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杰和叶荷刚刚迈出家门的一分钟之后。萧彩霞脸上立刻浮现出恶魔般的微笑。田梦盯着妈妈的脸，问道：“妈妈，爸爸说只要你露出这样的笑容就要有人要倒霉了。是真的吗？”
萧彩霞摸摸田梦的头，说：“叮咚。答对了。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是怎么折腾她的。”
萧彩霞拿起咖啡杯，闻了闻，咂了一下嘴巴，说：“还好，泻药放得不是太多。否则这家伙就要毙命当场了。”
她把杯子拿到厨房冲洗干净，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免得以后明晓雪找麻烦。
洗完了杯子，她擦了擦手，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明大小姐，你还很好吧。”
里面明晓雪虚弱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马桶冲水声。
“不……好。”
“是啊，明大小姐，你需要我帮助吗？”
“给我叫辆救护车，或者……或者给我叫苏小山来，我的手机……手机……”
“你的手机在我这。”萧彩霞晃动着手机说。
明晓雪拍着门说：“快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萧彩霞冷笑了一声，“明晓雪，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要连本带利收回来。呵呵，这里的人都走了。苏小山走了，李杰走了，楚可怜也走了。就剩下你和我。”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以为我怕你。”
“你当然不怕我，所以我在你的咖啡里加了一点作料，也不是很多就是倒了半瓶子泻药进去。反正咖啡是苦的。你的口味也偏苦。”
萧彩霞又一次十分放肆地大笑起来。
明晓雪气得快要把牙咬碎了，她骂道：“你这个贱货！你这个三八婆！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说着，她站起来想要拉开卫生间的门，可是，怎么拉也拉不开。
萧彩霞说：“我已经在外面给你加了锁。”
“这种地方怎么会在外面加锁？你们这个房子是怎么设计的！”明晓雪气急败坏地说。
“当然是我弄得，哈哈哈哈……”
萧彩霞看着还在动的门，得意洋洋。
明晓雪见拉不开也就不拉了。她反倒说：“哼，你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能耐，你把门锁上，你自己就进不来了。你还能对我怎么样？”
萧彩霞说：“既然能把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有本领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你……”刚说到这，明晓雪又一次觉出自己肚腹疼痛。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多少泻药？”
“反正不少，足够让你躺几天的。不过，离要你命的分量还差一点。我可不想成为杀人凶手。”
明晓雪坐在马桶上，瞪着眼，嘴里低声念着：“小山，小山，你在哪？我被这个混蛋女人戏弄了。你怎么也不来？”
外面，萧彩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明晓雪感到一丝心安。如果萧彩霞现在离去，那么自己顶多是在这里多待上一点时间。等到苏小山发现自己没有回去时，自然会去找自己。
一想到苏小山三个字，明晓雪就觉得很欣慰。
忽然，头上的电灯闪了两下，灭了。明晓雪又摸了摸外间的按钮，也没有亮。
“啊！”她大叫一声。
外面传来了萧彩霞那令人脊背发寒的笑声：“原来你怕黑啊，哈哈……”
明晓雪还是嘴硬：“我……我……谁怕黑了？！你干什么停电？”
“没什么？只是喜欢而已。我还有更觉得呢。”
明晓雪的心提到嗓子眼上，鬼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损主意。
她觉得脚下变得潮湿，伸手一摸，地上全是水，不是卫生间里的，而是从外面倒灌进来的。
她赶忙把手指放在鼻子上，确定一下到底是水还是汽油。她可真怕萧彩霞倒汽油进来，然后点火。
还好，是水不是汽油。
明晓雪总算是放了点心。
萧彩霞说：“本来我想弄点汽油的，然后点火。不过，我还这么年轻，不想那么快就成杀人犯。”
明晓雪没说话，她现在学乖了，在这种对己不利的情况下，不想再招惹这个祸事端。
即便她不招惹萧彩霞，萧彩霞还是饶不了她。
卫生间里的水是越来越多，渐渐的把明晓雪的脚没过去了。明晓雪想找下水道口，但找不到。这里她今天是第一次来这。
明晓雪实在是不明白，萧彩霞的目的何在。
萧彩霞说话了：“你要是想我放水进来是为了把你淹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要给你弄点更好玩的。还有，别浪费心思找下水道，我已经把一切都设计好了。”
明晓雪心里忐忑不安，思索着萧彩霞会出什么招。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阵阵酥麻，她大叫一声：“有电。”
同时她把脚抬了起来。
“没错，我给这水里通电了。你就好好享受电疗吧。听说很有益于放松身心，防衰老。”
“你不是说你不懂电路吗？苏小山问了你那么多遍，你都说不清楚。”
“哈哈，”萧彩霞说，“我和李杰十二岁起就两个人出来住了。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安装电线算什么？我们还一起修过房子呢。”
明晓雪还想反口骂她两句。可是，她的脚一沾地上的水，就痛了起来。这位大小姐那里受过这种待遇，她呜呜地哭起来。
萧彩霞听到里面哭了，觉得也够了，万一弄出人命，或者弄得她精神分裂，也不好收场，毕竟她的爸爸是紫金市的市长。
田梦在一旁看着，问：“妈妈，坏女人被惩罚了吗？”
“当然。”萧彩霞说，“我们走吧，这也好，省得被她报复。”
萧彩霞敲敲门，说：“明大小姐，小的我可要告辞了。估计短时期是回不来了。你就好好享受吧，也许，楚可怜和李杰晚上会回来，不过也许，她们明天才回来。你就安心享受吧。”
明晓雪不答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呜呜哭泣。
萧彩霞领着田梦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走回来，拿起笔写了一张横幅，贴在了卫生间门上。
上面一行字：内有恶犬，小心谨慎。
看着自己写的字，她呵呵笑起来。
走出家门的李杰和叶荷一路默默无语。
李杰心中忐忑不安，心想，为什么自己的那个最为重大的秘密被叶荷知晓了。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又转念一想，叶荷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原因嘛，那是李杰对叶荷的了解。
叶荷不是那种人。哦，这句话也有点问题，严格来说，叶荷不是那种狐狸。
两个人坐上了公交车，这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举动。他们都没有说要去哪，或者说，去哪都可以。
李杰坐在座位上，寻思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解释。(11)解释他那一段不为人知，却又不得不说的事情。
忽然，叶荷的头一歪，靠在了李杰的肩头。李杰侧过脸一看，发现叶荷已经睡着。她笑了笑，心想，叶荷这几天都没有睡舒服了。大概是在想那件事情。唉，这个小狐狸啊，心里藏不住事情。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车子拐了一个弯，颠簸了一下，叶荷身子一震，眼睛睁开。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李杰，笑着说：“睡一觉真是舒服。”
李杰也笑了笑：“是啊，不过，在车上睡可不是很舒服的。”
叶荷把脸转到窗户一旁，外面下起了小雨，蒙蒙细雨中，这个城市就如同披上了一条白色的纱巾，让你看不清面貌。
“李杰，下雨，外面下雨，里面李杰。你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叶荷说。
李杰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说：“也不是那么有意思。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演电影的就很多。”
“不过，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唯一的。”
车子停了一下，外面的站牌上写着的名字是青松电影院。
叶荷一把拉起李杰，说：“我们走，下车去。”
李杰被拉起来，他问：“干什么？”
“看电影，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请我去看过电影。”
不管李杰愿不愿意，反正他是被拉下了车。
李杰仰起头，飘飘细雨淋在头上。叶荷欢笑地叫着：“好舒服啊。”
李杰笑了笑，他觉得有时候叶荷就是一个小孩子。叶荷拉着她到了电影院门口。她看着节目表，说：“请我去看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这些钱我还是有的。虽然现在是银根紧缩，贸易逆差。”
“哎呀，又来了，怎么你一张嘴就是这种事情。”
李杰无奈地说：“这可是回避不了的问题。我们的生活可不像电影里那样，每天都是花好月圆，春光灿烂。”
叶荷说：“好，你说得对还不行吗？不过今天我们不要管那么，陪我去看看这个电影。”
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海报。李杰顺着手指望去，那边的海报上写着几个字《爱的回执》。海报上的画面是萧彩虹的大幅照片。上面还有名单：主演：萧彩虹，邱梦，阮文。编剧：萧彩虹。导演：萧彩虹，秦海龙。
李杰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的说：“奇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这个电影还在播？”
叶荷说：“知道了吧，这就叫经典！”
“经典？”李杰自嘲了一句，“我看是经典的骗子。”
叶荷揽住了李杰的胳膊，说：“走，我们去看看，也好让我听听你的解释。”
李杰看了看一旁，指着另外一边的海报，说：“这个怎么样，好莱坞的大片《父辈的旗帜》。我一只想看看，听说打得挺热闹，拍得也不错。”
叶荷使劲摇了摇头，说：“不想看，我想看着萧彩虹，同时听你的解释。”
李杰没法，只好进去。原以为白天的电影院人数不会太多，况且这又是很多年前的老片子。当然，说很多年有些过火，但也确实是已经过了三年了。在如今这个全面提速的时代，三年前的片子理所当然的可以说是老片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小型放映厅里的人数并不像李杰想象得那么少。
李杰在入口处买了爆米花，上面浇了奶油。叶荷挺喜欢，抓起一把放在嘴里，她倒是不怕自己发胖。两个人找了个比较靠前的座位。坐下来吃着爆米花看电影。
白天来看电影的人无非是两类，一种是穷极无聊的，另一种是别有目的的。
前一种一般是单身，后一种嘛，一般是介于单身与结婚之间。总之，这里的人专程来看电影的并不多。
开场了，剧场暗了下来。《爱的回执》开演，开幕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的后背，镜头平滑的摇动，从腿部一直移到肩膀，最后是萧彩虹的漂亮脸蛋。
叶荷突然转脸看李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一般电影开场都会有个美女镜头的。”
“我想你解释一下这第一个镜头。我知道，萧彩虹是绝对不会拍出这样的镜头的。”
李杰把一个爆米花扔进嘴里，说：“是啊，那是当然的了。因为萧彩虹是绝对不敢脱的。不是因为身材不好，是因为那个身体是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可是，这个……”叶荷指着画面。
“你难道忘了，这个片子的导演和编剧都是萧彩虹，另外这个片子的投资人也是萧彩虹，在片子里做一些手脚是完全可以的。第一个镜头是分开拍的，至于那个漂亮的**……呵呵，你应该看着眼熟，那是叶兰的。”
“我姐姐？”
“对啊，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叫叶兰，我们都叫她vivian。她说自己是从法国回来的。自告奋勇到我们剧组当裸替。本来我是不同意加**镜头。后来想一想，还是加上吧，这也是适应时代。”
李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这里不让吸烟，他也没有把烟点着。
这是叶荷第二次看到李杰拿香烟，第一次是楚可怜逼婚的时候。她发现只有李杰在心里有问题就会想起抽烟。
叶荷决定缓和一下气氛：“李杰，你说为什么现在的电影里总是有**镜头？”
李杰把香烟从嘴上拿下，他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开始不明白，后来想通了。为什么要有**镜头？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看电影的观众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关心剧情。不信你去看看，那些在大剧场里的观众，他们买票进来，百分之九十是从头到尾没有注意过剧情的。复杂的剧情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所以，必须在电影里夹杂一点大家一看就明白的东西。”
叶荷明白了：“所以，现在爱情片里**镜头越来越多，战争片里血腥镜头也越来越多。”
李杰点头，说：“你领会得倒是很快。”
萧彩霞摸摸田梦的头，说：“叮咚。答对了。今天我就要你看看我是怎么折腾她的。”
萧彩霞拿起咖啡杯，闻了闻，咂了一下嘴巴，说：“还好，泻药放得不是太多。否则这家伙就要毙命当场了。”
她把杯子拿到厨房冲洗干净，这也是防患于未然。免得以后明晓雪找麻烦。
洗完了杯子，她擦了擦手，走到了卫生间门口。敲了敲门，问道：“明大小姐，你还很好吧。”
里面明晓雪虚弱的声音，伴随着的是马桶冲水声。
“不……好。”
“是啊，明大小姐，你需要我帮助吗？”
“给我叫辆救护车，或者……或者给我叫苏小山来，我的手机……手机……”
“你的手机在我这。”萧彩霞晃动着手机说。
明晓雪拍着门说：“快给我，否则……”
“否则什么？”萧彩霞冷笑了一声，“明晓雪，我告诉你，我忍你很久了。今天我要连本带利收回来。呵呵，这里的人都走了。苏小山走了，李杰走了，楚可怜也走了。就剩下你和我。”
“你这个卑鄙的女人。你以为我怕你。”
“你当然不怕我，所以我在你的咖啡里加了一点作料，也不是很多就是倒了半瓶子泻药进去。反正咖啡是苦的。你的口味也偏苦。”
萧彩霞又一次十分放肆地大笑起来。
明晓雪气得快要把牙咬碎了，她骂道：“你这个贱货！你这个三八婆！你这个混蛋！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说着，她站起来想要拉开卫生间的门，可是，怎么拉也拉不开。
萧彩霞说：“我已经在外面给你加了锁。”
“这种地方怎么会在外面加锁？你们这个房子是怎么设计的！”明晓雪气急败坏地说。
“当然是我弄得，哈哈哈哈……”
萧彩霞看着还在动的门，得意洋洋。
明晓雪见拉不开也就不拉了。她反倒说：“哼，你也就是这么一点点能耐，你把门锁上，你自己就进不来了。你还能对我怎么样？”
萧彩霞说：“既然能把你逼到了这个地步，我就有本领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你，你……”刚说到这，明晓雪又一次觉出自己肚腹疼痛。
“你、你到底给我吃了多少泻药？”
“反正不少，足够让你躺几天的。不过，离要你命的分量还差一点。我可不想成为杀人凶手。”
明晓雪坐在马桶上，瞪着眼，嘴里低声念着：“小山，小山，你在哪？我被这个混蛋女人戏弄了。你怎么也不来？”
外面，萧彩霞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明晓雪感到一丝心安。如果萧彩霞现在离去，那么自己顶多是在这里多待上一点时间。等到苏小山发现自己没有回去时，自然会去找自己。
一想到苏小山三个字，明晓雪就觉得很欣慰。
忽然，头上的电灯闪了两下，灭了。明晓雪又摸了摸外间的按钮，也没有亮。
“啊！”她大叫一声。
外面传来了萧彩霞那令人脊背发寒的笑声：“原来你怕黑啊，哈哈……”
明晓雪还是嘴硬：“我……我……谁怕黑了？！你干什么停电？”
“没什么？只是喜欢而已。我还有更觉得呢。”
明晓雪的心提到嗓子眼上，鬼知道这个古灵精怪的女人脑子里在想什么损主意。
她觉得脚下变得潮湿，伸手一摸，地上全是水，不是卫生间里的，而是从外面倒灌进来的。
她赶忙把手指放在鼻子上，确定一下到底是水还是汽油。她可真怕萧彩霞倒汽油进来，然后点火。
还好，是水不是汽油。
明晓雪总算是放了点心。
萧彩霞说：“本来我想弄点汽油的，然后点火。不过，我还这么年轻，不想那么快就成杀人犯。”
明晓雪没说话，她现在学乖了，在这种对己不利的情况下，不想再招惹这个祸事端。
即便她不招惹萧彩霞，萧彩霞还是饶不了她。
卫生间里的水是越来越多，渐渐的把明晓雪的脚没过去了。明晓雪想找下水道口，但找不到。这里她今天是第一次来这。
明晓雪实在是不明白，萧彩霞的目的何在。
萧彩霞说话了：“你要是想我放水进来是为了把你淹死，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我要给你弄点更好玩的。还有，别浪费心思找下水道，我已经把一切都设计好了。”
明晓雪心里忐忑不安，思索着萧彩霞会出什么招。
忽然，她觉得脚下一阵阵酥麻，她大叫一声：“有电。”
同时她把脚抬了起来。
“没错，我给这水里通电了。你就好好享受电疗吧。听说很有益于放松身心，防衰老。”
“你不是说你不懂电路吗？苏小山问了你那么多遍，你都说不清楚。”
“哈哈，”萧彩霞说，“我和李杰十二岁起就两个人出来住了。什么事情都是靠自己。安装电线算什么？我们还一起修过房子呢。”
明晓雪还想反口骂她两句。可是，她的脚一沾地上的水，就痛了起来。这位大小姐那里受过这种待遇，她呜呜地哭起来。
萧彩霞听到里面哭了，觉得也够了，万一弄出人命，或者弄得她精神分裂，也不好收场，毕竟她的爸爸是紫金市的市长。
田梦在一旁看着，问：“妈妈，坏女人被惩罚了吗？”
“当然。”萧彩霞说，“我们走吧，这也好，省得被她报复。”
萧彩霞敲敲门，说：“明大小姐，小的我可要告辞了。估计短时期是回不来了。你就好好享受吧，也许，楚可怜和李杰晚上会回来，不过也许，她们明天才回来。你就安心享受吧。”
明晓雪不答她的话，只是一个劲地呜呜哭泣。
萧彩霞领着田梦往外走，走到门口，她又走回来，拿起笔写了一张横幅，贴在了卫生间门上。
上面一行字：内有恶犬，小心谨慎。
看着自己写的字，她呵呵笑起来。
走出家门的李杰和叶荷一路默默无语。
李杰心中忐忑不安，心想，为什么自己的那个最为重大的秘密被叶荷知晓了。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又转念一想，叶荷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原因嘛，那是李杰对叶荷的了解。
叶荷不是那种人。哦，这句话也有点问题，严格来说，叶荷不是那种狐狸。
两个人坐上了公交车，这是一个比较随意的举动。他们都没有说要去哪，或者说，去哪都可以。
李杰坐在座位上，寻思着一会儿应该怎么解释。(11)解释他那一段不为人知，却又不得不说的事情。
忽然，叶荷的头一歪，靠在了李杰的肩头。李杰侧过脸一看，发现叶荷已经睡着。她笑了笑，心想，叶荷这几天都没有睡舒服了。大概是在想那件事情。唉，这个小狐狸啊，心里藏不住事情。
就这样静静地过了大约半个小时。
车子拐了一个弯，颠簸了一下，叶荷身子一震，眼睛睁开。她揉了揉眼睛，看着李杰，笑着说：“睡一觉真是舒服。”
李杰也笑了笑：“是啊，不过，在车上睡可不是很舒服的。”
叶荷把脸转到窗户一旁，外面下起了小雨，蒙蒙细雨中，这个城市就如同披上了一条白色的纱巾，让你看不清面貌。
“李杰，下雨，外面下雨，里面李杰。你的名字还真是有趣。”叶荷说。
李杰也听出了她的意思，说：“也不是那么有意思。很多人都叫这个名字。演电影的就很多。”
“不过，在我的心目中你是唯一的。”
车子停了一下，外面的站牌上写着的名字是青松电影院。
叶荷一把拉起李杰，说：“我们走，下车去。”
李杰被拉起来，他问：“干什么？”
“看电影，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有请我去看过电影。”
不管李杰愿不愿意，反正他是被拉下了车。
李杰仰起头，飘飘细雨淋在头上。叶荷欢笑地叫着：“好舒服啊。”
李杰笑了笑，他觉得有时候叶荷就是一个小孩子。叶荷拉着她到了电影院门口。她看着节目表，说：“请我去看看电影怎么样？”
“好啊，这些钱我还是有的。虽然现在是银根紧缩，贸易逆差。”
“哎呀，又来了，怎么你一张嘴就是这种事情。”
李杰无奈地说：“这可是回避不了的问题。我们的生活可不像电影里那样，每天都是花好月圆，春光灿烂。”
叶荷说：“好，你说得对还不行吗？不过今天我们不要管那么，陪我去看看这个电影。”
她用手指了指旁边的海报。李杰顺着手指望去，那边的海报上写着几个字《爱的回执》。海报上的画面是萧彩虹的大幅照片。上面还有名单：主演：萧彩虹，邱梦，阮文。编剧：萧彩虹。导演：萧彩虹，秦海龙。
李杰眨了眨眼睛，有些奇怪的说：“奇怪了，怎么这么长时间这个电影还在播？”
叶荷说：“知道了吧，这就叫经典！”
“经典？”李杰自嘲了一句，“我看是经典的骗子。”
叶荷揽住了李杰的胳膊，说：“走，我们去看看，也好让我听听你的解释。”
李杰看了看一旁，指着另外一边的海报，说：“这个怎么样，好莱坞的大片《父辈的旗帜》。我一只想看看，听说打得挺热闹，拍得也不错。”
叶荷使劲摇了摇头，说：“不想看，我想看着萧彩虹，同时听你的解释。”
李杰没法，只好进去。原以为白天的电影院人数不会太多，况且这又是很多年前的老片子。当然，说很多年有些过火，但也确实是已经过了三年了。在如今这个全面提速的时代，三年前的片子理所当然的可以说是老片子。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小型放映厅里的人数并不像李杰想象得那么少。
李杰在入口处买了爆米花，上面浇了奶油。叶荷挺喜欢，抓起一把放在嘴里，她倒是不怕自己发胖。两个人找了个比较靠前的座位。坐下来吃着爆米花看电影。
白天来看电影的人无非是两类，一种是穷极无聊的，另一种是别有目的的。
前一种一般是单身，后一种嘛，一般是介于单身与结婚之间。总之，这里的人专程来看电影的并不多。
开场了，剧场暗了下来。《爱的回执》开演，开幕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的后背，镜头平滑的摇动，从腿部一直移到肩膀，最后是萧彩虹的漂亮脸蛋。
叶荷突然转脸看李杰，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一般电影开场都会有个美女镜头的。”
“我想你解释一下这第一个镜头。我知道，萧彩虹是绝对不会拍出这样的镜头的。”
李杰把一个爆米花扔进嘴里，说：“是啊，那是当然的了。因为萧彩虹是绝对不敢脱的。不是因为身材不好，是因为那个身体是绝对不能被别人看到。”
“可是，这个……”叶荷指着画面。
“你难道忘了，这个片子的导演和编剧都是萧彩虹，另外这个片子的投资人也是萧彩虹，在片子里做一些手脚是完全可以的。第一个镜头是分开拍的，至于那个漂亮的**……呵呵，你应该看着眼熟，那是叶兰的。”
“我姐姐？”
“对啊，不过，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叫叶兰，我们都叫她vivian。她说自己是从法国回来的。自告奋勇到我们剧组当裸替。本来我是不同意加**镜头。后来想一想，还是加上吧，这也是适应时代。”
李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香烟，叼在嘴上，这里不让吸烟，他也没有把烟点着。
这是叶荷第二次看到李杰拿香烟，第一次是楚可怜逼婚的时候。她发现只有李杰在心里有问题就会想起抽烟。
叶荷决定缓和一下气氛：“李杰，你说为什么现在的电影里总是有**镜头？”
李杰把香烟从嘴上拿下，他说：“其实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开始不明白，后来想通了。为什么要有**镜头？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看电影的观众几乎没有什么人在关心剧情。不信你去看看，那些在大剧场里的观众，他们买票进来，百分之九十是从头到尾没有注意过剧情的。复杂的剧情对于他们来说根本就没有意义。所以，必须在电影里夹杂一点大家一看就明白的东西。”
叶荷明白了：“所以，现在爱情片里**镜头越来越多，战争片里血腥镜头也越来越多。”
李杰点头，说：“你领会得倒是很快。”