻的。那个领头的黑大个，一举手中的那把竹刀，尖端对着叶荷。
“就是你把钟鑫打得昏迷不醒。”
叶荷说：“我不知道钟鑫是谁。我只知道昨天我打晕了一个可恶的家伙。”
那些人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你！”
叶荷不含糊：“是我又怎么样？”
领头的那个手中的竹刀一晃，似乎要劈下来。
叶荷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她把手伸到身后，那里放着她的武器。
叶荷说：“你这把竹刀是随手拿的吧，看你的样子就不是练这个的。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呵呵，我给你看个真的。”
叶荷手上一动，一道寒光在教室里一闪，叶荷手中出现了一把长长的日本刀，刀剑指着对方的鼻尖。
那人不由的后退一步，来时只听说是对方本领很高，一脚把钟鑫踢进医院，可是也没有人告诉他对方有把真刀。看看自己手中的竹木棒子，和对方明晃晃的武士刀比起来……
黑大个冷汗直冒。
叶荷在别的地方迷糊，这种事她可是丝毫不含糊。她的手一动，刀光一闪，对方手中的竹刀就被削掉一截。
黑大个下的一哆嗦，夹起尾巴，带着那群人跑了。
李杰摇摇头，这些人是典型的外强中干。
叶荷把刀一收，又靠在李杰的身边，说：“看到了吗？我可是十分有本事的。”
李杰说：“你那个好像是管制刀具，快收起来，让人家看到会报警的。”
李杰这话说晚了。这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别人又不是睁眼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那些人刚走，有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李杰认得这人，是本校的教务处长。记得上次见面还是“赶”李杰出学校的时候。
教务处长看了看叶荷身边的那个危险物品，立刻咧嘴，估计是在考虑措词。
李杰见他这样，实在难受，就先说：“您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那位让人看着就想揍一顿的教务处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外面有人反映，这里有人拿着大刀乱挥。我觉得这么做实在不太好，所以想……”
“想什么？”叶荷忽然问道，同时把那把武士刀抓在手里。
可怜的教务处长说：“我、那个、呵呵，”
李杰觉得自己要做出一番解释，他说：“其实，教务处长，是这样的。这个、这个……”
他想了想，一套说辞在脑子里完成了。
李杰抓起叶荷的那把刀，说：“教务处长，其实你不必在意这个，这个东西，其实不是真的。”
教务处长可不好骗，他疑惑地说：“我看到这把刀把人家的棍子都砍断了。”
“教务处长，这个不是砍断，是它自己断的，你看看，叶荷这么一个弱女子，有本事一挥手就把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砍成两段吗？当然不可能。再说，这把刀只是……只是……那个…osplayosplay，就是角色扮演，是啊。是那种用途的。”
李杰的脑子快，很会编故事。教务处长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问叶荷：“是不是这样？”
叶荷也明白李杰的意思，她抓起武士刀，挥动两下，说：“没错，没错，这是假的，是铝合金的。”
教务处长这才放心，没事发生最好。李杰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多事。
叶荷眨了眨眼睛，说：“李杰，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撒谎了。”
“都是被你逼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也不知道我的脑细胞死了多少。”
叶荷搂着李杰的脖子说：“好了，李杰，作为安慰，我给你一个吻好不好？要不然你给给我一个吻。要是你觉得不够的话……”
李杰动了一下脖子，让叶荷的手从脖子上拿开。他说：“好了，别闹了，让我安静安静。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想明白。”
叶荷用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李杰，李杰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张运从后排拍了拍叶荷，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了？李杰不理你，也难怪，他是那种脾气古怪，不近人情的家伙。别理他，我陪你玩玩，说说想去哪里？等一下课，我就带你去。”
叶荷正色而言：“张运，我问你，你是不是李杰的朋友？”
“是啊，怎么问这话？”
“既然是，那么你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可是李杰的女朋友，如果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我奉劝你尽早死心。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我的身心都是忠于李杰的。无论他是否在意。”
一顿义正严辞的“宣言”，说得张运直愣愣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好久，他的喉咙里才蹦出几个字：“服了你了。”
现在要找个这样的女朋友，呵呵，比被外星人捉走还难。
叶荷的这些话并没有被李杰听进耳朵。他还是痴痴地看着前方，嘴里嘀咕着那个问题：“写信的到底是谁呢？”
一闲下来，他又想起这个问题。
叶荷想转换给话题，找个轻松点的事情谈谈，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课铃响了。
叶荷只好叹口气，毕竟上课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妙。
外面响着沉重的脚步，估计是班主任，自从昨天被叶荷当众顶撞过以后，估计他是身心俱疲。还好，没有发生自杀之类的惨剧，否则，你可就是成为自文革结束以后，首个被学生迫害致死的老师。
那个老师露出个头，看看教室，很倒霉，连续两天都有他的课。看到叶荷之后，他有些害怕，这些长期居于学生的头上心理素质已经脆弱到极点的园丁们，无法忍受杂草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反抗。
这位班主任看着众人，说了一句：“各位，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
李杰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
班主任接着讲话：“我已经辞职，会有人接替我的职位。和大家相处的这两年里，我很欣慰。”
最后四个字“我很欣慰”他是分开了说的。以至于有人条件反射地想起郭德纲相声中的段子，嘴皮子一擦，差点发出一个长“一”声。
相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位班主任的声音和郭德纲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总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在讲台上的时间也减少到微不足道。
终于，他转身离开他的“战斗岗位”，走到门口时又说重重的瞪了叶荷一眼。叶荷可是满不在乎，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不相干的人。据说这是她们狐狸家族的传统爱情第一位。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这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人，估计也不到五十岁。他的头发乌黑，戴着一副轻巧的眼睛，个子不高，目测一下应该到不了一米七。
李杰微微皱眉，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认识。
两人不由自主的走近。
“姐姐。”叶荷如是说。
“张运。”李杰如是说。
眼前的两个人是李杰的损友兼债务人张运，叶荷的姐姐兼军师叶兰。此时此刻，张运正弯着腰吻叶兰，而叶兰也是满脸幸福的接受。
怪事年年有，没有今年多。
两人看到了李杰和叶荷，没有丝毫的不好意思，继续完结刚才那个吻。
张运站直身子，说：“好了，我要走了。晚上等我。”
叶兰也是大大方方地说：“好，我当然会等你，而且我会在床上等你。”
“我当然回去的，今晚我还要把昨天你欠我的一并收回。”
“嘻嘻，没问题。”
这两个人说的话既露骨又肉麻，能让听到的人起上一身鸡皮疙瘩。
叶兰的车开走了，张运一直目送其消失在远方，这才转过头和李杰打招呼“李杰，来了。”
李杰说：“早来了，只是你没看到我。”
“怎么会呢，我早看到了，只是我的事情比较麻烦。”张运熟练的伸手擦去脸上的口红的唇膏也禁不住这么用力的吻。
叶荷说：“你和我姐姐……”
“我们现在是情人。”张运毫不迟疑的回答，“而且，我和你们那种过家家的爱情游戏不同，我们的爱情如同**一般。”
看得出来，的确够火。
叶荷忽闪忽闪的大眼睛盯着李杰，好像是说，她也希望有那种待遇。
李杰拍了一下叶荷的头，说：“别乱想，我不是张运。”
叶荷的眼里立刻是三分失望，还有七分敬佩。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张运作风。
李杰也不喜欢管这些闲事。他拉了一把叶荷，继续向前。刚走几步，张运也加入进来。
张运说：“李杰，我还要谢谢你呢。”
“谢我？”李杰不明白。
“你是我的大媒，如果不是你给我的叶兰私人电话号码，我们又怎么能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前几天，兰兰……”
“等等，兰兰是谁？”
张运还没回答，叶荷倒是给出了答案：“是我姐姐的昵称，她的情人们都这么叫。”
李杰看着张运，看着这个“兰兰”的情人们之一。
张运依旧兴高采烈地说：“前几天，兰兰失恋了。就是被楚飞云拒绝，那个楚飞云真是不识抬举，兰兰这么好的女人，他都不愿意接受，弄得兰兰郁闷了一个晚上，好在那天晚上我给他打电话，她就问我愿不愿意当她的男朋友。我当然愿意了。于是，呵呵……你也看到了吧。李杰，从今往后，你不用借给我钱了。我欠你的也会很快还给你。兰兰对我太好了，每次我在那里过夜都给我零花钱。”
李杰心说，谁问你这些了。你“吐吐吐”地说了一大串，我什么时候问你了。每次在那过夜够给零花钱，听起来怎么像招妓。不，属于招鸭子。
李杰心里有些反感，他说：“张运……”
“李杰！”张运打断李杰的话，“我知道你又会说吃软饭有损男人尊严。可是，李杰，你也要知道吃软饭也是要靠体力和技术的，很辛苦。”
李杰不说话了，也没法说了。
三个人进入教室，除了课程不一样之外，和昨天没有丝毫差别。
李杰坐在座位上松了一口气，一路平安，叶荷坐在李杰身边，伸手给他按摩肩膀，李杰说：“你也累了，不要……”
“没关系，这是我分内的事情。我是你女朋友嘛。”
有这样的女朋友真是幸福。
张运在背后说：“这样的女朋友，我也想要一个。”
“你不是有了吗？”李杰头也不回地说。
“有是有了一个，不过，每次都是我伺候她，不舒服。”
“这就是吃软饭地代价。”叶荷刻薄的说了句，“不过，我估计你也不会吃太久的。”
“为什么？”张运问。
叶荷把手指放在嘴唇上，轻轻说：“企业机密，不能透露。”
楼道里传来嘈杂的声音，像是有很多人边走边喊。他们一个教室一个教室地进，之后又无功而返。很快，嘈杂声传到门口。几个膀大腰圆的家伙出现在了门口。领头的手里拿着一根日本剑道用得竹刀。后面是个大汉，手里拿着一根木质的棒球棒。在这两个人后面还有很多人，都是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进了这个屋子，几个人一巡视，眼光落在李杰这边。
有个人伸出手指指着这边，喊叫：“老大，就是那个家伙。”
李杰怎么看怎么觉得那根手指指的是自己。
这种不祥的预感在一秒钟后变为现实，那些人朝着李杰走来。李杰平缓地呼吸一口，虽然还不明白事情原委，但李杰已经准备好了迎接暴风雨，即使那暴风雨是由刀子组成的。
那些人走到李杰近前不走了，有人又说：“就是那个人。没错，就是……”
叶荷一个箭步，挡在了李杰面前，高声喝道：“我看你们谁赶过来！”
她又回头低声对李杰说：“李杰，我会保护你。”
混到让女人保护的地步，这和吃软饭也没什么差别了。
那些人看来是早有准备，(11)他们说：“总算找到了。这次我看你往哪跑！”
李杰觉得不能让叶荷一个女人站在自己面前，即使她再强，她也是女人。
李杰站起来，说：“你们……”
慷慨激昂，令人热血沸腾的话语刚起了个头，那个为首的大汉就喊道：“滚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李杰一愣，没我的事？那就是说他们不是为我来的？那是为什么？
那群人中有人指着叶荷说：“就是这个小女人，一脚把钟鑫踢得差点成植物人。就是她！我记得。”
原来这些人是为钟鑫报仇的。
李杰松了口气，叶荷也是松了口气。
不过，现实是严峻的。那个领头的黑大个，一举手中的那把竹刀，尖端对着叶荷。
“就是你把钟鑫打得昏迷不醒。”
叶荷说：“我不知道钟鑫是谁。我只知道昨天我打晕了一个可恶的家伙。”
那些人咬牙切齿地说：“就是你！”
叶荷不含糊：“是我又怎么样？”
领头的那个手中的竹刀一晃，似乎要劈下来。
叶荷脸上丝毫没有畏惧之色，她把手伸到身后，那里放着她的武器。
叶荷说：“你这把竹刀是随手拿的吧，看你的样子就不是练这个的。连握刀的姿势都不对。呵呵，我给你看个真的。”
叶荷手上一动，一道寒光在教室里一闪，叶荷手中出现了一把长长的日本刀，刀剑指着对方的鼻尖。
那人不由的后退一步，来时只听说是对方本领很高，一脚把钟鑫踢进医院，可是也没有人告诉他对方有把真刀。看看自己手中的竹木棒子，和对方明晃晃的武士刀比起来……
黑大个冷汗直冒。
叶荷在别的地方迷糊，这种事她可是丝毫不含糊。她的手一动，刀光一闪，对方手中的竹刀就被削掉一截。
黑大个下的一哆嗦，夹起尾巴，带着那群人跑了。
李杰摇摇头，这些人是典型的外强中干。
叶荷把刀一收，又靠在李杰的身边，说：“看到了吗？我可是十分有本事的。”
李杰说：“你那个好像是管制刀具，快收起来，让人家看到会报警的。”
李杰这话说晚了。这么一把明晃晃的大刀，别人又不是睁眼瞎子，怎么可能看不到。
那些人刚走，有个瘦高个子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李杰认得这人，是本校的教务处长。记得上次见面还是“赶”李杰出学校的时候。
教务处长看了看叶荷身边的那个危险物品，立刻咧嘴，估计是在考虑措词。
李杰见他这样，实在难受，就先说：“您到底有什么话要说？”
那位让人看着就想揍一顿的教务处长皮笑肉不笑地说：“外面有人反映，这里有人拿着大刀乱挥。我觉得这么做实在不太好，所以想……”
“想什么？”叶荷忽然问道，同时把那把武士刀抓在手里。
可怜的教务处长说：“我、那个、呵呵，”
李杰觉得自己要做出一番解释，他说：“其实，教务处长，是这样的。这个、这个……”
他想了想，一套说辞在脑子里完成了。
李杰抓起叶荷的那把刀，说：“教务处长，其实你不必在意这个，这个东西，其实不是真的。”
教务处长可不好骗，他疑惑地说：“我看到这把刀把人家的棍子都砍断了。”
“教务处长，这个不是砍断，是它自己断的，你看看，叶荷这么一个弱女子，有本事一挥手就把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砍成两段吗？当然不可能。再说，这把刀只是……只是……那个…osplayosplay，就是角色扮演，是啊。是那种用途的。”
李杰的脑子快，很会编故事。教务处长将信将疑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他问叶荷：“是不是这样？”
叶荷也明白李杰的意思，她抓起武士刀，挥动两下，说：“没错，没错，这是假的，是铝合金的。”
教务处长这才放心，没事发生最好。李杰也松了口气，他也不想多事。
叶荷眨了眨眼睛，说：“李杰，我发现你越来越会撒谎了。”
“都是被你逼了。你以为我愿意这样，也不知道我的脑细胞死了多少。”
叶荷搂着李杰的脖子说：“好了，李杰，作为安慰，我给你一个吻好不好？要不然你给给我一个吻。要是你觉得不够的话……”
李杰动了一下脖子，让叶荷的手从脖子上拿开。他说：“好了，别闹了，让我安静安静。很多事情都还没有想明白。”
叶荷用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李杰，李杰不说话，她也不说话。
张运从后排拍了拍叶荷，嬉皮笑脸地说：“怎么了？李杰不理你，也难怪，他是那种脾气古怪，不近人情的家伙。别理他，我陪你玩玩，说说想去哪里？等一下课，我就带你去。”
叶荷正色而言：“张运，我问你，你是不是李杰的朋友？”
“是啊，怎么问这话？”
“既然是，那么你懂不懂朋友妻不可欺这个道理，我可是李杰的女朋友，如果你对我有非分之想的话，我奉劝你尽早死心。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我的身心都是忠于李杰的。无论他是否在意。”
一顿义正严辞的“宣言”，说得张运直愣愣地张着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好久，他的喉咙里才蹦出几个字：“服了你了。”
现在要找个这样的女朋友，呵呵，比被外星人捉走还难。
叶荷的这些话并没有被李杰听进耳朵。他还是痴痴地看着前方，嘴里嘀咕着那个问题：“写信的到底是谁呢？”
一闲下来，他又想起这个问题。
叶荷想转换给话题，找个轻松点的事情谈谈，还没来得及开口。上课铃响了。
叶荷只好叹口气，毕竟上课的时候还是不要说话为妙。
外面响着沉重的脚步，估计是班主任，自从昨天被叶荷当众顶撞过以后，估计他是身心俱疲。还好，没有发生自杀之类的惨剧，否则，你可就是成为自文革结束以后，首个被学生迫害致死的老师。
那个老师露出个头，看看教室，很倒霉，连续两天都有他的课。看到叶荷之后，他有些害怕，这些长期居于学生的头上心理素质已经脆弱到极点的园丁们，无法忍受杂草的哪怕是一点点的反抗。
这位班主任看着众人，说了一句：“各位，今天是我最后一次出现在你们面前。”
李杰吓了一跳，难道他真的不想活了？
班主任接着讲话：“我已经辞职，会有人接替我的职位。和大家相处的这两年里，我很欣慰。”
最后四个字“我很欣慰”他是分开了说的。以至于有人条件反射地想起郭德纲相声中的段子，嘴皮子一擦，差点发出一个长“一”声。
相处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发现，这位班主任的声音和郭德纲还真的有几分相似。
总之，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他在讲台上的时间也减少到微不足道。
终于，他转身离开他的“战斗岗位”，走到门口时又说重重的瞪了叶荷一眼。叶荷可是满不在乎，她的眼里从来没有不相干的人。据说这是她们狐狸家族的传统爱情第一位。
又是一阵脚步声响，从门外闯进来一个人，这是个上了点年纪的中年人，估计也不到五十岁。他的头发乌黑，戴着一副轻巧的眼睛，个子不高，目测一下应该到不了一米七。
李杰微微皱眉，因为眼前的这个人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