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章流氓，偷看我的底裤
一声尖叫响起，李杰来了个懒驴打挺（抱歉，他那体格学不了鲤鱼打挺），爬了起来。不远处有个大龄手拉着裙角，惊声尖叫：“流氓，偷看我的底裤。”
李杰眨眨眼，脸上了露出无辜表情。
真是奇怪，明明是我先倒在地上，你才过来。是你没大脑，让我偷看……不对，那是无意看到，怎么能算偷看？！
那个还不依不饶，向着路人大声控告着李杰的罪行，当然她不知道李杰的名字，每当需要提到名字的时候，“李杰”这两个字就可以置换成流氓、色鬼、混蛋、人渣，等等。那张小嘴劈里啪啦，一张一合，吐字干脆利索，字字落地有声，绝对是主持脱口秀的材料。
李杰捂住耳朵，定睛看了看此的那张“俏脸”。呵呵，李杰的表情可苦了。苦到什么程度？估计当年袁崇焕被千刀万剐的时也不过如此。
此那张脸用侯宝林先生的话讲那就是“东山烧过炭，西山挖过煤，赛过猛张飞，不让黑李逵。”
李杰转身就走，后面那位包公直系，还不依不饶地叫骂着。
李杰一口气跑出老远，总算是听不到骂声。李杰可嘟囔开了，这世道怎么了，怎么我老是碰到这种倒霉事。
只顾念叨，没留神前面，一头撞在广告牌子上。李杰还以为是撞到人，也没看前方，就条件发射地说了句：“抱歉。”
广告牌子当然不会说话。
李杰抬头一看，立刻火冒四丈，比三丈还高一丈。眼前的广告牌子上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萧彩虹。萧彩虹正媚眼含笑地望着自己，旁边还有一行大字：“我回来了。”
是小桑巴昨天打的广告，他们的行动真是迅速。
李杰越看越有气，他大骂一声：“我回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施瓦辛格啊！你还终结者呢！”
骂完萧彩虹他转个身，对着楚可怜离开的方向，嘟嘟囔囔地说：“楚可怜！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我是男人啊！你就给我留点面子不好啊！你什么态度，你听说哪个女人把男人从车上踹下去。你、你、我看以后你嫁给谁！我看谁敢要你！你这个暴力女，你这个……”
李杰毕竟不是街头混混，不会骂得太离谱。
正骂着，不远处有人喊道：“行了，兄弟，别乱发脾气了。”
李杰不理，说道：“不用你管！我爱骂谁骂谁，爱骂多久骂多久。”
那人又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因为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杰的气消了点，寻声望去，不远处有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坐在花坛上。李杰擦擦眼睛，细看一下，这个人竟然还认识。
李杰走到他近前，问道：“你是古云河？”
那人一惊，抬头看李杰。他当然不认识李杰。其实两人见过面，只是当时古云河满脑子官司，根本就没有看到李杰。
“你是谁？”古云河问。
“我叫萧……我叫李杰。”
这几天老是来回倒换角色，李杰时常犯糊涂。
“李杰，我们见过面吗？”古云河还是没想起来。
“那天我陪着萧彩霞去看病，正好碰到你。你当时有点麻烦。”李杰给他提醒，但没有说的很具体。那些事有些丢人，自然不好说。
古云河当然记得那时的情景，有个女人说怀了自己的孩子，要以跳楼威胁自己娶她。这种事男人一辈子忘不了。
古云河说：“我想起来了，你在萧彩霞身边，我当时还以为你是萧彩霞的跟班呢。”
打击，十足的打击。
李杰算是明白了，人家看到自己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
古云河把话题往其他方面一引：“你刚才是怎么了？”
“别提了，和女人闹了点别扭。”
古云河拍了拍李杰的肩膀，说：“好了，男人嘛，想开点，女人就是衣服，揭下一层……”
“对，揭下一层，还有一层。”李杰抢过话来。
古云河摇摇头，说：“兄弟，你还是年纪小，说得真幼稚。女人这种衣服，那是揭下一层，就会连皮带肉掉下一层啊。疼得很。现在女人的地位大幅提高，你要是惹了她们，哪个会善罢甘休。老哥哥我就是深有体会。”
不用问，肯定是沈心佳又耍手段了。古云河那张脸如同吃了十几个苦瓜。
古云河说：“兄弟，走，咱们喝点去。”
李杰也想借酒浇愁，可是转念一想，还不行，他还要打电话问问萧彩霞的情况，明天就要手术，今天可不能出错。
伸手摸手机，谁料想手机不见了。
李杰十分憋气，这半年来不是被人打就是丢手机（写到这差不多李杰总是遇到这种倒霉事），多少次了！烦不烦啊！估计是被那个黑脸捡走了，怪不得她不接着骂了。
李杰只好向古云河借手机，古云河大度地说：“给，随便打。”
给那边打了电话，萧彩霞很爽快地接听。
“喂，彩霞。怎么回事？早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
“别提了，我们的照片见报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真是要命。”
“早上就有一大群记者在这，非要问我和你什么关系，还问我是何时与你突破那层界限的。问得真露骨。我也懒得回答。你来电话时，我也没听到。”
“现在怎么样？搞定了吗？”李杰关切地问。
“好了，好了，那些记者都叫我打发走了，你也放心吧。对了，我在病房对面的大树上发现一个摄像头，呵呵，原来是这东西偷拍的。”
“好了，没事就好。你是怎么把那些记者赶走的，他们就那么听话？”
电话里萧彩霞得意洋洋地说：“那是了，我是谁？我是什么问题都难不倒的萧彩霞，我只写了一行字贴在门上，这些人就都不敢来了。”
“你……写了什么字？”李杰的直觉告诉他，萧彩霞一定闯了祸。
“我是这样写的，此人得了艾滋病，勿扰。那些人就真的不来了。”
李杰半天没说出话来，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去看你。”
“不用了。有你的朋友张运在这，你就放心吧。你老老实实地(11)干你的事，我估计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好了，不打扰你了。明天要做手术，我要休息。”
电话挂了，萧彩霞活得够洒脱。话里话外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实在让人佩服。
李杰把手机还给古云河，古云河说：“兄弟，别说了，走，喝酒去。”
李杰答应一声：“好。”
两人就近找了个饭馆，在楼上找了个散座，要了几瓶子啤酒和小菜，很是投缘地喝起来。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古云河大倒苦水：“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家的那个老婆，呵呵，太不给我面子。家里家外压我一头。凭什么啊！我也是男人。”
“对，男人！”李杰赞同一句，“凭什么让女人欺负。啊，还把我踹下来，我丢人啊！”
古云河拉着李杰的胳膊说：“没错啊，兄弟，我也叫老婆从床上踹下来了。她还说让我死到外面去。”
这次李杰没说清楚。他倒不是让人从床上踹下来，而是从车上踹下来的。李杰也没有分辩，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两人越喝越多，越喝舌头越短。
古云河说：“这世道，女人真是能要命，本来想出去玩女人，没料到被女人玩了。我告诉你，李杰，我这可真是第一次有这种出格的想法，第一次想找年轻女孩以前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这一次就让那个女人怀孕了“第一次，你是说沈心佳？”
“你就是那个婊子！***！我大小也是个作家，作协也有我的一号，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手里。我想不通啊！”
李杰咚咚咚灌了一杯啤酒，随后一扔。桌上都是空瓶子，招呼服务员继续上酒。
李杰说：“心莫贪，手莫伸，伸手比被捉。”
“可不说呢！”古云河说，“昨天早上那个女人跑到我们家去逼宫，手里拿着一份协议，说是要我选择，要么娶她，要么签一份协议。那协议上都是什么条款，简直是黄世仁写的。我的天啊，规定得那么详细，看得我都眼晕。”
这个协议估计就是萧彩霞起草的那份，不过沈心佳说协议的分量还不够重，她一定做了修改。李杰没敢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说：“你不签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她手里有照片。说是如果我不签协议，她就把这些照片散发出去。她说了，要不然就给她精神抚慰，要不然就让我成为a片明星。”
李杰瞧了瞧古云河的那副功夫熊猫般的身材，估计就是弄出个真枪实弹七个小时的实况录像，他也不太可能当成a片明星。
“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李杰提出个实质性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和她也就是那么几次。”
这回又变成了几次，男人在这种问题上从来不说实话。看来，他和沈心佳上过床是真的，但这位古大作家又不想成为冤大头，所以才苦恼。
古云河又说：“我老婆把我从家里轰出来。我都不知道该到哪去。”
李杰只好开解他：“没关系，大丈夫嘛，不能让女人这样逼着……”
李杰的本意是指沈心佳，没料到古云河理解错了，他把桌子一拍，大吼一声：“我是男人！男人玩女人怎么了，我错了吗？！啊！哪个成功男人没有过这样的事，他们的老婆哪个介意，那才叫大度呢！”
古云河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大吼一声：“喂！”
这是第一个字，声调高得具有破坏力。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让我回去，我给你下跪。”
这是后面的话，调门有多高？你猜得出来。
这位仁兄忙着和老婆道歉，语调委婉动听，诚挚恳切，就差真的跪在地上求饶。
刚才说什么来着？李杰敲敲脑袋，记得古云河刚才好像还大张旗鼓宣传地男人的优越性。呵呵，这么一会儿就腿软了。
古云河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回到饭桌。一回来，他就扯开嗓子大喊：“男人啊，就该有铁腕，在家镇得住老婆，出去镇得住天下，我……”
“行了行了。”就算是李杰喝的有些多，那他也听得出来，古云河说的都是胡话。
“我说作家你还是别说这些了。”李杰指了指桌子，“吃菜，吃菜。”
古云河不再发表他的男人宣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一阵，古云河说：“李杰，麻烦你一件事。”
“我没带钱。”
李杰心里有些生气，你没带钱你还说要请我。这世界上脸皮厚的人还真多。不过李杰转念一想，这个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和那些到付账时才借上厕所逃跑的人相比，这样还是比较坦白。
李杰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说：“好了。我付账，一顿饭而已。”
古云河满脸歉意地说：“我叫老婆从家里赶出来，一分钱都没带，足足饿了一晚上加半天。唉，不是我没钱，我的钱都被老婆控制着。我连银行存折的密码都不知道。”
李杰满是同情地拍拍古云河的肩膀，说：“看开点。至少你有了个自动存款机。不用你每个月跑银行。”
古云河的手机又响了，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说：“我老婆的。”
随后跑到一边，随着电话哀求。
“老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回去给你跪搓板。行了行了，我求你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李杰收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对于古云河的说的话，他只当没听见。
一会儿，古云河回来，说：“李杰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李杰一挥手，说：“再见。”
他也没起身送，倒不是李杰不懂礼貌，而是古云河走得太快。兔子逃跑也不过如此。
看来对于一个有家有业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老婆还是最重要的。
李杰吃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他叫来服务员结账。摸摸口袋，钱还够用的。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天，还够不够。
他走出饭店，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
一声尖叫响起，李杰来了个懒驴打挺（抱歉，他那体格学不了鲤鱼打挺），爬了起来。不远处有个大龄手拉着裙角，惊声尖叫：“流氓，偷看我的底裤。”
李杰眨眨眼，脸上了露出无辜表情。
真是奇怪，明明是我先倒在地上，你才过来。是你没大脑，让我偷看……不对，那是无意看到，怎么能算偷看？！
那个还不依不饶，向着路人大声控告着李杰的罪行，当然她不知道李杰的名字，每当需要提到名字的时候，“李杰”这两个字就可以置换成流氓、色鬼、混蛋、人渣，等等。那张小嘴劈里啪啦，一张一合，吐字干脆利索，字字落地有声，绝对是主持脱口秀的材料。
李杰捂住耳朵，定睛看了看此的那张“俏脸”。呵呵，李杰的表情可苦了。苦到什么程度？估计当年袁崇焕被千刀万剐的时也不过如此。
此那张脸用侯宝林先生的话讲那就是“东山烧过炭，西山挖过煤，赛过猛张飞，不让黑李逵。”
李杰转身就走，后面那位包公直系，还不依不饶地叫骂着。
李杰一口气跑出老远，总算是听不到骂声。李杰可嘟囔开了，这世道怎么了，怎么我老是碰到这种倒霉事。
只顾念叨，没留神前面，一头撞在广告牌子上。李杰还以为是撞到人，也没看前方，就条件发射地说了句：“抱歉。”
广告牌子当然不会说话。
李杰抬头一看，立刻火冒四丈，比三丈还高一丈。眼前的广告牌子上的人物不是别人，正是萧彩虹。萧彩虹正媚眼含笑地望着自己，旁边还有一行大字：“我回来了。”
是小桑巴昨天打的广告，他们的行动真是迅速。
李杰越看越有气，他大骂一声：“我回来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是施瓦辛格啊！你还终结者呢！”
骂完萧彩虹他转个身，对着楚可怜离开的方向，嘟嘟囔囔地说：“楚可怜！我告诉你，别欺人太甚！我是男人啊！你就给我留点面子不好啊！你什么态度，你听说哪个女人把男人从车上踹下去。你、你、我看以后你嫁给谁！我看谁敢要你！你这个暴力女，你这个……”
李杰毕竟不是街头混混，不会骂得太离谱。
正骂着，不远处有人喊道：“行了，兄弟，别乱发脾气了。”
李杰不理，说道：“不用你管！我爱骂谁骂谁，爱骂多久骂多久。”
那人又说：“行了，行了，不就是因为女人嘛，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杰的气消了点，寻声望去，不远处有个面容憔悴的中年男人坐在花坛上。李杰擦擦眼睛，细看一下，这个人竟然还认识。
李杰走到他近前，问道：“你是古云河？”
那人一惊，抬头看李杰。他当然不认识李杰。其实两人见过面，只是当时古云河满脑子官司，根本就没有看到李杰。
“你是谁？”古云河问。
“我叫萧……我叫李杰。”
这几天老是来回倒换角色，李杰时常犯糊涂。
“李杰，我们见过面吗？”古云河还是没想起来。
“那天我陪着萧彩霞去看病，正好碰到你。你当时有点麻烦。”李杰给他提醒，但没有说的很具体。那些事有些丢人，自然不好说。
古云河当然记得那时的情景，有个女人说怀了自己的孩子，要以跳楼威胁自己娶她。这种事男人一辈子忘不了。
古云河说：“我想起来了，你在萧彩霞身边，我当时还以为你是萧彩霞的跟班呢。”
打击，十足的打击。
李杰算是明白了，人家看到自己的时候从来就没有拿正眼看过。
古云河把话题往其他方面一引：“你刚才是怎么了？”
“别提了，和女人闹了点别扭。”
古云河拍了拍李杰的肩膀，说：“好了，男人嘛，想开点，女人就是衣服，揭下一层……”
“对，揭下一层，还有一层。”李杰抢过话来。
古云河摇摇头，说：“兄弟，你还是年纪小，说得真幼稚。女人这种衣服，那是揭下一层，就会连皮带肉掉下一层啊。疼得很。现在女人的地位大幅提高，你要是惹了她们，哪个会善罢甘休。老哥哥我就是深有体会。”
不用问，肯定是沈心佳又耍手段了。古云河那张脸如同吃了十几个苦瓜。
古云河说：“兄弟，走，咱们喝点去。”
李杰也想借酒浇愁，可是转念一想，还不行，他还要打电话问问萧彩霞的情况，明天就要手术，今天可不能出错。
伸手摸手机，谁料想手机不见了。
李杰十分憋气，这半年来不是被人打就是丢手机（写到这差不多李杰总是遇到这种倒霉事），多少次了！烦不烦啊！估计是被那个黑脸捡走了，怪不得她不接着骂了。
李杰只好向古云河借手机，古云河大度地说：“给，随便打。”
给那边打了电话，萧彩霞很爽快地接听。
“喂，彩霞。怎么回事？早上给你打电话怎么不通？”
“别提了，我们的照片见报了，你知道不知道？”
“知道，真是要命。”
“早上就有一大群记者在这，非要问我和你什么关系，还问我是何时与你突破那层界限的。问得真露骨。我也懒得回答。你来电话时，我也没听到。”
“现在怎么样？搞定了吗？”李杰关切地问。
“好了，好了，那些记者都叫我打发走了，你也放心吧。对了，我在病房对面的大树上发现一个摄像头，呵呵，原来是这东西偷拍的。”
“好了，没事就好。你是怎么把那些记者赶走的，他们就那么听话？”
电话里萧彩霞得意洋洋地说：“那是了，我是谁？我是什么问题都难不倒的萧彩霞，我只写了一行字贴在门上，这些人就都不敢来了。”
“你……写了什么字？”李杰的直觉告诉他，萧彩霞一定闯了祸。
“我是这样写的，此人得了艾滋病，勿扰。那些人就真的不来了。”
李杰半天没说出话来，说：“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过一会儿去看你。”
“不用了。有你的朋友张运在这，你就放心吧。你老老实实地(11)干你的事，我估计你一定有很多事要做。好了，不打扰你了。明天要做手术，我要休息。”
电话挂了，萧彩霞活得够洒脱。话里话外没有一丝一毫拖泥带水，实在让人佩服。
李杰把手机还给古云河，古云河说：“兄弟，别说了，走，喝酒去。”
李杰答应一声：“好。”
两人就近找了个饭馆，在楼上找了个散座，要了几瓶子啤酒和小菜，很是投缘地喝起来。
两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古云河大倒苦水：“兄弟啊，你不知道，我家的那个老婆，呵呵，太不给我面子。家里家外压我一头。凭什么啊！我也是男人。”
“对，男人！”李杰赞同一句，“凭什么让女人欺负。啊，还把我踹下来，我丢人啊！”
古云河拉着李杰的胳膊说：“没错啊，兄弟，我也叫老婆从床上踹下来了。她还说让我死到外面去。”
这次李杰没说清楚。他倒不是让人从床上踹下来，而是从车上踹下来的。李杰也没有分辩，你这么认为就这么认为吧。
两人越喝越多，越喝舌头越短。
古云河说：“这世道，女人真是能要命，本来想出去玩女人，没料到被女人玩了。我告诉你，李杰，我这可真是第一次有这种出格的想法，第一次想找年轻女孩以前都是有贼心没贼胆。没想到这一次就让那个女人怀孕了“第一次，你是说沈心佳？”
“你就是那个婊子！***！我大小也是个作家，作协也有我的一号，怎么就栽在这么一个小丫头的手里。我想不通啊！”
李杰咚咚咚灌了一杯啤酒，随后一扔。桌上都是空瓶子，招呼服务员继续上酒。
李杰说：“心莫贪，手莫伸，伸手比被捉。”
“可不说呢！”古云河说，“昨天早上那个女人跑到我们家去逼宫，手里拿着一份协议，说是要我选择，要么娶她，要么签一份协议。那协议上都是什么条款，简直是黄世仁写的。我的天啊，规定得那么详细，看得我都眼晕。”
这个协议估计就是萧彩霞起草的那份，不过沈心佳说协议的分量还不够重，她一定做了修改。李杰没敢把这件事说出来。他说：“你不签不就得了。”
“那可不行，她手里有照片。说是如果我不签协议，她就把这些照片散发出去。她说了，要不然就给她精神抚慰，要不然就让我成为a片明星。”
李杰瞧了瞧古云河的那副功夫熊猫般的身材，估计就是弄出个真枪实弹七个小时的实况录像，他也不太可能当成a片明星。
“那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李杰提出个实质性问题。
“我怎么知道，我和她也就是那么几次。”
这回又变成了几次，男人在这种问题上从来不说实话。看来，他和沈心佳上过床是真的，但这位古大作家又不想成为冤大头，所以才苦恼。
古云河又说：“我老婆把我从家里轰出来。我都不知道该到哪去。”
李杰只好开解他：“没关系，大丈夫嘛，不能让女人这样逼着……”
李杰的本意是指沈心佳，没料到古云河理解错了，他把桌子一拍，大吼一声：“我是男人！男人玩女人怎么了，我错了吗？！啊！哪个成功男人没有过这样的事，他们的老婆哪个介意，那才叫大度呢！”
古云河的手机响了，他接过电话，大吼一声：“喂！”
这是第一个字，声调高得具有破坏力。
“老婆我错了。你原谅我吧。让我回去，我给你下跪。”
这是后面的话，调门有多高？你猜得出来。
这位仁兄忙着和老婆道歉，语调委婉动听，诚挚恳切，就差真的跪在地上求饶。
刚才说什么来着？李杰敲敲脑袋，记得古云河刚才好像还大张旗鼓宣传地男人的优越性。呵呵，这么一会儿就腿软了。
古云河足足说了半个小时才回到饭桌。一回来，他就扯开嗓子大喊：“男人啊，就该有铁腕，在家镇得住老婆，出去镇得住天下，我……”
“行了行了。”就算是李杰喝的有些多，那他也听得出来，古云河说的都是胡话。
“我说作家你还是别说这些了。”李杰指了指桌子，“吃菜，吃菜。”
古云河不再发表他的男人宣言，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吃了一阵，古云河说：“李杰，麻烦你一件事。”
“我没带钱。”
李杰心里有些生气，你没带钱你还说要请我。这世界上脸皮厚的人还真多。不过李杰转念一想，这个人还是有些可取之处。和那些到付账时才借上厕所逃跑的人相比，这样还是比较坦白。
李杰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说：“好了。我付账，一顿饭而已。”
古云河满脸歉意地说：“我叫老婆从家里赶出来，一分钱都没带，足足饿了一晚上加半天。唉，不是我没钱，我的钱都被老婆控制着。我连银行存折的密码都不知道。”
李杰满是同情地拍拍古云河的肩膀，说：“看开点。至少你有了个自动存款机。不用你每个月跑银行。”
古云河的手机又响了，他看着手机上的号码说：“我老婆的。”
随后跑到一边，随着电话哀求。
“老婆，好了，别哭了，我知道自己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回去给你跪搓板。行了行了，我求你了。你再哭我也要哭了。”
李杰收着桌上的残羹冷炙，对于古云河的说的话，他只当没听见。
一会儿，古云河回来，说：“李杰我先走了，你慢慢吃。”
李杰一挥手，说：“再见。”
他也没起身送，倒不是李杰不懂礼貌，而是古云河走得太快。兔子逃跑也不过如此。
看来对于一个有家有业有责任心的男人来说，老婆还是最重要的。
李杰吃了一会儿，觉得索然无味。他叫来服务员结账。摸摸口袋，钱还够用的。就是不知道再过几天，还够不够。
他走出饭店，看了看天色，还早得很，离天黑还有好几个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